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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父说,覆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而他一直没有出来,这么算来,应该有半个月了吧?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凌夏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我主动远离安覆宁,最好永远不再见他,只要他见不到我,自然也不会执着与我,那么,他就可以自由了。
只要我远离他,他就还是安氏的总裁,安家的大少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轻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
凌夏轻笑一声,“虽然就这样让你离开,的确是太便宜你了,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你想清楚了,那么我又何必太过为难?”
我没说话,凌夏从包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推给我,“这是你这个月在陈家的工资,其他的算是给你的补偿。”
补偿?
我笑了笑,原来有钱人都喜欢来这套。
我伸手接过,无视了凌夏眼中的讥讽,从信封中,抽出我这个月的工资,其他的推还给她说,“我只拿自己应得的。”
话已到这里,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起身,深吸一口气说,“我会离开,我会搬家。请你放心。”
凌夏没说话,只是扬着红唇,轻抿了一口咖啡,姿态慵懒,有着天生的贵气。
我转身离去,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很久,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以前就知道,我和安覆宁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虽然想让他也喜欢我,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他结婚,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但是他这次回来,却给了我希望,即使那么一星半点,我也觉得,只要是他说的,就有可能的。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安覆宁并不是万能的,他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他也很多无可奈何。
既然我们有相爱过那么一段时间,我是不是应该知足了呢?至少,他这一次没有伤害我,只是他迫不得已而已。
想到这里,我抬头望天,看着夜色降临,华灯初上的世界,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所有的痛苦彷徨,不过是老天开的玩笑。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回到了家,本想收拾行礼就搬家离开的,却发现,这个家所有的东西,都是安覆宁的。
包括那天之后,我后来的衣服,都是他掏钱买的,这里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除了那天,我穿在身上的衣服,以及我后来买的外套,还有我自己的包,这些是我的。
所以,我什么也带不走,根本也没什么好带的。
第二天早上,我挖出自己的卡,将那天他送的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穿着我自己的衣服,和包包转身离开了。
我找到了房东,房东因为安覆宁的关系,所以对我也特别客气,我也直截了当地说,“我这个地方不住了。但是,安覆宁买的家具,就也放在这里,就当给你的几个月的房租吧!再加上他之前给你的水电费,这个房间至少可以保留一年吧!”
房东听我这么说,讪讪地笑了。
“一年之后,如果我和他都没回来,那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你就自行使用吧!还有,我走之后,就不要再进去了,里面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暂时不能动。”
房东连连点头,笑着把我送出去。
她也知道,安覆宁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便宜?
我离开之后,就买了一部手机,然后便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我的。
我去了趟公墓,看了看许久未见的父母,因为风吹雨打的关系,照片有点褪色了,即使如此,我依然能看见他们的笑容,就像当初一样。
即使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是他们依旧疼我,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我停了停,又说,“我打算离开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必总有个地方是能够让我停歇的吧!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每年的清明总是会回来的,毕竟,你们也就只有我一个亲人,是吗?”
我站在他们的墓碑上,说了许多许多的话,有以前一家三口时候的过往,也有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好像就开了话匣子一样,怎么也关不住。
我本想看完父母就离开的,我突然想起聂阿姨曾经告诉我,聂云朗的墓也在附近。
于是,我便在公墓转了一会,终于找到了聂云朗的墓。
照片上的聂云朗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冷漠着一张俊脸,紧抿着薄唇,清清冷冷的,冷漠而孤僻。
“真不好意思,我这次顺便过来的,也没买什么花,想来你也不喜欢花,你可是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聂云朗啊!三年了,想必你也没想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吧!三年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只是有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说我和你妈妈很像,不去争不去抢,不去抓住自己的幸福,而是带着你,默默地过日子。你很恨这样软弱的母亲,也很爱这样坚强的母亲。你只是为她委屈,可是,聂云朗,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就像我一样,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了他的爱,等来了他的承诺,但是不得不放手。我有些理解你母亲当年,又不想放弃你父亲,又不想给他添麻烦。想必当时她也很痛苦彷徨吧?不过,你的母亲很幸运,她还有你,不像我一样,已经孤苦无依。”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特别有话说,就算是对着毫无生气的墓碑,也依然关不住我的话匣子,我背对着聂云朗,看着天,说了很多很多,等到后来,觉得实在没话说了,才转身离开。
我刚离开公墓,电话就响了,是莲花,莲花问我,怎么搬家了,现在在哪?
我突然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身边,我并不孤独。
“我在我们学校对面那家我们经常吃的麻辣烫那里。”
和莲花挂了电话,我便打了车赶往那里,进了店里,点了两份麻辣烫,我刚点好,莲花就来了。
莲花养好身子以后,就满血复活了,看样子这段时间营养过剩,都有些发福了。
莲花坐下,问我,“我刚才去你家,碰到你房东,你房东说你不住了,怎么回事?”
“我想搬家了,我想离开了。”
“因为安覆宁?”莲花总是对安覆宁有些敏感,似乎只要我不高兴,或者反常,她都会联想到他。
不过,也的确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其实我是想通了,安覆宁未必是我的幸福。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本来就知道我和他的差距。我明知道却要是攥着不放,就太不自量力了。”
莲花皱了皱眉说,“所以,你和安覆宁分手了?”
分手?算吗?我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们并没有说在交往,只是默于这种关系而已。
“不算是分手,毕竟没开始过。”
莲花翻了翻白眼,似乎不想和我讨论这个话题,也刚好麻辣烫来了,我们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停了停,说,“去办退学吧!然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就开始于普通的上班族生活。”我笑了笑,“或许这种生活也不错,起码充实。”
莲花只是叹了一叹,并没有说话。
而这时有人敲了敲我们的桌子,我和莲花抬头一看,只见我那漂亮的导师大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就像一尊女王。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问,“大人有话请说。”
导师姓马,我们都叫她马教授。
马教授坐在莲花身边的位置说,“真没想到啊,翘了几堂课的人,竟然在这里吃麻辣烫。”
我嘿嘿一笑说,“大人想吃什么,我请。”
马教授吹了吹艳红的指甲说,“你最近似乎因为陈家的事情,变得有点心不在焉啊!”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想退学了。”
马教授动作一停,皱起精心修过的秀眉说,“纳尼?你和我商量了吗?”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马教授一叹说,“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得罪了那凌夏哪里?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马教授刚想和我谈谈人生的时候,莲花插了一句,“凌夏说落落抢了她未婚夫。”
马教授嘴巴骤然一停,问,“真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就沉默了。
马教授手掌一拍桌子,说,“好样的,果然是我的学生,胆子就是不小。就是……运气差了点。”
我默然。
马教授说,“正好,学校组织一次下乡活动,说是给山里那些可怜娃子,灌输一下城市新型教育。我本来以为你在家教就不推荐你了,现在你可以随大部队一起去,也当是散散心。”
我眨了眨眼,没明白意思。
她瞅了我一眼说,“意思就是说去乡下做免费的教育工程师一星期。乡下风水空气好啊,正适合散心呢!”
“那我可以去吗?”这时莲花满眼放光地问。
马教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问你导师,不过我听说你们系似乎有人选了。不过……”
马教授拉长了声音,带着一丝深意地看了一眼莲花。莲花立马笑得一副狗腿样说,“马教授上了一天的班,一定是累了,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于是,莲花倒贴出去一碗麻辣烫,换来了去乡下义务做教育工程师的伟大事业。
在出发前,我暂时住在莲花家,莲花也陪我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
三天后,我们就坐在学校安排的长途大巴上,开始了教育工程师的旅程。
我靠着窗,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对莲花说,“我有个想法,你说,我留在乡下做老师好不好?”
莲花正玩着手机,一听到我这么说,差点将手机掉在地上,莲花看着我说,“落落你没事吧?就算是自甘堕落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啊!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别说是电脑了,就连手机到那也不一定有信号。更别说其他了,你去那,是想解甲归田,隐居山林吗?”
我说,我就说说,你就听听。
我们在距离目的地不远的镇上停车,来接我们的听说是那村的村长和书记。
然后我们跟着村长和书记步行往村子里走去,只是山路岖崎,加上我们这些城里人没走过那么多的路,所以到后来,走得就特别慢,特别是还有一些女校友还穿着高跟鞋,这样的山路这样的路程,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噩梦。
莲花偷偷对我说,“还好,你劝我穿平底鞋,不然我一定也很惨。”
“村长,还要多久?”一个女校友揉着腿,苦着脸问。
校长一张朴实的脸没有丁点不耐烦地说,“快了,就在前面了。”
于是,因为这句‘快了’我们又走了一小时,才到。
这个村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破旧,房屋建造的还好,村长说,就是距离城里远了一点,大多年轻夫妇都出门讨生活了,就留老人和孩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