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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很看不惯他嚣张的气焰,有心想帮闻少爷说明保研的事实,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谢清宴成功说服了裁判,中场休息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下半场比赛很快就要拉开帷幕。
闻泱也没带什么球衣,直接站在原地双手拉住下摆脱掉了卫衣,因为动作有点大,里头的T恤被拉高了一点,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现场又是一阵狼嚎。
“我靠,瞧上去斯斯文文,竟然还有腹肌!”钟露莹恨不能上去亲身感受一下那肌肉的线条。
邱苗舔了下唇:“裤子最好也换一下吧,公狗腰人鱼线什么的我也很想看啊。”
付洒洒没脸再听,尽管她很想驳斥这二位注意尺度,但是想到自己刚刚视线也没控制住在闻少爷的腰腹间流连了好久,她就默默把话吞了回去。
馆内高挂的显示屏倒计时重新归为零,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
双方中锋跳球,建筑系这边的更人高马大一点,球很快传给了后卫,他运着球,很自信地避过了周墨,正想三步上篮时,有人凭空绕后,从他手里截断了球。再回头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用同样的步伐上篮,轻轻松松拿了两分。
这只是第一次而已,接下来建筑系的球丢得莫名其妙,常常运着运着就到了闻泱手里,他重心压得很低,两只手来回运球,明明没什么太多花样,可动作就是行云流水,看得人惊叹连连。
谢清宴在比分被追到【76:71】时终于绷不住那张平时漫不经心的脸了,他拍拍队友的肩膀:“所有球都传给我。”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成了闻泱和谢清宴的solo,两个人要说实力,是不分伯仲的,只可惜谢公子上半场耗了太多体力,速度上稍逊一筹,闻少爷也很聪明,不和你硬刚,压着三分线投射,一投一个准。
这势均力敌的战况已经白热化了,整个球馆的人都在喝彩,也分不清到底为谁呐喊,要说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燃!
付洒洒被现场的情绪感染,都有些坐不住了,她本来就是第一排,眼下和两个基友一块,趴在围挡上,也在声嘶力竭地喊加油。
谢清宴回头看了她一眼,汗水挂在他的睫毛上,他的表情因为透支的体力敲上去有些可怜,付小霸王恻隐之心被触发,冲他挥了挥手。
他马上笑起来,临空送了个飞吻。
骚包,付洒洒嗤了一下,没给他回应,不知怎么闻少爷也侧过头来,明明隔得很远,她却清清楚楚感受到了那一眼的冷冽。
比分87:86,最后的十五秒钟,关键的两分。
谢清宴刚才和心仪的姑娘眉来眼去,有点分心,犯了个低级错误,队友给他传的球没有拿稳,居然被周墨给断了。他咬着牙,又发力冲刺了一段,幸好还是追上去抢了回来,体力严重透支,为了求稳,他把球回传给队里的神射手,对方一个急停,很快退到三分线外跳投。
橘红色的球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越来越靠近篮筐,胜利近在咫尺。
全场屏息,莫名的安静,气氛紧张到不可思议。
周墨尝试着跳了一下,很无奈地看着这个球的高度,心想只能等奇迹出现了。
结果奇迹还真他妈来了,离得最远的闻泱在篮筐前一把盖下了这个球。他单手挡着要来骚扰的对方中锋,在结束前来了一段精彩的大秀,□□运球过人,然后中场白线不远处起跳,当着谢清宴的面,单臂大风车将篮球狠狠砸入框内。
全场鸦雀无声,这种NBA的桥段竟然在Z大上演了。
开挂了吧?所有人都这么想。
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音,医学系赢了,靠了这一位救世主,直接翻盘,骚操作,绝对值得双击666。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简直要掀翻了屋顶,妹子们狂热地挤到前排来,付洒洒感觉重心越来越往下,她本来个子就高,围挡才到她的胯骨附近,被推了好几下以后,渐渐没办法稳住身体,竟然就这么直直栽了下去。
离地至少有两米多高的距离!
“洒洒!”邱苗和钟露莹惊惧地大喊,她们二位自顾不暇,想伸手去拉她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垫在了她身下,随后是少年隐忍的闷哼。
付洒洒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这才发现是谢清宴替她做了人肉坐垫,她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惊慌起来:“没事吧?”
他慢慢抬起头,苦笑道:“脚踝那里估计扭了。”
付洒洒心都揪起来了,毕竟是为她才受的伤,而且他那么喜欢篮球,以后不能打了怎么办?
“有校医在吗?”她环顾四周,刚撇头就瞅到闻泱站在她附近,眉头紧皱,双手紧握。
奇怪,刚才他不是明明在篮筐下和队友庆祝吗?怎么一眨眼飞到这里来了。
谢清宴适时地开口:“洒洒,陪我去医务室吧。”
“好。”她连同几个建筑系的学长一起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谢清宴挑衅地看了一眼情敌,不顾对方沉下来的脸色,亲昵地压着付洒洒的肩膀一瘸一拐地朝外走。
两人靠得很近,看在某些人眼里,那是相当的刺眼。
周墨上前拍拍闻泱的肩膀,叹气:“苦肉计,比你豁的出去。”
他站在原地,盯着付洒洒的背影和她肩上那只碍眼的手,一直盯到看不见为止。慢慢弯下腰,他捡起了篮球,一开始轻轻地运了几下球,而后越来越重,越来越暴戾,最后狠狠砸在了墙上。
“操。”
赢了世界,却输了你。
第40章
谢清宴的伤不算很严重; 他脱下鞋袜后; 校医用手摸了下伤处; 无视他挤眉弄眼刻意夸张的表情,淡定道:“骨头应该没事; 肿得也不算厉害,贴点膏药行了。”
“不对啊。”谢清宴吸着凉气尝试着动了动腿; 很纠结地道:“您瞧; 我稍微动一动,就觉得痛彻心扉,根本连站都站不住。”
付洒洒没接腔,她视线扫了眼对方的脚踝,说真的,确实没怎么肿; 她幼年时下楼梯拐了一下,都比他厉害多了。而且谢公子的演技并不怎么在线,身为戏精女王的她看了都捉急。
“那……”校医迟疑了许久; 终于说出了让某人心花怒放的回答:“真那么痛的话去市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 也许骨裂了也说不定。”
骨裂。
没见过骨裂还能一瘸一拐走路的。
付洒洒无力吐槽,谢清宴已经迅速点头:“我觉得也是,不照X光我心难安。”
校医还是冷漠脸:“那膏药不给你配了,自己去看急诊吧。”他刷刷刷写完就诊记录; 就挥挥手示意送客。
谢清宴依旧坐着不动如山; 饱含期待地盯着替他捧着外套的少女。付洒洒还能怎么样呢; 只好过去伺候这位大爷站起来。
“别离我这么近。”她没好气地拍了下对方搁在自己肩头的手; 刚出完一身汗的谢大校草闻起来真的有点酸爽,她远远地撇开头,改用嘴巴呼吸。
谢清宴轻笑:“爱妃怎可如此嫌弃,也不怕伤了朕的心。”
“公公胡说些什么呢。”付洒洒顿住,抬起头一脸真挚地望着他:“昨儿个您才入宫去了势,莫非是魇症犯了?怎么今日就敢对皇上大不敬起来。”
谢清宴:“……”算我输。
两人打了车到了学校最近的私立医院,挂了急诊后坐在等候区,看病的人依旧很多,等到晚上九点来钟都没有能够轮上。
付洒洒昨天晚上在被窝里用手机看小说到两点多,这会儿困意上来了,扛也扛不住,连着打哈欠,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谢清宴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借你睡。”
付洒洒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没事,应该快轮到了吧。”她虽然精神状态有些疲惫,但眼神还是挺尖的,居然被她看到有个同系的妹子在不远处的输液大厅挂盐水。
令人引起误会的亲密举动最好还是别了,省得被人看到回学校后又是绯闻谣言满天飞。于是她强迫着自己靠着椅背,一边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的叫号显示屏。
谢清宴看出她的勉强,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他垂着头,情绪有些低落,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句话有多不情愿。
付洒洒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高二那晚她在挂水时候心心念念的场景,那时候是多么想闻少爷能过来陪一陪她,哪怕只是一分钟,都是奢望。
心忽然就一软,她揪着毛衣上的小球球,弯着唇角:“做人能直接点吗?”
谢清宴一愣:“什么?”
付洒洒恶意地笑起来:“你明明就很想要我留在这里,你的脚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之前花了那么多功夫演戏,现在又要赶我回去?”
被戳破心事,厚脸皮的谢大校草也不觉得尴尬,他眉眼舒展开,卸下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深情到犯规。
付洒洒赶紧撇开眼:“拜托,别对我来这套,我已经不是无知少女了。”
谢清宴抿着唇,20岁的少年,经历过那么多吊儿郎当又荒谬的快餐感情,这一次是真的浸润在了糖罐里,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无法自拔。
“洒洒。”他软下声音唤她的名字。
付洒洒心惊肉跳,这厮不是要在这里表白吧?她努力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又害怕他即将说出口的那些话,纠结得要命,连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谢清宴欣赏够了,终于笑出声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
付洒洒在心里冷哼了下,不想知道呢。
对方当然听不见她内心的OS,依旧道:“你真的很特别。”
付洒洒很自然地接话:“我真的很特别,清纯又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噗。
谢清宴深情人设一秒破功,笑到生活不能自理,被她连连打了好几十下都没收声,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两人正打打闹闹呢,叫号系统的机械女音开始循环提醒74号病人请到220科室就诊。
一连喊了三遍,谢清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我好像是74号?”怕过号又要排很久的队,他急急忙忙站起来,飞速朝220科室奔去。
大概是太心急,他忘了扮演伤残人士的身份,连跑带跳,健康得不得了。
付洒洒跟在他屁股后面,在他快进门时用力咳嗽了一声:“喂,动若脱兔静若瘸子说的就是你吧?”
……尴尬。
谢清宴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只能微微一笑:“佛曰,看破不说破,女施主,你越界了。”
急诊的医生等了老半天了,态度算不得耐心,不过也可以理解,一晚上不睡觉连看百八十个病人,任谁脾气再好都要崩溃。
“你腿没事。”他呷了口茶,和学校的那一位给的答案一样:“跌打酒有吗?回去擦一下。”
谢清宴看了一眼付洒洒,还在死撑:“我觉得可能骨裂了。”
对方直接开怼:“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付洒洒有些打抱不平:“您就给他开个检查的单子行吗?公立医院晚上不开放CT,我们也是特地找到您这里的。”
话说到这份上,医生也没辙,拿过病历写了几句,就伸手道:“收费卡呢?”
两人对看一眼,很迷茫。
医生很不耐烦:“没买?浪费我时间,去挂号大厅把磁卡买了再来,我们这里先交费再看病。”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下一个病人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了。
付洒洒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