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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时间仿佛静止,少女抬着头,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过去的我一直在漫无止境地等你,忽略了身边的人,现在我发现,除了你之外,其实我还有很多别的选择。”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口的刺痛从隐隐约约变成了难以忍耐的频率。
这陌生的情绪来得太着急,伴随着怒火,闻泱不受控制地把她拽到身前:“别的选择是谁?是刚刚那个人吗?他有那么好?”
付洒洒才捡起的手包又掉到了地上,她的火也上来了,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量悬殊令她痛恨起自己的软弱。
睁着一双大眼,她丝毫不客气地道:“他当然好,比你贴心比你主动比你会哄人开心……”
话没有办法说完了,下巴被他用力掐着。
少年的脸近在咫尺。
那眼神已经充满了阴鸷和攻击性,他盯着她可恶的红唇,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叫她闭嘴,叫她不要再说这些让他难受的话。
鬼迷心窍一般低下头,他在快要碰到她唇瓣的时候轻声道:“他亲过你吗?”
付洒洒挣不开,被迫微仰着头看他。
他的鼻息在她脸上温温热热地肆意蔓延,她有些晃神,曾经多少次想到过这样的场景,想得心都疼了,眼下梦想要化为现实,她却只剩下悲哀。
被粗暴地禁锢,被恶劣地对待,他留给她的,永远都是难堪。
“他是我男朋友,你觉得我们亲过吗?”付洒洒扯了下嘴角:“当然,我也不介意比较下你们的吻技。”
语罢,她顺从地闭上了眼。
月光和少女,旖旎又暧昧地氛围,只要再低一低头,就能尝到那心醉的滋味。
可闻泱如同被人下了定身咒,巨大的无力感包裹了他,他十九岁的人生里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挫败过。
颓败地放开她,他靠回墙上,窗外月色一半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昧。此刻,哪里还寻得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徒留失意一人罢了。
付洒洒深吸了口气,绕过他朝外走。
每走一步,她都要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回头。
那些日子太可怕了,被噬心蚀骨的回忆折磨,她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他,远离这朵罂粟花。
付洒洒用力地拉开门,冷风猛然灌入,让她起了一身寒意,心比身上更冷,她强忍着眼睛的酸涩,鼓起勇气朝外走。
身后又传来少年的嗓音:“你说不喜欢我了,那还留着这个做什么?”
付洒洒回头,心惊肉跳地看到他捡起了被她塞在手包内袋的幸运卡,大概是刚才连续的碰撞,才让它掉到了地上。
少年两指捏着那张卡,眼睛紧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付洒洒掐着手心,冷汗直冒。
踟蹰片刻,她佯装轻松地道:“哦,你说这个啊。”转过身抽过了那张卡,她当着他的面将它利落地撕成了两半,轻飘飘一脚踩着碎片,她不以为意地笑笑:“你别在意,我只是忘记丢了而已。”
他没再挽留,视线落在地上,那卡片上头的红章都没有集满,就教人毫不留情地丢弃了。
窗外的风刮得更急了,莫名其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又摸出了手机,壁纸上的傻姑娘还对着爆米花山比着V字。
他看着看着就笑起来,突然铃声响起,打断了回忆,他看了下来电,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的周墨很焦急:“怎么样啊泱神?搞定了没?”
“搞砸了。”他缓缓蹲下去,捡了片碎纸,端详了半天,低嘲道:“我好像,真的被放弃了。”
第31章
简直没有比这位更混蛋的人了; 出现3分钟; 后遗症N小时。他大少爷屁股拍拍飞回了纽约; 徒留另一位当事人满腹心事。
付洒洒国庆回了家都不能消停; 连续好几晚做梦都做到了闻少爷,不过幸好这几次的梦还比较解气,都是她翻身做女王狠狠虐他的画面。
报复带来的快感无疑是强大的; 她竟然没有去思考为什么那个时间点他会出现在宿舍楼下; 倘若她能静下来想一想他回国的原因; 兴趣还能更解气点。
哈,当年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于是,等许柔的手机第十七次收到【主公; 要事相商; 茅庐一聚】的消息后,她也不得不狠心推开荆念那双在自己身上游走堪比艺术品的手,在男人意犹未尽的眼神中腿脚发软地出了门。
十月份的天气,她围了一根超级夸张的羊绒围巾; 刚进门就被床上的少女揪掉了。
付洒洒看到对方脖子上青青红红的吻痕就坐不住了,连连惊叹:“震惊!是什么让貌比潘安的华尔街点金胜手对着表里不如一的污妖王饥不择食,这究竟是人性的丑恶,还是道德的沦丧?”
许柔冷笑了一声; 在打嘴炮这件事上; 她还从来没有输过。
“19岁; 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一次,我可以把你刚才那段话理解为嫉妒吧?”
妈的,够毒。
付洒洒牙痒痒,有心想拿抱枕锤她几下,那面容非常具有欺骗性质的伪白莲花妖女已经不客气地躺到了她的床上,还摆了个特别慵懒的造型。
“有什么事情快说,等下我还要回去再喂一波禽兽。”
……污,没脸听了。
付洒洒自动过滤了这碗耀武扬式的狗粮,趴到床边:“仙女柔大人,我想咨询一点少女心事。”
其实谈到感情问题,许柔也发表不出太多的高见,可自从她用尽手段泡到荆念后,就开始自封为恋爱高祖了,连带着把付洒洒也洗了一波脑,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耻下问。
“我遇到了一个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面的人。”付洒洒按了下心口,很是纠结。
许柔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道:“我前妹夫啊?他不是在美帝过得挺好的嘛。”
付洒洒目瞪口呆,不愧是智商160的变态,不参加门萨俱乐部可惜了。
许柔接着吐槽:“这逼高三那一年说走就走,害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带你走上正途,现在好不容易你有点人样了,又想回来收割果实了?”
语罢,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翻个白眼:“他倒是想得美!”
付洒洒被她吓得一惊一乍,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反正……我也搞不清楚他是什么心理,一开始见到他我真的心里巨难受,但是后来当着他的面说狠话,我又觉得挺爽的。”
一边爽,一边心疼,这滋味,绝对销魂。
后来那天晚上她回去后笑着流泪的样子把一寝室的妹子都吓到了,还以为是谢清宴做了什么,整个晚上都在开导她。
“我一定是魔怔了。”
许柔听得直摇头:“你俩的状况这不是很明显嘛,你,对他旧情未了,他,对你后知后觉。”
很恐怖的推论。
付洒洒直接矢口否认:“我没有,我已经放弃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否认的越快,心里越有鬼。许柔懒得去拆穿她那点小心思,凉凉地道:“他回来和你说什么了?”
付洒洒回忆了下狗血的片段,没脸和她细说,只含含糊糊说了点大概。
结果,就三言两语的剧情,许柔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啪啪啪鼓起了掌:“刺激刺激,连男配都出现了,还是喜闻乐见的替身梗!”她抱住自己的肩膀,语气夸张:“按照这个三流台言的尿性发展,闻少爷马上就要黑化了,接下来他就会对你各种强取豪夺,把你绑在床上……”
神他妈强取豪夺。
“醒醒!他还在美帝呢!”付洒洒疯了,这车开得毫无征兆,她都替对方脸红。
“不是再半年就好了?”
“我不会等,也不想等。”
眼见少女的心情变得低落,许柔也收起了插科打诨的态度,叹气:“洒洒,你得想清楚,如果他真的回来,甚至一反常态对你俯首称臣,你难道不心软吗?”
他那样的人,会俯首称臣吗?
付洒洒恍恍惚惚,随即咬牙:“我不想再体验心碎的滋味了,我不是自虐狂,算了吧。”
许柔耸肩:“那感情好,你下周回校就答应那个会撩骚的小哥哥吧。”
这么随便?她一脸不敢苟同。
许柔激将法:“听过吗?要放弃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新的人。”
……但这个新的人如果长得很像旧的人呢?这不就是把伤口随时曝露在空气里,时不时触景伤情,光想想就够膈应的了。
付洒洒沉痛地下决心:“我选择单身。”
许柔挥挥手:“随意,反正我对我未来的妹夫就两个要求,第一,有钱;第二,孝顺。”她非常用力地强调了下半句:“尤其是孝顺姐姐!”
付洒洒:“……”
“至于你,挑男人可就太简单了,秉持着一个原则就行。”
付洒洒本不想搭理,无奈嘴贱多问了句:“什么原则?”
许柔语不惊人死不休:“男人,最重要的是活好。”她微笑着补充:“当然,技巧型选手更受欢迎呢。”
“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付小霸王跳起来,疯狂拿枕头拍她的脸。
许柔很愤怒:“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有钱、孝顺、活好,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居然还要捶我!”语罢,她也奋起反抗。
这一个下午,就在两姐妹的打打闹闹间过去了。原本阴霾的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开出了太阳,仿佛驱散了心头盘旋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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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之前,付洒洒特地研究了下她们系的课表,周一到周五,一共26节课,除了周三全天满课以外,其余日子基本下午都休息。
她难得反省了下自己的堕落,最近不是躺在宿舍混吃等死,就是躲避谢清宴的纠缠,压根没有一点高三发愤图强的影子。
最后付小霸王总结了一番,得出结论——就是因为闲的蛋疼,才会总胡思乱想。
那么怎么办呢?忙起来呀!
付洒洒托老爹的关系在Z大附近找了份兼职,付烨之前问她是不是钱不够花,她回答说要体验生活。
然后,付烨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爹给你找了一份吃吃喝喝就能挣钱的工作,快谢主隆恩。】
谢个鬼啊!!!
付小霸王盯着眼前这栋超高层建筑,愈来愈怀疑付烨这话的水分,她拿着名片按了电梯,一同进去的全是西装领导的高质量精英人群。
幸好,在十七楼下的就她一个人。
前台是个目测体重80KG以上的重量级妹子,看到她进来挣扎着想站起身。付洒洒连忙友好地劝她:“没事没事,你坐着。”
妹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声音倒是异常甜美:“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付小霸王把名片递上去,礼貌地道:“这是你们蒋总的名片吧,那个我来之前给他发了个消息,不知道他……”
“哦哦哦。”妹子很快反应过来,轻笑道:“您是付小姐吧,蒋总已经和我交代了,因为他今天约了供应商谈事情,所以您这边的工作安排由徐经理和您细说。”
公司的效率还挺高,一分钟后,付洒洒成功和徐经理在会议室碰面了。
“付小姐,幸会。”徐恒伸出手,眼里的惊艳成功恭维了付洒洒。
这厢,付小霸王也在打量他,三十来岁的年纪,有些微胖,啤酒肚看起来特别明显,不知怎么,这公司的职员身材都有些富态,她刚才瞥见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