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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瞅准时机溜进去,只要混进人群就OK了。
“快拿水来!”
“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大厅里一片混乱,妈妈,姑娘,嫖客本来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地笑,象是开了锅的沸水闹轰轰的。
拿水有屁用!只会越洗越糟!到时水流到哪里就会痒到哪里,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肚子打结,不禁吐舌,暗暗惊叹无名的医术神奇一一只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时里,整个流风轩已被我搞得鸡飞狗跳。
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头:“抓到你了!”
是默言?我心中一惊,缩起肩膀等着他的责罚,半晌却没有动静。
我暗暗惊奇,慢慢地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袭银灰的长袍,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
他,是流风轩的小倌?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啥哥来着?
“很好玩?”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弯,向上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撇出一抹嘲讽的轻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脸心虚地笑了笑。
人群匆匆地跑来跑去,大家都在嚷着捉剌客。
我紧张地瞟了他一眼一一他的神态,不象是要抓我告官哦?
虽然就算见官我也不怕,最多出点糗,再被默言禁足,反正我多的是办法跑出来。不过,只要一想到默言气得充血的俊颜,我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迎着人群走了过去:“刺客往那边去了!”
“追!”大家一轰而上。
他冷然一笑,目送众人盲目地离开,牵着我熟练地左弯右拐,穿过花园,踏过水榭,极快地甩掉众人,来到一道围墙下。
“想出去?”他偏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了点头一一废话,不出去,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等默言来捉,或是被妓院的老鸨抓去见官啊?
“得罪了。”他低语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拉住我的腰,身子拨高,轻轻一跃,已飘身上了丈多高的围墙。
“你会武功?”我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略知一二。”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剌客翻墙跑了!”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无所遁形,眼尖的人早已看到,呐喊一声,众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糟糕!”我低头,已瞧见人丛里有数务人影窜上了墙头,追了上来。
“去!”他轻哼一声,右手挽住我的腰,左手一扬,曲指连弹,伴着“哧哧”几声轻响,几道余光从他手里电射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追在前面的几人已纷纷中招,从墙上掉了下去。
“好酷啊!”我低声赞叹。耳边风声响起,兔起獾落之间,他已带着我越过好几幢屋脊,悄然地没入了衣色之中。
“好了,没人追来了。”他在一处密林里停了下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藏在精致的面具下的脸上是波澜不兴的平淡:“告辞。”
“等一下,”我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第19章 义结金兰
淡淡的星光下,他银色的面具闪着幽光,修长挺拔的身姿,恍如临风的玉树,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神秘气质。
“待罪之身,名字有辱先人。”他停下脚步,却不肯回头。
“哎呀,得罪朝庭非你所愿吧?职业不分贵贱,你又不偷不抢,说一下名字而已,跟先人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迂腐大大的不满。
“苏公子说的是,”他静静地看了我良久,忽然莞尔一笑:“是在下拘泥了,不知苏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
他这一笑,就好像坚冰破裂,竟有一种震憾人心的魅力。
我望着他,不禁呆了一一天,这人若是取下面具,只怕跟默言有得一拼。
“苏公子?”他上前一步,伸手在我面前一挥,似笑非笑地睇着我:“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嘎?你说什么?”我回过神来,蓦地红了双颊。
倒了,身为两个孩子的娘,每天生活在一堆帅哥中间,自己的老公更是俊得天怒人怨,按理早对帅哥免疫了。居然差点被个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家伙随便一个笑容就迷住了心神,真是没出息啊!
他戏谑地看着我,微微一笑:“苏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啊?”
“在下苏……”我一呆,下面那个秦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行,苏秦这个名字太有名了,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性别,到时又对我敬而远之,那多乏味?我得另编一个。苏如雪?也不行,太女性化了。总不能叫苏开朗或苏开心吧?
“苏公子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笑痕,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
“呃,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吧?”我情急之下,只好跟他耍赖:“当然得你先说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哈,”他失笑,淡淡地睐了我一眼:“算你有理,在下慕临凡”
“玉树临风的临风吗?真是人如其名呢!小弟苏破天。”我脑子短路,只好随便抓了默言的绰号来用了。
“苏破天?”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隐藏在面具下的黑眸里似有精光一闪而过,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苏兄确定没记错?”
糟糕,他好像对我的身份起疑了。
“慕兄说笑了,天底下哪有记错自己名字的?“我狼狈地垂下眼帘,硬着头皮坚持。
“好吧,破天小兄弟,”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继续追问,淡淡一笑,向我抱拳一揖,撩动衣袍,潇洒转身:“时候也不早了,慕某告辞,后会有期。”
“慕兄,等一下,”我急急叫住他,不想欠下人情无处偿还:“小弟若是有事要找你,该如何找?”
我今天在流云轩闹得这么大,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上那里找抽了。
“萍水相逢,苏公子找我何事?“他掉转头,面具下的双眸精光湛然。
“今日得慕兄仗义援手,苏某感激不尽……”我向他深深一揖。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忽然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苏兄莫非想效法世俗之人,以银两相赠?”
我被他说中心事,瞬间红了双颊,讷讷说不出话来。
“哼,原本以为苏公子冰雪聪明,不染尘埃,这才出手相助。现在看来,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俗物,算我看错人了,告辞!”慕临风淡然一笑,态度冷漠,语气狂傲。
这人性情耿直,变脸跟翻书似的,一句话不合,突然拂袖而去,教我既意外,又惭愧。
“慕兄请留步,我只是心羡慕兄风采,想要结交一个朋友罢了!”我一急,立刻冲上去拉他,扭伤的脚却不争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动,”他眉头一皱,抢上来扶住我的臂,极自然地蹲下身去检查,语气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不满:“你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没说?”
“可能是从楼上跳下来时扭到,不要紧,是旧伤!”我面上一红,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挣脱。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象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他头也不抬,冷声讥讽:“怎么,怕我轻薄了你?”
哎呀,我差点忘了,他是个伶人,好像对这种事很敏感哦?
“呃,慕大哥说笑了。”我怕引起他怀疑,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得乖乖地站着不动。任凭他的大掌,握住我的脚踝轻轻地揉捏,心底无端地泛出一丝慌乱。
“好了,你走两步试试看?”他按揉了一会,直起身来,板着脸不看我。
我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果然舒服不少,虽然仍然有些酸痛,却不敢流露出来:“多谢慕大哥,好像没事了诶。”
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恩,回去再弄点药擦擦,应该无大碍。”
“对不起……”看着他突然变得冷淡的神情,我咬了咬唇,低低的道歉。
“你没有错,不必心怀愧疚,依在下看来,既使没有我的相助,苏公子也应该是有惊无险”他默然半晌,淡淡地加了一句:“是我看公子有趣,想要结交,这才多事了。”
咦?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何以见得?”我有些雀跃,又不禁有些好奇。
“能够与逆天帮坐第二把交椅的傅公子相交莫逆,苏公子应该也不是平凡之辈吧?”他淡淡地轻嘲。
“你看到了?”我脸上微微一红,讷讷地分辩:“我与他的确是有些交情,说到莫逆,好像还不够资格?”
那个风流花心的大嘴巴,谁爱跟他莫逆?不过,他是默言的好兄弟,笑闹惯了倒是真的。
“苏公子说笑了,”他瞧了我一眼,唇角微掀,露了一个调侃的笑容:“据我看来,苏公子身上法宝尽出,对付一些三四流的小角色,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呃,“我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惭愧,惭愧。”
然而,一想到那些被我暗算之人的下场,实在忍不住捧腹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他错愕地望着我:“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我想起流风轩里那些痒得满屋子乱窜的男男女女的狼狈样子,扶着树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抱歉,我不是笑你。哈哈……”你看到没有?一屋子人全变成猴子,真是好玩,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他但笑不语,只默默地看着我。
好奇怪,他的笑容明明很浅,眼神也不似默言看着我时的那种深情款款,却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仿佛在眼睛里装了钩子,引得人怦然心动。
“嘿嘿,你刚才用来击退追兵的那一招,好厉害,是什么暗器功夫?”我被他瞧得有些尴尬,只得讷讷地收起笑容,急急地转移话题。
难道是因为他在风月场中呆的时间久了,又因为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全靠眼神来表达情绪,自然而然地练就了一双有超强电力的桃花眼?
我呆呆地望着他,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开始进行各种幻想。
“……这个叫漫天花雨,基本上学过暗器的都会使。”他语气平淡,态度谦逊,耐心地解说:“雕虫小技,让苏公子见笑了。”
“雕虫小技?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容易学?”我眼睛一亮,当下忽发奇想,求教的话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知慕兄可否教我一招半式?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我也可以防身。”
可怜我来到古代之初,一心想要玩转江湖。可是,现在虽然置身于一圈号称绝世高手的家伙中间。但是,碍于默言的“淫威”,他们每个人都只会敷衍我,谁也不肯认真地教我个一招半式。
最可气的是,有了他们的保架护航,我连见识一下其他江湖人士的机会都被完全扼杀在的摇篮里。
说起来真是郁闷,就连书雁都会个三脚猫的功夫。我会的却永远只是那几套广播体操和几招保持身材的瑜珈术。
默言还理直气壮地训我:“没学武功就已经这么爱搞怪,若是让你学了武功那还不得弄得天下大乱?有无尘他们护着,有我守着,谁敢动你一根寒毛?”
听听,他那口气,哪里当我是他亲亲娘子?分明把我当个女魔头了嘛!
现在好容易落单遇到一个会飞檐走壁的英雄侠客,我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恕我直言,”他望了我一眼,慢慢吞吞地问了一句:“我看苏公子完全没有武学基础,学起来也许会很辛苦,你确定真的要学?”
“要学要学,当然要学!”我听他的口气居然肯教,大喜过望,猛然扑过去,想要握他的手,又觉得太过莽撞,只得围着他转圈圈,简直快乐得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瞧你,这么件小事,开心得象个孩子,真有这么高兴?”他忍俊不禁,脱口调侃,语气十分的亲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嘿嘿,岂只是高兴?简直当浮一大白啊!”我兴奋难耐,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