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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楼梯噔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王梓有些烦躁地扯开衣领上的扭扣,走到酒水台,倒满一杯猛灌了下去。
该怎样解释,那晚,真的只是一个恶作剧?
莫莫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夜好眠。
她推门走到阳台,这才发现二楼房子的外围三百六十度用木板围成一圈长廊,白色的栏杆,每隔一段距离都立着一个大型的白瓷缸,里面的花开得姹紫嫣红,外围缠着绿色的藤蔓。
莫莫瞬间就爱上了这里。走走停停,看看闻闻。最后在西墙停下。
别墅后院有一个长方形的露天泳池,五六米高的树叶形建筑遮住池子上方,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有阳光穿过透明的叶梗照进池中,像一排从天而降的光束。
池中正有一人在游泳。
那矫健的身姿,那舞动的结实手臂,在水中时隐时现的腰线,让莫莫一时移不开眼睛。
王梓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上了岸,拿着毛巾正擦着身体,不经意对上斜上方的视线,嘴角噙着一丝笑,把毛巾一扔,故意在那摆了几个健美的姿势。
“怎么样?可还满意?再看下去本少爷可是要收费的喔!”王梓抬头看着她坏笑道。
莫莫正花痴一般,冷不防他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待反应过来后跺了跺脚,羞恼地掩脸落荒而逃。
浅蓝的池水里轻轻地飘荡着他愉快的笑声。
王老太太带着管家随从,后面跟着简海,相继进入客厅。
“你来干什么?”王梓沉着脸看了一眼简海,脚步不自觉向前迈了两步,无声地挡在了莫莫的前面。
“我来不是找你,我是找莫莫。”简海不顾众人的视线,诚恳地看着莫莫:
“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必须当面说清楚!”说着,简海伸手要去拉莫莫。就在手指即将触到她的手腕时,简海的手被王梓扣住了。
“你要干什么?”王梓锁眉。
“你放开。”
“要是我不放呢?”王梓冷道。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无须插手!”简海音量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说话一贯像小溪一般没有太大的起伏。
“你跟她之间的事?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那个冒牌顶替出席的婚礼你打算弄假成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前天晚上发给我的信息又算怎么回事……”
一语中的。
王梓倏地松了手。
“前天的婚礼当然算不得真。但过场还是要走的。如果简少对莫小姐有意思那不妨耐心等三个月。”王老太太不紧不慢道。
“奶奶,你……什么意思?”王梓愕然。
“我的意思是,三个月后,你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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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今天也不必逢场作戏
莫莫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走进莫家。而且是这样的一种场景。
王老太太按照太老夫人的吩咐,不情愿地带着管家和礼品坐着宝马,而王梓载着莫莫开着法拉利,按婚礼习俗进行回门拜访。
午餐甚是丰富。
一家人围着长桌而坐。
莫绯一会给王老太太挑鱼刺,一会儿又给王梓布菜,赔着小心地忙乎着。编了个借口,说是外地的小姨突然病重,她着急去看她,所以婚礼那天才没出现。
莫老太太和儿媳张小燕一唱一和,把借口圆得跟真的似的。加上莫绯那可怜巴巴的小甜嘴,把王老太太哄得心软,就原谅了她。
至始至终,莫莫都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她起身去盛饭时,佣人迟疑了一会才上来要接过她手中的碗时,她才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这里又没有外人。以前没有替我盛过饭汤,今天也不必逢场作戏。”
莫家一家,还有佣人脸上又红又白,双手僵在那,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饱了。”莫莫把饭碗搁在饭桌上,转身离去。
她一走,王梓右边的座位空空如也,顿时也没了食欲,可碍于礼节,他还是坐在那象征性地吃一点,却如坐针毡。
饭后,莫绯邀王梓参观莫宅。确切地说,是参观属于她一个人的三楼。
看似随意闲逛,却处处向人彰显她的才华魅力。
王梓并没有用心去看去听,一路上眉头都拧着。此时,他倚在画室的窗前,楼下花园的一株映山红下,莫莫躺在草地上正逗着一条身形彪悍的黑狗,看着那明动的笑颜,他眉宇间渐渐松驰。
莫家偏宅里的一间小房间里。
莫莫站在屋子中间,环视了一下这间住了十年的房子,却发现一丝留恋都没有。
窗台上放着一盆仙人掌。
花盆底部有他亲手刻着的几个字,时间虽久,却也能辨认:和你同在。
字歪歪扭扭,如同一段甜密又苦涩的过去。
他说她像它,带刺却坚强。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面前,她把刺通通都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天桥底下,夜色迷离,天空飘着缠绵的小雨,莫莫蜷缩着瘦弱的身子抱着包包像一条流浪的小狗。
他的摩托车已经开过去了,但不知为什么又倒了回来,他下了车,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抬头看向他。眼里充满疑惑,惶恐和不安。
却并没有拒绝。
他问了她好些话,她一个字都不说。
他下了最后的通碟:“你是愿意跟我走,去前面饭馆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还是继续呆在这个随时都会有坏人出现的地方?你自己选。”
她嘴巴嗫嚅,眼睛扑闪扑闪地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好几遍。
就在他生气而无奈地转身走了两步的时候却发现,她低着头,抱着包包悄悄地跟在后头。他快,她也快;他停,她也停。
昏黄的街灯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那一年,她十一岁,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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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一岁,已满,请多多支持新文。
☆、13。13一层相思一层灰
他不知道,她那天跟着他走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他更不知道,六年后的那天,当她把当年他第一次遇见她时问她的问题又问回他时,又是怎样的一种破釜沉舟!
那天在拘留所里,她最后开口:“你认识她六天,认识我六年。你选她还是选我?”
他说:“我选她。”
那一刻,她狂笑,眼泪却无声地汹涌。
当初她选择跟他走,为什么六年后,他却舍弃她走上一条失去自由之路!
而这唯一的理由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的姐姐,莫绯!
往事不堪回首,一层相思一层灰。
手机有信息提示,莫莫翻开一看,立时怔在那。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是小丫发来的:
我哥他去找你了。
他……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
但,晚了。
虽然是晚了,可是莫莫纠结三遍后还是一头冲了出去。
她穿过花园,脚下带起一阵风,红艳艳的花惊落了两三朵。
黑子正蹲在花下闭目养神,此时竖起耳朵,追着莫莫的脚步撒开四蹄。
她的心狂跳,害怕又期待着久别重逢的这一刻。
她完全忘了:这莫家,还住着一个千娇百媚的莫绯。
门外三十米远的地方,停着那辆熟悉的摩托车,车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莫绯,白色斜肩连衣裙,黑发披在一侧,正温柔地说着什么;另一个是他,哪怕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也令莫莫瞬时热泪盈眶,欣喜若狂却又痛苦难当。
路两旁,绿的叶,红的花,轻的风。衬得那两个人一派你侬我侬。
莫莫跑得急,这一幕乍现眼前时想立马收住脚步,却忘了正在下台阶,脚一扭,手掌擦着最后两级台阶,整个人向前扑去。
扑街的人,连同扑街的感情。
莫莫觉得搞笑之极,眼泪却泫然欲滴。
她不要,不要他们看见她如此狼狈的一刻。
然而,四条腿的黑子似乎并不了解两条腿的人类这种羞耻心理,着急而关切地朝着莫莫吠了一声。
这一声成功地引起了不远处两个人的注意。
莫莫扭转头,不敢看那个人看过来的表情,又羞又气地对着黑子低斥:“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点眼见地都没有。”
黑子是狗,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过街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莫莫咬着牙用手肘撑着想站起来,可是却扯着脚裸的筋似的,痛得她连连吸气。
“要帮忙吗?”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人,双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
“要。快扶我起来。”莫莫焦急。
“振风——”莫绯叫着男人的名字。
王梓伸在空中的手怔了怔,在下一秒却缩了回去。眸光冷冽。
“快,算我求你了。”眼角余光瞅到振风已经往这里奔过来,莫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总算有求人的样子了。”王梓笑声肆意,眼里却一片寒冰:“可是,并不是谁向我求救我都会施于援手的。这不仅得看人,还得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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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那双水润的眼睛像蒙着一层面纱,王梓看不清。
有那么一瞬,他的心涌上一股心疼,犹疑,可是一想到,她此刻的失态和服软全是因为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他的内心就有一股无名火嗖嗖地往上窜。
莫莫抬头对着王梓笑了一下,眼里却是满满的自嘲。
是她,妄想了。
草根一样的她,连举手之劳的搀扶,她都没有那个资格。
“丫头,你怎么样了?摔着哪里了?”身后传来熟悉而焦急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魂牵梦萦的声音近在耳前,日思夜念的人就在身后,莫莫溃不成军,脸上却依然强作镇定。
“丫头——”振风向前迈了一步。
“不要过来!我说过,我不要再见到你!”莫莫喊着,声音沙哑轻颤。
“丫头,几年了,你……还在生我的气——”想起最后一次她甩给他的那个决绝,振风语气低沉,眼睛伤痛。
他伸手想拉住莫莫的手。
莫莫侧身,避开,唤道:“黑子,他再过来你就咬他!”
黑子得令,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狂吠两声以示警告。
“黑子?你是黑子?竟然长得这么大这么壮了!是我,是我呀,你这小不点不认得我了?”
黑子狗光迟疑,在振风伸过来的手上拱拱鼻子,又摇着尾巴围着他转了两圈,耸拉着耳朵,低呜两声,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他和黑子久别重逢,莫莫却已经转身离去。
他想进去,却被王梓一手拦下。
振风抬头,眸色深沉:“你是谁?”
“刚刚进去的人是我新婚妻子,你说,我是谁?”王梓眉毛轻挑。
莫绯瞪大眼睛。
“你什么意思?”振风看着他,没听懂。
“难道我没有表达清楚?新娘就是刚刚走进去的人。而我,就是她丈夫。”王梓冷睨。
“胡说!我不信!”振风一口否决。
“事实如此。你信或不信又与我何关!”王梓嘲讽,声音骤然再冷几分:“你要是敢对她再作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