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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又给你送吃的了吧?”陈狄笑着流口水。
拆开箱子,里边躺着四本书,一封信,一个存折和一瓶Tiffany香水。
庄宁心一沉,连忙从信封里抽出信纸,信很短,只有几个字:
庄宁:
这一次是真的不做安然了。
对不起!谢谢你!
再见!
曾黎
“怎么回事?”陈狄有点摸不着头脑。
庄宁扔下信纸,冲到电脑前,搜索安然二字。果然,她昨天在一个活动中宣布暂时封笔了,不参加任何活动,不接受采访,不接受约稿,也不会拍那个电影。她说也许以后会写,但是现在她最想做的是回归安静的生活。
庄宁猛地把书桌上的一盆仙人掌扫到地板上,啪的一声,花盆碎成两截,仙人掌歪在地板上。二锅头撒腿逃出书房。
“你干什么啊?”陈狄赶忙过去拉起他的手,帮他把手上的刺拔掉。
庄宁呼吸明显加快,瞪着陈狄大声说道:“我到底哪里对她不好了?她竟然这样对我?她怎么能宣布封笔呢?”
“女孩子不就是这样吗?别生气了!也许是她厌倦了,随她吧。”陈狄一边劝他,一边用棉签沾酒精帮他消毒。
“不行!我得去找她!”庄宁抹掉手中的酒精,换下拖鞋,揣上钥匙便出了门。
庄宁敲开了曾黎的家门,冲进去抓住曾黎的肩膀用力地摇了起来,他必须让曾黎清醒起来!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安然!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庄宁一遍一遍地问她。
“你已经看到了?”庄宁的抓狂令曾黎有些不忍,但她还是咬了咬嘴唇说,“别叫我安然了,叫我曾黎吧!”
“你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当安然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我给你了,名,我也给你了。我把我自己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庄宁越说越激动。
“我觉得一点都不自由。”曾黎却出奇地安静。
“别在提什么自由了!现在哪里有自由的职业?你以前做记者就自由吗?”
“至少可以做我自己!做曾黎!”
“谁不让你做自己了?你只是暂时还需要锻炼。”
“把我培养成你想要的那样吗?我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穿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好!我都听你的!就连用什么香水都是你说了算!你为什么要送我那瓶第凡内?你为什么要让我用陈婉喜欢用的香水?庄宁!你让我做安然的替身还不够,还要做你的陈婉?难道你不明白吗?陈婉已经死了!”曾黎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说什么?你……”庄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强忍住没有挥出去。
“庄宁……”曾黎害怕了,不自觉地往后退,庄宁看起来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过了许久,庄宁叹了口气说:“我给你约两个记者来,你就说昨天只是开个玩笑!好不好?”
“不!”曾黎坚定地摇头,“不可能!”
庄宁抓了抓头发又问:“你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活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再沟通,你如果觉得钱不够花我可以再给你。”
“跟钱没关系!只是我……”曾黎顿了顿又说,“不想再做你的傀儡了!我受够了!”
庄宁愣住,两个人对视许久,庄宁垂下了头,低声说:“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曾黎投降了,她要的似乎只是这句话。
“曾黎!”门口传来了左丘明的声音。
庄宁望了曾黎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讲,最后还是闭上嘴转身往外走。他与左丘明擦肩而过,饶有深意地对看了他一眼,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看到左丘明,曾黎的心中略微好受一点,他好像太阳光一样瞬间就照亮了整间屋子,也令曾黎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但她突然想到左丘玟,她答应过她离左丘明远远的。曾黎转了个身抹掉脸颊上的眼泪说:“你来干什么?”
“我看到你宣布封笔的消息了。”左丘明说。
“不是我封笔!是我不当安然了!”曾黎怒吼,她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是!一个意思!”左丘明吓了一跳。
“不是一个意思!”曾黎又喊。
左丘明拗不过她,点头说:“要重新开始吗?”
“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我用不着你安慰,还是去安慰你姐姐吧!你亲姐姐你都不理了,你理我干什么?”曾黎故意发脾气下了逐客令,将左丘明往门外推。
“你跟我一起去。”左丘明拉住门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曾黎一瞪眼。
“你不是已经和庄宁分手了吗?”左丘明说。
“我分不分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走!我现在很烦!说不定一会儿会误伤你!”曾黎使劲推左丘明。
“心情不好就骂骂我吧,我听着。”左丘明一闪身,钻回屋里来。
“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呵呵。”曾黎苦笑。
“继续!”左丘明抱着肩洗耳恭听。
“不想跟你说话了!赶紧走吧!”曾黎沉着脸说。
左丘明继续说:“我很佩服你能抛掉名利,如果是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做到。”
曾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那你要失望了!我现在很后悔在发布会上说那种话!我真是一点压力也顶不住!我后悔了!我一会儿就发消息说我取消封笔!我还要去拍电影!和那个大导演潜规则一把!你趁早躲我远点!免得又传绯闻!我可不想跟你这个不求上进一点新闻点都没有的小朋友传绯闻!很丢脸的!”
“你少说气话!”左丘明皱眉。
“谁有空跟你说气话!你走!走啊!”曾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左丘明推了出去,然后重重地甩上门。
“不认识了?”一个秃头胖男人站在曾黎门口说。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又高又黑又胖的男人。
“你?”曾黎没想到的,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企图强奸她的胖子在一个宁静的下午竟然恬不知耻地敲开了她的门,她大声警告他,“你来干什么?你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胖男人眯着弯弯的月牙眼说:“报警?好啊!报吧报吧!你不报我还得报呢!”
“你什么意思?”曾黎不解地问。
胖男人身后那名粗壮的黑大个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开口说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砸我们宽哥?你知道他是谁吗?宽哥!大号赵子云!赵子龙的弟弟。你出去打听打听!”
叫宽哥的胖男人冲他使了个眼色,皱着眉说:“高黑胖,你给我闭嘴!”
“赵子云?”曾黎拍了拍脑袋说,“鬼鬼的《谁是谁的周杰伦》里那个赵子云?”
高黑胖喜笑颜开说:“哎呀,你看过!不愧是知识分子。男主角赵子云,正是我们宽哥!”
“高黑胖!你!”赵子云彻底崩溃了。
“你怎么……别逗了,鬼鬼和我认识的啊,我告诉你!赵子云怎么可能……”曾黎突然停了口,眼前这位似乎是真的赵子云,秃头,胖脸,兔牙,左边脸蛋上还有颗小米大小的黑痣。只是,他不口吃。
“别套近乎!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鬼鬼祟祟!”赵子云瞪着曾黎,然后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头顶上的一条蜈蚣似的新伤疤说,“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砸破了我的头,抢走了我的钱包和手机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曾黎急了:“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你钱包和手机了?你还是不是人?”
“挺好看的小姐,说话怎么这么不干净?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但医药费、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你得赔我吧?我也不跟你多要,一共十万块钱,你赶紧给我准备出来,我过两天来拿。” 宽哥撇了撇嘴,露出两颗兔子牙。
“妄想!你这是敲诈!”曾黎气结。
“敲诈?你还别吓唬我!我懂法!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只能报警了,赔钱不说,再判你三年五载的,年纪轻轻就进去,多可惜是不是。”赵子云伸出熊掌似的的大手摸了摸曾黎的脸蛋。
曾黎打掉他的手,大声警告他:“别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也比你对我动粗强吧?”赵子云回手从高大男人手里接过一个超市的购物袋,冲曾黎扬了扬说,“这块石头怎么办?认识吗?就是你砸我头那块,上边还有血呢!我交给警察叔叔了?这上边可是有指纹的。”
曾黎百口莫辩,她拿不出那赵子云企图强奸她的证据,但是她用石头砸人是事实,人家把那块带血的石头也装在袋子里带来了。
“别愁眉苦脸的!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是名人啊,应该不差这点钱。”
“你想错了,我真的没钱!”曾黎想哭,谁会信她的话呢?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十万!否则法院见!”赵子云对高黑胖说,“你留下,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好!”高黑胖点点头。
“算了!太麻烦!”赵子云冲高黑胖努努嘴。
高黑胖点点头,一把推开曾黎,冲进客厅乱翻起来。
“你干什么?”曾黎慌了神,站在门口直跺脚却不敢冲进去。
赵子云撇了撇嘴说:“别紧张,我们不抢劫!只留你的证件!免得你跑了!”
高黑胖在柜子里翻出了曾黎的户口本,交给赵子云,他冲曾黎晃了晃说:“这个我拿走了!身份证你取钱恐怕得用。”
“钱准备好就给我打电话!别耍花样啊,好了好了,咱们不打不相识,我也不瞒你,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赵子云。木桦知道吧,我哥们儿!南城刑警大队的队长!我是不太想麻烦他。”赵子云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宽哥,我们走吧!”高黑胖说完,牛皮烘烘塞给曾黎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挥一挥手,赵子云和高黑胖大摇大摆地走了。
曾黎狠狠地甩上门,冲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只觉得那胖子恶心,也觉得自己恶心,和流氓讨价还价。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她?
曾黎窝在家里生了两天闷气,垃圾堆成了山,当臭气开始阻塞她的鼻孔时,终于受不了了。
她收拾了垃圾袋,揣上钥匙,趿拉着拖鞋下楼丢垃圾,顺便开信箱收信。
果然,邮箱里又是厚厚的一摞样刊样报,还有几张汇款单。曾黎叹了口气,打算取出来如数交还给庄宁。她转身刚要上楼,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拦住了她。
“走开!”曾黎吓了一跳,以为是赵子云的人。
“安然小姐,请问你封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听说你已经和庄宁分手了,是真的吗?”几个记者口吻的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抱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曾黎松了口气,急匆匆地往回走。
“你封笔是不是和那晚在街上哭有关?”记者又问。
“能告诉我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有坏人强……”
“请不要再问了好吗?没有根据请不要乱说!”曾黎生气了。
“安然,你封笔是不是因为江郎才尽了?”
“你封笔?你是不是疯啦?”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所有人都转头看是谁吃了火药。
“小蚊子。”曾黎被左丘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