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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了机场高速,出租车在往市区挪的过程中又在路面打滑撞向路沿石。
程梨第一时间护好坐在她身旁的魏长生。
好在车速很慢,影响不大。
但这进一步影响了他们的行程,往市区走很难,程梨和魏长生只好暂时留宿离机场最近的这个县中心,入住了一家宾馆。
这个县两面环山,算是封闭。
网络和供电暂时还没受到影响,程梨查了北京的天气,那边好很多妖妃惊天下。
傍晚程梨和魏长生外出觅食,雪已经覆盖地面厚厚一层,雪花还不断继续扑簌而落。
上次在花土沟遇到雪,她和任西安一起被堵在那里,没什么。
可这场雪,制造的是分离。
简单找了些吃的,又囤了些简便食品,程梨就和魏长生回宾馆。
程梨一早给任西安发过去要晚回的消息。
晚上她睡不着,下到宾馆一楼。
还没下完楼梯,程梨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程梨下了楼,见老板娘抱着还没满半岁的孩子,一脸急色。
程梨见状一问,老板娘一时情急落了泪。孩子发烧,老板也被雪困在外地回不来。
外面的路况根本不允许开车,附近又没有医院或者卫生所,她带着孩子出去也怕路上出问题,已经犹豫了一刻钟。
……
程梨最终陪老板娘出了门。
外面的风雪更为凛冽了些。
夜深了点,更是天寒地冻。
路上程梨帮老板娘抱了半程孩子,孩子裹得严实,她们挡着风,等步行半小时到了最近的医院,她的腿和脚都是僵的。
等到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老板娘没急着回去,要和孩子留院观察。
程梨坐在医院急诊楼内的排椅上,也没急着走。
这样的风雪夜,独自上路,并不是好事。
程梨坐在医院里又坐了两个多小时,坐久了,她觉得四肢发麻。
等她站起来活动四肢,甚至觉得头重脚轻。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程梨和老板娘一起往回走。
回了宾馆,她回房间补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很多事情。
梦到了消失已久的程渠,也梦到了更年轻的那个任西安。
程渠说他已死,所以不用找。
年幼的任西安问她为什么不回来。
等程梨再睁开眼,睡衣贴在身上,她发了满身汗。
可身上并不热,相反的,还很冷。
她抬手试了下额头,有汗。有些糟糕的是,她分不出温度的高低。
她不是婴儿,没有那么多忌讳。程梨记得行李箱里有体温计和备用药物朝欺暮待。
她裹着被子下床,被子带倒了室内的木椅,拦在程梨身前。
程梨停下了脚步。
她没再动,因为她发现,凳子倒了,但她却没有听到木凳砸在地面的撞击声。
程梨闭了闭眼睛,而后再度睁开。
她将身旁木桌上的书推到了地上……同样的,她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不用找温度计了,程梨笑了下,是发烧了。
她的身体会这样作怪,体温高了,连右耳也跟随失聪。
已经有很久没有病到连右耳都听不到,连那次在阿牙克库木湖冻了一场,她都没有发烧。
也可能是积压下来的疲劳,也可能是昨夜吹得那场冷风。
程梨不确定。
她从行李箱中找到退烧药吃,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摸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
有几条来自任西安的未接电话,还有短信。
她说暂时回不去,他说他等。
程梨没法给他回复电话,她耳边没有任何声音。
看了眼时间,已经次日八点,程梨发给魏长生一条消息,说昨晚陪老板娘去医院回来晚,白天要补眠。
昨天他们出去时囤了些食物,魏长生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耳边没有声音,世界应该是安静的。
可程梨躺在床上,额角被脑海里翻腾的一些画面搅得并不安宁。
那种感觉很疲惫,身上的冷汗不断往外渗,程梨觉得她整个人几乎要脱水。
程梨在半梦半醒间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室内的光和暗似乎都变换了一轮。
她再度睁开眼,是在感觉到身体腾空的时候。
她掀开眼皮,视野内出现了一个她熟悉的下颚。
程梨视线微抬,看到了任西安的侧脸。
程梨眨了下眼睛。梦里的人影还挺清楚。
……
程梨再度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程梨看了眼趴在她床侧睡着的人,是任西安。他的睡颜还带着疲惫。
原来不是梦。
程梨又调转视线看向病房的窗,她还能透过玻璃看到扑簌而落的雪花。
这场大雪还没停,从北京到这里这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中间隔山、隔江、隔湖。
在大雪封了好几个城市的交通的情况下,他怎么来的?
程梨不知道任西安怎么来的,但她可以想象他来时必然历尽曲折艰难,需要翻山越岭兰心女王。
她甚至没有对他说过她的具体位置。
可他来了。
仅是想一想,程梨心头就很热,这热一点点从她心口往上蔓延,充盈她的眼眶。
程梨动了下唇,喊任西安的名字。
她出声了,可她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任西安也没被她惊醒。
既然耳朵没恢复,程梨没有再动。
她重新阖上眼。
心里在念一个字……傻。
他真傻。
十八岁时,程梨午困从寺庙的木椅上醒来,她的枕头是任西安的肩。
为了让她舒服一点,她醒来时看到她睡前坐得笔直的他躬起了背,降低肩高。
他坐得像个老头儿。
那时的程梨眼里都是他认真翻书的模样,她觉得那样老去就很好,只要他在身旁;二十六岁,程梨从睡梦中醒来,远隔千里的任西安空降到她身旁,看到他疲惫的睡眼,程梨突然害怕老去,哪怕任西安一直在她身边,她希望这样的时光慢一点才好。
这时光越慢,这相伴才能越长。
程梨没有对任西安说过,她出生在程渠和乐海音远游时,在西安。
她这一生,开头是他,结尾也是他。
一定得活到百八十才好。
如果有生生世世,都是他才好。
程梨也记得,她还有很多事没对任西安说。
她的耳朵,她的阴暗的过去……她睁开眼,再度看向任西安的睡颜。
她做了个决定。等他醒来,告诉他所有。
这是世界上对她的一切最有知情权的人,她的男人。
他把她放在眉间心上,她该回馈他她的全部。
他若听了难过,她哄。
因为是他,她能拿出这世上最好的糖。
——网络版正文完——
愿世间岁月能缓,愿世上所有彼此惦念的故人都能不散。
希望每位看此文的姑娘都能让心里的光长明,也许我们身旁会有亲朋好友甚至陌生人靠这光走出黑暗。希望人和人的爱,人和人的爱情,都能长长久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这一路的陪伴,感谢你们撒花、投雷和灌溉,感谢所有的鼓励和支持,也感谢所有的批评和指正。网络版正文就到这里,我们番外(这次真的写,有部分是正文续)和实体书再见。大家有没有发现这几章评论没有回复,因为作者她得了种怂病……临近完结了开始恐惧评论,等这章更完了我再去补看全部补回~~~~(>_<)~~~~
这篇文当初定这个名字有几个原因。
之前文里提到的岩羊,具有在高海拔地区翻山越岭的能力,文章一开始两人也是从攀岩重新接触。于是有了“翻山越岭”这几个字。当初有另一个设想是任妹是那个追人的人,梨哥有她的白月光,所以说是‘他’翻山越岭。包括考虑过让任妹不良于行,梨哥完好无损,他走向她会更难,契合翻山越岭。之前跟朋友讨论这版设定,被告知这版任妹的人设特别不男主而且苦逼,最后改成了现在这一版。现在一回想,两种设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换了设定后内容和文名契合度变差了,但文名最终没有改是因为最后任妹这次翻山越岭而来。其实是想说一种坚定的爱的态度。
中间也曾经觉得遗憾,改了后文变成了破镜重圆,可所有的破镜重圆总让人觉得不够畅快,憋着口气,所以以后长篇我可能不会再碰破镜重圆这种桥段。
我希望文里的爱情忠贞、热烈、坦荡且痛快。
也曾经给后文设定不少波折,比如一些**,比如一些意外伤害。他们发展的太顺利了我会觉得可读性变差,但写着写着,又觉得两人性格是那种把一切大事都能变小事的人,这些波折写出来可能更像是配角径自变丑角,也会显得套路化。
有些记在文档里的要点,最终没有写,没有出现在文里。
*
番外一部分会发在jj,还有一部分因为签了出版会留在实体书里。
讲真我是一个番外产出量不高的人,我列了下,番外能写的东西有以下这些:
【主角篇】前传:年少版任哥和梨妹谈恋爱
后传:正文续,以及他们的中老年(明天先来这个吧,写续)
外传:最初的那版设定,搞个短篇
二代视角
【配角篇】:
秦昙X叶连召X任静瑜
陈宜光X鹿原
陈墨X陈砚
程渠X方式X乐海音(这个用来交代些事)
卫葳蕤x李成蹊
配角几乎都是相爱相杀款,摊手。
上面列的这些应该不会都写到,这样量太多了,会从里面挑几个,大家想看哪个可以留评我尽量写,出版用不到的话就只放在网络版里。
填这个坑一路裸奔硬生生裸成了时差党,虽然我喜欢猫,但是做夜猫子还是挺苦的,毕竟我要继续做白面少年不能熬夜熬成黄脸大叔,本少年还没有走向社会迎娶美娇娘,还需要脸!!!!!!
啰嗦了这么多,请见谅,哈哈哈。
*
接档新文:《栖息地》
【强强/烈男烈女,大概算公路文吧】
民谣文青歌手VS核污染难民(这本人设披的皮比较多,这是其中一种)
【文案A】
姜湖在异国他乡雇了个女翻译兼司机,雇人时她强调只雇女人。
最后却来了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她有故事,他有酒。
故事听习惯了,酒喝惯了,这车还没开到路的尽头,人便都有了瘾。
【B版】
瞿蔺重回战场前,给战友留了张字条。
交代万一他死了,写这样一句话在墓志铭上:
2017年,此人在叙利亚遇到个女人;
被她干了;
随后她就此失踪,凭空蒸发不见;
长眠于此的人此生尚有遗憾,还没对她表白。
*
世间险恶,唯有爱是永久的栖息之地。
路上陡然相逢的男女,一段不期而遇的爱情。
第57章 番外春秋写在你眼眸(一)
从南方压境的大雪和那场高烧中脱身回北京后,整个一月,程梨朝八晚五挺闲,任西安则异常忙碌。
互联网三巨头BAT在互联网领域中不断圈地,Max最终靠向了T。
乘凉不可能,只是为了更好的活命。
传奇里靠个人力量一份事业便能玩得很溜,但在小鱼吃虾米的现实世界,一个想把梦想搞出成绩的新公司,需要资本,需要技术支持,也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
可一只大手的介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