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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走出这里,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人发现,送进大牢。
不,她不要这样。
莫莫收到王梓的消息赶到莫宅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场。
终于在检票口截住了人。
东张西望的莫佳看着神色慌张的莫莫正在四下寻找她。
“姐!我在这!”莫佳招手,立马被张小燕拍掉,扯着她就往里走。
“莫佳!”莫莫跑过去。
“莫小姐,要不要扣下她们?”小七看着张小燕请示莫莫。
一看保镖,张小燕脸色都变了,立马拖着哭腔道:“莫莫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这林城我们是呆不下了。”
“呆不下了?呆不下了那你还要回来?你回来就是要把莫宅还有车给卖掉的吧?”莫莫气道。
“不卖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莫佳拿什么上学?她读完高中还要读大学啊。你爸就这样走了,一分钱都没给我们留。我是他老婆,变卖家产也是情理之中啊。”
“他一分没给你留?这些年,你输的还少吗?保险柜里的东西,你不是一点不剩地卷走了吗?”
“莫莫……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是被人骗了。看在莫佳的份上,你就放我们走吧。莫佳再呆在林城,这个学就上不下去了。”张小燕抬起衣袖抹着干涩的眼睛可怜巴巴道。
莫莫想了一下,看着莫佳,放缓了语气:“你想离开这里吗?”
莫佳哭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去学校。同学们都笑话我。笑话爸爸在外面养小三,笑话我有一个刚出生的弟弟……”
莫莫心酸,思考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看着张小燕:“你把房子卖掉的事,我看在莫佳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这些钱你要用在莫佳身上。”
“那是当然。我以后还指望着她呢。”
“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莫莫淡漠地看着她。
张小燕闻言轻嗤了一声,别过脸。
“但是,莫佳——”她拉起莫佳的手,眼圈发红:“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姐姐的家永远都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姐!以前……我对你不好……”莫佳痛悔。
“过去不提了。有空就回来林城看看我和弟弟,好吗?”
“嗯。”莫佳重重地点头。
十五分钟后,一辆银色的飞机在莫莫头上的那片天空飞过,留下一条细细的云尾。
莫莫抬头,心中凄然:莫家——真的散了。
爸爸,你不会怪我吧?
我,已经尽力了。
莫宅,就当作你给她们母女的赡养费吧。
香格里拉开着一辆飞度在林城兜了半个圈才往郊区开去,停在一个偏僻的养殖场里。
下了车,摘下墨镜听了听,没有别的声音,这才进入一个农庄。
“他人怎样?”
“子弹已经取出,失血过多,人仍在昏迷中。”
“用最好的药。钱不用担心。”香格里拉从黑色的包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一个中年男人。
“是。”男人喜滋滋地退下。
香格里拉走到二楼进到最里面一间房间,把门关上,然后提起墙上挂的一副高一米宽半米的十字绣,推开了暗门。
里面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床头有一扇小窗,窗口正对着进庄的唯一的一条车道,视野极好。
此时木板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胸前缠着绷带,上面晕染着血迹。
床头支着一个简易的支架,上面正挂着点滴。
香格里拉轻轻地摸着那个紧闭双眼的男人,心道:
沙漠,她就是你看上的女人?看上去确实比我美,气质也确实比我高贵。
你放心,我会好好收留她的。让她好好替我挣钱。等你醒来,你会发现,她只是一个样貌丑陋的洗脚大婶。
而我,比她不知要漂亮干净多少!
莫深一天一天地长大,初夏的时候,不仅爬得很快,还能踮着小脚丫学走两步了。长了几颗小贝齿,见东西就往嘴里塞,十足一个吃货。
忘忘和康康逗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恼,歪着脑袋嗬嗬地笑,非常讨喜。
到了星期五,王梓会把忘忘送过来,星期天晚上再接回去。
王梓的姑姑在王宅小住时,王梓几乎天天跟着忘忘过来南海一湾,起初还找着借口,后来大概脸皮练厚了,干脆连借口都懒得扯了。来去神色自如,俨然出入自家家门一样。
李柔兰也欢喜,都会做一两个他爱吃的菜,掐着他到家的点做饭。
黄中立喜欢喝酒,葡萄酒白酒都不爱,就好糯米黄酒。
两个大男人在饭桌上吃吃喝喝,谈谈近日发生的事,再说说国、家要闻,酒足饭饱后,沏一壶茶,和大家在花园里乘凉,要么陪黄中立下几盘棋。
有时,要不是莫莫赶他走,他还想赖在那里和忘忘睡呢。
他早已把这里当成另一个家。
皎月当空。
“忘忘他爸的心思你没看不出来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柔兰问。
“妈,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的事。”莫莫晾着衣服,神情黯然,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好,对她的付出,她不是木头人,自然体会得到。
无论她在家,出去,亦或在公司,他都派人严严实实地保护她。
但正因为这样,才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有人恨她!
有人要她死!
因为她,诗音出事了,振风也被连累。健康和幸福都远离。
她实在没有心情去想什么儿女情长。
她只是特别珍惜现在的生活。
白天上班,晚上和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个饭,说说话。
这已经让她感觉到心满意足了。
她实在不敢再奢求其他的。
说句不好听的,她有没有明天还不知道呢。
“忘忘跟我说……王梓他奶奶催着他相亲呢……这么好的人,你别错过了。”
“妈,我和他的事,你别插手。”莫莫停顿了一下,低道:“他该值得更好的女人。我……配不上他。”
“你哪里配不上他了?”李柔兰急道。
“谁跟我在一起,只会带给他麻烦和不幸……”莫莫红了眼圈,极力把眼泪忍回去,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用力地甩了甩衣服,晾上,再用手仔细抚顺。
“孩子,妈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莫绯不是没露过脸了吗?或者她想通了,已经不知在哪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莫莫已经知道了过年时仓库起火的内幕。
一想到一个送外卖的对孤身一人的莫绯起了歹念,莫莫的心里就难受。她现在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没有亲人朋友,一个单身女人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地过日子,这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莫绯而言,那可能,比死还要难受。
“妈知道。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妈的错。如果当年不是我介入到她爸妈的婚姻中,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怪我……都怪我。”每次说起这个,李柔兰都无法释怀,抬手抹着眼泪。
“妈,别这样……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莫莫放下衣服,安慰着母亲。
“没想到我们上一代人的纠缠会影响到你们这一代。我的心……”李柔兰捶着自己的心口:“尤其是看到你这么辛苦,还耽误了你的终生幸福,妈真是个千古罪人……”
“妈,别说了,别说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好好考虑我的终生大事好不好?好不好?”
在莫莫的安抚下,母亲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妈……让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我现在……我需要时间。”莫莫小声道。
“你……是不是还放心不下振风?”
莫莫不语,转身,低头拿起衣服继续晾上。
李柔兰叹气。
莫莫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心中苦涩:
如果他过得不开心,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幸福?
莫深出院那天起振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有些不安。可是,却不敢打电话过去。
现在这种情况,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立场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因为,那只会给他增加困扰。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抓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马清醒。
又看了一眼台面上的闹钟,已经快指向午夜十二点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莫莫心跳加快地接通了电话:“喂,振风。”
……
电话那头十分安静。
“振风,是你吗?你说话呀。”
对方仍然没有说话。
“振风,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莫莫着急。
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早已经如惊弓之鸟的莫莫从床上弹跳起来。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好,这时话筒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shen吟:“唔……难受……”
“振风,是你吗,你哪里不舒服?”
“痛……难受……”对方呓语着,是振风的声音。
“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莫莫夹着手机,开始换衣服。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含混不清地痛苦地哼唧着。
等莫莫赶到公寓的时候,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心里更加着急。
她翻找着自己的包包,好像有钥匙。可是翻着翻着才突然想起,那钥匙自己给回他了。
当时,他一脸失落的样子,却仍然假装不在意。那强挤出来的笑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莫莫的心里。
莫莫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从公司出来,小丫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去找振风。
他今天没去公司,感冒了。
出了电梯,正掏钥匙,看见莫莫站在门口,诧道:“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莫莫抬头,见是小丫,心里一喜,连忙道:“小丫,快开门,你哥好像病了。”
“我知道我哥病了。但是,你过来,只会让他的心病更厉害。”小丫硬起心肠道:“你走吧。既然你们没有可能了,那就请你离我哥远点!”
“小丫……”
“不是我哥负你!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和莫绯的恩怨,不仅毁了诗音的幸福,也毁了我哥的幸福!”小丫嚷道,内心气愤。
这些日子,她奔走于诗音和哥哥之间,他们二人掩藏在笑脸下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振风对莫莫提出分手后,整日活在痛苦和内疚中,却在人前从不表露,只会折磨自己的身体,汹酒,不吃饭,整夜整夜地失眠。
有一次,小丫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哥哥公寓里跑出来,鬼使神差地跑到南海一湾,没想到王梓把莫莫保护得那么好,四周都有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莫莫牵着忘忘送王梓出来,三口之家在门口有说有笑的开心样子让远远站在一旁的小丫觉得气愤填膺。
别人都活在痛苦中,她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自在。
凭什么?!
“呯”的一声,小丫把莫莫关在公寓门外。
她站在玄关里,闭上眼,深深地平缓一下抽痛的神经。感应灯亮了又灭,屋里漆黑一片。
小丫摸到灯,“嗒”的一声打开。看着客厅一片狼藉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振风的房间,敲了敲门:“哥。”
没人应。
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幕吓了她一跳:
振风紧闭双眼,躺在地上,额头上脸上都是冷汗,连衣服都浸湿了。
“哥,哥,你醒醒!哥!”
“莫莫……莫莫……”振风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