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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知道,门口的保安也不列外。
一个小时前,前台就打电话上来申报了,说顾晓苏要求见季非墨,理由是她前几天借了季非墨三千块钱,她现在来还钱。
秘书当然知道肯定不是还钱这么简单,不过还是如实的给季非墨汇报了,可季非墨当时就冷冷的丢下一句:“让她把钱放保安那里就行了,我没有时间接见她。”
后来前台又打了两次电话上来,说顾小姐不肯把钱放保安那里,也不肯走,坚持要见总裁,保安拿她没有办法。
她也没有办法,当时季非墨在开会,她也没有去跟季非墨说,后来前台没有打电话上来了,她还想着顾晓苏是不是已经走了,可没有想到,这会儿,正是季非墨用午餐的时间,前台又打电话上来了。
季非墨听了秘书的话微微一愣,然后眉头皱了一下吩咐道:“你查看一下我今天的工作列表,下午能不能抽五分钟的时间给她。”
“是,”秘书应了一句,随即迅速的走出去翻出季非墨下午的工作行程安排,的确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不过,要挤出五分钟,貌似也还是可以的。
季非墨原本喝汤的心情,因为秘书这一通汇报给影响得一点都没有了,按铃让秘书进来拿出去丢了,然后转身走进了休息室。
晓苏是上午11点左右到的墨集团大门口的,这地方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虽然她曾经在FM公司任职过,不过那是墨集团的前身,现在属于分公司,而且那公司还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并没有迁到墨集团这一栋楼来。
见季非墨远比她想象的要难很多,她开始是用自己的手机给季非墨打电话的,而她这个手机还是两年前的手机,王妈一直帮她保存着,号码虽然过期了,不过重新买张卡放进去就行了。
只是,记忆中那个季非墨的号码,几天前她还借用医院的电话打过的号码,可是今天再打,却变成空号了,很显然,季非墨把那个号码给注销了。
打不通电话,也就联系不上他,当然季非墨肯定有新手机号码,只是她不想花心思去寻找他的新手机号码,只想赶紧见到他人。
而要见他,除了打电话当然就是去他公司找他,她走出医院就打了墨集团总机电话,用英语以一个客户的身份询问了季非墨有没有在公司,得到的答案是他今天一早就到公司了。
这就是中国人崇洋媚外的地方吧,你用中国话问季非墨是否在公司,人家肯定告诉你不清楚,总裁的行踪我们这些做员工的怎么会知道呢?
可你用鸟语说,人家即刻就重视起来了,以为是外国大公司的客户呢,于是就实话实说了。
晓苏是坐公交车来的墨集团,保安当然不会随便放她进去,因为季非墨不是随便哪个想见就能见的,保安让她等,说要申报,申报后得到的答案是让她把三千块钱留下就行了。
她当然不肯,于是就缠着保安,给保安说好话,说自己见季非墨不单单是还他三千块钱的事情,还有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保安不继续打电话进去,她今天就赖在保安室不走了,让他们下不了班。
墨集团的俩保安被她纠缠得没有办法,只能又给前台打电话,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中午12点30分之后,秘书打电话下来了,让保安转告她,下午2点15分到2点20分,是季非墨接见她的时间,给她安排了五分钟。
保安接了电话看着她,松了口气的说:“你现在赶紧去吃午饭吧,2点15分之前过来就行了,既然总裁答应了见你,那肯定就会见的。”
晓苏点点头,对这两个保安谢了又谢,还特地去附近的报刊亭给他们俩一人买了一瓶王老吉,算是谢谢他们了。
中午的时间不多,她跑回医院一趟时间又有些紧,怕错过了那五分钟,于是最终放弃了回医院的想法,而是去了附件五百米开外的一家上岛咖啡厅。
并不是她现在还在奢侈,而是因为咖啡厅这地方比较高雅,安静,适合坐在里面看书发呆打发时间,中餐馆都比较热闹,适合聚餐。
闹市区的咖啡厅,中午的时候其实人也不少,现在中国人大多崇洋媚外,尤其是那些在写字楼上班的,自命为白骨精的人,总觉得在西餐厅用餐,就要高一个层次似的。
晓苏在咖啡厅转了一圈,想要找个僻静的角落,偏还没有,她皱了下眉头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有略微熟悉的声音在问:“你是。。。。。。顾晓苏吗?”
她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旁边靠窗的卡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的同学周非池,另外一个女孩她却不认识,估计是周非池的朋友什么的。
她朝周非池点点头,“是我,周非池,你也在这里用餐?好巧啊。”
周非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目光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一遍,最后才咬着牙关说了句:“我以为——我看错了,我以为——我眼花了,你。。。。。。怎么可能是顾晓苏呢?”
周非池言下之意,你这个女人这么老,头发干枯,甚至还隐隐约约的能见到白发,脸上的皮肤跟搁放了几年的旧塑料一样黯淡无光,眼袋深的跟熊猫一样,眼眸灰暗,身上穿着旧衣服,就连双鞋子都是旧得毛了边的。
这样一个女人,晃眼看上去都三十好几了,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妇女,哪里是他记忆深处的顾晓苏?
他记忆中的顾晓苏是这样的,不施脂粉的脸永远红润得跟煮熟的鸭蛋剥了壳又在粉里打了个滚似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跟黑珍珠一样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垂肩的短发迎风飞扬,脸上总带着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向日葵一样美丽,跟阳光一样灿烂!
他曾以为,顾晓苏是美丽的,无论何时,她都是美丽的,而她的美丽,即使以后随着岁月的变迁容颜也许会老去,可她的美丽不会老,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发的成熟而有韵味。
而今,短短的不足两年的时间,再次站在他面前的顾晓苏,却是这样一幅容颜,一幅他几乎都认不出她来的容颜?
是谁,把她改变成了这样?让年仅26岁的女孩,看上去比36岁的妇人还要老?
顾晓苏听了周非池的话苦笑了一下,心里涌过一阵难受和心酸,她怎么可能是顾晓苏呢?
她也不知道,可事实上,她就是顾晓苏,如假包换的顾晓苏!
“我就是顾晓苏啊,”晓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随即又看了眼他的女伴,点点头淡淡的道:“就不打扰了,我去那边找个位置坐一下,我。。。。。。”
“晓苏!”周非池即刻叫住了她,随即又给对面的那女人丢下一句:“那什么,你先回去吧,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今天遇到朋友了。”
那女人也是个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之人,听周非池这样说,即刻面带微笑的站起身来,又看了晓苏两眼,随即踩着高跟鞋离去。
“顾晓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非池望着坐在自己对面安静吃饭的顾晓苏,皱紧眉头低声的问。
“哦,五天前,”晓苏端起身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淡淡的说。
“那个。。。。。你在德国不好吗?”周非池望着她头顶上飞舞着的那根白发,小心翼翼的问。
“还。。。。。。行吧,”晓苏看了周非池一眼,轻声的道:“其实我在德国的工作生活什么的都还过得去,主要是我孩子身体有些不好,所以。。。。。。”
“你孩子?”周非池惊讶得喊出了声来,随即注意到这里是咖啡厅,于是又放低声音问道:“那个,你有孩子了吗?”
“有啊,”晓苏很自然的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叉子和勺子,看了周非池一眼,很自然的说:“我都有两个孩子了。。。。。。”
“嘡!”周非池手里的勺子直直的掉下去,砸着瓷盘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绵长,却也恰好打断了晓苏的话。
“两个孩子了?”周非池惊讶得嘴都张大了,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不等晓苏回答,接着又问了句:“你生的是双胞胎是吗?”
“不是,”晓苏应了一声,刚要给周非池解释,就听见包里传来“滴滴滴滴滴滴”的手机铃声传来。
晓苏稍微一愣,随即给周非池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接着拿了手机就朝门口走去。
电话是王妈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灿灿中午不肯睡觉,一直吵着要妈咪。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现在赶回医院再去墨集团,肯定来不及,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季非墨给的那五分钟。
于是,她就赶紧跟王妈说,让她想个什么方法先哄哄灿灿,她可能还要一个个多小时才能把事情办好,办好了事情她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抬头的瞬间,周非池已经买了单出来了,看见她手里握着电话,又赶紧问了句:“你很忙吗?是不是要去哪里?”
“嗯,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晓苏顺着他的话应了下去:“那,周非池,改天有空再聊了,我先忙去了。”
“那个,急不急?要不要我用车送你去?”周非池见她朝公交车站台走,于是又追上来问了句。
“不用,。很快的,就两站路而已,”晓苏摇摇头,谢绝了周非池的好意,随即还补充了句:“坐公交车比你开车还快一些,因为开车很难找地方停车的。”
周非池点点头,也没有坚持,只是望着晓苏的背影,心里明显的划过一丝痛惜,他在想,如果季非墨见到这样的顾晓苏,他会怎样?
下午2点10分,顾晓苏如愿以偿的进到了墨集团,在前台小姐的热心指引下,她顺利的进入了墨集团的会客室。
秘书非常友好的送上了咖啡,她没有喝,坐在那里只是望着墙壁上的时间,希望指针能早一点指向15分。
“你坚持要见我,除了还那三千块钱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季非墨的声音在会客室的门口响起,此时,分针刚好指向15分,果然是个守时之人。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10
晓苏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一叠粉色的纸钞和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平静的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季非墨直接用手推开那叠粉色的纸钞,指着那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皱了皱眉头问:“我们曾经的照片吗?你不要了可以直接扔掉就是,没有必要还专程拿来还给我。”
“熠熠的病历,”晓苏望着他,手在桌下暗自握紧成拳头。
“熠熠的病历?”季非墨眉头皱紧,稍微楞一下反应过来:“是你女儿的病历?可你拿给我做什么?”
“我两个女儿都患有aplasticanemia,现在专家建议我再生两个儿子来给这两个女儿做脐带血移植术。。。。。。”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季非墨非常不耐烦的打断顾晓苏的话,嘴角边扬起一抹嘲讽来:“顾晓苏,你要生女儿也好,要生儿子也罢,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貌似。。。。。。”
“因为熠熠和灿灿患的aplasticanemia不是普通性子的,”晓苏抢断了季非墨的话:“我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请求你提供一点点精子给我,因为我这一次必须要用精子筛选法生两个男孩子,否则熠熠和灿灿就没有救了,我想,让你提供一点点精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