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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纪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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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仰着头,不是没有胆怯,但事已至此,不容她退缩。
毫无预兆地,那原本柔软伏地的白绸倏地扬起,仿佛一只灵巧的手臂,飞快地缠上昭庆的腰肢……
昭庆下意识地暗叫:不好!
还不待昭庆有所反应,她的整个身子便已被白绸拉起……
昭庆双眼一黑,心下却是愤怒已极,这般无助地感觉实在是不陌生!
清儿的惊叫声这时才响起,只是昭庆还没来得及听真切,一声重重地合门之声便在她的身后响起,顿时,所有的人声、风鸣、鸟语,还有阳光,都被挡在了外面!
昭庆只觉腰上一松,身子开始轻飘飘地在空中打转,天啊!要是这么摔下去……
一只冰凉的手臂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腰,昭庆头晕目眩间,突然感到双足已能踏实,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下意识地狠跺了下脚,这才放下心来。
托住她的那只手臂已是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昭庆茫然四顾,漆黑一团。
除了黑暗,便是静寂,如果不是腰上酥麻之感仍在,昭庆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等了好久,昭庆已开始考虑要不要冒险发声。
便在这时,“噗”地一声响,一道火苗窜出,瞬间照亮了昭庆全身。
昭庆瘁不及防地闭紧双眼,心中暗骂此女变态,如此地装神弄鬼也不知为何!
待她感觉已能适应亮光,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微黄的火光中,一个巧笑嫣然的倩影若隐若现!
那眉、那眼、那笑容,熟悉又陌生。
是谁?是我吗?
昭庆的心嘭嘭地跳,双手不自觉地微颤,两脚下意识地迈出……
“你们看起来真像!”
昭庆的心猛地一震,那隐身的女子终有了动静。
眼前是诡异的‘自己’,身后是神秘的高人,昭庆强令自己镇静,决定不再轻举妄动。
僵持了半天,那女声又起,“你不想仔细看看她吗?”似乎夹带着一分好奇、两分兴奋,也不知是说给哪一个听的。
昭庆突然害怕起来,莫名地,只想离开!
“真笨,她不会动的,你怕什么!”显然是看出了昭庆的心思。
昭庆微眯起双眼,两足生根。不,我偏不过去!
一阵风起,昭庆突觉后背发凉,下意识地逃离,奔出几步后,发现已贴近另一个‘自己’……
舒展地眉、含笑地眼、微抿地唇、玲珑地耳……
看仔细了,不,不是‘自己’!
自己的眉更浓些、自己的眼更细些、自己的唇……
原来不过是尊栩栩如生的漆色木雕!
“真的很像!”有人在评价,仿佛不太开心。
昭庆想,这便是白越王的心上人吧!
她笑得如此明媚,仿佛世上最开心的人儿……
“从今往后,你就是贝衣的主人!”一个声音鬼魅般地在昭庆耳边响起,惊得昭庆立时打了个冷颤,硬生生从痴想中醒转。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昭庆鼓足勇气回头。
身后,不过半臂之隔,无声静立着一个灰衣的女子。
高挑、消瘦、面白、鼻挺,一双寒目宛如冰淩直直盯进自己心底!
昭庆一句“你说什么?”还未出口,“呯”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你在哪里?”是白越王焦急的呼声。
昭庆两忙将已到嘴边的问话强行吞下,飞快地瞄一眼灰衣女子,却见人家的脸上并无半点惊慌之色。
“有没有惊吓到你?”白越王大步进前,眼中再无旁人。
昭庆摇头,又看了一眼灰衣女子,她会不会受到惩罚?
白越王温柔地查视昭庆,见她确实无恙,目光才缓缓移向昭庆身后,深情凝视。
“你从不对寡人笑,你什么时候能像她那样对寡人笑呢?”白越王对昭庆讲话,目光却没有投在昭庆身上。
昭庆心下冷哼,你就等着吧!
“王,青玉可以进来吗?”一个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不待白越王出声,自称贝衣的女子已挥出白绸。
“啊!”青玉的惊呼随即响起。
昭庆盯着那飞扬的白绸,几乎两眼发直,这是什么功夫?都不用看的吗?
“很好!”白越王满意地对贝衣点了下头。
贝衣却是紧紧盯着昭庆,仿佛在等待她的命令。
昭庆茫然地眨了下眼,门外再次响起惊呼。
白越王拉起昭庆的手,“寡人向你发誓,何日你肯对寡人展颜一笑,寡人可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
昭庆快被这接二连三的震惊给震晕了!
第十七章 重逢
歧国施计,竟然在避幽谷反困住了白越大军的五千先锋。
大将军敬穆传回的战报令白越王拍案大骂,“石守南这个废物,镇守边关也不是一年半载了,寡人的五千精骑就这么毁在他手里了?”
丞相看了一眼那被从案头无情扫落的战报,沉默半晌,才出声劝鉴道:“大王,歧本弱小,国无良士,臣觉得此事蹊跷呀!”
白越王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到昭庆正神情专注地坐在一旁,显然是被丞相所言吸引,不由目光温柔了几分,语气也舒缓下来,“有何蹊跷?丞相便直说了吧!”
丞相的两眼快速在昭庆身上扫过,迟疑了片刻,清清喉咙道:“据臣所知,歧人引石将军追至避幽谷前,因谷内地势险峻,石将军原本无意领兵入谷,正欲撤离之际,却遭大队敌兵自后方突袭,将军兵寡,无奈之下才退入谷中,谷内歧人又伺机反攻,这才被歧人合围……”
“哪里冒出的突袭敌兵?”白越王突然追问道。
“这正是令臣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丞相皱紧眉头道,“按说若未探明敌军动向,石将军断不会冒然追击。”
白越王点头,“石守南此人随寡人征战多年,确不是鲁莽之辈。”
“臣倒是有一猜测,”老丞相眼中精光闪动,“断幽谷地处歧、攸及我国交合之所,歧人要想避开我军耳目,便只有一个办法……”
“你是说……”白越王忽地脸色大变。
“不错!”丞相神色凝重道,“绕道攸境!”
“啪!”白越王一拳重重击打在红漆木柱之上,“好个攸王,上次出兵援楚寡人还未及与他算帐,这回又暗助歧国与寡人作对,真以为寡人奈何不了他吗!”
昭庆听得心惊,面上却不得不故作镇定,这岂不正应了定王的联合抗击之策吗?
白越王面色铁青,却还是注意到了昭庆目光中微露的波澜,“你也觉得攸王欺人太甚吗?”他问昭庆。
昭庆哭笑不得,这可叫她如何回答?她本不是此意,当下却也莫口难辩。
“那就让寡人给攸王那老匹夫一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多管闲事会有何样的下场!”白越王斩钉截铁道,显然不是说给昭庆听的。
“大王,不可呀!”丞相急忙劝道。
白越王面沉似水,“有何不可?”
“大王,攸国连番与我国作对,确是不可容忍,但当下我国正与歧国交战,若此时讨伐攸国,兵力势必分散,强兵之势不再,并无把握同时击败歧、攸两国,不能战败敌人却不得不损耗兵将,怕是正中了攸王的下怀,也给了歧王喘息之机!”
……
白越王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白乾,沉默不语。昭庆看得清楚,他面上原本的暴怒之色正一点点褪去,显然是被丞相所言打动。
昭庆心下着急,不由暗悔自己心软,若是当初定意除去这老奸巨滑的白越丞相……
“丞相所言不错!”白越王突然开口道。
昭庆看到丞相明显地长出了一口气。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丞相欣慰道:“大王圣明,眼下灭歧为重,至于攸国,不如先谴人出使,打探虚实,适当时还可施威告诫!”
白越王点头,正欲开口,昭庆缓缓起身,原本把玩的一柄如意被她顺手扔在了席上,发出嗡鸣之声。
白越王回头,却见昭庆面含讥讽之色,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欲走。
“你以为寡人胆小?”白越王被昭庆的神情刺痛,在昭庆身后叫道。
昭庆不理,一味前行。
“大王!”,丞相的声音中饱含忧虑。
“不要再说了,寡人决意亲征,灭歧伐攸,让她看看寡人是否胆小!”
“大王不可!”
“丞相不必多言,传旨敬穆,命他率大军先解断幽谷之围,寡人领两万人马随后便到,寡人亲征期间,丞相守国!”
……
昭庆已将转过绣屏,闻听白越王之言,还来不及欢喜,已能感到后背生芒。
白越王亲征,自然声势浩大,王宫内一阵地忙碌,在送驾的行列之中,昭庆竟然见到了极少露面的婉敬二妃,两女都是出众的美人,又因出身高贵,相较下更具独特气质,昭庆更加不解,为何白越王放着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不爱,偏偏对灰屋内那尊冰冷的木雕情有独衷?
白越王当着众人的面,拉着昭庆柔滑的小手依依惜别,“你在宫内等着寡人得胜的消息,寡人归朝之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时!”
昭庆红了脸,垂下眼,心中念:快走吧!等你回来,我早就离开!
少了白越王的王宫突然间仿佛冷清了许多,昭庆一边嘱咐玄木加紧在王宫内外的搜寻,一边等待青玉的再次来访。
青玉没有随驾出宫,在昭庆看来是明摆着为自己留下来的,昭庆甚至开始有了几分期待。
不过,青玉显然十分沉得住气,昭庆等了几日,却丝毫不见其动静。
昭庆心下无落,闷得发慌,索性带着清儿与小虎在王宫内四处闲逛。
这日傍晚,昭庆突发奇想,决定亲往马厩探望自己那匹白马,日后还需仰仗人家,不得不用些心思。
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有红霞飞扬在天际,昭庆就在这样一片柔和的霞光之中走进了白越王的马厩!
马厩本不大,白越王出征带走了不少御马,倒也显得空旷,放眼望去,只有二三个身影在里面忙碌。
昭庆的到来惊动了马官,只是清儿深知昭庆的脾气,不待那肥头肥脑的小官上前施礼,已抢先将他拦下。
昭庆信步走入充斥着刺鼻味道的厩棚,一路寻找自己的白马。
白马倒底不凡,嗅出昭庆的味道,嘶鸣了两声,再不肯安宁下来,想不引起昭庆的注意都不可能。
一个瘦小的身影提着把大个的毛刷,正背对昭庆好言安抚着它。
“你不要闹了,我便再给你刷几遍就是了!”声音虽稚嫩,却文雅温和。
听进昭庆耳中,如遭雷击……
“子思?”昭庆颤声唤道,低哑得几不可闻。
那瘦小的男孩缓缓回过头来,黑亮的眼睛在阴暗的棚内闪闪生辉……
“啪”一声响,毛刷脱手,“王……”男孩下意识地张口,脏痕累累的面颊上布满难以置信之色。
一声王姐不待唤出,昭庆已飞步上前,一把将男孩揽入怀中。
晶莹的泪珠瞬间滑入男孩蓬乱的发间……
如此辛苦,终于找到了你!
昭庆紧抱住幼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寻到了他。
“王姐,你怎么找到了这里?”子思再讶然,也不及昭庆苦寻方获的惊喜,终是忍不住在昭庆怀中闷声问道。
“嘘!”昭庆慌忙收拾心绪,警告子思,侧耳听去,已有脚步声临近。
“装作不认得我,今晚自会有人带你去见我。”昭庆在子思耳边小声叮嘱。
说完,她再也不看子思一眼,快速转身,牵马便走。
白马本在享受刷洗之乐,被昭庆打断已是不快,此时自是不肯,四蹄生钉,与昭庆较上了劲儿……
“主子,白马怎么不听话?”清儿打发了马官,急忙跟来,一眼就看到白马正对昭庆使性。
昭庆心中澎湃,惟恐眼神流露,只装作愤然地死盯白马,手下用力,并不理睬清儿。
“主子,许是白马还未吃饱。”清儿自作聪明地猜测。
忽然看到暗棚内发呆的男孩,清儿来了精神,出声喝斥道:“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爱马的?是不是没有喂饱它?”
……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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