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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给跑了。”
“弄得她过年回咱家都说个不停,在村里丢面子了什么的。”,沈望之将碗往沈妈手中一送,便也在地头坐了下来,“现在你让大妮儿回来,这不擎等着让别人看笑话吗?到时候我爸一急,再给她打一顿。”
沈妈嘴里干涩,饭一口都吃不下去,看着面前地里黑黝黝的一片香瓜,吸着顺风飘过来的香气,哽咽道:“咱们家承包这些地种了这么多的香瓜、甜瓜,我不是想让你姐回来吃点吗?平常想寄个东西给她,还得防着你爸。家里的钱都被你爸存着说是以后给你在外面买房用的,我一分也摸不着。你姐走的时候我就给了她一千块钱,这一整年可怎么过?”
“你也在帝都,每次让你去看看她你也都不去。我怎么生了你们几个心冷的?”沈妈照着沈望之的肩膀捶了好几下。
“我不想去看她”,沈望之道:“我觉得没她咱家过得挺好的。再说了,要不是她非要不听爸的话,现在说不定也嫁人了,我爸也不能一提到她就火大。现在跑到一个野鸡大学,以后进入社会又能干什么?到时候她都多大了,还能找到婆家吗?不还是让你和我爸为难?三姑姑也更有的说她了。”
夜风吹过,传来几声鸟鸣,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
希蓉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跟段南风电话说了声,便在公寓门口上了公交。坐上回家的火车时,她才下定决心,还是不跟谢舆说自己回家了,反正这段时间他们通话时间也不多,想必这两天他也不会去找她。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希蓉终于在下午四点钟时回到了村里,然而刚一下车,她就被村里的婶子大娘们问候了一通。
“希蓉回来了,在哪上的大学啊?”
“这都走了小一年了吧,连过年都没回家。你这个时候回来家里人知道不?这两天你家在集上村承包地里种的香瓜甜瓜都下来了,连你爷爷奶奶都在地里看着呢。”
“就是啊,你家也没人。我看你还是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吧。”
希蓉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错开热情得过分的村人,向家中走去。
在集上村承包地的事,过年的时候妈妈在电话中就告诉她了。只是却不知道,竟然还种了香瓜和甜瓜。
到了家门口,果然大门锁得结结实实。希蓉拿出手机,摩挲了一阵,终是没有给妈妈打电话。
爸爸妈妈用的是一部手机,在学校的时候也都是妈妈打给她的,而现在打过去,万一接电话的是爸爸,直接电话里让她滚都是有可能的。
希蓉就想着要不要在村里借辆电车,自己直接去地里,到时候见了面,有爷爷奶奶在旁,应该也不会太僵。
然而她借了三家都没有借到,走出三大娘家门口时,希蓉听到了后面院子中传出来的丝毫没有掩饰的说话声。
“可不是,她三姑姑说的那小伙子挺本事的呢,听说现在人和西庄的那女孩又成了,两口子都在南方j市,据说还开了个摄影楼。”
“这多好的一户人家啊,偏这希蓉从小就心大。她三姑姑都跟人家说好了,临了见面呢,这正主跑了,上大学去了,可你倒是上个名牌呀。弄得那家人说她三姑姑耍着人玩儿,现在都不和她三姑姑家说话,她三姑姑上次见了我说起这事还气得哭呢。”
“我看呀,这事全都怨希蓉妈,她若不是给了闺女一千块钱,这希蓉想走也走不了啊。”
“就是,就是……”
038 来回
希蓉看了后面的大门一眼,平静地转身离开。既然借不到,她就步行去好了。
就当是,锻炼左腿了。
出村口时,希蓉的身后追了几个孩子,嬉嬉闹闹地跟在她身后嘲笑:“你瞧,瘸子就是那么走路的。咱们比赛看谁学得最像,喂瘸子,你过来当裁判。”
希蓉握紧了双拳,强忍住眼眶中的胀热,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后面隐约传来了大人的呵斥声。
但是伤害已成,再有人出来呵斥有什么用?
希蓉本以为她走到集上村天都得黑了,却不想在路上便顶头遇上了骑着摩托车而来的沈爸。
原来是她回家之后,便有人打电话给沈爸让他回村来接大女儿。
沈爸脸色阴沉地看着希蓉,停下摩托车,只往地上顺势一放,便几步走到希蓉面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谁让你回来的?马上给我滚。”沈爸吼道。
希蓉只觉得半张脸都木了,眼泪立刻就滑了下来,她透过泪珠看着怒目而视打了一巴掌不够还要抬脚踹的爸爸,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她就是想读个大学,不偷不抢正正当当,怎么就成了千夫所指了?
正巧路过的几个人及时拉住了沈爸,没让那一脚揣到希蓉身上。
“马上滚,这个家再没你待地儿。”沈爸指着希蓉吼道。
路过的人也都是临近村的,对于这个有个省状元女儿的沈爸都知道些。见此情景忙拦得拦劝得劝。
“这一个闺女可禁不得你踹,更何况你这闺女还不方便。”
“有啥话跟孩子慢慢说”。
沈爸顿时骂得更凶了,“养你二十几年老子全当喂了狗了,马上给我滚。”
直到离家很远,连夜坐上了发往帝都的火车时,沈爸的这句话还在希蓉的耳朵中响个不停。
她坐上去i上的车没多久,便接到了沈妈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听着电话中妈妈泣不成声的话语,希蓉再多的难受也都咽下。
她已经出来了,不能让在家中的妈妈担心,更何况,她不希望家里因为她而不成个家的样子。
希蓉努力使声音不带泪意,宽慰了妈妈几句,并且保证到了帝都立即就照着这个电话回过去,这才挂了电话。
回到帝都时,是晚上八点多钟,一下火车,希蓉就照着那个号码给妈妈打了过去。
沈妈说明天让希彤过来看她,希蓉拒绝了。希彤这时已经在工作了,还是实习期,她不想耽误她的时间,而她也不知道和希彤见了面要说什么。
听到女儿冷淡地拒绝声,沈妈也不再坚持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女儿心中存着事,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如今女儿既然已经到了帝都,她一颗心就放下了大半。
虽说放心了,只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沈妈到底还是病了好几天。
而希蓉这边却是丝毫未知。
乘着公交到了公寓门口,希蓉先去旁边的小诊所买了瓶伤药才回了宿舍。
开了灯,希蓉找出镜子往脸上缓慢地抹伤药。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在看到镜子中红肿起来的一半脸颊,又开始溢出丝丝细流。
看着镜子中那张被泪水冲刷得发亮的脸庞,希蓉也不知为什么根本抑制不住从嗓子里冲出来的哭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因为爸爸的打骂而痛哭,这么多年爸爸给过她好脸色的日子屈指可数,这次不过在骂前多了一巴掌,有什么?
泪水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下终于不再流出。
希蓉重新上好药,关了灯,爬上了床铺,然而躺在黑暗之中,之前已经干涸的泪水又时不时地开始流了。
突然想到谢舆,已经自我安慰好的希蓉莫名委屈得不行。
她终于摸出手机,点出了那个在电话簿首位的号码。电话接通时,听着里面的铃声,希蓉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擦不及了。
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给希蓉打过一个电话了,谢舆觉得整个生活都不对劲儿起来。
但是他清楚,在蓉蓉找到男朋友之前,他的这种不对劲儿还会持续很久。
所以这天晚上,谢舆邀了几个朋友去银河会所聚在一起玩玩。
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人玩牌,现场的气氛很是热闹。谢舆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他还是掏出手机看了眼。
当看屏幕上闪烁着蓉蓉两个字时,他忙对那些正谈笑风生的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直到整个包厢完全安静下来后,谢舆才将电话接起来。
“蓉蓉,怎么了?”他低沉地可以说是温柔的声音引得周围的几个朋友挤眉弄眼的怪笑。
谢舆忙警告地看了过去。
希蓉咳了一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些:“阿舆,我想吃你做的桂花鸡头肉了。我一个人在宿舍,有点害怕。”
039 不一样
这是希蓉第一次向人示弱,以前就是怕得要死,她也没有说过一声。她知道不该放纵自己的心去尝试品尝一些根本不可能的幻想的甘美,但是谢舆让她想靠近也让她有胆量靠近。
这是第一个真心关心她,对她好的人。
谢舆听了,眸光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更显得黑不见底,停顿片刻,他才道:“蓉蓉,我现在有事。”
“十万火急,非你不可吗?”希蓉知道她该挂电话了,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嗯”。
听着这一个字,希蓉心中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地喷薄而出。泪珠毫无知觉般成串地滑过眼角,迅速浸湿了下面的枕巾。
“好吧”,她极力蹦出两个字。
谢舆听出了她声音中的不对劲儿,紧跟着问道:“蓉蓉,你怎么了?”
希蓉忍不住抽泣一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她连忙捂住了嘴巴。
谢舆听到这声抽泣,却猛地站起身来,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问道:“蓉蓉,你没事吧?”
听到谢舆担心的声音,希蓉更忍不住了,虽极力强忍还是有些抽泣:“没事”。
“蓉蓉,你别哭”,谢舆说着拉开了门,“我马上过去。”
“喂,阿舆”,后面的朋友见人说走就走了,不免喊了声。
希蓉这里听到了,还是迟疑地“嗯”了声。
谢舆又安慰道:“别怕,你先自己找个电视看看,不想看电视剧就看动画片,我马上就到。”
“你开车慢点”,希蓉忙道:“我也不是那么害怕的。”
“好”,谢舆的声音不自觉地便溢满了温柔和宠溺。
但是在要进电梯时,却有人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谢舆回头,看到了神情严肃的方涧。
对着手机说了句,谢舆按下挂机键。
“你干嘛去?”方涧问道。
“蓉蓉她哭个不停”,谢舆说道:“我得去看看。”
“好”,方涧点头,“你现在给蓉蓉打电话,跟她表白,请她做你女朋友。”
“方哥,我再顾忌这个,也不能扔她在那儿一个人伤心。”谢舆有些大声道。
你小子就是喜欢上人了吧,还在那里死嘴硬。
方涧都不希得说人,“蓉蓉现在可是一个人在宿舍,你去了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儿?”
“我带她出来转转”,谢舆说道,再次按下了电梯。
方涧这次没有再拦,他觉得管闲事也得有个限度。而以他对谢舆的了解,再加上这么些日子看下来,这人有八成是已经喜欢上了,只是自个儿还在那别扭。
摇了摇头,方涧回到了包厢。
谢舆一到地方就看到希蓉穿着个外套站在公寓门外的路灯下,他连忙将车泊了过去,下了车正要把她带到车里,就看见了那一边高肿的脸颊。
谢舆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谁打的?”
“我前两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