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才不要!”曾黎撇嘴,但没松手。
左丘明把包裹装进自己的斜挎包里,然后拉起曾黎的手说:“我们赶紧进去吧!”
“谁要跟你进去啊?我可没时间!”曾黎甩开他,转身要走。
“生日礼物你不能不要!”左丘明执意拉起她,径直向检票口走去。
“哪有你这样送礼物的?”曾黎边走边嘟囔。
“我如果直接约你,你会拒绝吗?”
“会呀。”曾黎想都没想便回答。
左丘明耸耸肩说:“那我只能用这种办法了,怪只怪你自己胆子太小。”
曾黎瞪他道:“谁胆子小?”
左丘明不甘示弱地说:“你!干吗对我拒而远之?我就那么可怕吗?”
“可怕的不是你,可怕的是我!”曾黎叹了口气,好像自己是千年的祸害,“你回家了吗?”
“回了!我姐哭了好几个小时。”
“别好像是你施舍她似的。”曾黎撇嘴。
左丘明点头说:“是是是,我也哭了。我们抱头痛哭,我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就好。”曾黎笑。
“会好起来的!”左丘明嘟囔了一句。
进入场馆,曾黎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夏天来海洋馆玩真是个好主意,只是门票不便宜。她瞥了左丘明一眼问道:“你又剥削你姐姐了吧?”
“这是我自己挣的啊!”左丘明说。
“你上哪去挣?不好好读书!”曾黎不信。
左丘明向她大声宣布:“我会乖乖毕业,也会挣很多钱的!”
“你挣很多,你姐姐要乐死了。”曾黎笑。
左丘明撅着嘴说:“你老转移话题!我……”
“啊!这个鱼长得真逗啊!”曾黎撇下左丘明独自赏鱼去了。
左丘明背着大包,跟在她后边。她看鱼,他则看她。这个女人一直拒绝她,如今又老了一岁,真得等到她老得没人要的时候,她才会接受他吗?恐怕到那时她更不敢接受他了。他可不想跟她做一辈子的姐弟!唉!真让人头疼。
曾黎嫌麻烦,把气球塞给他,然后又兴致勃勃地去看海星了。左丘明只好自己举着,举累了,最后干脆系到自己的包上。
一个小朋友跑过来问左丘明:“哥哥,气球多少钱一个啊?”
“呃,不要钱,哥哥送你一个吧。”左丘明面露难色。
“真的吗?哥哥的气球是免费送的?”小男孩满脸惊喜地喊。
“嘘!”左丘明看看左右,生怕惊动了其他小朋友。但是已经晚了,有两个小女孩儿已经欢天喜地向他跑来了。
左丘明翻了翻白眼,解下来递给小男孩一个,然后快走了两步把剩下的气球塞给曾黎。
“不能送喽!它们有主人了!”左丘明企图说服这两个孩子别打气球的主意。
“阿姨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一个孩子嘟囔,然后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没错,阿姨不喜欢这种东西!送给你们吧!”曾黎冲左丘明吐了吐舌头,开始给围过来的小朋友发气球,“拿着,你一个!你一个!别松手哦!”很快气球就发完了。没领到气球的小朋友失望地散开了。
左丘明撅着嘴,一个人生气,自己一番苦心都被人抢走了。
“我替小朋友谢谢你了!”曾黎拍了拍左丘明的肩膀笑个不停。
“你怎么也得留一个啊!”左丘明怪她。
“送给他们不是更好吗?”曾黎笑笑,转身往前走,边走边嘟囔,“你是哥哥,我是阿姨,小朋友真是好眼力!”
看完了海洋动物表演,十分不舍地出了展厅,他们在园内又转了一圈。左丘明带她进了游戏厅,曾黎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看着眼花缭乱的电动玩具有些不知所措。在左丘明的怂恿下,赛车机,跳舞机,投篮,打鼓机,格斗游戏,射击,曾黎统统玩了一个遍,什么烦心事都忘光了,她笑得连槽牙都露出来了。要不是左丘明拉她,她还赖在打土拨鼠的机器旁不愿走。
一人一杯冰奶茶,坐在长椅上休息,夕阳西下,暑气渐渐散去,微风吹来,很舒服。曾黎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觉得有些疲倦,嗓子也有些不舒服,刚才玩得太疯了。
“夕阳真美。”左丘明轻轻地说。
曾黎一口奶茶喷了出来。
“怎么了?”左丘明赶紧找纸巾。
“你怎么那么酸哪?”曾黎笑。
“我……”左丘明笑笑,把后半句吞回了肚里,他想说,“还能酸过庄宁吗?”
“谢谢啊!”曾黎由衷地说,“这是我最快乐的一个生日了!”
“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初恋的年纪?”左丘明逗她。
曾黎一撇嘴道:“没有!只是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跟你们这些小朋友玩不到一块儿了!”
“谁说玩不到一块儿了?不是挺好的吗?”左丘明不同意。
“偶尔这么疯一下还行,天天这么玩,我就真疯了!”曾黎笑着说。
“谁说天天这么玩了?我也只玩过两三次!”
“你天天抱着电脑!”曾黎撇嘴。
左丘明挠挠后脑勺说:“那不一样的!完全两码事!”
“我就没觉得你天天玩的那种有什么好玩的?”曾黎实话实说。
“曾黎啊,你说我成为职业玩家好不好?”左丘明认真地问她。
“你今天又逃课了!不念了啊?照这么下去,你还是当职业乞丐更有前途!”曾黎教训他。
左丘明撇嘴,就知道她会骂他。他笑而不答,听她唠叨也不错,老女人的通病。
曾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左丘明紧张地望着她。
“喂?干吗?”曾黎微笑着接了电话,不用仔细分析也能听出她的声音有些甜腻。左丘明心一沉,知道今天的约会大概到此结束了。他踱到一边,不想再听下去。等她挂了电话,他晃回来,沉着脸等她开口。
“我要回去了!”曾黎说。
“嗯。”左丘明眨了眨眼睛,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很难接受。他本来还想和曾黎一起吃饭,然后再看一场电影,并且在男一号吻女一号的时候吻她。他要一个人去看电影吗?他突然拉住她的手,真不想松开,晃了晃,然后松开她,故作潇洒地冲她挥了挥手。
曾黎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左丘明的头,冲他笑笑,转身向公园走去。天渐渐黑了,这里离庄宁那里还有很远,估计要一个小时车程吧。
“等等!”左丘明喊她。
曾黎站住,转回身望着他。他要她留下来吗?曾黎打定主意,他要是说一句,她便留下来再陪他一会儿,不然这孩子太可怜了。
左丘明走到曾黎面前说:“衣服我背回去送我姐姐了,这几件她穿起来很好看,钱我在网上付吧。”
“不用!”曾黎摇头。
左丘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大糖罐递给曾黎说:“这个给你,蛋糕做失败了,我又做了饼干。”
“嗯。”曾黎点点头,接过,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生日快乐!”左丘明挤出一丝笑容,又说了一句,说完满脸的落寞。
曾黎转身走了,头也没回,扬手向身后挥了挥手,她走得飞快,不然左丘明就会听到她的哭声。
算一算,曾黎已经好久没去庄宁家了。最近两次梦见陈婉,她的态度似乎也平静了好多,只是依旧那么伤感。在梦里,两个人的交流依然少得可怜,有时候就一起默默地流下眼泪。也许这都是宿命的安排吧!这世界有阴错阳差,但是谁也不能代替谁。
她能代替陈婉吗?
不能!
能代替安然吗?
答案同样是否定的!
在出租车驶往蓝海城的路上,曾黎竟然感觉到了一丝陌生。到达目的地时,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唉!”曾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下车付钱,朝庄宁家的单元门走去。
“你迟到了哦!”庄宁给曾黎开门,一身帅气的正装。
“在家干吗穿这么正式啊?”庄宁的白衬衫令曾黎有些眼晕。
“因为要出门啊。谢谢!”庄宁接过那罐子打开一看,“呀!又是你自己做的啊?跟你一起吃零食胖了不少!”
“不是啊……”曾黎挠了挠头发,想要回来又不好意思,算了吧。
庄宁把糖罐放到斯诺克球案上,然后把曾黎推进了客卧。
“你……”曾黎的脸刷地红了。
“快点换衣服,我们该出发了!”庄宁突然笑了起来,揉揉曾黎的头发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去哪啊?”曾黎尴尬地问,脸早已经红成了番茄。
“去了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庄宁敲了敲她的额头,然后轻轻地走出去,随手关上门。
曾黎拍拍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吹了一口气,刚才想歪了,他肯定笑话她了。转过身来看到床上放着一件飘逸的白色小礼服,一双漂亮的高跟鞋,旁边还有一个亮亮的漆皮小手包。这是他给她准备的?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犄角旮旯都看了,也确实没有别的衣服了。
二锅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它瞪着大眼睛瞅着曾黎,好久不见,它已经成长为一只标准的大胖猫了,身子大了好几圈,肚子凸出来,快要垂地了。
“二锅头啊!想死我了!”曾黎蹲下身子向二锅头招手。大花猫跑到她脚下,扑通一声倒地,肚皮朝天打起滚来,嗷嗷地撒娇哼叫。
“哎呀,太可爱了!猫猫,你的肚子好软哦!”曾黎抚摸着它肥嘟嘟的肚皮,有些停不了手。
庄宁敲了两下门,曾黎应了一声,拍了拍二锅头,赶紧起身换上那件小礼服。踩上那精致的高跟鞋,走了两步,糟糕,这么高的鞋跟,她完全不能站稳。
她推门而出,庄宁上下打量她,然后鼓了两下掌。
曾黎不解地问:“为什么突然让我穿这种衣服?这又不是安然的风格!”
庄宁说:“你不是不要做安然了吗?”
“可是……”曾黎撅了撅嘴说,“你喜欢这种风格啊?”
“你穿上漂亮就好。”庄宁微笑。
“你不是说我的气质比较奇怪吗?”曾黎说。
“我收回!嗯,你的可塑性确实很强!”庄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催促她说,“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这鞋太高了,我不会走路!能不能穿我的鞋?”曾黎问。
“你试着走一下嘛!拜托了!你学东西很快的!”庄宁双手合十,冲她拜了一拜。
曾黎突然发现,曾经沉默寡言斯文成熟的庄宁和那个装成熟冷酷,事事与她作对的左丘明,如今面对她都变得油嘴滑舌、低声下气的。这是他们的另一面吗?还是只是为了讨好她?总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既然人家都拜托了,也不好拒绝,曾黎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双脚着地还算稳当,但只要一只脚离地,另一只马上就开始晃,走了几步,曾黎就扭了脚,庄宁赶紧扶住她。
“我实在不行,要不你试试!”曾黎皱着眉瞅他,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穿高跟鞋的。
庄宁看看曾黎穿来的黑帆布鞋,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你非要让我穿这双鞋,可以,但是我就只能坐在这沙发上,绝对出不了门!”曾黎撅嘴。
庄宁只好认输,连忙把曾黎的帆布鞋递给她说:“先穿你的鞋,一会儿在路上买。”
“你很奇怪。”曾黎接过鞋子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