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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讨论你妈对你的爱,”晓苏迅速的打断舒展的话,然后略微有些烦躁的说:“而且我自己现在的事情很多,我想你可能也听说了,我父亲出事了,我现在忙我父亲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所以对于你母亲,对于郑心悦和顾明珠,我现在都没有心情去理会了,麻烦你也不要来找我,你母亲犯罪了这是事实,至于最终会判多少年那不是我能决定的,找我也没有用,我又不是法官。。。。。。”
“如果,我可以给到你更有力的证据,可以为你母亲报仇的证据,”舒展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望着晓苏,然后慎重的问了句:“你能把你在医院人工授精怀孕然后惨遭流产的案子去撤销吗?”
“这怎么能撤销呢?”晓苏听了舒展的话就好似听见了某个笑话一般,她看着舒展摇摇头说:“对不起,我理解你对你母亲的感恩之心,站在你的角度,你当然不希望你这么伟大的母亲去坐牢了,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也请你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一下。。。。。。”
“我知道你的确经历不少的事情,而且都跟郑心悦母女俩有关,”舒展迅速的接过晓苏的话来,然后又补充着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郑心悦母女俩,而你现在肯定认为,如果把我妈这件案子撤销了,郑心悦母女俩肯定也会跟着逍遥法外,这一点请你放心,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有足够的证据让你去整垮郑心悦母女俩的。”
“你说的证据就是我爸现在的这件案子吧?”晓苏望着舒展,冷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这间案子虽然牵涉到了郑心悦,但不一定会牵涉到顾明珠,而且。。。。。。”
“不是这件案子的问题,”舒展即刻抢断她的话,然后赶紧保证道:“顾晓苏,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不代表就能判定坏人究竟有多坏,我单单说一点,7年前的石坑崆,顾明珠肯定不是单打独斗,而参与在里面的究竟有些什么人?你也许不太想知道,但是你老公季非墨,肯定非常想知道,因为那一次,他差点就死了。”
晓苏微微一愣,稍微沉吟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道:“这个,你的意思是说用这一次的案件来置顾明珠于死地?恐怕,不那么容易吧?她当时可是救季非墨的英雄,是众人眼里的情深意重的女子呢。”
“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舒展说到这里,双手不禁暗自握紧成拳头,像是在给自己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沉吟片刻随即又问了句:“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呢?”
轰隆隆,一声惊雷在晓苏的头顶上响起,当即把她劈得里跟块木炭一样,半天都反应过不来。
她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舒展,疑惑的问了句:“难道我母亲死于心脏病是假的?也是你母亲在医院里做了手脚?你母亲不是妇产科医生吗?难道心脏科她也有同谋?”
“你母亲的确是死于心脏病,但是,她的心脏病复发却是有很大的来历,”舒展说到这里就打住了,然后看着晓苏说:“当然,这些都是我花了好多年整理出来的一些极其重要的证据,如果你能去把我妈的案子撤销了,我一定会把这些证据都交给你的。”
晓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舒展,淡淡的点点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你母亲案子也是我老公报案的,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说。”
舒展点点头,然后又叹息了一下说:“其实,我宁愿自己去坐牢,也不愿意我妈。。。。。。”
晓苏听了他的话没有啃声了,如果舒展12年前能这样想,那么她母亲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当然,如果是那样,舒展,也就成不了大学生,更加做不记者了。
有得必有失,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只是失去的和得到的,究竟哪个更重要一些?哪一个更多一些?那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晓苏晚上回到病房,把今天舒展找她的事情给季非墨一说,季非墨想都没想就说:“他这简直就是做梦啊?他以为那警察局的人都是吃干饭的?现在邱主任已经交代罪行认罪了,马上就要移交司法机关判刑了,还能撤销案子吗?再说了,即使能撤销,我也不可能去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啊?我自己报案,我又去把案子撤销?我这不是抡起巴掌打自己的耳光吗?”
晓苏在一边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的关键是,他说有7年前石坑崆的事件主谋的证据,事到如今,七年前究竟是谁在幕后帮助顾明珠,让她如此顺利的得手,你现在究竟查清楚了没有?”
“这个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季非墨接过晓苏的话来说:“其实那天晚上叫走我的那个光头男人,是我读高中时在外边认识的一个黑道上的人,那时他开了一家酒吧,也就是舒展强了顾明珠的那家酒吧,当时他走私枪支,而那时我年轻,男孩子对枪弹都比较好奇,于是就从他手里买了一把,也就是周非池给你的那把。。。。。。”
季非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那个光头男那次去石坑崆找我,其实他刚从牢里出来,五年前,他因为醉酒驾车,好像是在高架桥上连人带车的翻下去了,然后就此一命呜呼了,这次你回来,随着顾明珠的事件慢慢的揭晓,我才知道,顾明珠其实早在12年前就认识光头男了,只是我以前不知道。”
晓苏听季非墨这样一说,貌似舒展所谓的七年前的证据对季非墨来说已经没用了,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又说:“可是。。。。。。他说有我妈心脏病突发的证据,”
“你妈心脏病突发的证据?”季非墨楞了一下,然后低声的问:“那个,你妈原本就有心脏病是吗?有心脏病的人很多都会突发啊,这跟证据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啊,”晓苏摇摇头,然后轻叹一声道:“七年前五月一号的夜晚,准确的说是五月二号的凌晨,我妈心脏病突发,我也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什么,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心脏病突发很正常,可是,今天听舒展一说,我心里又一下子疑惑起来,难道说我妈的心脏病突发不是自然的,而是人为的?”
“这个。。。。。。你妈心脏病突发的时候是谁发现的?你爸当时没有在家吗?”季非墨听晓苏这样说,也跟着起疑了,他其实还没有和晓苏谈到过她母亲。
“是王妈,我爸当天晚上不在家,电话也关机,王妈找不到他,于是就给我打的电话,等我从石坑崆下山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时我妈已经在手术室里了,我匆匆忙忙的在手术单上签字,后来我妈也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多一点,然后就。。。。。。”
晓苏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母亲住院期间,她整天守着医院里,看见母亲/日渐消瘦,看见她从一朵鲜花走向枯萎,看见她。。。。。。
“那王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当晚的情形啊?她是怎么发现你母亲突然晕倒的啊?”季非墨见晓苏说着说着又停顿下来了,于是赶紧又追问着。
“这个。。。。。。王妈说我母亲好似接了个电话什么的,然后就晕倒了,”晓苏皱紧眉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望着季非墨说:“可是,她没有说接了谁的电话,而且当时我也没有想到要去查一下来电号码,总之,那时我只顾着母亲的病情,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想得太复杂。”
晓苏刚说到这里,王妈就推着已经做了检查的熠熠回来了。
季非墨赶紧上去帮忙,把熠熠从轮椅里抱出来放到床上去躺着。
“王妈,你还记得七年前,我妈是因为什么事突发心脏病晕倒的吗?”晓苏见王妈已经从熠熠病房里走出来了,于是赶紧把她拉到门外去轻声的问。
“我跟你说过了啊,是因为接了一个电话,”王妈望中晓苏,疑惑的追问了句:“我当年没有跟你说吗?不会吧?”
“哦,当年你的确跟我说过,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妈凌晨接电话应该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吧?即使晕倒,你在一楼凌晨也发现不了啊?”
“你妈没有在二楼房间里接电话啊,”王妈看着晓苏,“难道夫人当年没有跟你说过吗?我还以为她自己会跟你说呢。”
“没有,我妈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晓苏摇摇头,望着王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妈听晓苏说苏薇安没有跟她说过,于是又说:“那个晚上,夫人凌晨起来想喝水,偏偏房间里水壶的盖子松了,水凉了,于是她就到一楼客厅来喝水,刚好那个时候有电话打进来,然后她就在客厅里接的电话,当时我也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于是赶紧爬起来,走出房间门来,却看见夫人已经在接电话了,只是她听着电话后脸色越来越苍白,然后喊了声‘不可能,’手里的话筒就掉了,她整个人就朝地上倒去,心脏病也就复发了。”
“那你没有听见那电话里是谁在说话吗?都说了些什么?”晓苏紧张的追问着,直觉告诉她,肯定是那通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让母亲接受不了的事实,于是急火攻心,才会晕倒的。
王妈摇摇头,懊恼的看着晓苏:“大小姐,我当时见夫人晕倒了,整个人也吓得差点晕过去了,顾先生不在家,你也不在家,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急急忙忙的把那电话挂上,然后就拨打了120,根本就没用去想要听那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当时也顾不得,救夫人要紧啊,我担心夫人。。。。。。她毕竟有心脏病啊?”
晓苏点点头,王妈做的没错,说的也没错,当时情况那样紧急,而且就她一个人在家,任何人都会手忙脚乱的。
何况王妈还没有读多少书,普通平常的妇女一个,原本也有些胆小怕事,能做的打急救电话,把她母亲最快的送到医院去已经不容易了。
可是舒展却说她母亲心脏病突发有来历,可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当然也就是打电话那人,其实不需要仔细推敲都可以猜测出来,那晚的电话,不是郑心悦打的就是顾明珠打的。
可究竟是郑心悦还是顾明珠,这就有待考察了,而且电话内容又会是什么?
又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自己的母亲无法接受甚至晕倒?
她把自己的分析讲给季非墨听,季非墨听了后眉头锁紧,然后想了半天说:“我觉得顾明珠打电话给你母亲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晓苏觉得奇怪了,顾明珠那晚在石坑崆啊,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呢?
“当时你不是帮我解毒来着?”季非墨赶紧提醒她,然后又补充道:“你想想,王妈不说她就听见你妈说了‘不可能’三个字吗?我估计是顾明珠把你晚上和我在房间里的事情告诉给你妈了,然后你妈就不敢相信,于是就吐出了‘不可能’三个字。”
“有道理,”晓苏点点头,然后看着季非墨说:“我妈那人对那方面最看重了,她一再跟我说,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第一次一定要留到新婚夜,她如果知道我跟你。。。。。。她肯定接受不了。。。。。。”
晓苏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她是她的错,她以前只知道母亲是心脏病复发死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其实主要原因在她,如果那晚她没有。。。。。。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那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