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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里的两个人,却并没有睡着。
希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王通给她讲过的指法要领。
半个多小时后,裴缙见她依旧呼吸平稳,便缓缓睁开眼细细描绘起她的眉眼来。
只是他看着看着,呼吸就粗重起来。回想起前一段时间的鱼水之欢,裴缙眼中的欲色越来越浓,那处也有抬头之势。
当手碰触到她细嫩的脸颊时,裴缙才蓦然惊醒。
想到她昨晚的躲避,他顿了顿,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下,才要不着痕迹地收回。
本来已经快要入睡的希蓉,却被裴缙的动作弄得清醒起来。
在他的手要收回时,她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向他,“你睡不着吗?”
裴缙的声音有些沙哑,“嗯,还不太想睡。”
希蓉哦了声,侧过身和他面对面,抬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轻柔道:“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睡着了。”
裴缙好笑的同时,心中也一片温暖,他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是手臂一用力,就撑在了她的上方,紧跟着便低头吻上了那两片红唇。
一番激烈的吸吮啃咬,希蓉把裴缙推开时,眼角处已泛起了一片氤氲的桃粉色,嘴唇却艳如玫瑰。
裴缙只觉呼吸一紧,不等她说出什么,透露出强势渴望的吻便再次落了下去。
希蓉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稀里糊涂地就被身上的男人吃干抹净了。
云消雨停,希蓉被裴缙紧紧地搂在臂弯中。
本来说他身上有伤,多点睡眠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现在倒好,什么早睡,比昨晚还晚睡呢。
待身上的无力感褪去,希蓉才撑起身给裴缙检查伤口。
“没事,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裴缙抓住她的手道。
“你也知道要早点睡啊?”希蓉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掰开他的手,就打开了大灯。
然后果然看见他左胸出的那一块雪白纱布透出了红色,希蓉的脸是红了又白。
145 故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不止一次地碰到了他的伤口。
裴缙也看到了纱布上的红色,便说道:“你先睡,我自己去换下药就来。”
希蓉却没有理他,穿上衣服就出去拿来了小药箱,回来后也是一语不发地给他拆纱布。
看到好不容易长在一起的伤口又裂开了,她自责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蓉蓉”,裴缙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便低声讨好道:“我都没有感觉到疼,明天就能长好。”
希蓉眼皮也不抬,给他换好药之后便上床睡了,闭上眼睛后才说道:“明天你让鲁特医生过来看看吧。”
现在她可不好意思去叫人过来。
裴缙忙答应好,紧跟着躺下把人揽在怀中。虽然有些自责刚才的冲动,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浓浓的笑意。
这么别扭的蓉蓉可是少见,而且是因为心疼他。
裴缙觉得分外满足。
……
周六下午,王通便开始给希蓉通曲谱,经过再三斟酌后,他决定把前段时间才补充完整的一首魏时残谱迷仙引教给希蓉。
魏时求仙之风大炽,上至帝王下至普通市民,都对求仙有一种后世人难以理解的热情。
中学的历史课本中,将这段历史时期的特征定为迷信。
大学的文学史和音乐史课本中,却极力推崇这一历史时期。
在文学上,这个时候的人抑名教而崇自然,开始认识到自我。在音乐史中,这个时期的曲谱缤纷多彩且以自由翱翔为特色。
而可以作为代表的,便是迷仙引。
但是迷仙引曲谱却并没有流传于后世,被魏之后的宋国帝王连着所谓的修仙典籍一起焚毁。
直到三年前一个宋贵族大墓的出土,残谱才问世。
王通在这三年来,多方搜集资料,又加上自己的补足,直到最近才把迷仙引修补完整。
本来在接到裴氏的邀请之前,他是打算以这首迷仙引为主,召开一场专门音乐会的。
不过两天接触下来,他却决定把这首从未面世的乐谱教给希蓉。
第一是希蓉的箜篌弹得非常轻灵,完全符合迷仙引中的飘飘凌云气;第二是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向来很受D国媒体关注,而这次又有他们H国的学生,想来今年的迎新典礼也在国民的期待中。这样迷仙引受到的关注,将比他召开一场专门的音乐会还要多很多。
然而王通并没有把迷仙引这一乐谱的特殊性告诉希蓉,担心她因为多了郑重而少了自然,只随随便便当做一首普通的乐谱传授给她。
在每天紧张忙碌的学习中,时间溜走地毫无痕迹。
很快迎新典礼就只剩了两三天。
这天上午希蓉才到了上课的教室中,年级主席就找来了。
“嗨,沈,你的节目准备好了吗?”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笑眯眯地问道。
“我需要登记一下,然后上交到校学生会。”他在希蓉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说着打开了手中的微型电脑。
希蓉笑了笑,把自己准备的节目告诉他。
年级主席叫欧文,是D国总理的孙子,他对于这个来自H国的女孩很有好感,不过在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便自觉地把这份好感保持在好朋友的范围内。
欧文身为D国总理的孙子,一直是被塞撒尔家族作为下一任总理候选人来培养的,对于国际上通用的八种语言都有些掌握。
尤其是这个强势崛起的H国,欧文在爷爷的影响下,了解得也比较多。
因此在听到希蓉的节目时,他先是惊奇,继而笑了笑,用有些生硬的H语重复了下她口中的乐谱,“迷仙引?箜篌?沈,我很期待你的节目。”
希蓉大方道:“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欧文记下她的节目后,便道了声再见,收起微型电脑去拜访下一位。
课间休息时,希蓉和几个这几天比较说得来的朋友一起去了茶餐厅。
她刚取过茶点坐到座位上,雅安就神色复杂地走了过来。
雅安是音乐学院的新生,其他的几个女孩对她并不熟悉。见她一过来也不去取茶点,就往自己这桌来,她们都有些疑惑,直到听到希蓉招呼她,才各自收回目光,低头聊起天来。
“希蓉,我现在已经是鸣兰学院的学生了。”雅安先是笑着对希蓉说道,然后又很有礼貌地跟其他几个女孩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了。”希蓉说道。
雅安也点了点头,“我从小就对文学很感兴趣,不过也很喜欢音乐,当初选专业之前,就很纠结了一阵。遇到你和赫斯先生之后”……她的声音说到这时低了低,“我才下定决心转到鸣兰学院。”
几个正在聊天的女孩子不知何时也都看向了脸带羞色的雅安。
喜欢赫斯先生?这很正常,但是眼前这个同学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想要主动追求。
“你要追赫斯先生?”一个性格比较活泼的女孩子双眼亮亮地问道。
雅安点了点头,目光之中流露出坚定来,她扫过同桌的女孩子,最后落在笑容淡淡的希蓉身上。
“希蓉,你……你们会帮我的吧?”她好像很没有勇气似的。
几个女孩子也都笑了,却只有刚才开口的女孩子和另一个短发的点头答应。
雅安根本不在意她们的回答,没有看见希蓉点头,她放在膝上的手指缓缓握紧,再次问道:“希蓉,你会支持我吗?”
“当然啊”,希蓉笑道:“不过让我帮忙的话,我就不怎么会了。”
雅安笑了笑,似松了口气,她拉住希蓉的手道:“谢谢你,希蓉,你和赫斯先生那么要好,有你的支持我就很开心了。”
要好啊?
一句话,同桌的几个女孩子两三个都淡了笑容。
好像赫斯先生的确挺照顾这个H国女孩的。
希蓉轻轻把手抽出,淡淡道:“赫斯先生是我们的老师,自然跟学生的关系不能差了。”
她看向雅安,总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对劲。
雅安眼光微闪,也点头笑道:“就是这个道理嘛”,她很快放下这个话题,又问道:“希蓉,那天,你不是跟我说,你为迎新典礼准备的节目是古琴曲吗?怎么我刚才看见欧文的记录表上,你的节目是箜篌曲呢?”
餐桌上再次安静下来。
女孩子们看向希蓉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了些不喜。
她不会是防着人家,故意说谎话的吧?H国的人果然都是这样,做什么事都不敢大大方方的。
难道她不知道,迎新典礼上的节目是要提前报到校学生会的吗?
希蓉有些疑惑地看向雅安,总算确定她是故意在言语中给自己挖坑了。
只是为什么呢?难道就为了赫斯?
见她不说话,雅安忙摆手不好意思道:“希蓉,你别多想,我就是好奇问一问。”
“是啊”,一个女孩子插话道:“如果是我也会很好奇的,希蓉你为什么要说谎话啊?”
说谎,在H国可能很多人都不太在意这一恶劣品质,但是国际上的人都非常讨厌。
希蓉垂眸,随即看向这些疑惑中带着些鄙夷的眼睛,笑道:“我没有说谎啊,古琴在我们国家,并不像你们以为的那样,是七弦琴。它其实是一个统称,就像水果有香蕉水果之别,古琴也有七弦琴和箜篌之别,在这之外,还有扬琴、马头琴、古筝。在我的国家,古琴指的就是这些弦乐器。”
她又对雅安道:“可能是你误会了吧,不过你并不了解H国的音乐,这也情有可原。”
雅安顿时觉得脸红地抬不起头来,枉她刚才还自我介绍说是从音乐学院转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她强撑着才没有当众失态,起身给希蓉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希蓉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阻止她的道歉,只是坦然地笑了笑:“没关系的。”
雅安鞠躬道歉之后,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了。
周围几个桌上的同学看到这种情况之后,心中对坦然坐在那里的希蓉都有些不赞同。
不是说H国人一向谦逊吗?怎么会在这么多同学面前难为其他同学。
就是知晓事情原委的同桌人,也都不太满意。
雅安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让人在这么多人面前鞠躬道歉了?
对于这些同学的心思,希蓉根本不想关心。而雅安,她以后却是不会再近处了。
心情平静地吃过东西之后,希蓉便独自一人回了教室。
并不是她故意不和其他几个女孩子一起走,而是她们要去洗手间。
希蓉也清楚她们的用意,自然不会再跟过去。
雅安也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已经和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了。
“你来自音乐之国Y国啊!”她们惊叹道。
“是啊”,雅安微带笑意地点头,“我从三岁就开始学习击鼓了,但我的妈妈是一位作家,所以我也很喜欢文学。”
“你妈妈叫什么?”有人问道。
“我妈妈是诺琳娜,爸爸是海冬。”雅安神情很平静地道。
其他几个女孩子听了也很平静,尽管她的爸爸海冬在国际上也有些名气,但是放在皮特大学就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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