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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舆爸爸实在是太坏了,说了给自由的,还给我限定睡觉时间。”希蓉说着从被窝里掏出了钩针和一团大红色细毛线,只是还没等她把毛线拆开,就听到背后一声咳。
慢慢回头,谢舆正抱臂倚在卧室门边看着她。
希蓉看看谢舆,再看看手中的一团毛线,感知到毁尸灭迹的可能为零后,便皱起眉头一下下拽着被子道:“我就想快点把花树织完嘛,而且我一点都不困,躺在那里根本睡不着。”
谢舆两步跨到床边,揉了揉她的下眼皮道:“去镜子前看看,你快成熊猫眼了。”
希蓉摇头,眼中迅速地聚集泪花,“我要把事情做完。”
谢舆知道她这点泪就是强催出来的,可还是觉得心疼的抽抽,只好无奈笑道:“咱们一起做。”
“阿舆爸爸最好了”,希蓉欢呼,抱着他的脑袋亲了好几口,才活泼泼地道:“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做了好多,再做五个小花就可以了,你给我剪好毛线就可以去做饭啦。”说着还摆了摆手。
谢舆失笑,却认命地坐下来给她剪毛线。
早饭后,谢舆去洗碗,希蓉把针织花一朵朵点缀在塑料树上,捧着去给他看:“漂亮吧,我把它放在餐桌上,以后我们每天吃饭都能看到它,心情就会很好。”
谢舆却一下子把她压在餐桌上,在她的脖颈处乱亲一通,笑道:“我每天亲亲你,心情就会很好很好。”
希蓉摇头,“不行,你好多时候都把我亲地很疼。”
“那是我太爱你了”,谢舆吻了她的嘴角,说道。
“可是我不舒服”,希蓉说道,两人相互看着,谁也不后退。
最后谢舆轻叹妥协,“我下次注意着,行不行?”
希蓉立即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你快起来,洗手换衣服,今天维杰尔先生在鸣兰学院有一场讲座。”
换好衣服出门时,才发现外面的天空乌云霭霭。
谢舆又让希蓉换了件高领毛衣,这才拿上雨伞带着她出了门。
此时的裴缙已经到了D国,却因为一路奔波,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然而本来着急的人,却在没有经过手下的苦劝就说道:“先去庄园,徐医生,输液时你给我用两支可以增强体力的药,通知洛拉太太,让厨师给我做一份粥,要小米粥。”
他一连串命令下来,听着的人都大气不敢多喘,应了声是就忙忙地去通知了。
一场两个小时的讲座听完,外面已是大雨滂沱。
谢舆陪着希蓉跟维杰尔先生打过招呼,两人便携手离开,徒留维杰尔先生看着弟子的背影吹胡子。
“难道我这个徒弟跟你一个性子?”维杰尔说着看向几步外的赫斯。
赫斯显然不想多说,笑了下就也抬步离开了。
帕瑞的街头车辆匆匆,每过去一辆车就能溅起一片水花。
谢舆把车停在一家蛋糕店前,问旁边的人道:“要什么口味的?”
希蓉暗自得意,就知道阿舆爸爸最后肯定会给她买的,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万分为难道:“草莓味的。”
谢舆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今天晚上按时睡觉,明天可以奖励你一个小蛋糕。”
想起那种美味的软软的但不被允许多吃的食物,希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揽住谢舆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阿舆爸爸真好,我今晚一定会按时睡觉,你能不能今天就把小蛋糕一起买回家。”
谢舆哭笑不得,这种给个梯子就上阶的小模样简直太可爱了,同样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才道:“宝贝儿,我怕小蛋糕今天跟咱们回家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谢舆解开安全带,对同样也想下去的希蓉说道:“你在车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希蓉不情愿地哼唧两声,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不再动了。
谢舆下车后还没绕过车头,就见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动了动,随即一颗脑袋钻了出来。
“我马上就回来,乖乖待在车里。”他把伞举起来,给她挡住粗大的雨线。
希蓉忙摆手,“你淋湿啦,我不下去了,你快把伞打好”,她把脑袋缩回来,放下车窗,又说道:“你问问蛋糕店里的人,有没有一个蛋糕上有好多口味的。”
谢舆闻言好笑地低头在她沾了几丝雨水的脑门儿上亲了亲,说道:“好,我会问的,你在车里可要老实待着。”
希蓉认真地点头。
她透着车窗数着阿舆的步子,却不知道,正对面一辆车中的男人正满头虚汗目光噬人地看着她。
裴缙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感觉,只有心头如眼前的天幕般,正飘着一场倾盆血雨。
她欢笑,她撒娇,她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连连亲吻……裴缙痛不欲生。
原来她真的爱着另一个男人吗?
大雨好像下到了车里,裴缙觉得眼前有一瞬间的模糊。
裴一连忙扶住家主突然向前栽去的身体,担心道:“家主,您,不值当。”
140 分析
“我去把她带过来”,裴十一怒气填胸。
“蓉蓉永远都会是裴家的主母,别让我听到对她不敬的话”,裴缙松开裴一的搀扶,语气冰冷直入人心。
他打开车门,对面的车也打开了车门。
裴缙怔了怔,看着那个撑着一把过大黑雨伞的女子走下车来。
他站到了哗哗的雨幕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想:“她看到我,会心虚吗?她是过来跟我道歉?还是哭着求我跟她解除婚约,说她其实爱着别人……”
裴缙突然咳了起来,他按住胸口,不想自己显得太过狼狈,然而却顺着指缝流下了因被雨水稀释过而成为粉红的血水。
“家主……”裴一和裴十一裴十三都开车下来。
“你们进去”,裴缙说地漫不经心,他的目光终于和她对上。
她看见了他,但是那双明亮的眼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或者歉意。
裴缙想嘶吼,狂笑,你是不是太失败了?早就知道,她根本不爱你,又怎么会心虚?
希蓉不自觉握紧伞柄后退了两步,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看到顺着他的左前胸留下的红水时,她又忍不住咬牙觉得有些疼。
转头看了眼蛋糕店,阿舆还没有出来。
希蓉想了想,撑着伞一步步缓缓走向那个站在大雨中的男人。
明明有车却不坐,没看到刚才路过的两个人都一直在看他吗?
裴缙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心中的巨痛稍缓,更把怒气努力收起。
希蓉走到他身边,左手举着伞罩住了他的头顶,右手指了指他的脚边一周的粉红雨水,说道:“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有,你站在这雨天里干什么?”
“是的,我受伤了”,裴缙说道,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低哑道:“这里面流的都是血……”
然而希蓉却很快把手抽回,伞也果断地收回来,“你有病吧?”说着又似恍然大悟道:“我真是傻,没病谁站在雨天里傻淋。果然不能好心。”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裴缙却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可置信地低唤了声:“蓉蓉?”
希蓉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想到阿舆的话,失忆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被人骗的,她便忙换了个说法:“你是谁啊?”
裴缙一时无法站稳,但他很快稳住身体,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裴缙啊,蓉蓉,你怎么了?怎么几天……”
谢舆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面的情景,伞也顾不上打开就大步跑了出来。
“蓉蓉,快过来。”他急急喊道。
“哦”,希蓉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谢舆已经淋了不少雨,很快就要成落汤鸡了,便忙甩开男人的手,快步跑到他的身边,把伞举到他的头顶,担心道:“你怎么不打伞就出来啊?这样会生病的。”
谢舆看到她这么紧张自己,眼中的焦急担心立刻落去,笑道:“我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和人搭腔,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就敢跑过去和人说话。”
希蓉摇头,“我不认识他,不是看他一直站在那里也不动,而且好像受伤的样子……”
“以后不准滥好心”,谢舆说道,“回家了,给你买了一份双口味的蛋糕。”
“啊,你把蛋糕也淋湿了。”希蓉不满地说道,撑着伞就和谢舆往回去。
空洞的胸口只回荡着她的那句“我不认识他”,看着那两个人坐进车里,裴缙突然捂着胸口低吼一声,声音中浸透着蚀骨的哀意。
“拦住他们”,他随即双目暗沉,声冷入骨。
裴一几个看到家主竟伤心至此,尽皆动容,因此一听到吩咐,便立刻钻进雨幕中拦住那辆已经亮起前灯的车。
……
最近的一家咖啡馆内,希蓉看了眼对面依旧湿淋淋的男人,往谢舆身边坐了坐,才说道:“我刚刚真的是好心,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傻子也是说的我自己……”
裴缙打断了她的话,嗓音干哑异常:“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明明是他的蓉蓉,并不是相貌相同的其他人,但是为什么不认识他了?
“我叫沈希蓉”,希蓉想了想,乖乖回答,末了又问道:“你不让我们走,到底有什么事?”
一直沉默的谢舆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容不迫道:“别怕,他没权利扣留我们,有什么事情说清楚,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希蓉点了点头,再次看向裴缙。
裴缙闭了闭眼睛,接着问道:“你的父母叫什么?”
希蓉看了谢舆一眼,怎么还问这个啊?
谢舆点了点头,希蓉回道:“我爸爸名叫沈国强,妈妈叫杨巧儿。”
裴缙的手猛然握紧,紧跟着道:“你家还有什么人?”
“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爷爷奶奶。”希蓉回答地老老实实。
裴缙却猛然眼眶通红地大吼,“那我呢?你刚才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我的确不认识你啊”,希蓉抱紧了谢舆的手臂,看了眼突然就发狂的男人,鼓着胆子道:“你是谁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走,还查我的户口?”
“我是谁?”裴缙笑道:“我是谁?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未来的另一半。”
希蓉瞪大了眼睛,谢舆淡然道:“裴家主糊涂了吧,你的未婚妻是谁我不知道,但蓉蓉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是你的未婚妻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有阿舆,为什么会做你的未婚妻?”希蓉也皱眉说道。
裴缙再也撑不住,一行泪从眼角滑下,他笑道:“你竟然说为什么会做我的未婚妻?”
蓦然间,他脸上的那层笑退得干干净净,一把拉过希蓉的左手,当看到那上边空无一物时,他眼中的血腥之气越卷越浓:“戒指呢?”
谢舆抬手一挡,把裴缙的手推了出去,轻轻磨了磨被猛力拉红的手腕,他说道:“裴家主,不要太过分了。”
站在裴缙身后的几个保镖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沈小姐也太诡异了,谁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他们家主?
“谢舆,到底是谁过分?”裴一上前喝道。
谢舆冷冷讽笑,揽着希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