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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一下子觉得温暖起来。
“你穿得这样少,行不行啊?”莫莫担心地问。
“男人不能问女人的年龄,而女人不能问男人‘行不行’。”王梓拉紧莫莫的手,向她挤挤眼,意味深长地笑:“我行不行,你还不清楚吗?”
☆、99。99像一头受伤的小狼,孤地行走在沙漠之上
王梓牵着莫莫的手,沉默地走到一块豪华墓地。
“爸,妈,哥,看我带谁来看你们了。”王梓把一大捧洁白的百合放在墓前,声音低哑:“莫莫,跟家人打一下招呼吧。”
莫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把她当家人的意思吗?
她诧异地看着上面三人的合照:男的戴着眼镜,很是绅士;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非常优雅;还有那个少年,眉目清俊,和王梓有几分相似。
莫莫弯腰,深深鞠了一躬,张口想说句什么,可是却不知如何措词。
她现在的身份妻子不算妻子,女友不是女友。
王梓站在那,神情哀伤,唇线紧抿。
莫莫把手轻按在肚子里,躺在下面的三个人,是他至亲至爱的人,也是肚子里小生命的长辈。
冬天的风有些凛冽,白百合的花瓣随风而起,越过墓碑,越过他们的头顶,在空中翩翩飞舞。
王梓第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告诉莫莫当年那地狱般的一天。
那年寒假他们一家四口正在温泉山庄度假,王梓听说邻市下了雪,便吵着要去打雪仗堆雪人。
谁知车子在半路发生了车祸,翻下了山崖。
他猫在早已没有呼吸的妈妈怀里哭得声嘶力竭,车厢里阴冷死寂,深山里呼啸而过的风,妈妈的鲜血滴落在他脸上慢慢凝固冷却。
一个六岁的孩子,和三个死人窝在车厢里呆了整整一夜。
孤独,恐惧,无尽的黑暗。
从此,梦魇如影相随,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只在白天睡觉,夜晚睁眼,也无法正常与人交流,本来阳光开朗的性格也变得喜怒无常,像一头受伤的小狼,孤独地行走在沙漠之上。
王梓以低沉缓慢的语调撕开了血淋淋的伤口。
他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的夜幕,心里有说不尽的后悔和自责。
没想到站在商业之颠的人会有这样灰色暗淡的童年。
莫莫眼泪涟涟,握着他冰凉的手,除了心疼,什么思想也没有。
他一直沉默,晚饭只是吃了几口。
莫莫担心,留了下来。
“你吃什么?”莫莫看着他手上那个写着维生素E的小瓶子问。
“安眠药。”王梓如实相告。
莫莫一愣:“你经常吃?”
“很累又睡不着,就吃。”
她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难怪。”
“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喝醉了你把我带回来那晚?”
王梓点点头,他现在还在后悔当晚的龌趗所为呢。
“我口渴迷迷糊糊出来找水喝,看见客厅的桌上有一个白色瓶子,抓起来一看,觉得是个好东西,就带回房了。那晚你们把简海推进来时,我正在吃,可能他为了缓解尴尬,听我说吃了对身体好,也要了两粒,结果,我们话没说完便呼呼大睡。”
王梓听完哈哈大笑,对着瓶子猛一顿亲。
“你们可真坏,拿我来试探他。不过,简海是那方面不行还是对女的不感兴趣?”
王梓戳了她一下额头,一脸严肃:“记住:好奇害死猫。”
☆、100。100我放不放她走
第二天上午,墓园管理员就通知王梓,昨天他到过的墓地有人留下一张照片,压在那束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百合花下面。
王梓从小四严肃的表情中拿过那张照片看了一眼,两腿发虚,身子晃了一下,扶住大班椅软软地坐了下去。
照片打印在一张A4纸上,是拍摄公益宣传的照片。上面是莫莫个人正面大头照,照片很美,只是两只灵动的眼睛下面却画着两串触目惊心的红色眼泪。看上去十分恐怖、诡异。
王梓铁青着脸,猩红着眼睛,两手把照片重重揉成一团狠狠扔进了垃圾篓里。
“谁!到底是谁!”他暴跳如雷,大班椅被他撞得古鹿鹿直转。
“墓地监控视频被破坏,管理人员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还有,照片上面并无指印。”
“我们做什么,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什么我们却查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他责怪地看了一眼小四。
小四理亏,垂头不语。
“那人把照片放在那里就是要警告我,让我离她远点,要不然是不是就对她下手了?”
小四默认。
王梓累极似的瘫坐在椅上,面向窗外,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小四,你说,我放不放她走?”
……
“如果她愿做一只金丝雀,我会用铜墙铁壁给她做一个笼子护她周全,可是这样她会快乐吗?她想做的只是一株生长在大地的小草,她喜欢自由和广袤的天地。可是那个世界太大,人太杂,我现在的力量没办法保她万无一失。”
他转过身子,声音无奈而悲伤:“我已经因为自己的任性失去了三个亲人,我再也不能冒险失去她了。你告诉小七,把她从梓园里接走吧。”
莫莫再一次被赶出梓园。
像又被人扇了一耳光。
自找的!
活该!
谁叫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为了感情,三番四次地放下尊严和面子,可是结果呢?
人家弃之如草。
连一个理由,一个解释都不屑于。
莫莫没有上车,头也不回地往路口走去。
“别再跟着我!滚开!滚开!快给我滚开!”心中的愤怒和羞辱如火山喷发,莫莫情绪失控。
前几天还说过,从此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是看到他站在冷雨里叫了十几分钟的门,心就软了,意志就动摇了,巴巴地跟着他回到梓园。
这下好了,又被赶走了。
从出生到如今,她都是一个笑话!
莫莫,李莫,你就是jian!
二货!
傻bi!
白痴!
莫莫一路走一路笑,眼泪狂涌不止。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嫌恶这样的自己。
也恨透了那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变得如此不堪!
是爱情,让她卑微如尘!
王梓听了小七的汇报,一声不哼地摁断了电话,死死盯着一个地方几秒,然后呼啦一下把桌面上的东西全拨了出去,两台电脑当即碎屏。
“出去!谁也不许进来!”王梓咆哮,双手扯着头蹲坐在办公桌底下。
无法压抑的痛苦从胸腔里呜咽而出。
… … … 题外话 … … …
可能在电脑前坐得太久有些腰痛,但依然会每天更新,码字清苦,各位多多支持。
☆、101。101爱上了一个大混蛋
日子再难过,终究也会成为昨天。
大年三十,面包店开始放假。
莫莫被珍子推上了振风的车。
其实,她更想一个人呆着。
她不想让大家因为担心她而过不好这个年,可却又无处可去,连借口都找不到一个。
她坐立不安。
她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男人,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还被别人抛弃。试问,她有何颜面坐在这接受振风一家人的关心?
“莫莫,这几天就住在这吧,和我们一起过年。”莉姨笑着挟了一块排骨给她。
“对呀莫莫姐,和我睡一块,我有好多话跟你说呢。”小丫又往她碗里放了一块鸡翅。
“来,吃鱼。”振风挑了一片没刺的鱼肉给莫莫。
莫莫低着头看着堆成小山似的菜,幸福又痛苦,内疚又不安。
她装作开心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吃菜咽饭。
坐在身边的振风还是看见她的眼泪无声地滴在了碗里。
王梓祖孙三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吃年夜饭。
在这举家团圆的喜庆日子里,祖宅更显得清冷寂寥。
王梓大多数时间都在闷声喝酒,在王老太太的催促下才扒一两口饭。一桌的菜都没怎么碰。
太老夫人看着曾孙这些日子一副落拓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无名指上戴着的结婚钻戒,大概猜到了什么。
振风开着面包车送莫莫到楼下。
“振风哥。”莫莫唤住要送她上楼的振风,在楼道里停住。
振风一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从不这样称呼她。
“明天我不去你家了,你不用来接我。”
“你要回莫家吗?”
莫莫低头不语。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振风当她默认了。
林城有个习俗,大年初一,晚辈要给长辈拜年。虽然莫家并不待见她,但那里到底有她的亲生父亲和奶奶。
“那好,明天下午我给你电话。新年快乐。”
莫莫点点头,心里一片苦涩:我怎么快乐得起来?
她几次欲言又止。
振风也不走,只是看着她。
她终于不忍拖到明年,开口道:“对不起。”
话毕,眼泪掉了下来。
“傻丫头,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呢。”振风跨过去,扶住她的双肩。
“我原本打算一直爱你的,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可是,可是……我爱上别人了!”莫莫推开他,朝他叫道。
振风杵在那儿,热热的心一下子被冰镇。
许久,他反应过来,想将莫莫揽进怀里。
莫莫急急地后退一步,眼神伤痛:“对不起,我坏死了!我爱上了一个大混蛋!明明知道不该爱他的,可是,怎么办?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用手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在痛,这些天一直在痛。
越痛越让她深刻地明白,自己真的爱上他了。而振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地从她的心里退了出来。
“你以后就做我的振风哥吧——如果你还愿意的话。”莫莫掩着嘴,呜咽着转身跑开。
振风久久地站在除夕夜里,他希望明天一早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去年的梦。
☆、102。102他们或许都没错,只是错过了最应该告白的时光
莫莫回到公寓,掀开窗帘的一角往楼下看,振风还倚在风里。
离新的一年还有两小时零三分。
她终于给这一场由自己开始也由自己结束的青涩初恋,划上了一个句号。
他们或许都没错,只是错过了最应该告白的时光。
莫莫洗完澡,便裹着毯子缩在沙发里看春节联欢晚会。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举国欢庆时,莫莫已经入睡。
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滑落,不知是为了新生的喜悦还是因为逝去的惆怅。
第二天,莫莫是被冷醒的。
外面阳光正好,身子却越睡越冷。
她给妈妈和莉姨分别打去拜年的电话。
“你和风儿昨晚……没什么吧?”莉姨在电话那头试探地问。
“没……没什么呀。怎么了?”莫莫心有些慌。
“没什么那我就放心了。”莉姨叹了口气:“昨晚他喝得烂醉,一个劲地说胡话。他说——”
“莉姨。”莫莫急急地打断她:“我妈妈来电话了,我们改天再聊啊。”
“那……那好吧。”
莫莫挂了电话,想了想,最终选择了关机。
她走到阳台晒了一会太阳,心和身子才暖了过来。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莫莫草草洗漱完便趿着棉拖鞋穿着家居服下楼,打算去小区的便利店。
“少奶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半路拦住了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