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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我没有新床啊?”熠熠非常不解的看着季非墨,歪着小脑袋问。
“这个。。。。。。医院不是给你准备了床吗?”季非墨板起脸来教训她:“熠熠,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在病房里都是睡医院的床的。”
“可你这间也是病房啊,”熠熠依然疑惑不已的望着季非墨:“我记得这个房间以前住着一个老爷爷的,里面也是有床的,难道你和妈咪就不能睡医院的床了吗?”
“这个。。。。。。”季非墨一下子语塞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熠熠这刁钻的问题。
“熠熠,”在对面的晓苏伸手过来把熠熠拉了过去,让她站在自己的跟前,接着轻声的道:“熠熠,这间房间以前的确是有一张床的,原本爸爸和妈咪不应该浪费,其实将就着用那张床也是可以的,可爸爸和妈咪是结婚不是生病,熠熠都知道了,结婚呢就是爸爸是新郎妈咪是新娘,这就是所谓的新人,而新人呢就什么都要用新的,所以你看我们这个房间,不仅增添了新床,还增添了新被子新窗帘是不是?”
熠熠看了眼已经挂上的新窗帘,随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既然爸爸和妈咪是新人要用新床,熠熠就不来和你们争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季非墨刚刚才暗自吐了的一口气又给提了起来,于是紧张的追问着。
“只不过你们都好小气,”熠熠非常不高兴的用手指着自己身下的新床说:“你们为什么不能买很大很大的一张床呢?那样的话,我和灿灿也可以在这个床上当新人啊?”
季非墨听了这话,额头上当即隐隐约约的有汗珠溢出,看着这张一米五的床,不由得暗自庆幸,今天幸亏听了晓苏的话,否则买张大床回来,恐怕晚上就真有两个来霸床的了呢?
晓苏见季非墨那个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抱了灿灿牵了熠熠,母女三人奸笑着朝隔壁熠熠的病房走去,留下季非墨一个人在这里风中凌乱。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24
晓苏以为,外公不一定会赶来滨海参加自己的婚礼,即使真的能赶来,估计也要在周三那天才能赶到。
因为苏耀武在国外,而从国外回北京,在北京怎么也要歇脚一两天,所以过来也就是她和季非墨举行婚礼那天了。
再说了,她和季非墨的婚礼恰恰安排在除夕那天中午,虽然说除夕晚才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中午很多宾客应该还是可以赶到的。
可外公毕竟不是住在滨海,他是住在北京,所以晓苏心里就思懵着外公估计还是不会赶过来的,毕竟,她和外公之间除了那一次在机场的匆匆一面就没有别的来往和交集。
然而,有时候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比如,灿灿的脐带血移植给熠熠没有任何的作用。
比如,她和季非墨居然会因为两个孩子的责任和义务走进婚姻。
比如,她和季非墨时隔两年之后,居然会再次定下婚礼举行的日子。
比如,周一中午的时候,刚把季非墨的电话挂了,准备安心的陪孩子们吃午饭,电话就又响起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关琳琳正在喂灿灿吃米糊,她正给熠熠盛排骨粥,王妈正把她们三个大人的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
“可能又是非墨,”关琳琳看着晓苏那只正在充电的手机又唱又跳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刚和你说完话吗?这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
晓苏脸微微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因为一个上午,季非墨就打了不下五个电话来了,一会儿叮嘱她别忘了下午三点要去米兰春天试穿婚纱礼服,一会儿叮嘱她吃了午饭要早点陪孩子睡觉了,说女人睡眠好皮肤才好?
晓苏听他啰嗦这些就觉得好笑,因为这些个事情季非墨不提醒她也会知道,何况下午三点去米兰春天的事情,他早上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关琳琳说季非墨这估计是婚期恐惧症,看来他比晓苏还要紧张,要不一向沉稳干练的男人怎么就突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呢?
晓苏觉得也像,其实婚期越近,心里难免有些惶恐和不安,她自己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可晚上睡觉时也不由得去想,万一又像两年前那样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电话一直在响,晓苏其实不怎么想接,因为笃定是季非墨那人又要叮嘱她什么了,于是坐在餐桌边没有动。
晓苏是不想接,不过熠熠倒是很积极,她转身就跑过去,把那正充电的手机给拔下来,又非常懂事的送到晓苏手里:“妈咪妈咪,你有电话。”
因为笃定是季非墨打来的,所以接过手机连来电号码都没有看就直接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就率先开口:“喂,季非墨,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叮嘱完的?”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晓苏等了两秒钟,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忍不住把手机拿下来一看,这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这下糗大了,于是又赶紧拿回耳朵边,正要开口道歉,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却又低沉有力的声音:“季非墨是谁啊?”
她稍微一愣,接着一下子反应过来,外公,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她的外公苏耀武!
“外公,是您啊?”晓苏赶紧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等苏耀武回答,接着又轻声的追问了句:“那个,外公,你回国来了吗?现在北京吗?”
“我在滨海机场,赶紧开车来接我!”苏耀武干脆利落的声音在晓苏的手里响起。
苏耀武到底是做将军的,一句话,十三个字,不仅回答了晓苏的问题,而且还清楚明了的告诉了晓苏他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同时还吩咐晓苏即刻要去做的事情。
晓苏挂了苏耀武的电话就着忙了,外公让她开车去接他,可关键是,她自己根本就不会开车。
好吧,据说现在的年轻女子十个有五个是会开车的,家里有车的十个有九个是会开车,而家里有车同时父母有做官的,100个有99个会开车,另外不会那个不是残废就是傻子!
好吧,她就是那个列外,她就是那个傻子,她是年轻的女子,是家里有车的女子,生在父母都是做官的家庭,却——真的不会开车!
好笑了不是?
她十多岁时见父母都有车开,倒也想过要学开车,偏那时年纪小,苏薇安就说太小学车不好,而且还是学生,当然应以学习为主,等高中毕业再学开车也来得及。
当她高中毕业了,来到滨海,却恰好苏薇安被查出有心脏病了,身体每况愈下,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学开车?每天都在医院里陪着母亲。
后来上大学了,才在G大上了不到一年的大学,苏薇安就心脏病发作死了,而她也随之去了德国,从此以后不再是单纯的女孩,而是单身妈咪,就更加没有心情和时间去学开车了。
当然,她的这些个经历苏耀武肯定不知道,所以也就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不会开车的这件事情上去,于是在机场给她打电话,就直接明了的要她开车去接他。
她不会开车,不过季非墨会开车,于是她连午饭都顾不得吃拿了自己的包简单的给关琳琳交代一声就朝门外跑去,深怕外公在滨海机场等久了会不耐烦。
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来给季非墨打电话,想着让他赶紧来医院接她,他们俩一起去滨海机场接外公苏耀武。
然而季非墨上午一直给她打电话的手机这会儿却没有人接听,她忍不住烦躁起来,现在是中午时候呢,季非墨公司大部分员工不是放假了吗?据说只有一些高层今天还在上班,不过下午也开始全部放假了。
季非墨电话一直没人接,她都跑出医院大门了,手机才又响起,不过不是季非墨的手机打过来的,而是公司的电话打过来的。
接起,却是季非墨的秘书,她说季总正在给几个高层开会,手机放办公室在,会议原本是下午召开的,可季总下午有事,所以就挪到了中午,问她有什么事,她等下转告给季总。
她听了这话赶紧说没事了,季非墨的公司很大,墨集团在滨海这两年也小有名气,他把开会的时间挪到中午,其实就是想要把下午的时间给空出来带她去米兰春天试穿婚纱礼服的。
不过现在外公来了,估计今天下午去米兰春天的计划要泡汤,但是这会儿要去接外公,她总不至于叫辆出租车去吧?
想来想去,还是给自己的父亲顾嘉良打了电话,这几天是春运,正是父亲最忙的时候,原本不应该去打扰的,可眼下这情况。。。。。。
好在是中午的时候,估计父亲也刚下班,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她不等父亲问她什么事就抓紧时间说外公苏耀武来了,在滨海机场,她要去接外公,问父亲能不能借辆车给她?
苏耀武到滨海来了,这对顾嘉良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在电话里追问着晓苏在哪里,说即刻开车过来接她一起去机场。
晓苏赶紧推脱着,说爸你就别过来了,外公他不一定想要见到你呢,让你的司机开车过来就好了,等我和外公见面后,探探他的口气,然后再看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晓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外公从来就没有原谅过父亲,当然,外公在母亲活着的时候连母亲都没有原谅过,不原谅父亲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何况母亲曾说过,外公的脾气极其暴躁,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她小时候可没有少挨外公的打。
外公现在是原谅母亲了,可母亲已经死了七年了,如果父亲在母亲死后一直单身什么的,估计外公也会原谅他的吧?
偏偏,父亲不仅在母亲死后再娶了,而且,还。。。。。。
父亲这样的情况,她估计外公肯定不待见父亲得厉害,到时万一外公见了父亲,那个暴躁的脾气一下子上来,没准当场就要打父亲两耳光呢?那父亲的面子怎么挂得住?所以她还是劝住了父亲。
顾嘉良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上去了,于是答应了晓苏的要求,让她在医院门口等,说他马上安排司机开车过来。
十五分钟之后,顾嘉良的车就到了,果然是部长作风,的确够雷厉风行。
开车的还是以前晓苏见过的林峰,这也是顾嘉良的专用司机,好像给顾嘉良开车很多年了。
市中心到机场原本要半个小时,可在晓苏的一再催促快点的情况下,林峰硬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机场。
晓苏还想着外公来滨海怎么着也会带秘书助理一行人过来的,可等她到机场找到苏耀武时,这才发现他只是一个人来的。
她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略微有些紧张的说:“外公,你怎么能一个人飞滨海来呢?你这么大年纪了,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苏耀武瞪了她一眼,略微有些不高兴的喊了声:“我年纪很大了吗?我才77岁而已嘛!”
晓苏只差没有当场做擦汗的动作了,77岁难道还不大?听外公这口气,貌似77岁还很年轻似的?
不过在帮外公提了行李和他一起朝外边停车场走时,晓苏发现他矫健的步伐又不得不承认,军人就是不一样,外公还真的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