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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本来以为我们会回到自己的车道上去,一开始开的还算平稳,接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鸣笛示意,发现风间还是没有任何停下和变道的准备,它鸣笛声就不间断了,风间依然直朝着它逼近。
最终,工程车在距离我们车不到百米的地方,突然变道了。
我这会儿才真的捏了把汗,如果工程车不变道,我们就会迎面和它撞在一起,不管我们开的车有多结实,遇到这样的工程车,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儿。
虽然我知道,风间的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已经做好了随时变道的准备,可他即便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任何减速念头的狠劲儿,让我佩服。
黑道中的人,当真是谁狠谁赢。
因为工程车的突然变道,忙着不停想要别停曲前车的那辆车已经躲闪不及,正面和工程车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撞击声,我险些不敢回头看,但我担心季天青他们,回头看看,他们俩的车都已经排在了在我们的后面,开出一段距离之后,我们看到了来接应的车子,只有两辆,看起来龙本会真的已经要不再听命于季天青了。
季天青下车之后,他副驾驶的车主打开车门就扑出车子吐了,曲前的那个也一样,我们后面的jiā通已经完全崩溃了,风间停好车准备下车来给我开车门,季天青冲过来对着风间脸上就是一拳,打的风间一个趔趄。
“下次再拿我qīn人和孩子的命陪着你一起发疯,我就shēn了你。”季天青沉yín冷的打开车门,将我扶了下来,他的脸色已经快变成铁青色了。
有阳光照在念姊脸上,她不满的皱着眉,撇嘴要哭,季天青生气归生气,还是将她从我怀里抱走了,可能是因为爸爸身上的味道她喜欢,爸爸的怀抱也温暖,念姊只是睁开眼睛,伸着小手要抓季天青的胡茬。
这一路上的惊险刺kù,反而成了小家伙的移动摇篮曲。
“风间……”我其实觉得是愧疚的,看向擦了擦嘴角上血迹的风间,季天青那一拳太狠,他嘴角被打出血了。
风间只是摆摆手说:“无妨,他担心你也是应该的。”
我们重新坐上了一辆车,剩余的那些到底该怎么收场,我们心里都没底,又是曲前开车,季天青开始不停打电话,日语的中文的都有,我实在困极了,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尹棠笑眯眯的坐在我身边,她比之前胖了不少,肚子也大了,可能是小家伙闹的有些厉害,尹棠侧脸起了些斑,不过如今的她也是孕味十足了。
“醒了?喝点粥吧。”尹棠笑望着我,将身边小桌上的砂锅盖子掀开,一股海鲜粥的香气扑来,但我是真的没什么胃口。
我摇摇头坐起来,睡醒了是没错的,可脑子还是嗡鸣着。
“昨天的事,季先生主动去商量赔钱的事了,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稻川会居然也出来赔钱了,动静闹的很大,还在媒体上大肆宣传。”尹棠怕我担心,未等我问就开了口。
“他们人呢?”
尹棠还是盛了一碗粥给我:“季先生和另一位曲先生一早就出去了,风间在屋里休息。”
“这是你们租的房子么?”我看了看四周。
房子还是很宽敞的,装饰的也不老旧,很有居家的气息,关键是纯和式的。
尹棠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很幸福的说:“是风间买的,他的账户重整了,将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风间huò了这么多年的黑道,积蓄居然也只能买这么一套房子。”
我轻笑着说:“他的钱都买各式各样的武器了吧,他自己本来也不是个很喜欢享受的人,有一种要钱没用的感觉。”
尹棠也低头笑:“我和他差不多,只是要养孩子。”
我点点头说:“是啊,你们快做爸爸妈妈了,也该有套房子,其实我ǐng想送你一套的,又怕风间会不接受。”
“司马小姐,风间是要跟着季先生一起,重整龙本会么?”尹棠问的有些小心谨慎,我知道她其实特别关心风间要不要继续留在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又怕我为难,所以不好意思开口。
我握着她的手说:“我会劝劝风间的。”
尹棠摇摇头说:“不要劝他。”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眼眶有些红的看着我说:“在去救你们之前,风间差点自shēn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尹棠,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那样冷漠坚定的男人,居然会要自shēn?
尹棠走到桌边将纸巾盒拿过来抱在怀里,一边抹眼泪一边尽量控制着情绪对我说:“可能就像打仗习惯的士兵有战争后遗症一样,风间也有某种后遗症,他每晚都不能轻松的入睡,就算是勉强睡着了,浑身也是紧张着的,就好像随时都会有人要来shēn他一样。”
我怜惜的看着尹棠,她将纸巾按在眼睛上,想说话但是泣不成声,我不忍心让她哭,但她拍拍我的手说:“你就让我哭吧,我憋了好久了,不哭出来真的难受。”
我握住她的手,这样的时候,除了给她jiān神支持的力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他这个人,受了什么巨大的刺kù都憋在心里,自从他妹妹去世之后,他就变的越来越沉默,我真的很害怕他这样的状态,所以对他说,等他好了,我们就离开日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我问:“风间不答应么?”
☆、第298章 各路好坏消息
尹棠摇着头说:“不,他答应,可是可能我的话又勾起了他心里的遗憾和不甘,所有的情绪凝在一起,那天晚上,风间用枪指着自己的头,jiān神恍惚的站在窗边,一个人不出声的哭了好久。”
那个场景,我现在都能想的很清晰,那是平日里别人看来绝对不可能情绪崩溃的人在独自一人时,完全展现内心的样子。
让人心疼。
我小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其实已经睡了,但是半夜醒了,我现在怀孕容易累,睡着了就很沉,半夜几乎没有醒过,但那天特殊,醒过来了,看到他的样子,我又不敢吵他,虽然被吓的快死了,也只能假装翻个身继续睡着,可我生怕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我拍了拍尹棠的肩膀,让她靠在我身上。
她用纸巾捂着眼睛,不让眼泪luàn下来:“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说服自己的,还是其实每晚他都会这样,可在那一个时刻,我真的觉得他的灵hùn都要被撕裂了。”
“他……可能因为shēn过太多人了,这不是短时间就能改变的。”
尹棠说:“风间十几岁就加入黑帮了,他所有的为人处世,全部都是从黑帮学的,他几乎没有办法很好的和别人沟通,所以我只让他去过一次超市,就再也没有让他去过,实在是……况且如今他大仇未报,一腔的愤怒被自己硬压了回去,又要给我信心,让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普通的支撑家庭的好男人……”
这些对于普通人听起来很简单的事,也许到了风间就变的太难了。
我能理解,就像普通人不可能成为风间这样的人一样,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观里,短时间内难以融合。
“所以,我对他说,我们还是留在这里,帮助你和季先生,留在黑帮里,这一辈子,刀山火海,我和孩子都陪着他去。”尹棠委屈的说完就哭了。
qīn人有了孩子,第一反应肯定是想给孩子平静安定的生活,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尹棠整理情绪的速度也是让人佩服的,她重新浅淡的笑望着我,眼睛里的委屈已经全都散了,被坚定和勇敢代替:“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qīn人,孩子既然生在这样的环境里,那就是他的命,是他必须面对的未来,虽然我很抱歉不能给他选择,可我更在意他的父róu,是不是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
有人敲门,风间的声音传来,问尹棠在不在。
我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手忙脚1uàn的擦眼睛,但是那红红的眼圈怎么遮得住,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疼的对她说:“你能想通就好,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们的。”
尹棠开了门,风间难得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高领mén衫,平日里他都是习惯了一身黑的,最多套一件砂灰色的风衣,白色几乎不可见。
若是没有他眼睛上那黑色的眼罩,还有另一只眼睛里随时都存在的冷光,风间也是个让人看起来温和又英俊的男人。
他对我浅淡的笑了笑说:“司马小姐醒了,你qīn儿可能需要更换nòng不湿了,我……做不好。”
尹棠本来还被悲伤笼罩着,突然就笑出了声,起身走到风间身边说:“你这准爸爸不合格。”
风间微低下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他看向尹棠的时候,目光是相当柔和的,虽然我还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到底会以怎样的心情将枪口指着自己的头,但我看出来,他其实是非常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生活的,但是有更沉重的枷锁压着他。
我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想要他们幸福平安的活下去,就要给于他们更强大的支撑和保护,逃避是无用的。
季天青是午后回来的,拎着满满两大袋子东西,身后的曲前手里也有两大袋,虽然他满脸嫌弃,无奈加不耐烦的表情,可我觉得我好像也有些了解他了,他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季天青又给念姊买了很多东西,衣服,玩具和niào粉,尹棠和风间看着铺了客厅地板满地的东西,念姊在里面爬来爬去,似乎也看到了未来他们的生活。
“章鱼烧。”季天青打开一只袋子递给我,他倒是实在,知道人多所以买了整整十盒。
“我最讨厌的就是章鱼烧。”曲前一脸崩溃,还捏住了鼻子。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递给尹棠一盒,自己开了一盒。
曲前还真是不客气,在冰箱里找不到啤酒,就掏了冰块盒出来,倒了满满一碗冰块,将自己买来的啤酒打开倒进去,就着冰将啤酒全喝了。
“其实也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季天青也开了一罐啤酒,略显沉闷的喝了几口之后说:“现在的龙本会基本上名存实亡了,叛逃的人不少,毕竟我带着他们的时间不长,没什么特别不能化开的情谊,不过好消息是,还是有一些人留下来了。”
“你怎么不说说坏消息?”曲前冷笑一声,他碗里的冰块没用完,他又倒了一罐进去,再次一口喝尽。
季天青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神中有着担忧。
他缓缓开口道:“黑泽龙一向全日本的稻川会帮众宣布,我和司马瑶还有风间成为稻川会头号仇敌。”
我不太理解所谓头号仇敌是什么意思,但是风间以前是稻川会的人,显然是懂的,他拧着眉头沉声说:“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和稻川会完全对立了。”
曲前直接笑出声:“不用他宣布也是对立的好么?关键是,在季先生手下如今已经不到一百号人的时候,和一个帮众至少两三万的日本第二大帮会对立了。”
风间很严肃的摇摇头说:“不,这不一样,如果只是范围x胸的,只能算sǐ人恩怨,但若是成为这样的情况,与整个稻川会对立,就是很麻烦的情况,而且,往往不会只有稻川会一家来追shēn我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