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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结果不满意？”
“颂乐也是我们公司的。”
季昭听着苏芷说了这么两句话，忽然转过了头去，对苏芷做了个口型。
“第一轮投票结果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班回来我人都傻了！昨天晚上没发出去原来！！！
我是什么绝世傻子？！！
今日加班！洗了澡继续奋斗！待会一起回大家留言和发红包！我爱你们！
第34章 曾经的初遇
其实在节目组原本的计划里； 在这些练习生进行主题曲再评价的那会； 第一期的节目就差不多应该在网络和电视上播出了； 可因为这是一档全新的节目； 涉及到的娱乐公司众多，直白点来说，也就是这其中所潜藏的一条巨大利益链作祟，使得节目在剪辑上的取舍相当艰难。
成千上万条的素材； 究竟哪些对于节目组来说收益才更多；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好的选择。
但在官网上； 练习生们的个人主页已经搭设完毕； 自我介绍也已经上传上去； 开启投票通道的第一天，网站就陷入了将近十分钟的崩溃，等维护人员处理好异常之后； 迅速增长的票数令她们大为吃惊。
作为第一档以大众所不熟悉的练习生为主体的节目，尽管前期下了大手笔，但终究还算是一次在市场的试水，红糊的几率对半开； 没有一个人能够对这个节目的前景或是未来的发展做一个保证； 像这样的节目； 哪怕前期的噱头做得再足，节目的内容也必须得经受观众严苛的考验与筛选，所以在宣传期就能得到粉丝的强烈回应，无疑是为节目开了个好头。
要知道； 官网上线的第一天，累计投下的票数可是高达百万之多。
当然，导演自然而然不会把这样的成功一股脑的全揽到自己身上，他在第一时间里练习了季昭，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也去看一看他们初步的成效。
可其实对于季昭来说，最重要的反而是网站上所显示的排名。
他略过那些俨然已经有了大热之势的练习生们，直接在其中找到了沈延曼的排名。
当时的季昭正坐在车里往节目的拍摄地赶，手机的网络状态很不稳定，他点进沈延曼的个人主页，出现的却是一片空白的网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神经都变得紧绷起来，脚不断的在车里的软垫上燥郁的踩着，期间他甩了好几次手机，可‘出道吧女孩’的录制基地远离了城区，路上要经过好几条隧道，信号怎么都不见好，直到慢慢靠近了节目组所特意去调整的网络覆盖区，空白一片的页面里头，才慢慢有了沈延曼的缩略图。
季昭看着她宣传照里单纯的笑脸，忍不住把它和脑海里那张严肃而紧绷的表情做对比。
沈延曼啊，真是把所有的热情都奉献给了偶像事业，平常要她这么对自己笑一笑，得费老大的力气。
她总是沉闷的，好像永远揣着心事，你得一点点把这个人敲开，她才会对你露出柔软的表情，明亮的眼睛，季昭曾经敲开过，可后来还是没能阻止她在一个接一个的矛盾与误会中重新将心门锁上，再见面时，她的姿态就只剩下了疏离与防备，这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季昭看了看前边开车的经纪人，他跟着自己一路跑了不少的行程，身体再硬朗的人都会觉得累，而开车又是件不容马虎的事，所以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季昭究竟在干些什么，可季昭必须得要谨慎一点。
如果被公司发现他刻意的去关注沈延曼，这对谁都不好。
季昭把手机的音量调低，点开了页面里面的那段视频。
很努力的一段舞，笨拙而真诚，可能没那么有趣，但只要沉下心去看，就会发现在这段舞蹈里沈延曼的诚意。
在这个圈子讨巧当然是很重要的一个技巧，但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去看一些更真的事物，更真的人。
季昭的手指划过屏幕上沈延曼的脸。
这么多年她的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永远都不肯轻言放弃，永远是摔倒了，也要坚持往自己的目标前进，就如同曾经苏芷在无意中给她的一个评价一样，她对自己总是足够狠心，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是凭借吃苦能够企及的，她就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现在一定也是这样。
季昭的眼中流露出有别与任何场合的青涩与温情来。
仿佛想起还身处学生时代的他，在懒懒散散的走在街上的时候，忽然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男人问他想不想做明星，话说得很漂亮，简直勾勒出那个年纪人所期盼的一切美好蓝图，可季昭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目光追随着从远处走过的女孩，甩着高高的马尾，流畅的侧脸线条和挺直的背脊，她的嘴唇是像书里写的那样的樱花果冻色，阳光下整张脸泛着金色的光，他一路盯着她走进男人身后的大楼。
“这栋大楼是你的公司？”
男人点头，季昭也接过了他的名片。
那是最初的一眼。
这就像是年轻时候你做的一个特别美的梦，像这样的美梦其实并不长久，也没人真会拿这样的美梦去想一辈子，可季昭遇见的那个叫做沈延曼的人啊，又开始一步步的帮助他砌起薄弱的梦想与信仰。
于是这个梦会变得更加清晰，自我构设，被美好加持的相遇与直白又残忍的现实里，那个人总是能让他心跳不已。
沈延曼太好了，在季昭的心里，他找不着目光不追随这个人的理由。
哪怕艰难点，但他这回会站在她身后。
他不想再走开了。
季昭摸摸自己鼻子，仿佛用了莫大的勇气一般的将页面下滑。
二十名。
一个不高也不低的排名，对于已经有一定的舆论宣传和演出经验来说的沈延曼，并不算一个理想的排名。
但还有得上升的机会与空间。
这会的季昭还没拿到最后C位的人选，他还在想，如果沈延曼能够成功得到一个主题曲C位，那么她的处境又是大大的不相同了。
没想到这一切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时的季昭站在录影棚里，一身的疲惫在看见沈延曼的时候再次卷土重来。
他做不了什么，她也不会希望他做些什么。
所以只能这么看着她一次次的与渴望的事物失之交臂。
季昭第一次觉着自己这么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给你们的回复和红包一个都发不上去！我佛了！
明天中午定个闹钟在办公室搞搞！气炸我了！
关于感情线前期真的季昭单方面的多～
第35章 恶意剪辑
苏芷看见季昭那带着明显失落感的目光； 便知道沈延曼的排名一定不会太靠前。
她用力了闭了下眼； 目光随即又落向前方的舞台上。
那里从来不缺年轻活力的女孩们； 哪怕是这一批被刷下去了； 也会再有下一批涌上来。
在这样永恒不变的定理中，沈延曼渺小得令人遗憾。
这个圈子太现实了，红不了就是红不了，一切的一切； 都凭一个‘运’字。
沈延曼一生中； 唯独少了的就是这个字。
“你觉得她能出道么？”
在结束了今日的拍摄之后； 苏芷在后台叫住了立马就要去赶下一场戏的季昭。
季昭认真的看着苏芷； 漆黑的瞳孔中里酝酿着什么。
“不管出不出道； 我都会尽力。”
季昭的话实在是让人听不懂的，可苏芷都没能等到他的解释，因为行程缘故一下也不能停歇的季昭早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这个人。”
苏芷忍俊不禁的看着季昭匆匆而去的背影； 边摇头边叹气。
*
第二天清晨，宿舍的广播里传来了主题曲的歌声，那是在昨天的MV拍摄之后，全体联系生晚上加录的最新版本。
可睡梦里的练习生们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歌曲版本的变化； 还没来得及清醒的她们身体早已经本能的跟着旋律做起了动作。
沈延曼强逼着自己下床； 胡乱的穿好了鞋子之后； 才记得伸手去拍醒睡在自己上铺的戴嫣。
她像软骨动物一样在床上蠕动，老半天都没能坐起来。
“快点。。。。。”
沈延曼的声音又轻又柔，对戴嫣来说毫无威慑力，因此她只哼哼唧唧了两声； 就又睡了过去。
脑子清醒了一些的沈延曼随即响，昨天在睡前节目组明确表明今天是给她们练习生用来修养的日子，也没有另外安排什么任务，现在只是播了个主题曲，更没有强制要求她们必须得起床。
想到这里，沈延曼也索性往床上一趴，鞋子都懒得脱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主题曲循环的第几遍，早已经快沦为催眠曲的歌声停了，广播里，忽然出现了一道女生。
“练习生们早上好，我是你们今日的PD徐聂凝。”
听到这个名字，沈延曼犹如受到惊吓一般的猛地睁开了眼睛，人也顺势从床上跳了起来。
而不单单是她在激动，另外的宿舍也传来了大小不一的惊呼。
徐聂凝是什么人啊，Sunlife现在的队长，也同样在团里负责一部分歌曲的编曲与作词，是圈内出了名的大才女。
然而哪怕是遗忘她身上这些令人连连称道的头衔，单从她Sunlife成员的身份来说，也足够让节目中所有的练习生们惊叹的了。
要不怎么说这个节目在制作上是真的下了血本的呢，不管是季昭还是Sunlife，明漾通告费最高的那几位都被他们给请了过来。
还真是舍得。
“不知道刚刚的起床铃声大家满不满意，如果已经起来了的话，那么久尽快赶来我们的放映厅吧，我将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到来。”
听完这句话，广播里出现了大约一秒的结束杂音。
就在这么一秒钟，大部分的练习生都清醒了过来，为了尽快见到徐聂凝，她们好多人连妆都懒得再画，抓着口罩就往外冲，全然不顾装在四处的摄像头和乱到可以给鸟搭窝的头发。
但这令大部分人都感到兴奋的徐聂凝，却成了沈延曼不愿意去面对的一道难关。
看到了能说什么？
又能表现出什么？
高兴太假，不高兴又显得她太过于狭隘，她就像个木头人被戴嫣牵进了放映厅，她没看徐聂凝，徐聂凝也没看她，可她们都知道彼此存在于这个空间，只是今时今日，已经不再适合去向对方问好。
比起沈延曼想躲避徐聂凝的心来，徐聂凝想躲避她的愿望反而要更加迫切得多。
当年季微彤做的事情她们不是不知道，外头把这些叫做流言，但对于同队的她们来说，那些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她们心里都有个谱。
她们和沈延曼一样，是在完全看不到尽头的年年月月里熬出来的，她们深知沈延曼临时被撤换之后将遭受的巨大重创，也明白对于她们的组合来说，季微彤的加入意味着整个组合的发展方向都需要变更。
可作为命运随人操纵的小小艺人来说，她们压根连替沈延曼鸣不平的资格都没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可以做为弥补的。
“我觉得你也挺倒霉的。”戴嫣带着沈延曼坐在角落，两人抱着膝盖缩着腿，有种无可名状的落魄感。
“我也觉得。”沈延曼难得在别人面前大方承认自己倒霉，况且于戴嫣来说，她玩笑的成分的确占比要更大一些。
“再这么发展下去啊，我估计再不过多久，整个Sunlife都得被节目组给请来。”
戴嫣的猜测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