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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你到底和不和我去和朋友玩,不是晚上见的那几个。”艾卓偷摸打量伊糖的表情,又说:“那个,我之前就想气你一下,那事你能不能别和我姐说?”
伊糖转头看他:“你刚说什么?”像才回神。
他又重复了一遍。
伊糖转开头说:“早忘了,只有小孩子才会把那当事情。”
艾卓:“。。。。。。”
又开出一段,他不知该去哪里,这样漫无目的有点着急。
“那姐你吃饭了吗?有没有想吃的,今晚跨年,还有餐厅没关门。要不我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他以为伊糖不会答,谁知过了一会,她好像想好了,转向他说:“我想吃棉花糖。”
艾卓:“。。。。。。”
没有吃饭,找地方买了毛巾牙刷,他把拿着一个棉花糖的伊糖送到了酒店,用他的身份证登记。
艾卓打心眼里感受到了难以沟通,赶紧和朋友熬夜玩去了。
牌场中途散烟的时候,忍不住和他姐打电话探口风:“我把菜给她送去了,你答应我的衣服,别忘了给我寄回来。”
“忘不了。。。。。那设计师和伊糖关系好,你对她好点知道没。”
这会伦敦还是下午,艾丽坐在伊糖常坐的飘窗上给脚涂指甲油。
“我对她可好了。”艾卓说:“她好像和她哥吵架了,刚刚找我,我扔下一帮朋友,回家开了我爸的车去接的她,害怕她见我开跑车勾起上次不愉快的事情。”
艾丽停了手中动作,看着电话屏幕:“她为什么和她哥吵架?”
“我怎么知道,你打电话问她呀。说不定现在正在酒店哭呢。我看她情绪不好。”
艾丽坐直了,愣了好一会,说:“她不会哭。你可别在她面前说这个。”
“不会哭,真不会还是假不会。这谁不会呀?”
艾丽皱眉有点烦躁地说:“当然是真的,她小时候遇事太多,哭又没用,就。。。。。。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说别人私事,反正她就不会哭。”
“你意思她有心理疾病吧?——那怪不得觉得她有点怪。”
艾丽把指甲油盖回去,随便推一边,拿起电话关了免提,靠耳边问:“还怎么怪了?”
“我问她吃不吃饭,想带她吃饭,她说她要吃棉花糖。你说那么大年纪了,又不是高中生,跨年还要吃棉花糖。”
艾丽没听完就去穿拖鞋:“她不吃糖的,她从11岁除非广告商要求做样子,从来不吃糖。”
她拿着手机走到窗口,觉得烦躁而闷热,屋里暖气太热了,伊糖怕冷喜欢屋里暖和,她伸手推开窗,却觉得心里堵成一团。
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把糖糖欺负成那样。
新年前夜,她一个人住去了酒店。
站在包间外的艾卓等了一会,那边人不挂也不说话。他没什么耐心了:“姐,里面人等我打牌,那我挂了,你给你朋友打电话吧。”
“我不敢打。”艾丽说:“我今晚有事,我怕我知道忍不住飞回去。”
艾卓:他表姐。。。。。。这俩女的关系也太好了点。
他抠着包间门口的壁纸,状似无意地问:“对了,姐,那糖糖姐那么漂亮,男朋友以前是干什么的?”
“打听这个干什么?”艾丽没好气的声音传来,过了会,又说:“她不谈恋爱,你,可千万别喜欢她。”
“咦,你上次明明说她钓男人的手段很厉害。”
对面空了会,艾丽冷笑着说:“是呀,喜欢上她,一吊就一棵树上吊几年,也永远不会有结果。她不结婚的。”
艾卓:“。。。。。。。。。。。。。。。。。。。。。。。。。。”
艾丽说:”听进去没有?你对她好,当她是姐姐就行。”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问问,又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孩。”他说完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她俩没问题就放心了。
一推包间门,一屋子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和他一样有钱有闲的富二代,洗麻将声刚刚响起,他赶紧挤过去上场。
***
跨年夜,
倒数的时刻,和喜欢的人说一声新年快乐。
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福气。
肖扬和王矫都来了,伊威觉得无法面对程皓,叫来了他们。他站在楼下,等到两人都到,才一起上楼。
程皓从进屋到伊糖离开,始终没看她,她走了好久,他只记得她身上晃着的那块银色牌子,还有她走动时,尾指跟着闪的一点光。
她的短信有一句说:“伊糖要走了”,他才赶回来,她还真的走了。
看到伊威上来,他才下意识看了下时间,一个多小时,竟然一下没了。
王矫看着客厅的钢丝床,笑着说:“那现在找人吧,接走伊糖的是她好朋友的表弟,有手机号吗?”
伊威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了无生气地说:“没。”
“那她伦敦那好朋友的电话呢?”
“……也没。”
“车号,车号记了没?”
伊威看他一眼,样子像要打他。
王矫立刻给他抬抬手,表示不惹他。
走到程皓那里:“我觉得伊糖做的对,她一回来就弄了这个事情,还怎么和咱们在一块。但这事情我们真的不是预谋的,那天就是赵总找你,一个劲套话问公司的事。伊糖插了句嘴,说你有女朋友约会去了。”
程皓看他一眼,似有似无地露出丝清淡的笑。
王矫愣了愣,觉得那笑竟有丝苦味。
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就想着,别把话传到岑予微那里了。毕竟你俩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就把这些话都和伊糖说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意思,但是我就想说,没人预谋,存心——我和肖扬至少没有存心干什么。”
他看了伊威一眼,低声说:“他才有个妹妹,反应过度了,你别和他计较。咱们这么多年一起,这算什么事。他要做得没错,伊糖也不会走了,对吧。”
其实他并不觉得程皓看上了伊糖。
伊糖才回来几天。
但程皓不搭腔。
他有点无助地看另外两个,肖扬坐在沙发上发短信,估计发给伊糖的。伊威坐在餐桌旁,还是早前姿态,分不清在后悔还是懊恼。
他一时不知该看谁,左顾右盼间,却发现漆黑的窗子外头有东西亮闪闪,他好奇拉开窗,窗外的小雪人乖乖地站了一排。水亮发光的眼睛,都带着红丝带的领结。
“这是什么?”他伸手去拿。
程皓抬手挡住了他,对着风雪的他眉格外黑,眼眸特别深。
王矫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这是伊糖做的。
一共五个小雪人,外面三个,旁边一个花盆,里面有俩:有一个带飘带的,和一个带领结的。窗外的风瞬间吹到了他心里。
那单独放在花盆里的,是一对吗?
妈呀。
他飞快关上窗,一刻不敢停,生怕肖扬看到。
随即他被自己这下意识的行为惊吓到了。
原来有些认知,潜意识已经知道了。
玻璃上聚拢着雾气,再也看不清外头小雪人的可爱。
王矫说:“这个。。。。。。。怎么。。。。。。怎么都好,马上二十多天就到农历新年了,今年是伊糖回来的第一个新年。咱先把人找到吧。”
程皓说:“你们三个要想在这里,就自己随意吧,我累了。”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转身去了卧室。
客厅里剩下三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人。
***
卧室里
床还是伊糖早晨收拾过的状态,她拍松软的枕头,床头柜上不及取走的半杯清水,三个精致的大箱子排在屋角,上面依旧挂着行李牌。
手机忽然响,他立刻拿起来,又略迟疑了一秒,还是放到眼前,不掩失望。
他接了电话。
对面传来赵总带笑的声音:“我这里事情办完了,你们还在夜总会吗?如果在我就过去。咱们今天把没有碰的面碰上。”
程皓思量片刻,往外走去:“那好,等会见。”
他拉开门走出去。
“赵总给我打电话,我去和他碰个面。”
他拿了车钥匙,手机,大衣,谁也没看就匆匆出门了。
肖扬拨了电话,和对面人说:“我这里有张居住证,能从护照号找到人在国外的住址电话吗?”
他低头,俊气的脸上蒙着一层灰败之色。
片刻,他失望地说:“行,知道了。”
“没回你短信?”王矫问。
“回了和之前发给伊威一样的两个字,平安。”
王矫说:“她说平安就一定没事,那么聪明的人,她还能有什么事。跟着的那个人,又送衣服又送菜。”
肖扬又拨了个号,单手撑在胯上满脸不耐;电话一通就说:“——我这里有家有机蔬菜公司的纸箱,如果通过这箱子,能不能找到买东西的人?”
“……箱子没有编号,没有客户编号就不行是吧?”他丧气地挂了电话。
左右走了几步。
又低头继续拨号。
***
程皓推开包间门,赵总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在喝浓茶。
一看程皓进来,他连忙站起来迎。
“坐,坐。”
程皓看着他手里半杯都是茶叶,包间里淡淡酒气。
“喝了不少?”
赵总抬手摆着:“都是应酬,那个我给你说过的,想转型不容易,我这也是没办法。硬着头皮上。你喝什么?”
“不用。”程皓坐下,大衣都未脱,他说:“这么晚一定要见我,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他抬手轻点了下赵总的浓茶:“客套就免了。”
赵总眉梢涌上不可自已的喜色:“你这样说就不是拿老哥当外人,我也就直说了。我那门面,现在就给你怎么样。我这里有装修队,立马几天就给你装修好,你们不是一直说上拍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样给你省下一个月时间。”
程皓给笑了,有点格外愉悦,他看向赵总,语气却是极其无奈的:“我们这里的情况,你真是一清二楚。”
“那时候不是想和你一起干嘛。”赵总笑着抿了一口茶。
“今晚跨年,咱们也让自己高兴高兴,我给你说,我这包工队绝对没问题,几天装修好,你直接把东西年前收上来,过年那段就可以准备,省了筹备春拍的时间。你们年后就可以弄第一次拍卖试试水。”
程皓拿出烟来,推开烟盒抽出一支。
“还是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对方又催你了?”他摸出打火机来点了烟。
赵总是抽雪茄的人,他省了客套。
赵总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想就知道,对方着急送礼。”
程皓点点头:“那他要什么价的东西?”
没了之前的拐弯没脚,赵总如果不是逼急了,不会今晚找他。
“二百万到五百万这个区间。你看着给弄,这东西没什么市场价,后面可能还要麻烦你们拍行给作价。”
程皓夹着烟,也没抽,不轻不重地问了句:“这事情问题不大,但是得这样,你先把拍行的地方给我们,年后我把东西给你,怎么样?”
他说完侧头等着赵总给话。
赵总迟疑起来:“这么久……不是说,”他看向程皓,人也微微靠近,只有两个人的包间,他依旧神神秘秘。
“不是说你手上古玩字画都特别多,你那里就没有合适的?”
程皓轻轻笑了声,手里的烟抬起吸了口:“这个区间的,我那里的拿不走。”
赵总不掩失望:“我也知道。”
程皓给足他时间踌躇,点了点烟灰,看到烟灰落进水晶烟灰缸里,不其然想到下午在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