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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缙听见,给她挑些好消化的菜夹过去,说道:“课间你没出去吃些东西?”
希蓉忍不住脸红道:“忘了。”
“以后你如果再忘,我便让人每天给你去送。”裴缙说道:“经常饿过头对身体不好,记住了吗?”
希蓉点头,饭后又吃了两个烤蜜桃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饭后没多久,乐器行的工作人员就把她调好的一架箜篌给送了过来。
虽然自己是个外行,但是她却是按着音色挑选了其中最好的一架。
裴缙看到,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走到希蓉身边,搂住她的腰问道:“这是为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准备的?”
希蓉点头,随即惊讶地看向裴缙,“你也知道?”
裴缙见她这幅惊讶的小摸样,不由亲了亲她的鼻尖,笑着道:“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恐怕不知道的很少?”
“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一般都在新学期开始后的半个月举行,用来欢迎新一届的学生们。被要求准备节目的学生,都是每届中各学院最为优秀的前十名。”
他说着又笑了,看向希蓉道:“蓉蓉是第几名?”
希蓉看了看临时抱佛脚的这双手,低声道:“第一名。”
裴缙摇头打趣道:“第一名,那你的节目也必须是最好的才行,否则要被人笑的。”
希蓉不禁急了,“那怎么办,年级主席也没说这些,我什么乐器都不会……”更为无语的是,她竟然选了最难学的一种乐器。
见到她这个模样,裴缙脸上的笑容更盛。终于,她因为那些天而产生的疏离,被他擦干净了。
“别担心”,裴缙抬手在箜篌上拨了一下,说道:“我让人把国内的一级箜篌大师请来,保证让你在迎新典礼前掌握一首美丽的曲子。”
“杀鸡焉用牛刀?随便找一个就行了。”希蓉说道,一级大师脾气肯定也是一级的,本来时间就不多了,再因为请老师耽误时间就不换算了。
裴缙看出了她的担忧,不由笑道:“明天人就能来。”
晚上的时候,福萨来了庄园。
希蓉倒是挺喜欢和这个和蔼可亲的半百老头说话的,不知不觉间就和人聊了两个多小时。
还是被裴缙提醒,她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赶紧地和福萨说了声拜拜,就上楼去看下午时教授布置的书目了。
听到楼上的门响声,裴缙才问道:“蓉蓉怎么样了?”
福萨看着现在的家主,再想想前几天的那个,蓦然有种凶兽乖乖缩回利爪的感觉。
看来这位沈小姐对于家主的重要性,简直难以估计啊。
当下福萨回答地也十分认真:“虽然还是检查不到是什么原因导致沈小姐的突然失忆又突然恢复记忆,不过就我观察来看,失忆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复发。”
裴缙的神情因为这些话放松了很多,他紧接着又问道:“蓉蓉的心理问题呢?”
福萨想了想道:“沈小姐很乐观,却也很悲观,很自信,却也很自卑,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格之一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给予足够多的爱,沈小姐她必定会有回应。”
裴缙放心了,却又对福萨道:“你就先在D国暂居一段时间吧,没事过来陪蓉蓉聊聊天。”
福萨:O(∩_∩)O~
……
王通是H国古琴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出身于音乐世家,外公是七十年代有名的琴家,曾代表中国在国际上演出过古琴名曲平沙落雁。
王通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古琴的兴趣,六岁时就被外公带在身边教导,十八岁的时候就在帝都音乐学院以一场完美的个人演出毕业。
然而他的兴趣却在毕业后,由七弦琴转向了箜篌。箜篌与七弦琴都属于H国古琴,也算是有相通之处,因此仅仅用了两年时间,王通就在箜篌上小有成就。
后来更是从审美,音域,指法,乐谱,各个方面发展了箜篌这一H国十分古老的乐器。
如今他年近不惑,早已奠定了古琴宗主的地位。
在H国,从他门下出来优秀古琴家至少有二十多个。
虽然相比于之前,这个数目的优秀古琴家已经算是业绩辉煌了,然而放到国内音乐领域,古琴的领地还很窄小。
不过王通对此从来都是付之一笑,鼓励业内人士说,不要在意我们的听众少,但架不住都是社会精英啊。
然而当谢舆那场国乐之兴的演唱会召开之后,面对着琴界学员猛增几千名的成绩,他还是哈哈大笑出声。
因此当裴氏的人请他远赴D国教学时,尽管报酬开到了一个小时十万元的天价,他也不同意。
想他王通从来都不缺钱,至于为了赚那几个钱一副哈巴狗样吗?
然而当了解到这个学习者是沈希蓉的时候,王通愣了几秒之后,直接对国际长途那头的人道:“这个学生我免费也得过去教啊,哈哈。”
当天,王通就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带上箜篌飞到了D国。
且不说谢舆那些歌都出自这个女子之手,便只是她给祖国挣回的荣誉,王通也不可能推辞这个教师任务的。
更何况,当他深想过之后,便猜出沈希蓉这时候着急学箜篌的最大原因。
妥妥儿的是为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准备的啊。
如果不能好好表现,到时候丢的可是他们H国的人。
希蓉第二天傍晚到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着国装,气度通脱的中年男子。
裴缙把她拉到身边,介绍道:“蓉蓉,这位是王通,精通七弦琴和箜篌,刚才我已经把你的情况跟他说过了,今晚就可以开始学习。”
“沈小姐,你好。”内心啧啧裴家主这冷暖跨度简直像是突然从北极到赤道,王通面上却是笑盈盈地上前和希蓉握了握手。
144 睡不着
“王老师,要麻烦您了”,跪坐在箜篌旁边时,希蓉不好意思地对一旁同样准备好的王通道:“我一点基础都没有。”
“希蓉千万别这么客气,半个月时间,学会一首曲子绰绰有余。”王通此时已经是一副面对晚辈的口气。
轻轻拨出一串清越的音节之后,王通说道:“我们先从最基本的姿势开始讲起……”
从晚上七点,一直学到十点半,希蓉站起身时,双腿已经麻木得没有多少感觉了。
一直在不远处陪学的裴缙心疼地把她扶起来,说道:“不用这么拼命,就算表演得不够好,也没人说你什么。”
王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裴家主今天还真是让他长了见识,简直比妻奴还妻奴啊。
希蓉揉了揉膝盖,说道:“没事,学的时候我都没觉出腿麻来。”
王通也道:“习惯了就没事了。”
希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您了,王老师。您先吃点宵夜再去休息吧。”
王通本来是要去宾馆住的,但是庄园内房间最是不缺,希蓉白天要上课,学习箜篌的时间也只能集中在晚上,因此便把人挽留了下来。
王通笑着道了声好,先这对年轻人下了楼去。
睡觉前,裴缙拧了热毛巾给希蓉敷膝盖,不时低声道:“疼不疼?”
希蓉摇头,敷了几分钟便对他道:“时间很晚了,你快去吃药睡觉吧,不然对伤口不好。”
裴缙却依旧坚持给她敷足了十五分钟,膝盖上的一片红印下去了才起身。
待裴缙吃过药,抱着她躺进了被窝之后,希蓉才道:“明天你就别在旁边陪我了,早点睡。”
裴缙在她的后颈亲了一口,说道:“不抱着你我睡不着,而且我有文件需要处理,也不能睡太早。”
“那我弹箜篌不影响你看文件吗?”希蓉依旧背对着他。
裴缙因为说话而产生的胸腔震动,她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
“不仅不影响,还让我的思路很清晰。”他声音低醇道。
希蓉便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圈着自己小腹的大手渐渐游移起来时,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说道:“你还有伤口呢,快睡吧。”
裴缙闷闷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便小了很多,终至停下。
对于希蓉昨晚的拒绝,第二天裴缙没有表现出半点失落和暴躁,依旧是温和宠溺地早早喊她起床,然后亲自把她送到了学校。
希蓉要下车时,他却又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嘱道:“中间课歇时,一定要去吃点东西。”
希蓉点头,“你快回去吧,伤口还要换药。”说着摆手再见。
车窗缓缓关上,从她面前开走。
这次开车的是裴三,回去的时候车速明显快了许多。
八点半,裴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
车子未抵达庄园时,裴缙接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的父亲的电话。
裴父在电话那头问道:“小缙,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裴缙神态放松地倚着车座椅背,不甚在意道:“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裴父听了,强压怒火问道:“没有这个打算?你知道裴氏旗下有多少员工吗?你这个掌舵人说撒手就撒手,你让那几十万人吃什么?”
“爸”,裴缙坐正了身子,道:“我并没有说撒手不管。现在通讯技术这么发达,即使远在D国,我也有信心遥控H国的产业。”
裴父无声叹气,“小缙,你想得太简单了,依靠如今的通讯技术,短时间内却是可以让你管理国内的产业,但是时间过长的话,你这个家主的威信难免会大打折扣。”
裴缙却浑不在意,“父亲请放心,您担心的那种情况不会在我的身上出现。”
他既然敢把线放开,就有收回的把握。
裴父自然也对儿子有这个自信,但凡事都有意外,因此并不喜欢儿子把话说得太满。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国外的产业只是枝叶,国内才是裴家的根。”他退了一步说道。
裴缙觉得并没有和父亲强辩的必要,用结果来说话就够了,因此也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裴父自然听出了儿子话中的敷衍,挂了电话之后,沉默片刻,又让人找来了未来儿媳妇的手机号码。
接到电话时,希蓉这边就要开始上课了。
听到裴父让她尽量在裴缙跟前劝说一下,让他以家族企业为重,最好早点回国的时候,她很快就明白了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她在D国,裴缙也不会长期待在这里。
希蓉也就答应了下来。
裴父又关心了下她的学业,隐约听到那头的上课铃声时,便笑呵呵地挂了电话。
江山和美人是对每个男人都很有诱惑力的东西,但是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看来,很明显地是更倾向于美人啊。
裴父忙咳了两声,觉得这样想对未来儿媳妇也不太公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决定儿子的事以后尽量都不去管。
裴萦一打开家门,就听到父亲的叹气声,换过拖鞋便走过去圈住父亲的胳膊问道:“爸爸,怎么叹起气来了?是为了阿缙的事?”
裴父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就想教训女儿两句,但是看到女儿有些苍白的脸色时,就只剩下了心疼,“小萦,身上不舒服?”
裴萦当然看见了父亲的皱眉,知道自己再说不喜欢弟弟未婚妻的事,会引起父亲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