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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yourface;you…rehauntingme
IguessIneedyou;baby
昏暗的酒吧里,穿着一袭红裙的女子双手拢着麦克风,正悠悠地唱着这首EVERYTIME。
风扬整个人窝在华丽的暗红绒沙发里,一身缎子般发亮的黑色衬衫和磨破了的牛仔裤,那抹栗色的头发在闪烁的灯光下明艳欲滴,紧蹙的眉头,紧抿的唇,眼神此刻正落在某个酒瓶上,冷酷而烦躁。
";嘿,蝮蛇,";一个20岁出头的女子靠过来,两手搭在他肩上,手指挑逗地勾着他的轮廓优美的下颌,";看不出来你不说话的时候这么诱人呢!";
女人正准备献上自己的吻,却被风扬毫不客气地扔在沙发上。
";死人,这么凶干吗?";她抱怨着捋捋头发。
";喂!何必嘛?为了一个女人伤心成这样?这根本就不像你的风格嘛!";大汉毛躁的胳膊大肆攀在风扬肩上,嘴巴里酒气冲天。
他闷闷地甩开大汉的手臂,微敛着眼睛睨了四周的人一眼。男的,女的,都是他在这家打工的酒吧里结识的男女,现在是认定他倒了霉跑来好心安慰他了。
";为女人伤心成这样?谁说的?";他歪了歪了嘴,恶言恶语地问。
";蝮蛇,别瞒我们了,大家都是朋友嘛!那个叫游雅的,老实说,阴沉沉的,根本不适合你!";一个短发的运动型女孩轻松自若地说。
他憋了一脸的笑,斜着眼看了她一眼,";游雅?";
";啊,是啊。";女孩伸直脖子,诧异地看着他。
";的确,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为了谁都不值得!";他笑,顺手抓起一杯酒,一仰而尽。
";呵呵,好酒量!这才是我认识的蝮蛇嘛!";大汉也豪爽地干掉一杯。
";喂,";风扬鼻子里冷哼一声,手里举着酒杯晃过众人,";我们不要来这么没气量的好不好?";他叫人开了两瓶烈酒,自己率先拿起一瓶,仰头就喝!
大家起先吃惊地盯着他,接着便惊叹着叫好,不过除了大汉终究谁也不敢跟酒量惊人的蝮蛇拼酒。
喉咙里汩汩的声音,冰凉的液体顺流而下的感觉让风扬大呼过瘾。
真是,这明明才是属于他的生活啊!夜晚,酒吧,豪饮,不负责任的说话,不着边际的说谎,做爱做的事,揍想揍的人。像单细胞动物一样简单快活。不用老是要小心呵护着什么,提心吊胆地守着什么。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你方唱罢我又来,在众人的惊叹连连中,瓶子一个接着一个被喝干,摔倒得遍地都是。
嘉夜洗完澡,静静地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手边的手机。
好像在冥冥之中又听到铃声响起,看到一闪亮起的屏幕上他大言不惭的:
刚看到一个爆好笑的笑话,第一个发给你……
嘴角勾起一抹恬静的笑。
风扬……
这将是永远留存在她记忆深处的一个名字。
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烦恼和不可思议的勇气的名字。
窗外,雨还在继续,但是已经很小很小,它所洗去的一切都会沿着纵横交错的伤口流进汪洋大海。
第50节:告别的最后仪式
明天,一定会是个雨过天晴的好日子。
要说再见了,这是她向他告别的最后仪式。
拿起手机,盯着屏幕上最后一条短消息,她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却没有眼泪。
手指轻轻地放到确定键上。
";再见了,风扬……再见。";
删除——
确定。
";妈的!你小子喝得太多了!!";
";该死的你说什么?!我明明……呕!!";
";呜哇!我的大少爷!麻烦你不要吐在我身上啊!!";
他恶劣地咧嘴笑着,闷闷地嚷了一声,";骗你的啦……";
";你他妈还有精力哄我?!";彪悍的大汉气得想要给他一锭子!
";我真的好想吐……";他挣脱开那人的肩膀,虚弱地靠在电线杆上,几次变换姿势辗转反侧。
大汉远远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想吐就吐出来啊。";
眉头又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可该死的我吐不出来!";他的声音由强转弱,不肖一会儿,整个人已经蜷缩下去,抱着身子难过地蹲在路边,";我怎么都吐不出来……";
十五
";呜哇!怎么办?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啊,那些数学公式我还一点都没弄明白呢!";小蔓趴在课桌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嘉夜你懂不懂啊,好好给我补习一下嘛!";
";呵呵,数学的话还是免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数学成绩和你差不多烂的。";嘉夜的嘴角僵硬地抽动了一下。说到数学,那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啊。
";对了!";小蔓突然撑起来,";你可以让会长帮你补习一下,然后再来教我呀!";
";呃?";嘉夜愣住。
小蔓扑过来抓住她的手,";拜托了嘛!还有一个星期了!要是这次不及格我会被老爸骂死的!";
";这样啊……";嘉夜为难地笑了笑,";那我试试看吧,不过你先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说不定他很忙,根本没空呢。";
";好啊!";小蔓拽着她的手臂用力摇,";会长一定会帮你的!";
下午的社团活动嘉夜只好翘掉死K数学了。
不知不觉已经立秋,天气微凉。她穿上了薄薄的白色毛衣,怀里抱满复习资料来到安静的林子里,找了张干净的石桌石凳坐下来。
如果可以自己弄懂,还是不要去找杜谦永了吧。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女朋友,但基本上除了下午放学和晚上打工以后,她都不会去麻烦他。
如今她肩负了两个人及格的重任,只好加倍辛苦了。
习题做到头疼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埋怨,";什么烂题嘛,根本做不出来!";
偶尔抬头望一眼静谧凉爽的风景,会觉得惬意非常。
日子又恢复了宁静。她过回两点一线的生活,是个每天拼命打工,时而为学业操心的普通女高中生。隔三差五的还会有人找她的碴,大到把她的课桌划花,小到在她做清洁的时候扔一地的垃圾,在背后嘀嘀咕咕那更是经常的事。今天中午在食堂她还被人故意绊倒,打好的饭摔了一地,然后她就站起来,把对方的饭盒也使劲掷在地上。但是她会做到这个分上,是因为对方实在欺人太甚。一般来说她会尽量克制自己,有了上次打架的教训,即使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到别人,如果她又惹出什么事来,杜谦永就必须再帮她善后。总之,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老爱惹事生非的女孩。
";嘉夜。";
她闻声回头,来的人竟然是林镜,白色的衬衫外是黑色的西装校服,清爽干净,长而柔顺的头发依旧轻盈地束在脑后,被微风拂起,柔美翻飞地降落在他的衣领和耳畔,眉翼有着沁人心脾的浅浅笑意。现在看见他,嘉夜已经可以心平气和了,尽管当时的憧憬和希冀依然萦绕在心,她却明了那些都已成了";可爱的过去";。
";你一个人在这里复习?";林镜走过来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嗯,教室里太闹了。";嘉夜点头,又问,";学长也没有参加社团活动?";
";啊,有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想一个人独处。";
";那我岂不是打扰到学长了?";
";怎么会?你忘了你才是先来的人?";
林镜永远是这么随和如水,嘉夜不由真心羡慕起那个他将会全心去爱的女孩。
";是数学习题啊。";林镜低头瞥了一眼桌上摊开的试卷和参考书。
";啊,是我最怕的科目,我是数学白痴呢。";嘉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为什么不找杜谦永帮你补习一下?";
";我想,还是尽量不要去麻烦他。";
林镜不置可否地笑起来,低头拿过几张试卷,开口问,";你什么地方不懂?";
";咦?";
";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可以稍微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看到林镜如此温柔的笑脸,嘉夜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漪,";谢谢。";
她从来没有见过比眼前的人更耐心更细致的男生,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发脾气,眉宇间似乎永远波澜不惊。他的声音如同天籁,能够直达人心。原本那么艰涩难懂,地中海讲了半天她都晕乎乎的题目,经过林镜嗓音的洗涤,一下子变得简单易懂,条理分明。
在他的指导下,她豁然开朗地完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题目,对比答案后,不由有点沾沾自喜。
";学长真的可以去当老师呢。";
林镜在一旁看了良久才说,";其实杜谦永比我讲得好。";
嘉夜不解地抬眼看他。为什么突然说到杜谦永?
";我始终觉得,嘉夜你似乎在躲避杜谦永。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谨慎地问。
";躲避?";她愕然地张着嘴,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沉默了半晌才喃喃地开口,";其实,应该是我不了解他。他有那么多女友,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吧。";还有更重要的,看见他,总会让她无可救药地联想起另一个人……
";关于谦永身边的女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在外人眼里看来,一次交这么多女友或许是太不正经,但其实他却有自己很认真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恋爱是不存在的。";
恋爱是不存在的?为何这么说?嘉夜大惑不解地看着林镜,";我不是很明白。";
";那些话不是我应该说的了,";林镜微笑着起身,";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
那个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和他是好友的杜谦永,在外人眼里,永远是那么让人琢磨不透。只有他勉强懂他,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某些方面相似的缘故。他们都是不自由的人,但是杜谦永比他更不自由。那个少年似乎背负得太重,却被剥夺得太多。只可惜他对杜谦永的了解,始终也只谈得上勉强,因为杜谦永总是在稍微敞开心扉后又马上刻意拉开距离。如果他不能成为倾听那个人述说心事的知己,最起码他希望嘉夜可以。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也许真的可以改变些什么。
望着林镜离去的背影,嘉夜发了一会儿呆。
第51节:唱那首胧月夜
杜谦永一个人来到音乐社团外的走廊,从里面传出曼妙的提琴声。他趴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下面的风景,想起与那个女孩的邂逅,便是在这间大得空旷的音乐教室。在那种情形下遇见,她会以为他是个不正经的学长吧。其实他从不会主动吻谁,他只是读得懂那些微妙的暗示,也很少吝啬一个吻,毕竟,接吻和约会一样,是恋爱必须的调味品,不是吗?起码他是很认真地在恋爱的。
静心地等待着,却没能如愿等到那个女孩的声音。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迷恋上那个女孩的歌声,她的声音有一种宽慰人心的力量,以及,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第一次听见她的歌声,是在孤儿院。夏夜里的那首胧月夜,明明是那么美丽动听,传到他耳里却只剩下撕心裂肺的难受。他原以为那首歌已经随着那个吟唱它的人去到另一个世界,他原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听到有人唱起它,所以第一次听见嘉夜清唱这首歌的时候,他才会觉得那么震惊。
后来,他曾几次无意间路过音乐社团,听到在林镜的伴奏下那不饰雕琢的歌声,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