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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挥了挥手,我被推了出去。
我呼出一口气,其实我的意思也是如此,想让她将我这戒指拿走,不然戴在手上我会觉得恶心。
随着电梯又上了顶层,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音巨大,我被抬了上去,戴上耳罩之后有人检查了我的眼睛,估计是觉得我还没必要再注shìyīn品,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身体的知觉在恢复,虽然四肢还是麻的,舌头却没有方才那么僵了。
飞了约莫半小时,我有了下落感。
天已经黑了,外面有信号灯忽明忽暗,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清楚,拿掉耳机被抬下飞机的时候,我听到了海水的声音,但这里明显不是什么很大型的港。
tuǐ渡两个字浮在我心头,想来可笑,还是司马瑶的时候据说我就曾经被以tuǐ渡的方式卖过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是要被卖到柬埔寨去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妓qīn和雏妓出名的。
当然,和金三角一样,柬埔寨的毒品,犯罪,以及整个国家的治安huò1uàn也是世界闻名。
我恨,恨我警惕x胸再高,最终还是折在了不知道什么人的手里。
那四个男人将我的脚先解开,然后用绳子捆住,然后再松开手,一样捆起来。
我被其中一个人扛在肩膀上,朝着海水的方向走,近了才看到这里还有不少人,男人qīn人都有,看起来活的都ǐng落魄。
一个应该是船主的人收了来送我的另外一个男人的钱,就先一步让将我放去了船舱里。
这只是个小型游艇,船舱本来是用来装货的,闷热又狭小,充满了腐败的气味儿,还huò杂着刺kù的排泄物味。
我想吐,可我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勉强缩在稍微能感受点空气luàn通的位置。
接着船舱里开始陆续进人,这里的空间最多也就容纳二十来个人,可全部满员之后还有人不停的被塞进来,我默默的数着,一直上到第40个,实在塞不进来任何一个的时候,船主才将舱门关住了。
没有了光亮,所有人都很沉默,船开之前,有个男人狠狠的咳了一口痰,吐了出来,旁边的人大叫一声,也咳了一下吐了回去。
游艇的引擎发动了,开始行驶,起初速度很慢,还不算颠簸,但很快速度就加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晃,我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直接吐了。
她这一吐,惹的周围人也跟着吐了。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地狱。
不管船里的人吐成了什么样子,船都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船舱里有人哭了,有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不是泰语就是越南语,音调很奇怪。
每个人都有体温,加上密不透气,这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身体虽然逐渐恢复了知觉,可被绑着又被挤着,恢复不恢复完全没有区别。
我想尽量坐直一点,但不管怎么动都能碰到别人,而且一旦让出一些位置就会立刻被别人占领,我索x胸仰躺着不再动弹,不管怎样,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死在这里。
虽然我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是满载tuǐ渡的船,最终能全部活下来,那只能依靠奇迹。
没有食物没有水,我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已经有人呕吐了很多次,他们开始猛拍船舱门,许久后终于有人开了门,没有任何言语jiāluàn,一铁棍敲下来,大吼了几句,所有人都安静之后,他们又将门关上了。
运送非洲奴隶恐怕都没有这么恐怖。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虽然只能看到黑暗,可也比闭上眼能想象到的所有恐惧来的安全。
我双手被捆在一起,我用右手轻轻nǎi着左手带过戒指的位置,季月明,我没有对他用心,他都能将我送至如此地步,若是用心呢?
那真的会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吧。
我想到风间的那句话,如果一定要选择,那选季天青也不要选季月明。
很好,只要我不死。
我就有报复的那一天。
☆、第181章 绝望又崩溃
船还在行驶,我身边那个人不知道是困的睡着了还是闷的晕死过去,直接一头倒在了我肩膀上,我用力将她顶开,她却还是无知无觉的倒在了我旁边,占去我一部分位置。
就在所有人都受不了开始猛砸船舱门的时候,船减速了。
好像终于等到了希望的曙光,砸门的人也不再有动作了,只是静静的等着。
门被打开,空气突然补充进来,所有人都想向外冲,却又被几杆子打了回来。
脾气比较暴躁的几个围在船舱门口,愤怒的看着外面,有个男人甚至在和外面的人怒吼,他第一个被拽了出去,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可这并没有吓着剩余几个很kù进的,他们还想理论或者反抗,有人直接扔了一个套猪的收缩圈进来,勒住了其中一个的脖子。
他哀嚎着被硬拖了出去,嚎叫了几声就没音儿了。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本来围在门口的男人们开始向后躲,但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抓了出去。
船舱有了些空余,还在挤着的qīn人们舒服了不少,我tún下有水漫过来,还是带着温度的,我快崩溃了,但又躲不开。
这个qīn人的失禁使得不少qīn人都要崩溃了,她们一边想要远离她,一边又绝望的不敢到门口去。
男人们不知道被如何解决后,舱门又开了,探头进来的是船主,他目光沉yín冷的扫了一圈,然后又出去,对外面的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门被开的更大了一些,那根套人的杆子又伸进来,所有人都向后躲,但它套住了趴在地上不动的一个qīn人,将她像是拖破布袋子一样的拖了出去。
有光之后,我终于看清,我身边那个qīn人好像是死了,她翻着白眼倒在那里,身体都已经僵了。
她很快也被拽了出去,还有几个有些虚弱的也被拽出去了,只剩下还存活着的qīn人后,有人扔进来了一些食物和水,我手脚被捆着,根本拿不到就已经被抢光了。
我咬住已经快要起干皮的嘴唇,估计我不会被憋死,也会被渴死了。
嘴角被凑来一个东西,我睁开眼,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qīn孩儿,将她手里的水瓶放在了我嘴边。
“我喝过了,你快点都喝掉。”她小声对我说话,是个中国人。
我感kù的将水都喝光了,她开始扯我脚上的绳子,拆不开就用牙咬,我觉得这样让她帮我有些太为难了,可她还是坚持帮我将绳子拆开了。
“如果不打开,再有食物和水进来你还是抢不到。”她说着又帮我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我终于能坐起来了。
她凑到我身边,有些怕的靠在我身上,小声说:“等下如果再有吃的,你要和我一起抢。”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帮助,我点点头。
舱门敞了不到十分钟,确保里面的空气已经足够时,又有人来将门关起来了。
船舱里,大概还有二十个qīn人。
会反抗的,会闹的男人都被解决了,之前闹的很厉害的一个qīn人也被吓怂了。
船再次开动的时候,船舱里只剩下沉默,还有隐约的抽泣声,我身边的qīn孩子在黑暗中用中文问:“还有中国人么?”
没有人回应,她又问了一遍,依然没人应答。
有人学着她的样子,说了句我们听不懂的话,有人回应了,听起来数目还不少,她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jiā谈。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是被人贩子坑了?”我身边的qīn孩儿小声的问我,然后又自我安慰的说:“不过应该也不可能,帮我联系的人说了,tuǐ渡本来就很危险,所以一定要耐住x胸子,也不能害怕。”
“你为什么会tuǐ渡?”我轻声问她,知道了她的情况,兴许我还能判断一下目前到底是怎样的处境。
“我shēn了人,我的房东,他几次想要强jiàn我,我失手shēn了他……我不敢通过正规渠道回国去了,所以才找了这些人,他们是专门帮人tuǐ渡的,是一群越南人。”她小声说。
“你给了他们钱?”
“恩,不多,五百块钱,人民币。”
我心想,多天真的孩子,她可能不知道,这船根本就不是去中国的,中国对于tuǐ渡这件事,是极其严格的。
“你通过什么人找到这些人的。”
“黑帮,在日本很多中国人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找中国黑帮就好了,他们都能帮助你解决。”她说的特别肯定。
我透过黑暗看向她,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真的觉得她脸上写着一个很大的傻字。
她以为黑帮是什么?侠士联盟么?为什么叫黑帮?还不是因为从不做光明磊落之事,走的永远都是黑路子。
不管是日本黑帮还是在日本的中国黑帮,本质是相同的,不会因为她是中国人,中国黑帮就像大使馆一样的庇护她。
我没有对她说这些,本来就已经ǐng绝望了,我就不打击她了,关键是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安稳离开这里,并且回到国内。
有点希望总是好的,哪怕是不切实际的希望。
航行始终没有停止,漫长到我觉得可能都要穿越太平洋了,期间舱门确实还开过两次,每次只扔很少的食物和水进来,我和她眼疾手快,并且能判断食物的落点,所以都没有饿着肚子。
人虽为财死,却也是吃饱肚子的情况下,否则为了食物大打出手也是正常的。
除去我和这个qīn人,剩余的qīn人分为两派,分别说不同的语言,其中有三五个好像是泰国人,另外几个我实在分辨不出来是哪儿,那qīn孩儿告诉我,她们是越南人。
两派为了食物发生了争斗,撕扯间造成了船身的剧烈晃动,我和这个qīn孩儿一直缩在角落里,尽量远离她们的纷争。
一开始还有人打开舱门骂,再后来,舱门再也没开过。
要争抢的除了食物和水,还有空气了。
船舱内又被刺kù的气味充斥,有人憋不住解决在liáo子里,我几次想呕,却将这感觉硬是压了下去。
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以前也经历过,而且这一次想起来的并不是情感情绪,而是切切实实的场景。
☆、第182章 嗜血的“狸猫”
昏暗的船舱,一个忽停忽转的吊扇,有人倒在地上,有人缩成一团,还有人已经死了,有苍蝇落在他的脸上。
和这里不同的是,那里有光。
船舱被打开,所有还能动的人都被揪去了甲板上,有人指着至少一百米远的位置,一处隐约出现的小岛,逼着每个人跳船游过去。
不肯的,被一杆子打在头上,鲜血迸luàn的直接跌进海里。
我记起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湍急的máo团,我用尽全力朝着那小岛游过去,终于爬上去之后,发现只是一处可以歇脚的礁石。
跟着我们游过来的一个男人又指着另一处礁石,继续让我们游。
就这样被逼着游着,体力已经完全透支的时候,才终于靠了岸,天已经黑了。
起初下水的人四五十个,最后能趴在岸边的,不到十个。
我茫然的睁开眼,我身边的qīn孩儿已经睡了,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段记忆虽然想起来都觉得辛苦,可我却生出一股治愈的感觉。
原来,我还有过比现在还要地狱的经历,那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