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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下失落的情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跟他说,没什么事的话以后就不用见面了。”说完急急地转身朝外走去。
一想到以后真的不再见面,她的心瞬间就抽、痛起来。
怀孕的女人不仅变得多疑,而且脾气也会暴燥起来。
小丫就是这样。
她越来越觉得新来的保姆不像一般保姆。拿着五千块钱的工资,却开着五十万的车。
她的主要工作是照顾两个孩子,但是,家务活她也抢着做,李父的事她力所能及的也会做,甚至还把她这个孕妇也一带照顾着。
有一次,小丫出门买东西,途中想起没带钱又返回去,在门口竟然听到她在院子里非常流利地用英语跟别人讲电话。
隔着门,听不太清,但是,小丫还是听出了几个专业而生涩的单词。
她打电话给小六,急切地想把这些告诉他,可是却打不通。
等到事情结束后,小六回拨电话给她,她在那边就闹起了情绪,说半个小时不赶到的话就见不到人了。
当赶过去的时候,小丫开口就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小六说在忙。忙什么?
忙正事。
于是,小丫就抢他手机,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猫腻。
想到手机里还存着刚才莫莫被催眠时录的视频,小六当然不能让小丫知道,于是坚绝不肯给小丫看手机。
这样一来,更引起了她的怀疑,她认定他手机里肯定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就更加非看不可。
两人争着抢着,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扑嗵一声掉进了鱼缸里。
两个人都一愣。
小六傻了三秒钟才冲上去把手机捞上来,里面已经浸了水,黑屏了。
“真是的——”小六气乎乎地看着小丫,忙不迭地拿布去擦干。
“我……不是故意的。”小丫也知道闯祸了,抓补道:“我去找电吹风给你。”
电吹风吹干了也开不了机。
小六瘫坐在那,抱着头:“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最多我赔你一部手机好了。”
“赔?现在这是手机的问题吗?”小六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一部烂手机吗?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小六跳脚:“你知不知道,手机里存了一份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它关系着一个人——啊,不,关系着两个人的终生幸福!你这么一闹,可能直接就改变了别人的人生了!”
看着小六一脸严肃的表情,小丫也被唬住了,哭丧着脸:“那怎么办?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
看到她被吓着了,小六怒气消了些,深叹了口气,拍拍小丫的肩:“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命吧。”
“既然是我闯的祸,那让我来弥补好了。你告诉我那里面存的是一份什么东西。我跟两个当事人讲好了。”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现在就拿去修,说不定就没事了。”小六安慰小丫,转身出了门。
王梓一天都呆在梓园里。
他坐在莫莫住过的房间里,回忆着两个人的点点滴滴。
小四刚才跟他说,莫莫爱的是他。
是安慰他?
还是想阻止他举行一场没有爱情的婚礼?
可是,就算如他所说,那又怎么样?
她终究选择陪伴在另一个人身边。
可是,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她?
想着她,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痛?
这酒都灌下一整瓶了,为什么就是不醉,就是不倒下?
倒下就可以睡过去,睡过去就到了明天,他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他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没有什么关系了。
从此,
他只是孩子的父亲,她也只是孩子的母亲,就算偶然相遇,也只是一个点头而已。
在一楼的小四正接听小六的电话:“我说不动少爷,你赶紧过来,把视频拿给他看吧。”
“视频……那个,恐怕……拿不过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手机进水了,正在修——”小六战战兢兢。
小四愣了两秒,朝着手机吼:“你是猪脑袋吗?你脑子为什么不进水!难道你不知道那视频有多重要!”
咆哮完,这才想起关键的还没问:“最快什么时候修好?”
小六慢吞吞地道:“明天。”
“明天?”小四倒抽一口冷气:“你觉得明天还来得及吗?”
“那……那怎么办?”闯下祸的小六六神无主。
“凉拌!”小四拍的一声挂了电话。
莫莫又做噩梦了。
这一次,她梦到的却是王梓护着她中了枪,全身血淋淋,惨白着脸,却还对着她笑。
她下了床,走到窗口朝外看去。
揉了揉眼睛,再拍了拍脸,定睛一看,没错,是那辆迈巴、赫!
车厢里的人看不清,但后车座伸在窗外的半截手上,拈着的那根烟发出弱弱的微光。
莫莫转身就冲出了门,连拖鞋都没穿。
她害怕,害怕她再迟一秒,那辆车又会绝尘而去,消失在这深深的夜色中。
铁门哐的一声打开,惊醒了沉思中的王梓。
他怔了怔,手上的烟无声地掉在地上。
莫莫朝着车慢慢走过去,走过去。
风吹了过来,睡袍像饱满的帆,风又掠过她光滑的脚,酥酥痒痒的。她打了个激灵,脑子有些清醒过来。
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她转身,抬腿想逃。
“莫莫!”王梓急急叫住了她。
小四早已替他打开车门,拿出拐杖。
莫莫听到他的呼唤,呼吸急促,慌乱地跑起来。
小四看了一眼着急的王梓,奔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请你等一等,少爷有话跟你说。”
莫莫有些害怕,有些害怕自己现在这样唐突地跑出来,会让他看穿自己的心事。
所以,她必须走。
小四伸开两手,扎着马步,像小山一样堵住她的去路,声音严肃却带着恳求:“少爷已经在车里坐了五个小时了,难道你连五秒都不愿意等?”
莫莫心颤,慢慢转身,看向正在向她走来的王梓,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视野。
这个男人,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做新郎了,他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到底要自己怎么办?
小四看了他们一眼,退出十米。
“我说过,别走太快,我腿不好,追不上。”王梓边说边抱歉地朝她笑。
这样的笑,让莫莫溃不成军。
看到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袍,再看看她光着的脚丫,王梓心尖上泛起一股疼痛的喜悦——
这个女人,她是在乎他,是爱他的啊。
他也是爱她的。
明明彼此相爱,却为什么不能走在一起?
是他不够坚守不够努力?
还是力量不够强大?
强大到让他们都对彼此充满信心,去克服所有的困难,跨越所有的障碍。
看来,是他做的不够。
要不然,此刻她也不会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不会站在风里发着抖,更不会眼泪像雨水一样涌出来。
原来,
真的是他不够好。
王梓走到莫莫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笑着嗔怪,声音却抑不住发颤:“傻瓜!”
他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三秒后,莫莫终于抑制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并团起拳头轻轻地打在他肩上,一下又一下,像一个受了委屈正在向男友发泄的小女人。
他们没再说一个字。
一个哭,
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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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225她就会把这一刀插在莫莫身上〔即将完结)
王梓拥着莫莫坐在车里,一直坐到天亮。
他从未如此刻这般希望,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
却仍然阻止不了东方慢慢地变白,变亮。
王梓温柔地看着枕在他腿上睡着的莫莫,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内心漫过满山的疼痛与怜惜,俯身下去,轻轻地吻上去。
莫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一切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
她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外套上有他独特的气息偿。
只是,车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他走了。
莫莫想起,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
想到这,莫莫又重新躺下,把他的外套拉上来盖住自己的头,闭上眼睛,假装从未醒来。
只是,衣服很快就像一片在风中抖动的叶子,从里面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当天,王梓因病取消婚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林城。
此时,他正守在王老太太床前负荆请罪。
“我知道你心疼我的腿,没办法罚我在祖宗面前跪,但你可以拿着家法打我,狠狠地打我吧。因为我错了。”
王老太太拿着棍子,打了两下,就下不了手了。长长地叹气:“多少年了,自从你爸妈你哥走了之后,我就没听过你认过一次错,你曾奶奶和我也没动过这家法——要知道,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啊。”
她看着窗外,沉默了半个小时,才抬头看着王梓,无力道:“罢了,是我老糊涂了,明知道你心里爱的是谁,却总是撮合你跟何蕊。就算你们现在我面前结了婚,以后我不在了,你们过得不幸福,恐怕也会埋怨我。”
她挥挥手,留给王梓一个苍老的背影:“罢了罢了,你的事我不管了,通通不管了。总之,这次你闯下的祸自己收拾干净。要给足何家面子,也不要让王家名誉受损。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王梓松了口气:“奶奶,我知道了。你有气,骂我打我都行,千万别闷在心里。你身体要紧。”
“既然你取消了婚礼,那就把我的忘忘接回来吧。我想他了。”
“好。我马上去办。”
王梓装病,足不出户。
看到小六拿给他看的视频时,绷着的脸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笑容漫上唇角。
他走过去,给了小六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又松了手,退开一步,然后在他胸口轻捶了一拳:“不用说,也是你出的鬼主意。”
小六笑呵呵的正等着奖赏,谁知王梓脸色一变,乌云压了过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竟敢窥探少奶奶的秘密!”
小六呼吸一顿,大气不敢喘一下。
“不过——这次就算了。”他盯着小六,压低声音。
小六全身一松,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笨女人,没点心眼,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王梓转身,朝窗前走去,自言自语。
小六郁闷。
真是好心没好报。谁不知死活,敢卖她?哼哼,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不过,总算没有责怪他误了时间。
也多亏她说出了他爱听的话。
何蕊是一个星期后翻墙进来的。
她不接受王梓在电话里头的道歉。
她也不相信,他会病得这么巧。
所以,当看到他闲适地坐在沙发里,一边削着水果,一边指导忘忘写作业时,她压在胸腔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王梓看到她,也不惊诧。放下水果刀,擦了擦手,笑着对忘忘说:“儿子,你先上楼去。爸爸和阿姨说点事。”
忘忘看了一眼脸色红紫的何蕊,拿着作业本离开了。上了楼就拨打了莫莫的手机。
“你们也退下吧。”王梓对佣人道。
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给我一个理由!”何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