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连召回:“也好,这东西少了心脏,荒山野岭的自己也跑不了。”
两人一起往旁边的车上走。
临上车前,叶连召觉得他还得嘱咐点儿什么,他总觉得这出变故会有别的下文。
他抱人的时候,布合力齐脱军大衣给程梨的时候,任西安都没有参与。
叶连召还以为他会是第一个冲上前的人。
可任西安什么都没做,除了在他们进行上述动作时检查车。
这种不合常理,更让叶连召觉得风雨欲来。
任西安没有功夫理会叶连召的心思。
见到程梨后,他见到路风后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
程梨的现状,继续拧着他身体上的那团血肉。
叶连召上车前喊任西安:“西安。”
任西安看他:“想说什么?”
叶连召出口的话声音不大,他不想让车内的人都听到:“你一直晾着人家,没那么热情。这会儿把压箱底的着急上火翻出来,人家见了可能会觉得突兀。”
叶连召说着眉渐渐蹙起:“你一着急上火,破坏性比较大。”
打比赛遇到眼瞎的乱出牌的裁判时,任西安都能毁人场子,叶连召见过。
前面的那句是铺垫,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任西安已经听出来叶连召接下去还想说什么。
叶连召一如他所想,接着说:“不过你的确该关心关心,人毕竟冻的不轻。”
任西安:“一次说完,痛快点儿。”
叶连召说:“完了,就是想提醒你温柔点儿。”
***
叶连召上了副驾驶位,任西安自行将自己塞进程梨和方荪所在的后排。
后座的空间因为他的侵入顺时变的狭小,程梨试图挪动,让他占据的空间更大一些,但四肢不配合,麻痹中。
程梨整个人缩在布合力齐的军用棉衣内,露着一张惨白甚至泛青的脸。
五官也不再那么灵敏,程梨觉得自己的右耳也被左耳传染,听声音开始不那么分明。
她意识倒是清明的,也许该感谢那些烟。
程梨试图挪动时手臂抬了下,她手指间还夹着根尚未点燃的烟。
任西安在她动时看到了她手上的那根烟。
从程梨身上踱到他鼻腔内的浓烈的烟味,更是早在他上车那刻便占据了他所有的感观。
他从那辆抛锚的越野车内闻到的那股浓烈的烟味……熏得他那时起便双眼赤红。
frank问程梨是否一起去探涯壁的时候,程梨曾经说:“海拔高了,我想老老实实待在营地里,哪儿都不去。”
任西安记得很清楚。
他以为她真的会如她所说的那般安心待在营地,或者她跟上他们,他也不会拒绝。
她一路紧跟而来。
她表现的几乎无坚不摧。
可她现在的脸色,和将死之人那般相像。
和她身旁的方荪的脸色有……天壤之别。
和她所说的老老实实留在营地,没有任何一致性。
身体内的血液在不停喧嚣,任西安忍着体内所有的暴躁,扒开了程梨蜷在一起的手指,将那根烟从她手里抽走。
他力道大,烟很快折成两断。
他的手触到程梨手指时,那种像是触到寒冰的感觉激得他手一麻。
他的太阳穴得到鼓舞,跳得更为欢快。
任西安将程梨那只手攥进手里。
他攥得很紧,力道强硬,毫无柔和感可言。
程梨反应的迟缓了些,手足麻木。她分辨不出来任西安的力道有几分,只感觉到从他手心传过来的那种炽热的温度。
隔了几秒,程梨才说:“另一只也冷。”
她抓住每一个靠近他的机会,这是一种本能。
她有许久没动过嗓子,在香烟和寒凉的空气合力作用下,此刻程梨听到的来自她自己的这道声音喑哑、粗噶。
程梨即刻闭上嘴,将后面还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前排的布合力齐和叶连召透过后视镜瞄着后排的情况。
方荪坐在程梨身侧,脊背在身体疲乏的情况下仍旧不自觉的绷紧。
那日在石棉矿,一行人都看到程梨跟在任西安和布合力齐之后出去了。
布合力齐更听到了程梨那日那句:我是追到了?
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发生过什么。
几个人都这么觉得,但这两个人发展到什么程度,方荪和布合力齐拿不准。
平时他们气场凛冽,也没人敢擅自打趣,或者当面议论。
眼下刚过找人的惊魂时刻,此刻更不适合探讨这些。
程梨那句话过后,没有一个人接口。
人多了,话最多的方荪自知有错,也不敢吭声聊别的。
无人说话,车上的气氛绷得很紧。
在这种紧张感中,程梨漆黑的眼睛一直看着任西安。
看了会儿她开始觉得眼皮很沉。
布合力齐的那件军大衣,沉重地裹在她身上,可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温度。
程梨刚败给身体机能阖上眼的那刻,任西安将布合力齐那件军大衣从程梨身上扯下来,扔到前面去。
程梨在他的拉拽中睁开眼,裹在她身上的,成了任西安此前穿在身上那件羽绒服。
程梨心即刻一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件羽绒服比那件军大衣的作用强太多,她感觉到更多的温热。
程梨试图动一下被任西安攥在手里的手,她想用手背蹭一下他的手心。
她还没动,任西安松开那只手,将她的手拎起来塞进他的羽绒服的口袋里。
两只手依次塞进了两边的口袋。
***
回了营地,一行人围了上来。
方荪崴了脚,叶连召再度抱起她。
任西安也将程梨打横抱起,塞回她们那间军用大帐。
车队里剩余的几个男人已经从先一步回营地的路风嘴里了解到发生了什么,车队里每个人都将行囊里备好的药物拿了出来,霍加将一堆药盒和药瓶摆好,放到了程梨和方荪的大帐内。
李师傅的姜汤也熬好了。
程梨被任西安塞回大帐内她的睡袋时,发现隔间里多了两条轻薄的羽绒被。
不知道来自谁,但出门在外,得到的每一分来自他人的关怀都让人觉得暖。
叶连召将方荪放进大帐内她那一间后,刚想从大帐内出来,李师傅端着两碗姜汤送进来。
一起探进来的还有车队内的好几个脑袋。
叶连召挥手将人打发走,见好几个人想发问,他伸出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下,让大家噤声。
隔着布帘,任西安刚将羽绒被盖在程梨的睡袋上,就听到叶连召说:“西安,李师傅的姜汤,你出来拿。”
任西安掀开布帘出去,很快又端着瓷碗回来。
程梨努力睁着眼。
任西安端着瓷碗蹲下/身,他手隔着碗壁试了下姜汤的温度,不够确定,他又贴着碗口喝了一小口。
温度刚刚好。
全程他的眉都拧得死死的。
程梨看着他,觉得他这张脸蹙眉时,让看他的人也容易感染消极的情绪,寒冷让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坚定澄明,她看了会儿,眨了下眼睛。
任西安回看她,说:“张口。”
程梨开了口,但她张嘴是为了说话。
程梨告诉任西安:“别心疼。”
她想安慰他。
任西安没否认,端着瓷碗的手一动没动。
程梨继续说:“我还可以,没那么冷,不用担心。车上那会儿,是苦肉计,为了让你心软。”
任西安被她看了会儿,她说的轻松,他就听着,可没什么反应。
安慰似乎失败了。
程梨淡笑了下。
她一笑,发乌的唇色在任西安眼前更为分明,刺的他眼底的那片灼烫的红燃的像火。
瓷碗里的姜汤水面骤然猛烈得波动。
任西安在汤洒一地之前,忽然搁下瓷碗,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他离开的太快太突然,程梨只捕捉到他离开时的一个衣角。
不仅没领情,且人还走了?
程梨:“……”
操。
程梨咬了下牙,骂他祖宗。
宽他心,他还真不怜香惜玉了?
**
任西安刚从军用大帐内出来,正对上料理好方荪准备离开的叶连召。
叶连召看了下他的眼睛。
黑暗中那双眼都红得惹眼。
叶连召喉咙一哽,而后吸了口气说:“方荪可以自己喝,问题不大,零点前多测几次体温。程梨呢?”
任西安声音喑哑:“还没喝,你去喂。”
叶连召:“……”
叶连召刚想说什么,又听到任西安说:“算了,你离这个大帐远点儿。”
他话落,即刻重新掀开布帘回了大帐内。
叶连召一头雾水。
***
程梨听到脚步声再度睁开眼。
任西安掀开布帘,大步向躺在睡袋里的她走来。
程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她刚将视线转了下看向姜汤,就见站在她面前的任西安突然开始脱衣服。
外套,毛衣……裤子。
他脱的很快。
程梨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眸子,只剩惊诧。
第29章 睡袋(三)
衣服扔了一地。
任西安无视程梨投向他的视线,坦然的重新走到程梨身旁,端起那碗姜汤。
姜汤的温度在任西安离开大帐又回来的这几分钟内又散了一分。
任西安蹲下/身,手拿着瓷勺看着程梨。
“张嘴”,他重新说了一遍。
军用大帐内的温度不高,光线也暗。
程梨的视线停在任西安已然赤/裸只剩一条内裤的躯体上。
壁垒分明的肌理当前,视觉冲击让程梨的反应慢了半拍。
很久没摸过,不是不想上手。
折腾那么久,她也没吃上。
此刻对方门户大开,但她却又四肢近乎全废。
这世道……
没天理。
程梨唇没动,牙死死咬在一起。
她不配合,任西安又重复了一遍:“张嘴。”
程梨视线上移,从他的前胸移到他的脸上。
任西安在这番拉锯中蹙眉,将瓷勺随手一扔。
清脆的声音随即响在程梨耳侧。
任西安忽的又将一只手伸到程梨脑后,将她的头垫高,瓷碗递到她唇边:“好好喝。等我换个方式喂,不会这么客气。”
程梨咬唇,她倒想知道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可这不是作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配合着将那碗姜汤喝了个大概。
程梨喝完那刻,任西安将覆在她睡袋上的羽绒被上拉,罩住程梨的眼睛。
程梨屏住呼吸没动。
他不会走,程梨确定。
否则他不会脱。
任西安又扔了碗,看了眼羽绒被下隆起的那个轮廓,快速地钻进睡袋,躺在程梨身旁。
将程梨在睡袋内的身体勾向他身侧,他又将罩在程梨脸上的羽绒被往下挪了些。
程梨说:“太松了,紧点儿。”
任西安懂,她指的是他箍住她身体的手臂。
睡袋内并不暖,任西安勾住的那具身体,也还是冷的。
程梨自觉地将头窝在他肩侧,侧身贴着他。
她身上那层薄薄的保暖内衣此刻不暖,反而是她取暖的障碍。
任西安的身体似火,置身大帐内那几分钟,也没有让他冷下来。
程梨浅薄的呼吸扫在他的肌肤上:“脱吧。”
她指她身上最后那层衣物。
程梨仰头,看任西安的脸色。
任西安顿了下,轻呵:“手已经废了,你拿什么脱?”
身体送过来,话还硬着,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