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相交,只怕会惹祸上身!”
昭庆将歧王与阿黄相视的神情收在眼底,轻声安慰贝衣,“歧王虽年轻,却也非卤莽之辈。”
玄木在一旁忽然轻笑起来,昭庆与贝衣齐齐转向他,他只向二人挤眼,却不知何意。
酒过三旬,有宫人急急跑来,与喜子低语,众人只见喜子变色。
歧王皱起眉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喜子,喜子默默点头。
歧王叹了口气,转而对昭庆道,“寡人不便再留公子,请各位速随喜子离宫,寡人另寻时机答谢各位!”
昭庆闻言起身,淡笑道,“既如此,改日再与陛下相聚!”
离宫地行程,喜子似乎颇为紧张,不时拉开车窗,向外探视。
实在看不下去,玄木伸手拉住他道:“我们还未急,你急什么?好生坐下,我有话问你。”
喜子闻言顿时苦下一张圆脸,连连摇头,“别问小人,求您放过小人吧!”想是心知肚明玄木欲问何事。
玄木也不客气,抬手就在他的大头上拍了一下,“我还没问呢,你怕什么!”
喜子转向昭庆,“公子,小人真地不能说呀!这可不是要了小人地贱命嘛!”
昭庆也不忍心为难他,沉吟片刻道,“你不必开口,我讲,你听着便是,若我所言不差,你只需点头。”
喜子眨了眨眼,神色略缓。
昭庆看了一眼阿黄,低声道,“谋害歧王之人,是监国公主!”
喜子咬牙,眸中涌出忿色,良久,重重点头。
玄木笑着对昭庆道,“这法子好!”
贝衣瞪他一眼,“不要插嘴!”
只听昭庆又道,“今日宴请,也是避过监国公主。”
喜子未加犹豫地点头。
玄木不由低叫,“你索性直接讲出来不是更好,这里并无旁人,你倒底怕什么?”
喜子苦脸,左右看看,哀求,“小人不敢,监国公主耳目众多……”没种的东西!”玄木申斥道,“你主子处境甚危,你却贪生怕死!”
“我没有……”喜子几带哭腔道。
昭庆忙制止玄木,“行了,莫再逼他。”
喜子抹泪,轻声道,“主子遇险,也不是头一次了……”
几人这才真正吃惊,昭庆不由锁紧了眉头,直到返回居所,也未展开……
喜子匆忙离去后,昭庆将几人召至内室。
虽已是深夜,各人面上却是全无倦色。
昭庆径直问阿黄,“红门可有监探歧国公主?”
阿黄沉默着点了下头。
玄木不禁恼火,“你既知情,为何不早些讲出来?”
阿黄苦笑,却不反驳。
昭庆挥手止住玄木,探询地目光聚到阿黄面上。阿黄叹了口气,方低声道,“据闻,歧国的监国公主早生除王自立之心,不过是顾及国内人心,等候时机罢了!她起意修建永寿宫之时,便对身边亲信秘语,那里风水极佳,有朝一日,她会在那里登上王位!”
玄木不由呲笑,“既是对亲信秘语,你又怎会得悉?”
阿黄微笑,同样不予反驳。
昭庆却是忍不住心惊,“红门之人是如何混到监国公主身边,得其信任地?”
玄木闻听,不禁瞪大了双眼。
阿黄看他一眼,方恭敬地回答昭庆,“公主果然聪慧,不过公主无需担心,歧国公主与公主不同,她,有特殊嗜好,才予人可乘之机!”
贝衣好奇,脱口追问,“她有何特殊嗜好?”
阿黄面色微红,看向昭庆昭庆也想知道,便轻轻点头。
阿黄垂下眼,半晌,轻声道,“她喜爱侏儒,尤偏爱壮年侏儒男子……”
昭庆与玄木听了,自然心下了然,倒是贝衣不解其意,“为何偏爱壮年……”
一旁地玄木急忙打断她,“别问了,以后我解释给你听!”
昭庆趁机又问阿黄,“如今,可是除去歧王自立的时机已到?”
阿黄点头,沉声道,“传来消息,监国公主已取得草原最大地两个部族的支持。”
“怎么会?”昭庆不解,“你不是说两族水火不容?”
阿黄眼中生出几许怜悯,“两族因石刑之事,出现仇杀,受波及之无辜平民何止成百上千,监国公主便利用此时机,出面调和,拉拢两族。有传闻,石刑事端与监国公主不无关系……”
“好狠毒!”玄木听了,忍不住叫出声来。
昭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沉声吩咐玄木,“你与越之彦联系,叫他设法探知歧国公主的一举一动,报予我知!”
“你想做什么?”玄木双眼放光,反问。
昭庆并不理他,转而凝视阿黄,“我只问你,你可是一早认出歧王?”
阿黄的神色也凝重起来,迎上昭庆的目光,面色渐白,半晌,张口道,“我若说没有,你,可会信我?”
昭庆微眯起双眸,良久,方吐出两字。
“我信!”
阿黄神色倏地一松,眸中现出一抹感激……
贝衣却是率直,毫不避及地问昭庆,“主人,他曾经骗得我们好苦,为何还要信他?”
阿黄闻言,缓缓地垂下头去……
昭庆看他一眼,摇摇头,却不语……
第七十九章 枫林(上)
秋雨绵绵,昭庆躲在房内,已将生父的手书翻过一半,读到心潮澎湃之处,她猛地合上书页,起身,倚窗而立,放眼望去,窗外的翠竹在雨中尤显生机盎然……
玄木走进来,见昭庆在沉思,犹豫了片刻,返身欲出。
昭庆淡淡开口,“越之彦送信来了?”
玄木止步,笑着转回身来,“可不是,这老儿办事倒颇为利落。”
昭庆若有所思,眉心轻轻拧起……
“自监国公主身边传出的消息,这几日监国公主有贵客,是以歧王得以暂时的喘息,那日晚宴,却是监国公主的宠信之臣入宫给为歧王传公主的旨意,歧王为免生事端才急急将我等送出王宫。”
“贵客?”昭庆轻声重复,目光中不无疑惑。
玄木摇头,“传信之人没有讲明。”
昭庆的指尖轻轻在手书的封页上划过,不再做声。
玄木耸肩,自行离去。
昭庆垂下头,目光在《长安志》那三个挺拔墨字间久久徘徊……
阿黄不知从何处捡来一条土狗,呆头呆脑很是可怜。雨停了,阿黄蹲在井边为土狗洗身,贱了满脸的水迹,却不肯放弃。
昭庆缓步走至他身后,看了半晌,叹息着开口,“你妹妹已有了消息。”
阿黄的手轻轻一抖,徒然僵住,切是并未转头,良久,一动不动。
“安王已将她放出死牢。只是,她的身子,很不好……”昭庆低声道。难掩不忍。
阿黄闻言,缓缓地垂下头。土狗似乎也嗅出了不妥,不再挣扎,安静地趴在他面前。
“她本就怀着身孕,又受到折磨……”昭庆别过脸去,下面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口。
一个几乎是陌生的女子。却令她生出莫名地亲切,那么年轻,还是承欢父母膝下的年纪,却被送给寡情的男人,怀了身孕,没成想落到如此境地……
“她,还能活下来吗?”阿黄地声音是超出昭庆预期的平静,也许,经历了太多。同样年纪轻轻地他,已习惯深藏情感。
昭庆抿起双唇,半晌。才轻轻摇头道,“目前。不好说……”
阿黄手中的毛刷应声落地。惊得土狗瞬时跃起。
“我已命郭不为火速赶往攸都,或许还有希望!”昭庆急忙安慰道。
良久。阿黄缓缓起身,转过头来,望向昭庆,“多谢!”他轻声地吐出两字,眼眸中浮现隐约的水色……
昭庆难过地垂下眼,“你若想去见她一面……”
“不!”阿黄沉静地打断她,面上快速闪过一抹痛楚,“红门的人还在找寻我的下落,我若现身,恐怕对你不利。何况,我妹妹,见到我,只会更难过……”昭庆神色一凛,半晌,沉默地点头,叹息着离去。一路看中文网z;z;z;c;n.c;o;m
身后,传来土狗呜呜地叫声……黄了秋叶,歧王身着便装,亲临小院。
喜子吃力地手捧几个礼盒,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昭庆整衣迎出,玄木与贝衣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后。
歧王面上隐露忧色,即便是唇角地笑意也看似勉强。
昭庆与其含喧过两句,已是明显觉察出他有心事,不禁试探问道:“大王可是近来有烦心之事?”
歧王显然是不曾料到昭庆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发问,当下怔了片刻,面颊微红。
他身后的喜子却是嘴一扁,几将哭出来。
昭庆心下了然,知道必是监国公主再生事端。将尴尬地歧王让进厅堂,昭庆向玄木示意。
玄木领会,上前拍打喜子的肩头,笑着逗弄道,“索性哭出来,看你这副模样,实在难过,怎么?又有人要谋害你主子了?”
喜子大惊,捧持之物几乎脱手,神色慌张地望向歧王,连连摇头,急得已然说不出话来。
玄木也看了歧王一眼,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此等事在你们歧国只怕是尽人皆知了吧!”
歧王垂下眼,年轻的面颊复现苍白之色。
昭庆趁机开口,“这人口无遮拦,还望大王莫怪!”
歧王叹气,半晌,苦笑着轻轻摇头,“他所言也是实情,寡人怎会怪罪他!只是寡人这个大王,做得太过……,哎!”
昭庆正色道,“如若大王信得过在下,或许在下能帮点儿小忙。”
歧王抬眼看她,神色渐归平静,“公子曾有恩于寡人,寡人怎忍心将公子置于险地!此次,寡人前来,也是特为嘱咐公子,带上你的手下,早日离开歧境!这歧国,将不再安宁……”
昭庆看出他眼中的落寂与惆怅,正欲开口,歧王已抬手召唤喜子。
喜子强忍着泪,上前,将礼物一一呈上,打开。
顿时,厅内一派珠光宝气……
歧王神色诚恳地对昭庆道,“这些东西,本为身外之物,与其落入旁人之手,寡人倒宁愿赠与公子,虽是萍水相逢,但寡人与公子甚是投缘……”
这边他话音还未落,另一边,玄木已两眼放光地扑向珠宝,“好多呀!这回可真是赚到了……”
喜子在旁抽泣着冷眼瞪他。
昭庆苦笑,递给贝衣一个眼色。
贝衣铁青着脸,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向玄木后腿,玄木哎呦一声,险些扑倒在地。抱脚哀叫间回首,见是贝衣,慌忙闭紧了嘴
昭庆看也不看那些珠宝一眼。只沉声推却,“大王厚爱。如此大礼,在下却是万万不敢收的。歧王闻听,轻轻摇头,“寡人已经说过,这些无非是身外之物。当日公子明知有异,仍是毫不迟疑地向寡人伸出援手,此等胸襟,必非凡人,寡人今日以珠宝相赠,不过是希望有朝一日,公子若成就大事,这些东西能有些用处!”
昭庆微笑,“大王乃一国的君王。正当为黎民百姓造福,这些东西在大王手中岂不是更能派上用场?”
歧王又垂下眼,长叹。“公子既知寡人处境不妙,何苦打趣寡人……”
昭庆神色肃穆起来。沉下声道。“大王如此丧气,尚未反击。便已言败,如何对得起歧国百姓?又如何向历代先王交代?”
歧王,头垂得更低……
良久,只听他无奈地声音轻轻响起,“寡人这王位,不做也罢!”
“大王!”昭庆与喜子几乎齐齐叫出声来。
歧王缓缓抬起头来,眼含酸涩,“寡人原本,不过是先王子嗣中最为卑微的一个,虽不受重视,却也平安满足,如今,被阴差阳错推上这王位,便是甘作傀儡,也已难保性命,到了如此地步,寡人还能如何?”
昭庆立眉,欲开口,却被歧王摆手制止。“寡人实言相告,寡人向来不喜权术政务,只向往那清静悠然地生活,纵是王权无忧,寡人,只怕也不会是个能为民造福地大王……”
那日之后不过两天,传出草原两大强族在监国公主暗允下合力围杀劫略弱小部族的消息,屠戮之惨烈,闻者无不惊心……
昭庆给越之彦传信,她愿意,承接生父地遗愿,一统天下,自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