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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自嘲一笑:“怎么,你这是要将朕与太。祖相提并论?”
姬月白看着皇帝:“父皇爱子之心,一如太,祖皇帝。”
皇帝微微阖目,过了一会儿才摆了摆手:“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下去,朕再想一想。”
姬月白郑重行礼,然后才起身离去。
*******
而此时,大皇子府却已乱成一团。
就在大皇子转了一圈,回府之后,便收到了宫里送来的一份大礼——
正如皇帝所说,他派人赐死许贵妃,将许贵妃的尸首送去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素来孝顺,见着许贵妃的尸体时几乎癫狂,拉着那宫里派来传旨的太监不放,简直恨不得掐死对方。
关键时候,还是大皇子妃出面唤了人上来,强制性的将大皇子扶了下去。
传旨太监经了大皇子这一折腾,此时是惊魂未定,心里多少有些不悦,暗哼了一声。
大皇子妃连忙给人递了荷包,低声道:“不知,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不是说要留着许贵妃日后给皇帝殉葬吗?怎么好端端的就忽然就闹成这样了?而且,皇帝素来疼爱子女,现下又信重大皇子,怎的就能做出将许贵妃尸体送到大皇子府上这种叫大皇子没脸的事情?
传旨太监捏了捏手里的红包,这才消了消火,显出笑容来:“宫里没事,不过您倒是可以问一问大殿下,他做了什么事?”
大皇子妃想起许贵妃的血书,想起大皇子最后决定,心下一跳,脸色跟着都白了,额上的冷汗跟着渗出:皇帝肯定是知道了许贵妃给大皇子送血书的事情,才会下如此狠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皇子妃失魂落魄,甚至都忘了去送这些从宫里出来传旨的太监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尽量把男主写回来,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回来了23333
☆、有意
大皇子妃连那几个太监宫人究竟是何时走得都不知道。她一个人怔怔的站了许久,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大皇子院里。
因着大皇子适才发了一回疯; 院子里的人也都被折腾的不行; 连平乐郡主都被吓得红了眼睛。见着大皇子妃进门; 一众的人都像是寻着了主心骨一般往大皇子妃处看去; 平乐郡主更是泪眼汪汪的叫出声来:“母妃。。。。。。”
大皇子妃本还有些恍神,现下见着女儿倒是终于回过神来,忙伸手揽了女儿到怀里; 轻声安慰了几句。
平乐郡主便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扑到了大皇子妃怀里,嗅到母亲身上熟悉的香味; 她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想起来要与自家母妃告状。
只是,她年纪还小; 虽是想要告状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好可怜巴巴的抱着大皇子妃的胳膊,小声道:“父王刚才好凶。。。。。。”
话还没说完; 她自己倒先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可以偷偷和母妃说父王坏话?这般想着; 她小脸儿一红; 害羞似的把头埋进大皇子妃怀里; 不说话了。
大皇子妃亦是不欲叫平乐郡主知道外头那些事; 犹豫片刻; 便只含糊的与她说了几句:“你父王正因为宫里许娘娘的事情难过呢,不是存心要凶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平乐郡主连忙点头,很是关切的问道:“许娘娘怎么了吗?”
大皇子妃迟疑片刻; 还是道:“许娘娘出远门了,再不会回来,你父王想她得很,所以才会这样难过的。”
平乐郡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皇子妃看着女儿懵懵懂懂的小脸,心下一酸,不禁又将她抱紧了些,低声道:“所以,你要乖乖的,这些日子不要去打搅你父王。”
“可是,我还要去安慰父王的呀。”平乐郡主鼓着腮帮,认真道,“以前,父王难过的时候,都是我去安慰他的。”
大皇子妃忍着眼泪,轻声道:“没事儿,母妃会替你安慰你父王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平乐郡主眨巴了下眼睛,细声道:“母妃,你也难过了吗?”
大皇子妃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平乐长大了,懂事了,心里高兴呢。”说着,她又连忙叫人将平乐郡主抱了下去,自己则是起身去屋里看大皇子。
大皇子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榻上,不言不语如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是神色却难看的出奇,仿佛还未从先时的那个噩耗中醒过神来。
大皇子妃本是满心的忧虑和怨气,现下见着大皇子这般模样却也又不觉软了软心肠——到底是做了几年夫妻,大皇子又素来孝顺许贵妃,忽然之间怕也是要禁不住这丧母之痛。
想到这里,大皇子妃不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殿下,逝者已矣,母妃已经去了,还请节哀才是。。。。。。。”她心知接下来的话不甚好听,可为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还是不得不接着往下道,“父皇既是挑在这个时候将母妃遗体送来,必也是知道了血书之事。故而,眼下最要紧的是:进宫去与父皇请罪,求父皇息怒。”
大皇子闻言却只是眼眶微红,握起拳头重重的击在榻上,恨声道:“母妃的丧仪都还未办,我哪里又能离府?父皇若真是为着血书之事大怒,不若叫他将我也赐死好了!”
话虽如此,大皇子显然并不觉得皇帝会对他如何,紧接着便冷笑道:“二弟与三弟都已不在,再把我也赐死了,留个吊着命的四弟,父皇想必也能息怒开怀了。”
这般的话,实在是太过了。
大皇子妃吓得脸都白了,不由唤道:“殿下慎言!”
大皇子眼里的泪水却流了下来:“慎言?母妃都已去了,难不成我竟是连几句实话都不能说了吗?”
大皇子妃瞧着大皇子这疯魔了般的模样,也不敢再劝他入宫——这要是真入了宫,还不知是请罪还是气人呢。思来想去,大皇子妃也不敢耽搁,当即便抱了平乐郡主,想着先替大皇子在皇帝跟前请个罪。
只是,往日里畅通无阻的乾元殿,这一回却是连门都进不去。
大皇子妃越发忐忑,抱着女儿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一狠心,直接跪在了殿门口。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见状也吓了一跳,连忙便要上前去扶:“王妃快起来,郡主还在边上看着呢。。。。。。。”
大皇子妃却是郑重叩首:“臣妾只求见陛下一面。”
平乐郡主怔怔的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便也学着大皇子妃的模样跪了下来,似模似样的磕了个头。
大太监见着平乐郡主天真懵懂,到底还是软了软心肠,沉默片刻才道:“您还是回去,这个时候,陛下不会见你们的。。。。。。。”顿了顿,他低声道,“不过,您也不必太担心。虎毒不食子,老牛尚知舐犊之爱——做儿子的或许会忤逆父母,可做父母的却永远无法对儿子下狠手。”
大皇子妃怔了怔。
大太监却是苦笑:“您还是带郡主回去。陛下心里正难过,见着你们又要更难过了。”
大皇子妃隐隐咀嚼出各中味道,过了一会儿才踉跄着起身,抱着平乐郡主谢过对方提点,这才回了大皇子府。她深知此时实不宜多事,便替大皇子称病,闭门谢客。
大皇子却也是“病”得不轻,自见了许贵妃的尸体后便悲痛交加,整日里饮酒消愁,若非还记挂着许贵妃的丧事,只怕真就要醉生梦死去了。
大皇子妃自是不敢大办许贵妃的丧仪,只得关起门来,糊弄着大皇子折腾了一番,心里又担心宫里反应,实是愁的很,只有晚上见着女儿时方才略减忧愁。
天家无私事,大皇子府上这般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人的。
而且,很快,朝臣也发现了:皇帝奏章上的字迹又变了。
早前乃是大皇子代皇帝批阅奏章,诸人念着皇帝病重,想着大皇子这无冕太子的位置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这奏章上的字迹虽是字清骨正,却也隐约透出几分女儿气——实非男子笔迹。
朝臣生怕皇帝病重时候又宠幸了什么妖妃小人,酿出武氏之祸,立时便有言官跳出来谏言。
结果,皇帝却出面澄清:代笔的不是所谓的祸国妖妃而是他家二公主。
公主也不行啊!言官立时便要引经据典驳斥一番,结果皇帝却道:“昔日太。祖病时,亦是烈元公主代笔批阅奏章,可见本朝早有先例,倒也不妨事。”
事涉太。祖,言官也是卡了一下,竟是给卡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便快刀斩乱麻的总结道:“不过代笔小事,卿等还是勿要多言了。”
朝臣暂时闭了嘴,心里仍旧不舒服,觉得皇帝这头说不通,那二公主也该懂事些才对——这奏折是她能碰的吗?烈元公主乃是太。祖独女,险些便要做了皇太女的人,是她能比的吗?若二公主是个懂事些的,就该自己辞了这事。
只是,二公主住宫里,他们这一肚子的话也没处说,转一圈,最后还是去了成国公府。他们是觉得,成国公府到底是二公主的外家,想来也能说得上话,很该劝一劝二公主,主动避嫌才是。
自太子北境出事之后,成国公为了避开大皇子的风头,也为了韬光养晦,一直告病。故而,这一回的消息倒是比往日里晚了些,待得听过那些言官御史的话,面上虽是不显,可心里却是另有计较。
他自个儿想了一回,便叫张夫人来说话:“你说,皇上这个时候赐死许贵妃,冷落大皇子,又叫二公主代批奏折,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局势变得太快,张夫人也有些迟疑:“或许,是许贵妃做了些事惹得皇上动怒,陛下是有意要立子杀母,借此警示大皇子?”
“若真如此,皇上也会给大皇子留些情面——咱们这位天子多疼爱儿女,你也是知道的。”成国公沉默片刻,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瞧着,倒不仅是许氏犯了事,大皇子怕也是做了什么错事,这才惹得皇上这般动怒,竟是半点情面不留。你看大皇子府如今情景,只怕这事儿还真不小,大皇子恐怕也是。。。。。。。”
张夫人想了一回儿也是隐隐心惊:皇帝诸子中,如今也只大皇子一个得用,乃是众人眼中的无冕太子,他要做出何等大的错事才会惹得皇帝这般动怒厌弃,甚至不给他半点脸面,直接赐死许贵妃?
成国公轻轻咳嗽了一声:“明日你进宫一趟,去看看淑妃娘娘,陪她说说话。”
想起成国公开头那话,张夫人若有所悟,只是心里隐隐不敢置信。
成国公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陛下特特提起太。祖和烈元公主之事,就怕是另有深意。。。。。。。”
张夫人心头咯噔了一下,想起宫里张淑妃和姬月白那母女生怨的模样,简直是都快吐血了。不过,这事确实不是小事,张夫人也不敢耽搁,第二日便早早入了宫去见张淑妃。
张淑妃见着嫂子时还欢喜了一会儿,拉着人的手坐下,笑着道:“嫂嫂好久没进宫了,我这儿倒是怪想的。”
张夫人勉强一笑:“如今这般境况,也不好总入宫来。”
“也是,”张淑妃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又絮絮的念叨起张瑶琴和叶侧妃的事情,“我昨儿才去看过瑶琴呢,我瞧她肚子尖尖,指不定就是个小皇孙。就是那叶氏,唉,真是个扶不起的,好在她也快生了,如今就盼着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才好。。。。。。”
若是往日里,张夫人自然也十分关心女儿情况,只是今日入宫却是另有目的。她咽了咽口水,还是转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