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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洒洒也被自己的放肆惊到了,她垂下眼,很勉强地笑了笑:“幸会。”理智在这一刻总算回了笼,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开始后悔来之前腮红膏用了太多。
没事没事,就当拍电影。
她保持微笑,兀自镇定地准备缩回手。不巧的是有人刚好从身后经过,勾到了她的手包,付洒洒三英寸的高跟鞋一扭,控制不住地朝旁边歪去。
电光石火间,付烨已经来不及走过来拉住她。
救、救命!
付洒洒下意识紧紧抓住了闻泱的手,对方被她拐得一个踉跄,众目睽睽下也不能失礼甩开她,只得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
这位的分量实在有点沉,少年不得不两只手都去抱她,无意识地让这动作更充满占有欲了。
操,少女心都要炸了!
付洒洒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舞台追光,整个世界沉寂下来,只有他和她。
角度很完美,作为一个柔软的胖子,付洒洒已经把腰肢下凹到了极限,相信此时的定格绝对堪比好莱坞经典大片。
只是她重心越往下,闻泱就越吃力,到最后他不得不凑上去在她耳边咬牙:“不想摔就起来。”
近在咫尺的两张脸,紧紧相贴的腰肢,这画面实在太暧昧了。
“咳咳……”付烨和闻郁同时咳嗽起来,闻太太和许曼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还是闻老爷子打破了僵局:“客人差不多到齐了,还是先请各位入座吧。”
付烨松一口气,赶紧拉着女儿走了,许曼尼在一旁和她咬耳朵:“什么感觉啊?”
少女用力按了下胸口,满脸陶醉:“现在死掉都可以。”
因为情绪实在太高涨,侍者开红酒的时候付洒洒指了指高脚杯:“麻烦给我也来点。”她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陪付烨喝点,人逢喜事喝点小酒也不为过,许曼尼想了想也就由着她了。
这一桌刚好都是付烨认识的商界朋友,付洒洒连干三杯红酒,敬了整桌的宾客,要倒第四杯的时候,付烨在桌子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小姑娘气势十足,喝酒跟喝水似的,大叔们也觉得很有意思,纷纷夸付烨好福气,以后绝对能女承父业,成为商界新贵。
付洒洒非常没下限地想,她才不要做什么商界新贵,她只想做闻姓大企业家的禁脔,谢谢。
想到这,她的眼神又飘到主桌去了,少年已经站起身开始一起招呼前来敬酒的客人们,不少随着家人过去的千金小姐们在那里撒娇碰杯,怒刷存在感。
付洒洒坐不住了,赶紧怂恿付烨:“爹,走起啊。”
付烨很生硬:“如果你也去的话我拒绝。”刚才那一幕已经够尴尬了,他坚决不想再来一次。
见状许曼尼笑了:“我觉得你今天差不多了吧,歇会儿。”她执起筷子,夹了块龙虾肉到付洒洒碗里:“闻家特别聘的私厨拿手菜,尝尝吧。”
付洒洒哪有心思吃,刚才只顾着冒粉红泡泡,现在一时冲动喝了酒之后那塑身内衣勒得她快吐血了。
最后她还是决定解放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闻家别墅虽然大,公卫也就两个,非常不巧都挂着免打扰的牌子。她穿着高跟鞋,站到脚趾都隐隐作痛了,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
“看不懂中文?有人。”里头的人脾气还挺大的。
付洒洒怔了一下,声音竟然有点像梁思睿那个王八蛋,一提到这人她就没好气,于是语气也就不客气了:“你呆了很久了,便秘的话趁早看肛肠科。”
话音刚落,门猛然就被人从里头打开,黄色吸顶灯映着少年狭长的眉眼,愈显乖戾。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付洒洒反射性地往后退。
“跑什么。”梁思睿眼疾手快抓住她胳膊,想把她拉到里面,无奈对方早有防备,竟让她硬生生挣脱了,他哼了下,还要追出去,就被梁母挡住了。
“阿睿,你又在胡闹什么?”她看了一眼付洒洒远去的背影,很是恼怒:“你太爷爷做寿,你怎么一声不吭躲洗手间里?就不能学你小舅舅懂点事吗,人家生日还比你还小一个月呢。”
“屁的小舅舅。”梁思睿冷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腆着脸过来,也就你好意思。”
梁母红了眼:“你怎么这样说,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欠了一屁股债跑了,你出去留学的钱还没着落……”
“说了不出国!”他不耐烦地打断,俊美的脸上戾气横生:“好过像条狗摇尾乞怜。”语罢,也不看母亲脸色,摔上门又回里头抽烟了。
第8章
付洒洒逃得飞快,感谢当年中考完后的暑假一时冲动参加了礼仪培训班,她把高跟鞋踩得如同风火轮,行动迅猛得很。
坐回原位后,她惊魂未定地四下张望,确定梁修睿没追出来后,又把心思转回了如何接近目标的作战计划上。
无奈付烨很不厚道,趁着女儿离开拉着老婆抓紧时间去主桌敬酒了。
这可真是够讲义气的,付洒洒阴暗地想,下次付烨藏私房钱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包庇他了。她端着酒杯站起来,觉得自己单独去敬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机会本来就是稍纵即逝的玩意儿,怎么可能一直等着你呢。
闻泱已经不在位置上了,大厅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付洒洒给了不远处的付烨一个疑惑的眼神,付烨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马上回了一个“我母鸡”的表情。
坐她隔壁的阔太太看她表情怪异,知道其喝了酒还没吃东西,就好心盛了一碗海参粥递过去:“小姑娘别节食,稍微吃点暖暖胃。”
“谢谢。”付洒洒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了,胡乱地点头,保持着昂首观察的姿势喝下了这碗粥,待到全部咽下后,肚子更涨了,她的肋骨因为长时间保持紧身压力状态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付洒洒不敢大口呼吸,屋子里暖气实在太足,她有点缺氧,决定去外头吹吹风冷静一下。
泛月湖的夜景在H市是有口皆碑的,要不这别墅怎么会天价呢,观景露台可以欣赏到湖中月影,私家花园足有一百平大。闻家找了建筑设计师,在园林一角建了座造型别致的玻璃花房,满足闻太太闲来无事饲弄花草的爱好。
付洒洒原意只是出来溜溜弯缓解一下胸闷脑热的症状,看到这座异常别致的透明屋子后,脚步就停了。她张望了下,里头高高低低摆了不少架子,盆栽树景遮住了大部分视线,让她看不清楚具体的布局。
倒是个隐蔽幽静的好地方。
她想到今夜遥遥无期的宴会结束时间,稍稍踟蹰了片刻,就决定去里头调整一下内衣。
如果付洒洒的警觉心稍微高一点,就会发现花房的门是半掩的。但是显然,紧身衣的痛苦限制了洞察力,进门后她还非常自然地落了锁。
月色朦胧,隐隐约约映出另一侧少年半躺在伯爵椅上的身影,听到响动他微微直起身,按掉了还亮着的手机。
付洒洒没发现异常,一直盯着花房对着宴会厅大门的那处呢。察觉并没有什么宾客出来后,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把侧腰的拉链拉了下来。
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任何纾解的作用,因为罪魁祸首还是那非人类的塑身内衣。
付洒洒怕有人进来,抱着前胸的那块布料不让礼服全部滑下来,另一手绕到背后去解绑带。也不知道莫妮卡是怎么系的,活结变成了死结,怎么都松不开。
她弄得都有些出汗了,才绝望地发觉凭一己之力根本解不开这堪比金钟罩的玩意儿。更让人惊恐的是,一直紧闭的厅门开了,梁思睿从里头迈出,看样子还要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付洒洒下意识就想躲起来,向后蹭蹭蹭退了几步,直到肩膀抵上另一个人的胸膛。她浑身汗毛倒竖,立马就想放声尖叫。
“别喊。”微凉的手很快从背后覆上她的嘴。
付洒洒僵住,短短两个字也足够辨认了,她的心跳声压迫着耳膜,怎么都想不到心心念念的独处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知道她已经认出自己了,闻泱很快就把手松开了。
付洒洒再厚脸皮也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眼下这衣不蔽体的样子实在太尴尬了,她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你别看。”
“我没看。”他淡淡道。
付洒洒鼓起勇气转过身,他果然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在脸上投下浅浅阴影。
这晚的月色很迷人,美貌天成的少年阖眼静待,仿佛在等什么人上去吻醒他。
不得不说还是莫妮卡经验老到,穿了高跟鞋的她与他几乎齐平,近得只要稍稍凑过去就能触碰到他的唇,付洒洒都有些魔怔了。
亲他,亲他,你大爷的,快亲他啊!
恶魔蛊惑的声音在脑中萦绕,舔了舔唇,她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声声入耳,仅存的羞耻心终于消失殆尽。
闻泱还闭着眼,皱了皱眉:“整理好了没?”
付洒洒咬牙,不管了,死就死吧。
身子微微前倾,她扶着一旁的花架,不敢闭眼,只稍稍侧过头凑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已经近在咫尺。
一切都是刚刚好,唯美的花房,旖旎的月夜,还有……那双叫人多看一眼都怕沦陷的漆黑眼睛。
等、等等!
他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刚才的遐思瞬间如潮水般褪去,付洒洒叫他当面撞破了自己的心思,再不能重新竖立起铜墙铁壁的脸皮。
一首凉凉送给自己,她退回原位,垂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继续了?”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把眼镜摘了下来随意放到一边,长指摩挲着架子上的栏杆。
这语气好像怪怪的,是怨她半途而废,还是责怪她不知羞耻?
付洒洒狐疑地抬头,少年靠在花架边,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原本梳得光洁的发型乱了些,几缕碎发搭落下来,有些许挡住了眼睛。
怎么说呢,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变得特别有侵略气息……
付洒洒想起前几天看的那部囚禁play的小黄文男主,咽了口唾沫,干笑道:“还是不要勉强了。”
冰山可以肆意逗弄,黑化版的闻少爷却叫人完全招架不住。
对不起,是在下输了。
告辞!
付洒洒很明智地选择了鸣金收兵,乖巧地道:“还有点事,先走了。”
对方却不给机会,逼近一步:“成全你好不好?”
“什么?”付洒洒忍不住揪紧了礼服。
闻泱意味不明地笑笑,抓住她为了怕走光压住胸口的手,一点一点往外扳,“还遮什么?”
付洒洒目瞪口呆,在心里疯狂吐槽,去你妈的冰山人设,这剧本斗转直下,老娘驾驭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都快挣扎到抽筋了,她整张脸都写着大哥求你变回去我错了不该逼你黑化。
最后,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松了力道,也不说话,眼底沉沉地盯着她:“怕了?”
付洒洒没回答,自觉逃过一劫,很识时务地把拉链拉好了。
他看她一眼,冷笑了下:“怕就别再纠缠。”
。
周日下午许柔过来,听完这段月夜插曲意犹未尽:“我操,面瘫腹黑男,还有变身属性,绝美啊……呃,就是稍微有点拔diao无情。”
21岁的跳级天才研究生,说话粗鲁到连饱览小黄书的付洒洒都没法接,她抱着胡萝卜形状的抱枕狠狠砸了一下表姐:“泰拳警告一次,你正在和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