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了眼安静躺在那里的马爹利空瓶,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不了解季非墨,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酒量有这么大。
楼下传来救护车“晚了,晚了”的声音,她即刻把他的手机从他手里取下来,不小心碰到了某个键,居然打开了一条短信。
墨,零点零一分,我在想你,爱你的猪猪!
晓苏的心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猪猪,小猪猪,五年前,他曾经常这样叫她,而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五年前,他嘴里的猪猪,就已经是珠珠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迅速的把他的手机放进包里,转身去拉开门,门外站着三个穿白大褂的,而且还拿了担架上来。
白大褂的医生在对躺在地板上的季非墨施救,效率很高,几分钟就排除了死亡的可能性,说是饮酒过度,要拉到医院去挂点滴。
晓苏是跟着救护车一起到的医院,当季非墨推进急救室时,她先是忙着挂号缴费等,几分钟把这些忙完,然后坐在急救室外边等季非墨。
好在时间不长,十几分钟的样子,季非墨就被推出来了,不过他人却没有醒过来,只是挂着点滴,医生说先推到观察室去,大概要挂三瓶点滴才醒得过来,因为他醉得太厉害了。
晓苏无奈,只能去观察室守着他,好在今晚观察室人少,六张床位只有三张床有人,她就在旁边的那张空床上坐着守着他。
的确是醉的跟死猪一样,第一瓶点滴挂完,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脸色越来越青白。看着无比的吓人。
好在第二瓶点滴挂到一半的时候,季非墨终于有点反应了,她看见他手指在动,然后是他的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声音。
“季非墨,”她赶紧喊他,用手去拍打着他的脸,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
“嗯。。。。。。啊。。。。。。”季非墨的嘴脸连着发出难受的呻/吟声,而他的手也不停的去抓胸口,晓苏下了一大跳,迅速的用手把他那只插着针头的手给抓牢,生怕他把针头给撞到了。
半睡半醒中的季非墨显然对自己的手被控制住非常的不满,忍不住用力的一甩,这一下不仅甩开了晓苏的手,而且还把她推得连着倒退了几步,一时间稳不住自己的身子,最终一屁股倒坐在了地上。
旁边床躺着的男人对正在给他削苹果的女人说:“你看看,平时还总嫌我这不好那不好,现在看到了吧,比一比,我有多好,我不抽烟不喝酒,你要是像她一样嫁这么一个醉鬼,有你受的。”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白了他一眼,低声的反驳了句:“你倒是不抽烟不喝酒,可你一个月能赚几个钱啊?没听护士说吗,人家这个男人是喝了一瓶马爹利喝醉的,一瓶马爹利啊,那是多少钱,你一个月的工资,你想醉也得有钱来醉啊?”
靠着窗户边的那个中年阿姨说话了:“我说大妹子啊,你话不能这样说啊,这男人还是不要太有钱的好啊,真的很有钱了,估计就不只是喝醉酒那么简单了,恐怕是吃喝嫖赌一样都不拉下啊?嫁个这样的男人,也没啥好日子过的,没见他刚才把他老婆给推倒了吗?”
顾晓苏就在他们的议论声中迅速的挣扎着站起来的,然后再次用自己柔弱的双手抓稳季非墨那只插着针头的手,好在季非墨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就在他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然后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自己眨眼间的功夫,他就完全的醒过来了。
季非墨嘴里偶尔发出难受的呻/吟,在第二瓶点滴即将挂完的时候,他一下子睁开眼睛醒过来了,接着猛的坐起身来,再迅速的跳下床来。
“喂,季非墨,你要去哪里?”晓苏吓了一大跳,看着下床来就胡乱的伸脚去穿鞋的男人,一边取挂着的吊瓶一边紧张的追问着。
“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季非墨说话间拖拉着皮鞋就迅速的朝洗手间奔去,晓苏在后面把吊瓶举得高高的跟着他跑,甚至在他跑进男厕所时她都没有意识到,只想着不要让吊瓶和他的手脱离了连接。
好在观察室里的男厕所此时没有人,因为另外两个人都在病床上躺着呢,可即使是这样,顾晓苏也觉得够丢人,因为季非墨完全没有避开她就在那里小解。
她的手高高的举着吊瓶,背转声去,听着那清脆的声响,脑海里瞬间跳出来的居然是白居易《琵琶行》里的两句词: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晓苏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在这么尴尬的时候,她居然能想到白居易的《琵琶行》,这也太有辱斯文了。
笑过之后才发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没有了,正在疑惑,身后传来闷闷的一声:“我已经小解好了,你究竟要在这里站多久,是不是真的就对男厕所情有独钟?”
晓苏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瞪了他一眼,举起吊瓶,迅速的朝厕所门口走去,再也不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哎呦,”季非墨在她身后叫了一声,接着就听见他在身后小声的嘀咕着:“顾晓苏,你不能走慢一点吗?不知道我是病号啊?”
顾晓苏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停下脚步,随即转过身来,却又刚好和后面正低着头大步追上来的季非墨撞了个正着。
“哎呦!”两人几乎同时低喊了一声,又各自倒退一步,然后又都举起空闲的那只手去摸着自己的额头。
“你想谋杀亲夫啊?”季非墨用手揉捏着自己撞痛的额头,他原本就头晕脑胀,被她这一撞,貌似头就更晕的厉害了。
顾晓苏听了他的话脸当即就黑沉了下来,接着冷冷的道:“季非墨,你喝醉酒了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是顾晓苏,不是顾明珠,我即使要谋杀你,也不是谋杀亲夫,而是谋杀的情夫!”
季非墨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冰冷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一声不吭的上了床,拉过被子连头一起蒙住,睡觉!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60
等季非墨挂完点滴后又找医生复查没事说可以走了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他们俩一起走出医院,天刚蒙蒙亮,天空灰蒙蒙的,倒是把路灯显得愈加的昏暗。
清晨的风吹来,季非墨看了眼穿得单薄的顾晓苏,几乎本能的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用手臂揽着。
晓苏稍微一愣,即刻挣扎了出来,他的身体醒酒后好像已经暖和了不少,刚才的那一霎拉靠着他的怀抱貌似有些温暖。
然而,她知道,有些温暖,恋不得。
季非墨显然也有些尴尬,原本还有些青白的脸随即冷沉下来,一声不吭,只是和她一起迅速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安静的来到医院门口,然后安静的上了一辆在门口候客的出租车,谁也没有说话,貌似,也找不到话说。
他们俩并排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出租车司机问明地址后也不说话,只是按开了车载CD,韩磊低沉雄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为什么还在等待/我不知道为何能这样痴情/明知辉煌过后是暗淡/仍期待着把一切从头来过/我们既然曾经拥有/我的爱就不想停顿。。。。。。
晓苏微微的闭上眼睛,她其实很想对出租车司机说,大哥,别放歌了,我一整宿没睡呢,你要放也放点轻音乐催眠曲啊,这帝王之声嚎叫得这么豪壮,人想打个盹都不行。
可她到底没有说,因为医院距离望海阁不远,韩磊的这首《等待》还刚吼完就到了,季非墨一直阴沉着脸,她迅速的掏出钱来付了出租车费。
晓苏以为季非墨应该开车回去的,可谁知道他阴沉着一张脸跟着她上了楼,一进家门,居然连外套都不脱直接钻进了卧室,长手长脚的伸直,就那样大刺刺的霸占了她的床——
不,是他自己的床。
她没有办法,很困很疲惫,只能在衣柜里抱了床被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睡觉,好在沙发还长,她稍微缩一下腿,然后就那样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从凌晨六点多睡到傍晚18点多,足足睡了12个小时,起来时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季非墨,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伸了个懒腰,没有心情去纠结季非墨走的问题,因为她现在要顾的是自己肚子饿的问题,从昨晚到今晚,整整24个小时了,肚子里咕咕的叫着,正不停的向她抗议。
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浴室,只想着快点洗漱完毕然后赶紧下楼去找地方吃饭,可她正在洗澡时,手机铃声大作,架天地的响。
肯定是葛小菲那家伙,估计又找不到人陪她相亲了,于是就又来找她,只是她这会儿没有心情去陪她相亲,所以对于那手机铃声,她直接选择了没听见。
等她洗好澡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手机铃声已经是第N遍响起了,她在心里轻叹一声,葛小菲这丫的耐性实在是太好了,貌似她不接电话,她就要把她电话打爆似的。
晓苏无可奈何的拿起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就直接按下接听键,不等葛小菲开口,她就急急忙忙的对着手机喊着:“喂,葛小菲,相亲的事儿千万不要找我,你赶紧找别人去。。。。。。”
“谁是葛小菲?”低沉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不等晓苏回答,接着又传来一句:“顾晓苏你究竟在哪里?相亲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我忘记带钥匙了。”
晓苏望着手机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这电话不是葛小菲打来的,而是季非墨打来的,而且,他说什么?他忘记带钥匙了?
“我在家里,”晓苏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于是赶紧又补充道:“不对,我不在家里,我在你望海阁银座的1919房间,在你给我的情妇居住房里。”
她说完这句话时,手已经帮季非墨打开了门,季非墨一手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一手握着手机一脸冰冷黑沉的站在门口。
晓苏即刻朝旁边让了一步,看着他提着超市购物袋朝厨房走去,稍微一愣,随即还是跟到了厨房门口,然后看着他把购物袋里的食材拿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洗菜切菜啊,你还没饿啊?”季非墨回头看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她,眉头皱了一下。
“那什么。。。。。。我已经不会做中餐了,”晓苏很自然的推脱。
“你不会做中餐了?”季非墨原本正从购物袋里往外拿食材的手停顿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那你现在会做什么?西餐吗?”
“也不会,”晓苏回答得更干脆,“我一向都是吃快餐的,对于下厨没有任何兴趣,唯一会做的就是煮方便面。”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身子本能的僵了一下,接着挥挥手无奈的道:“得,你客厅去看电视吧,我来做,你等着吃就好了。”
晓苏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向客厅,拿起沙发扶手上的遥控器,很自然的按开,是芒果台,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电视剧,而且看样子是连续剧。
银屏上,男女主角正脸红筋涨声嘶力竭的朝对方吼着:
女: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男: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
晓苏抱了个抱枕整个儿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发呆,其实她很久不看电视剧了,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