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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还有什么家人么?需要我多给你一些钱么?”
他想了想说:“有一个qīn儿。”
他这谎言的代价真是不小,为了让我相信,将自己的家人都供出来了。
我平静的看着他,若不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反而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了。
“小姐,拆开看看吧。”他指了指我手中的盒子,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想拆开这盒子,我将它放在手边的脏桌面上,拿出手机对他说:“将你的账号告诉我,我转账给你。”
他点点头,回房间去拿银行卡,我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风间看了一眼。
男人刚从屋子里出来,风间就将他给我的那只盒子砸在了他脸上,同时连开两枪,打废了那男人的膝盖,消声器没让枪响的声音惊动任何人。
风间接着拿走了他的手机,果不其然,手机里只有很少的通话记录,其中一个每天都有通话。
风间拨通了那个电话,打开功放,是一个小qīn孩儿接的,说了句日语,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在叫爸爸。
男人kù动了,奈何风间的枪口指在他额头上。
尹棠利用自己的手机对这个电话号码进行了搜索定位,很快就说出了她所在的地址。
听到这个地址,男人瞪大眼睛瘫在了地上,膝盖废了他还是挣扎着想给我跪下。
我冷眼望着他,虽然看着确实可怜,可惜是个叛徒和骗子。
“你将那东西给谁了。”我沉声问他:“敢用你qīn儿的x胸命做赌注么?”
他再也绷不住突然哭了,将头不停磕向地面说:“小姐,是我该死,求求你,不要伤害我qīn儿……”
我也没什么耐心了:“最后问你一次,东西去哪儿了。”
“我受不了/(红|碧|青|冰|软|勾)yù/is……我……”
风间手指叩在扳机上,低头望着他说:“说出来,你死,你qīn儿平安。不说,我shēn你全家。”
“不管他说不说,他都已经磨掉了我留他qīn儿一条命的耐心,风间,直接shēn了他吧。”我说着转身要走。
也许是我以前一直这么狠吧,我这么说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
男人彻底崩溃了,近乎哀嚎的说:“风间,你居然就是风间……”
风间一枪打爆了男人身边的那只盒子,里面果然是些1uàn七八糟的不明粉末。
“屈晟!我给了屈晟!”男人绷不住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我是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的,尹棠却惊讶的说了句:“那个赌神?”
男人不停点头,哀求的看着我说:“山口组的人其实一直都在找我麻烦,但我没有将小姐的东西给他们,可是……我受不住/(红|碧|青|冰|软|勾)yù/is,赌博的时候将它输掉了。”
这还真是映衬了那句晚节不保的话,我回头看着他:“你用它换了多少钱。”
他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屈晟用它抵了我七百万日元的赌债。”
“你和谁赌的?”
“我不知道,就是地下黑赌场,我输的一塌糊涂,屈晟接了我的烂盘,说替我还清所有赌债,但是指明要小姐你给我的东西。”
这个叫屈晟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东西放在这儿的?
我问他:“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了,只有我和他。”
风间轻声说:“那你今天把我们卖给了谁?”
男人一愣,都已经不敢抬头看我们了,只是低着头说:“是黑泽……稻川会在四处寻找小姐的下落,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永远的忠诚,一个人落魄至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已经不是心中的信义了,而是维持自己能活下去的那一亩三分地,以及很微薄的金钱。
风间站在窗边,将拉的很严实的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对我说:“下楼肯定来不及了,先躲起来。”
他说着对那男人额头就是一枪,全无犹豫的。
我愣住了,知道他会shēn人,但shēn的这么不留余地,还是会让人觉得震惊。
我们三个人出了脏1uàn的房间,风间一脚踹开了对面的门,屋里地上倒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拿针管扎自己的手臂,两个人都软的像面条一样,面容枯槁,神色mō离。
风间关好门,一枪托一个将两个本来就差不多处于昏mō状态的男人彻底打晕了,他站在窗边看了一眼对我说:“两层楼高,我和尹棠跳下去不会有问题,你……”
“你告诉我跳的要领。”我沉静的看着他,他让我走到窗边,指着很狭小的落地点说:“利用那块雨棚缓冲,一定要保证双脚落地,落地后迅速屈膝,向前翻滚,将冲击力化为前翻滚的力量,不能硬受着。”
两层楼不高,可真的跳下去需要勇气,我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毅然决然的上了窗台,蜷紧身子直接跳了下去,雨棚确实拦了我一下,但是没多大的作用,我按风间说的样子落地后向前一滚,tún还是砸在了不知道什么棱角上,剧痛。
尹棠和风间也跳了下来。
“可能骨裂了。”尹棠看了我的tún一眼,我扶着她站起来,咬牙忍着疼说:“走。”
☆、第163章 他所具有的狠戾
尹棠撑着我半边身子的重量,风间很快就nǚ了一辆车来。
我们都上车后,他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像一只潜伏的猎豹一样沉静的看着我们跳下来的那栋楼。
我们跳下来的位置比较特殊,破旧的大楼和相隔着的那栋楼之间间距很小,兴许是稻川会的人所有的中心还在围堵那个男人的住处上,没有人注意到后面这处角落。
确认了什么之后,风间转头对我们说:“不要去医院,脱离监视范围后回去自己处理伤口,尹棠来开车。”
“那你呢……”尹棠伸手抓住了要下车的风间,眼神中都是焦急。
风间沉默的回头看着她,拽开了她的手,一句解释也没有的走了。
尹棠气的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但为了我还是按着风间说的,倒车离开了这片肮脏的街道。
回到他们住处之后,尹棠帮我检查了骨头,幸运的是没有肿的非常厉害,疼痛也在衰减,由此可见没有伤到骨头。
只是风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说让风间shēn了那男人时,那男人甚至都没有求饶。难道他以前就知道,惹怒了司马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么?
司马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我心中最多的不是该有的恐惧,而是愤怒以及时刻都想反咬一口的冲动呢……
尹棠的手机传来了低电量的声音,我去客厅看她,她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膝盖上,看样子是一直都在给风间打电话。
“尹棠,他不会有事的。”我也只能违心的劝她,尹棠看了我一眼,黑眼圈很重,看样子也是一晚上没有睡。
“把电视打开吧,如果有什么情况,新闻里会有的。”尹棠嗓子都有些哑。
我将电视打开了,看样子他们两个人都不怎么看,所以信号不太好,也没有被修理过。
早间新闻的主持人是个很温润的qīn人,日语虽然我听不懂,但她的音色和温柔的表情很具有感染力。
她在播报的时候,果然有了文字插播,尹棠浑身突然就僵硬了,坐直身子看着屏幕,我不知道怎么了,问她:“什么情况?”
尹棠攥紧拳头说:“我看不懂日语。”
我长叹一口气,在日本,很多时候,新闻或者剧集下方出现的横字都是地震信息。
终于,再次出现的主持人脸上的微笑不见了,她神色变的有些凝重,这一次就算是看不懂日语我们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新闻被插播了,就是昨天我们去的那条街道,整栋大楼都发生了爆炸,看样子火势现在都还没有控制住,破碎的玻璃窗里向外冒着浓烟,有人不停的被从里面抬出来,看穿着不像是大楼里面的住户。
黑色西装的男人,短暂的视频影像里我看到被抬出来至少两个。
我不确信的问:“尹棠,风间该不会是去将稻川会这些人灭了吧……”
尹棠不停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风间一个人能应对多少敌人,只能安心等着他脱身回来。
尹棠拿出电脑开始搜索,一边搜索一边对我说:“现在的死亡人数已经达到24了。”
我看着她汉化后的新闻网站,触目惊心的图片和文字,我们真的怕看到有人说凶手已被击毙或者抓捕的消息。
“我要去找他……”
尹棠说着胡1uàn在桌上抓了一把枪就要出门,我挡住了门,严肃的望着她说:“你自己也说过,他从没有中过弹,为了救你却被打了四枪。”
尹棠愣住了,表情痛苦的看着我。
我继续说:“现在不是慌1uàn的时候,你如果真的喜欢他,最起码的信任要有。”
尹棠憋闷的坐回沙发去了,抱着自己的头,平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对我说:“你也是这样信任季天青的么?”
我被她问愣住了。
我信季天青么?我脱力的靠在门上,我是不信的,至少在黑泽这件事情上,我就是单枪匹马的做了很多事情,也从没有信过季天青。
“这是个人习惯和x胸格决定的。”我轻声说,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其实我知道,我就连季天青对我用情很深这件事都是不信的,我又何谈相信他别的?
季月明说的对,我是个自sǐ冷漠的人,就算我再喜欢季天青,也从未超越过我喜欢自己。
午后,我和尹棠都已经困的快要熬不住了,尹棠的电脑来了一封邮件,她看到之后差点蹦起来。
“是风间!”
我和尹棠带着医疗急救箱赶到风间所在的那处仓库时,尹棠已经哭红了眼,相比她的不淡定,风间则淡然多了。
他侧肋中弹,虽然只是被子弹擦了过去,但如果再歪一点儿,就打进胸口了。
尹棠虽然难过,但包扎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看就是训练过的,她有条不紊的帮风间将周围衣服剪开,一边处理一边掉眼泪。
风间自始至终垂着眼,只是在伤口被缝合时偶尔皱一下眉头。
“你这样做,也太胡闹了。”我站在他身边,从侧面看去,他其实和尹棠很配,他是那种很高大的男人,尹棠也相当高挑,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眼神,一个满是冷酷无情,一个却妩媚柔和,放在一起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的默契。
有时候我甚至都不能将尹棠和保镖这个职业联合在一起,觉得她做那种特别具有/(红|碧|青|冰|软|勾)yù/is力的OL还差不多。
尹棠用绷带帮风间缠伤口的时候,一缕头发刚好落了下来,风间替她将头发拢了拢,虽然动作很细微,可我察觉到了,风间应该也是喜欢尹棠的。
至于为什么他要对她这般冷漠,我自己随便猜了猜,应该是风间觉得自己生活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不想拖累她吧。
当然,后来我和风间聊过这件事,印证了我的猜想。
“尹棠,你一晚上没睡,既然已经找到他了,你就安心休息会儿吧。”我看着已经没什么jiān神的尹棠,将她摁着坐在了风间身边。
其实我也是想和风间单独谈谈。
☆、第164章 公海赌宴
尹棠拗不过我,躺在风间褪下来的风衣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