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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白在侧又跟着吹捧了一下大皇子——光看这射狐只射眼的本事,大皇子在骑射上可能真比二皇子要厉害一些。当然,鹿这种东西总是别有意味,二皇子能打回一只鹿回来也是挺厉害的。。。。。。。
不过,姬月白吃着鹿肉,倒是做了一回马屁精,顺道也把皇帝给夸了一回:“大皇兄、二皇兄都厉害的很,不过最厉害的肯定是父皇。”她眨巴了下眼睛,双手合十的恳求道,“父皇,等等切点儿熊掌给我吃——也好叫我沾沾父皇的光。。。。。。。”
皇帝果是又乐了一场,深觉还是女儿贴心,无论大女儿还是二女儿皆是他的心肝宝贝。
故而,第二日,皇帝便将他这两个心肝宝贝给带上了。
因是要出门打猎,姬月白倒是起了个早,一头乌漆漆的长发都叫巧手的宫人给编成了长长的辫子,上无半点钗环,实是朴实无华。她身上穿着的则是一件黛蓝色的骑装,线条流利,腰身纤纤,尤其显得身形娇小。
大公主的一身装扮倒是与姬月白仿佛,只是她性子活泼,今儿穿的是妃色的骑装,身量又比姬月白更高挑修长些,站在那里时便有了几分明艳颜色。
姐妹两个手挽手的一起出门,虽是颜色各异,但皆已有美人之姿,一眼望去极是动人。她们此时亲亲密密的依在一起,便好似两颗明珠落在一处,明珠生晕,珠光流转,实是更添几分光华。
皇帝瞧着实是喜欢,又觉自家女儿尤其娇贵万不可出什么意外,便又额外叮咛她们:“这深山多茂林,又多野兽,实是危险的很。虽说身边还有侍卫跟着,可你们两个女孩儿都得小心些,就跟在后头,可千万别跟丢了。”
大公主转头牵马,很是认真的道:“父皇放心好了,这些话母妃昨夜里早便与我念了百十遍了。”
姬月白也主动表态道:“我胆子小就不往里走了,在外面绕一圈便是了,不会有事的。”
大皇子与二皇子现下倒都端出好哥哥的模样,连忙站出来说是一定会护着两个妹妹。
如此这般,皇帝略放了放心,这才领着几个儿女在侍卫的簇拥下往猎场去了。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日,偏出了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早点休息,么么哒(*  ̄3)(ε ̄ *)
蟹蟹死宅的3营养液;蟹蟹JS迷妹的20营养液~
☆、意外
意外发生的时候; 姬月白正在林子外追着一只黑兔子。
本来,她和大公主两人都是骑着马缀在队伍后面,跟着前面大队伍转悠的。但姬月白显然没有大公主的积极性; 她骑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累了,索性便与皇帝撒了个娇; 说是自己就不跟着大部队往山上去了,就在这边上逛一逛。
“也好,”皇帝自是一口应下; 嘴上接着又叮咛了几句; “你若只是想逛一逛; 那就在这边上走一走,不过也别走太远了——这里离行宫还算近; 左右都是清扫过的; 并无多少野兽还算安全,若是再远一点那就危险了。。。。。。。。你先在这里散散心,记得早些回行宫; 省的你母妃她们担心。”
姬月白自然是一一的应了下来。
皇帝思忖片刻; 另外又给姬月白多拨几个侍卫; 说了几句“等父皇回来; 晚上再给你加肉”云云便走了。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皇帝给姬月白留的那几个侍卫里竟有白启。
白启到底是将门之子,少习弓马,虽还是少年但身量已经长开,笔直挺拔如出鞘利剑。只是他到底年纪最小; 在一众人高马大的侍卫的衬托下,不免显出了几分单薄和细瘦——高且瘦,哪怕穿这略有些宽松的侍卫服也依旧能看出窄肩细腰,若是从背后看去,他的身形几乎是一个倒立的三角形,哪怕背着弓箭,蝴蝶似的肩胛骨依旧轻盈得似要飞起来。
他一头黑檀般的乌发用木冠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眸乌黑,鼻梁挺拔,英俊出奇。此时骑在马上,哪怕是远远望上一眼也有一种少年人掩饰不住的鲜活和勃然,英姿飒爽。
姬月白直到此时才知道这回秋狩白启竟也来了——或者说,几年前那一次意外后,他们两人就再没见过了。
不过,这个时候能够碰见熟人还是挺好的。
正好姬月白也觉得有些累了,想了想便先下了马,然后让白启到跟前来说话。
虽是好几年未见,但白启眼下对着姬月白倒是依旧的从容不迫。他下马行过礼,抬眸看了一眼,不禁道:“殿下看着倒是长大了不少。”
直到如今,白启都还记得当初姬月白娇娇小小的模样——那会儿姬月白看着白白嫩嫩的,好像雪团儿捏出来的人,就连爬个窗户还得人在下面托着。可如今看来,果是女大十八变,倒是已有几分少女亭亭玉立的模样。
姬月白歪头打量他,乌黑的眸子眨了眨:“明明是你长得更快。”看白启这个头,这几年还真是唰唰唰的往上长啊。
两人说了几句话,时间和距离带来的生疏似乎也去了许多,白启这才说起了自己此回随行的缘故——
“我到底上了年纪,不好再在外头胡闹,总也得有个正经差事。故而,父亲便与陛下求了恩典,令我在禁军里当差历练。此回,父亲领禁军随驾秋狩,便也把我带来了。”因为当年之事,白启对于姬月白颇有几分好感,说起话来也并不避讳,态度坦然而诚恳,“父亲他主要也是想着,叫我在陛下面前多表现表现,若是运气好得了陛下青眼,日后的路自然会更好走些。”
姬月白不禁与他玩笑了一句:“倒是我不好,把你给留下了,反叫你丢了表现的机会。。。。。。”
“这有什么,”白启摆摆手,态度洒脱,“陛下跟前那么多人,本就轮不到我表现的机会。陛下既是点了我留下护卫公主,我与殿下又是旧识,自然是要尽心的。”
姬月白心情不错,又有白启在侧说话,牵着马一面走,一面又问了白启一些白老将军以及边境的事情。
其实,自北蛮上回边境受挫,安和公主随使臣和亲北蛮之后,边境这几年倒是略有安稳,朝中上下皆是颇为欢喜。只是,似白老家将军这样宿将,自然看得比旁人更深远些,时时关注北蛮情况,防范于未然。
白启因着当年之事,心里颇信姬月白的为人,说起话来倒是不怎么隐瞒:“这几年倒是好些了,不过我祖父说,北蛮那头也一直不安稳——左贤王当年在边境受挫,随军部落多有伤亡,倒有许多不服他的。北蛮王与安和公主成亲后也颇有了几分底气,似也起了点旁的心思。。。。。。。。。”
他与姬月白略说了几句北蛮国中情况以及安和公主嫁去北蛮后的境遇,语调不觉低沉了下去:“只是,那左贤王手段颇是厉害,这几年下来竟又是被他拉拢了不少部落,北蛮王只怕也争不过他。。。。。。。。我祖父说,此人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眼下却又一昧隐忍,只怕所图不小。边境现下虽是安稳,可对方只怕仍旧不曾死心,不过是韬光养晦,磨刀以待罢了。”
姬月白闻言亦是心情复杂,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鹿皮靴子,不由想起前世许多事情。
她不觉又一次的想起前世山河破碎时的景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那是真正的人间地狱,也是她这几年来都无法忘怀的噩梦。她知道北蛮便是那悬在大周头顶的利刃,刀刃会越磨越利,只是不知日后刀刃掉下时又会是何等的惨状?
她邀天之幸能得重生,只是不知自己这一世终究能不能解决这个大患?
姬月白心思沉沉,不由极目眺望远山,眼下已是深秋,山中草木固是郁郁但也多有枯黄凋零。但是,她站在山中,一眼望去依旧有几分层峦叠翠的丽景——秋日萧肃,暗蕴杀机,可这不也正是满载枝果的时候?
想到这里,姬月白不由又生出一股难得的雄心来,心气儿忽而窜起。她稍稍理了理心绪,随即便侧头与白启道:“难得出来一回,要是空着手回去似乎也不好。。。。。。。”她顿了顿,便道,“我们在这边上逛一逛,看看有什么可打的野物,打点儿带回去。”
白启自是点头。
姬月白随即翻身上马,身形灵活,乌黑的辫子也跟着甩了甩,像是一条可爱的小尾巴。她朝白启笑了笑:“我射艺不好,你跟在后面,要是碰着猎物可不能与我抢!”
白启忍俊不禁,正欲点头。
姬月白却忽而又嘟嘴,柔软的指尖抵着腮帮,哼了一声,自己倒是先反悔了:“算了,还是看各家本事。。。。。。”话声未落,她眼角余光瞥见一只红狐狸,不由一喜,连忙扬鞭追了上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卫自不敢轻忽,连忙也跟着扬鞭,速度飞快的追着姬月白去了。
白启因是要翻身上马,反而是落后了一步,只得压了一口气追着。
姬月白追到一半,还未来得及拉弓抽箭,便把那条红狐狸给追丢了。她不由又几分恼,只得安慰自己:算了算了,那红狐狸虽然颜色看着鲜亮,但还夹杂了一些灰白色,说起来也就是只杂毛狐狸,追不到也就算了。
只是,自追丢了狐狸后,姬月白便再瞧不见好东西。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她并未似前头大部队一般的入深山茂林,就只在外头转悠,自然也不会有多少野物。最后,她只得放下点儿自尊,半道上只得改了目标去撵兔子——她昨天也听三皇子吹牛了,想着连三皇子那种水平都能逮着好几只兔子,她肯定也能抓着几只的?
这样想着,姬月白便追着一只黑兔子跑了半圈,心里盘算着:这兔子皮毛黑漆漆的,要不就留给傅修齐?
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看在眼里皆是忍俊不禁:殿下这射艺,只怕连兔子都打不着?正当几个侍卫想着是不是要恰到好处的帮一把公主,白启看了眼天色却微微蹙了蹙眉头,扬声道:“殿下,天色好似有些不好,只怕晚间会有暴雨。。。。。。。”
白启小时养在白老将军膝下,颇认得一些天文地理,一看这阴沉沉的天色便觉不好:看着天色,立时便要有暴雨。这里是山中,左右有无人烟,到时候暴雨一下,天色阴沉,这里必是黑漆漆的一片,连火也点不起来。若是再碰上什么山路泥泞,马蹄跌陷,说不得便要出事。。。。。。。
故而,白启心中不免担忧,长鞭一扬,很快便策马越众而出,开口劝道:“殿下,时候也不早了,不若先回行宫?”
姬月白追着的那只黑兔子早便跑走了,她一只兔子也没逮着,心情正是郁闷。不过她也不是不听人劝的人,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略作思忖便果断的点头应了:“好罢,先回去。。。。。。。”
白启不由略缓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姬月白掉转马头,领人往行宫的方向去时天上电闪雷鸣,一道道的响雷轰隆而过,紧接着便噼里啪啦的落下雨来,诸人皆是没有防备,不一时便叫浇了众人一身的雨。
好在此时离行宫也不远,一行人策马加急,终于还是趁着雨势加大前赶了回去。
饶是如此,等到行宫的时候,姬月白一身的黛蓝骑装早便湿透了,被打湿后的布料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冰凉透骨。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从马上下来,将自己的马匹交给身后的人,让白启几人先回去歇息,自己则抬步去秋华殿沐浴更衣去了。
因她被雨水打得难受,身上湿冷,这一次难免在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