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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伤心透了,她是个傻子,是的,别人都这么说,只有顾叔叔,自从遇见他,他无疑是对自己最有耐心、也最关心她的人,可是,原来他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分不清方向,眼里的泪水也把前路变的模糊不堪,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狼狈地埋头跑,哭声凄惨极了,连滴滴滴的鸣笛声都淹没过去。
“啊——”白纯一抬头,眼见一辆红色小跑车直奔她来,她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幸好有双手把她拉回。
她惊惶失措地回头,看见的正是后面追上来的顾语声。
“你看着点路……”他的语气已不再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可白纯仍然又气又难过。
“不要你管,我不想看到你了!”她用力甩手,用尽力气没头没脑地乱挣。
顾语声抱歉说:“对不起,是我不对,白纯,我是无心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明明就有!我没脑子,是个超级大傻子,你说的一点没错!你喜欢聪明的嘛,宋溪月那么聪明,你去找她吧。”白纯越说,心里拧成一股麻绳似的生疼,捂着脸嘤嘤地大哭跑开,怕他还追,回头用小手指着顾语声,“你别跟我来!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
恰好这时候岑力行在车里看见了这副争吵的画面,发动引擎赶过来,瞧着白纯越走越远的背影,探头问:
“顾先生——”
顾语声停住脚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你去盯紧白纯,然后把她安全送到家,如果她不肯上车,你就
一直跟着她。”
“啊?”岑力行一头雾水,“那您呢?”
顾语声面色沉沉:“你是还想让我重复一遍吗?”
岑力行一路上从后视镜里窥视白纯的表情不止三十次,终是问不出口她和顾语声发生过什么矛盾。
白纯眼睛红肿的像两只核桃,嘴巴撅得能挂三只油瓶,头顶顶着的假发也在跑的过程中被风吹歪了,最让他无法直视的,是她居然把她那一团团的鼻涕纸一颗一颗排列整齐地摆她身边的车座上!
唉,这厮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想起方才为了哄她上车,岑力行差点当街给她下跪了,她和顾先生之间的矛盾,却要他来当这个两边不讨好和事佬,真是要抹一大把辛酸泪。
到了顾语声的住处,白纯下车,风驰电掣般地逃回到自己房间,用枕头蒙住脑袋接着哭。
她傻没错,但她有自尊,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咚咚咚,有人敲门,白纯不耐烦,把被子也扯到脑袋上,掩耳不闻。
顾语声只听见哭声,犹豫了下,便推开,只见白纯一副气吼吼地坐起来,摘下头顶的假发,向他飞去:“走啊!”
顾语声把掉落的假发拾起,放在一边,轻轻坐到她床边,白纯露出小脑瓢以后,又躲进被子里,蜷缩着,那隆起的一块忽高忽低,是因为她在抽泣。
“白纯——”顾语声掀她的被子,白纯用力拽,和他角力,鉴于男女力量悬殊,几个回合之后,白纯连人带被子都被男人翻了个底朝天。
“我不要见你,不要!”白纯捂着眼睛哀嚎。
顾语声哭笑不得,要扒开她的手:“你以为捂上眼睛就看不见了?是,你捂上眼睛确实看不见我,但你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啊。”
白纯嘴一瘪,嗔怪叫道:“是啊,你好聪明,做什么都对!我最蠢!”
“白纯——我说那句话,不是为了嘲笑你,或者……总之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担心你,如果你真的听了冷霄的话,自己一个让人去了他的那间舞蹈室,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将是无法计量的。”
沉默响久,她还是保持姿势不变,肩膀一抽一抽的,惹人心疼。
顾语声深吸口气,不知道她听懂了没,一用力,拽下她的两只手,发现她已泪流满面,鼻子、眼睛都通红通红,但她仍是闭着眼睛,好像宁愿什么都看不
到,也不要再看到他的架势。
直到这一刻,顾语声才了然,白纯对那两个字有多敏感,或者……她只是在乎是他说出了那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这段卡文了。。。。啊啊啊啊啊。。。顾叔叔不是冲动的人啊。。。我我我我挣扎了一下,还是把他写冲动了。。。
剩下几天,顾叔叔要想方设法哄小白童鞋了。艾玛。。。
以白纯现在的情商啥米的,才这么闹的,不是矫情哈。。。
乃们要相信我,吵架啥的。。真的是作者不愿意看到的,恩恩
☆、13【修文】
傍晚,陈姨把晚饭送到了白纯的房间,她匆匆吃几口,钻进被子里继续蒙头大睡,陈姨在床边徘徊两圈,想跟她说几句话都没机会。
第二天,白纯还是不肯出房门,顾语声不擅哄人,昨天在她房间里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如果还是无法让她放下芥蒂,恐怕剩下的他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吃完晚饭,白纯从抽屉里拿出音乐盒,呆呆地望着里面随音乐旋转的小人,眼珠也跟着转啊转,不会儿,她就盘着腿歪倒一边睡着了。
睡梦中,她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一对雪白雪白的翅膀,她撒欢地一边奔跑,一边抖动,就要振翅高飞了似的……
忽地,眼前的蓝天绿地裂开一条巨大的缝,万丈悬崖就在不远处,糟糕,再飞不起来就要掉下去了!
噗通——
膝盖和手肘一阵剧痛,白纯打个滚,瘪着嘴从地上爬起身,窗外灯火依旧,音乐盒还原封不动地在自己手中。
啊,原来是梦啊。
还好她只是从床上掉下来,若是真摔下悬崖,肯定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
梦中的画面所带来的惊惧真实得诡异,她抹把额头的冷汗,走进卫生间,仿佛真真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浩劫。
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白纯一低头,不幸地发现小裤上沾了一滩血迹,更不巧地,是她在卧室和卫生间找遍了,也没找到卫生棉在哪里。
白纯挣扎很久,才把眼睛闭的死死的,推开卧室门,摸着墙面根据记忆去找陈姨的房间,免得看见不想看的人。
可谁能保证不摸到不想见的人?
顾语声捏着眉头仰靠在书房内椅背上,正准备出来走动,就见白纯合着眼睛手扶着楼梯栏杆一点点地蹭动,动作笨拙得像只小熊,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不愿意看见他。这是她昨天说的最多次的话。
不过,这世界上,可能也只有白纯,会用这种有点可笑却又可爱的方法避免见到她讨厌的人。
他走出书房,正站在她跟前,她伸手试探,正好触到他温热健硕的胸口。
“需要帮忙吗?白小姐?”顾语声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唔……”白纯放下手,摇头,知道对方正是那个“不想见到的人”,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小声道,“才不需要你。”
好像在跟他赌气,她绕过他时的步子迈的很大,可刚走了两三步,“砰”,她的额头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身子一歪,差点顺在楼梯滚下去。
当然,是顾语声把她拉了回来,顺道将她打横抱起。
白纯刚才吓的不轻,绷不住睁开眼,和他眼神一对焦,赶紧又闭上:“我没看到你,没看到!”
顾语声无奈,也不与她计较,顺着说:“好,好,我也没看到你。”
白纯被放到床里,从他臂弯里下来的时候特意偷看一眼他的袖子和衣襟。还好没染上。
“现在还是不肯理我?不需要我帮忙?”
白纯钻进被子,她可说不出口让顾叔叔帮她找卫生棉这种话。
顾语声只能再试探:“你饿了?”
她拱了拱:“不是。”
“身体不舒服?”
白纯先连连点头,又摇头。
顾语声不安心,探手去揉她前额撞到墙上时留下的红肿,白纯一着急,躲刀子似的躲开他的触碰,说:“我没事,我、我要见陈姨,你出去!”
男人很久没有出声,然后轻微地叹息,似乎很失望的那种叹息。白纯听了,心里有点矛盾,他待她处处都好,即使他说自己傻,他也是唯一肯收留她救她的那个人啊,虽然,理由多半是为了要自己帮他寻找弟弟锦生。
顾语声当真出去了,不久,陈姨进门,白纯小声告诉陈姨自己来例假,找不到卫生棉,陈姨呆怔一瞬。
“哎呀,家里没有卫生棉啊,这个房子除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年轻女人出没,怎么会有卫生棉?”
白纯歪脖好奇问:“你不用卫生棉的吗?你也是女人。”
陈姨敲敲她的头:“小丫头!陈姨年纪大,用不到卫生棉了,唉,我去买吧。”
白纯别扭地趴在床上,一边玩着音乐盒,一边忍受小腹一阵阵的绞痛,要是能喝碗热汤就好了。
不会儿,陈姨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红枣姜茶,拍拍她肩膀:“来,肚子不舒服吧,喝点这个。”
白纯仰头咕嘟咕嘟喝掉大半,才想起来什么,懵懵懂懂地问:“陈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去买卫生棉了吗?”
“哦,顾先生还没等我准备好呢,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买了。”陈姨指指她手中的红枣姜茶,“这个,也是他找出来让我煮给你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刚才顾叔叔把她们的对话都偷听去呢?
岑力行这些天
过的十分不好,顾先生虽然对他工作上的要求很严苛,但生活中,顾语声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boss中,最宽容最温和的boss,没有之一。
可自从顾先生和白纯争执之后,他就没有一天看到顾先生心情惬意的时候。
这天,岑力行快下班,被唤进办公间。
“我为白纯另找了一间舞蹈室,你明天开始陪她去上课,她在舞蹈室里练多久,你就陪多久。每周三天,不包括周末。”
岑力行表情愕然,转而开始对比思考这项艰巨的任务是否能为他在顾先生眼中带来增值效应。
顾语声接着补充:“如果她需要舞伴,你也要义不容辞地充当。如果她出什么意外,第一责任就在你。”
“……”岑力行面露难色,和白小姐跳舞就代表着要有肢体触碰,万一……有什么误会,他岂不是直接被判死刑,“顾先生,这个,我不太方便吧,要不您……”
顾语声抬头看向他,像是自嘲,又用带着点愠怒和不耐烦的语气说:“她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才让你去。”
“……”岑力行嘴角僵硬下来,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地,还是踩到顾先生的地雷,只好默默受下。
家里这些天经常有一些装修工人进进出出,白纯问陈姨他们在忙什么,陈姨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只是窃笑,直到有一天有人抬了好几面大镜子和三条长长的钢管在一楼尽头的偏厅里敲敲打打,她才站在这间顾语声找人打造的练舞室雏形中看出点端倪。
她踢踢踏踏跑去找陈姨确认,陈姨还是遵照顾先生指示继续装傻。
等装修工人都走掉了,白纯坐在地板上,扳着自己的小脚丫子自言自语:“这是一间练舞室啊,真的就是啊,是顾叔叔特意为我弄的吗?唔……总不会是给陈姨准备的吧。”
可小岑岑明明刚打电话告诉她,顾叔叔命令他明天带自己去新的舞蹈室学习,这又是为什么?
白纯轻车熟路地伸直双腿,紧挨地板,柔软的身子轻巧俯下来,胸部贴在膝盖上,一边做拉筋运动,一边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