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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姬月白不由咬了咬唇,稍微冷静了一点。
难题是解决了没错,可她现在还要再想一想:这件事,她该不该插手?
事实上,她既然已经不打算扶立太子,那么太子的安危也与她无关,死了也便死了。可,现今也不知道北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太子此时出事,是否会影响北境形式?
。。。。。。。
捂着有些抽疼的额头想了一回,姬月白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叫人备了笔墨,准备傅修齐写了一封信——既然三皇子是要跟着傅修齐一行人去北境,那么让傅修齐在边上看着三皇子倒也算是方便。而且,比起后方不知具体情况的姬月白,到时候身处北境前线的傅修齐更清楚该怎么做。
姬月白与傅修齐之间的信任与默契是这些年里一点一滴养出来的。故而,姬月白也并不忌讳将这些事告诉对方,更不怀疑对方了解情况后能随机应变,能够放心的将事情交给傅修齐去解决。
打了一回腹稿,姬月白很快便提着笔写完了面前的这一封信,然后郑重其事的交给侍立在身侧的描春,低声道:“用我们自己的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去给傅修齐。”
这些年来,姬月白和傅修齐合伙做的生意也挣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自然也有它们的用处,姬月白便拿了这里面的一小半的银子养了些人,各有司职,其中就有专门跑腿送信的——有些事情,还是要交给自己的人去做,专人专送,方才能够放心。
描春连忙双手接了信,匆匆出去安排了。
姬月白一个人坐在案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起身,准备去东宫看看——无论三皇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这一去多少也有张瑶琴和张瑶琴腹中孩子的缘故,可张瑶琴却是连最后一面也吝于相见。
也不知张瑶琴如今得知三皇子离京北上的消息,是否真能安枕?
等姬月白到了东宫,方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变化,甚至是张瑶琴本人也神色如常,见了姬月白时还笑了笑:“二妹妹怎的来了?”说着,她还去握姬月白的手掌,语声轻快:“这个时候过来,可是用过午膳来?若是没有,不若便在我这儿将就一顿?”
姬月白也与她笑了笑:“淼淼她为着三皇兄的事情与我哭了一上午,哭得我头都疼了,索性便来表姐这儿躲个清净,正好也能讨顿好吃的。”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公主与三皇子的事情,张瑶琴并没有没接口,而是转头笑话姬月白:“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嘴甜了!我这里哪有什么好吃的?”
说到这里,张瑶琴不觉抬手,掌心按在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些日子口味变得厉害,一时儿要吃酸的,一时儿要吃辣的。。。。。。。只怕皎皎跟着我用膳,反到是吃不惯呢。”
姬月白笑了笑:“那我就更得尝尝了。”
“你啊!”张瑶琴拿指尖儿点了点她的额角,然后甚是亲密的挽着姬月白的手入了内殿,又吩咐宫人午膳多备一份给姬月白。
姬月白这时仿佛才想起什么,转口问道:“对了,三皇兄的事情,表姐你知道么?”说话间,姬月白抬眼看着张瑶琴那张端庄秀美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看着,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然而,张瑶琴神色却是半点不变,只是点了点头:“自然知道。”
姬月白仍旧看着她,等她接着往下说。
张瑶琴便又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口气:“说来,三弟今日倒是也来了一回东宫,只是我那会儿身子不适,没能见他一面。想来,三弟也是要去北境,想着要替我给太子捎信捎话呢。可惜,竟是这样错过了。。。。。。。。”
姬月白定定的看着张瑶琴,过了一会儿才转开目光,笑着道:“是挺可惜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她这个时候过来,用话试探张瑶琴,究竟是想要对方有何表示?
这种行为和试探,简直可笑又无用!
张瑶琴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似张瑶琴这样的人,如何又会被三皇子打动?只怕,三皇子便是死在张瑶琴面前,她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事实上,若非叶侧妃有孕在先,张瑶琴当时心急子嗣,三皇子哪里又会有什么珠胎暗结的机会?
姬月白自嘲似的笑了笑,还是在东宫坐了下来,陪着张瑶琴用了一顿孕妇口味的午膳,只觉得牙齿都要酸倒了——果然,她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棋局
傅修齐一直觉得出差真的很烦; 尤其是在女朋友(他自己这么认为的)的及笄礼前出差; 还是归期不定的这种,真的是好烦好烦。
最烦的是,他前脚才出京城; 后脚就受到了京城那些人给寄来的“快递”。
一是带着行李和下人追上来; 口口声声说是要和他们一起去北境的三皇子。
一是姬月白让人给他送来的密信。
傅修齐看得三皇子这个左脸写着累赘,右脸写着麻烦的家伙; 不觉也生出几分头疼来。等到七月中旬; 他终于收到姬月白让人送来的密信; 一时间只觉得皇家那块地真的脏,脏的不忍直视; 只有他家小公主是干净的。。。。。。。与此同时; 他看着同行的三皇子时,便如看着一颗□□,简直是头疼欲裂。
只是; 人也来了,信也收了,傅修齐又没权利赶人; 此时也只好端出忠君爱国的贤臣模样; 一边照顾起这位三皇子一边领着人赶路,生怕对方壮志未酬身先死。
然而; 哪怕傅修齐这般兢兢业业,可北上的路上还真就是意外不断。
先是三皇子——虽三皇子是一夜间洗心革面,打定主意要做个承担责任、弥补错误的大人; 简称要做个人。
可三皇子自小便长在深宫,又有慕贤妃和大公主照顾着,自小便养尊处优,实在没比当初晒晒太阳就会头晕的姬月白好到哪里去。而且,这又是三皇子头一回出远门,虽然他一直呆在马车里,可这么随众赶了几日的路,一路的颠簸下来,他虽有心坚强也实在坚强不起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三皇子他病了。
队伍里多了个身份尊贵的病号,傅修齐只得放缓一众人的赶路速度,然后又让随军的军医贴身照顾三皇子,小心医治。
也不知是军医水平有限,还是三皇子真就病得太重了。这么拖拖拉拉,一直拖到七月底,三皇子的病都没能好转,反到是越来越重。傅修齐心知不能再拖下去,若是再拖下去,拖出人命。。。。。。。。
皇帝如今也只有四位皇子,四皇子又是个随时可能咽气的病秧子,其余的三根健康的苗苗自然显得十分重要,所以三皇子虽然不比大皇子和太子重要,那也是很重要的,他要是就这么死在路上,别说是傅修齐,便是这一整队押送粮草军械的兵士都得给他赔命。
傅修齐心中反复权衡,最后也只得一咬牙,安排队伍改道往不远处的县城赶去——之前为了赶路他们一直是在郊外疾行的,只是如今三皇子病重,总也要去县城里,至少也能找个医馆,请个大夫,买点药把三皇子这位祖宗也治好才是。
只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也会被呛到。
傅修齐还未赶到县城,便先遇见了北蛮特色之一的山匪——北蛮民风彪悍,这些山匪亦是各个身材高大,手上抡着大刀更是虎虎生威,骑着高头大马从山上呼啸而下的时候,气势惊人。
傅修齐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些山匪怕也不是普通的山匪,必是见过血,手上有过人命的。这样的山匪,本就不好对付,偏偏他们这一行人又带着粮草军械,带着病重昏沉的三皇子,还为着三皇子病重的缘故改了道,说不得都撑不到北境军接应来援。。。。。。。
便如稚童抱金行于闹市。
*********
远在京城的姬月白等人自然是不知道北境的情形。
后宫里,慕贤妃也为着着三皇子离京北上的事情病了一场。
如今,掌管宫务的真是慕贤妃,她这一病,人虽还好,可手头才接过来的宫务却又少了人来打理。再者,慕贤妃病中精神恹恹,也实在是懒得再管这些事情,只想将事情都推开了养病。偏偏后宫里剩下的几位妃子,张淑妃是个不中用的,宸妃则还有个病重需要照顾的四皇子。。。。。。。选来选去,似乎也只剩下个许贵妃可选。
只是,姬月白哪怕是不要友善值,那也不能叫许贵妃得了意——此时京中局势已是十分复杂,这个时候若是许贵妃重又得了宫权,只怕宫内许多事便要真正失控了。故而,姬月白咬了咬牙,索性便起身去景和宫劝慕贤妃:“虽说三哥是去了北境,可还有大姐姐呢。娘娘如今正病着,便是真碰着了力有不逮的时候,也可以让大姐姐在边上帮把手。”
慕贤妃心里最惦记着的便是一双儿女,虽说偏疼三皇子些,可也是真心疼爱大公主的。本来,姬月白过来,她也不过只是随意应付,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姬月白提起大公主,她便也提起了些精神,略说了两句:“淼淼她还小呢,哪里管得了这些事情。”便是她,管着这些事情也是又累又烦的。
姬月白却道:“我是想着,大姐姐如今也已订了亲,是该学着理事了,这会儿还有娘娘您在身边看着,一边做,一边学,总是好些的。”
慕贤妃闻言也觉有些心动:女儿往日里只爱骑射武功,一贯的淘气胡闹,这些女孩家都要学的事情倒是没有认真学过。。。。。。。如今,女儿都已与成国公府的二公子已订了亲事,也是时候该教她一些了。
见慕贤妃神色微动,姬月白便又再接再厉的往下劝道:“这几日,大姐姐也正为三哥的事情难受,我瞧她精神也不大好,倒不如找些事情给她,移开注意力也好。。。。。。”
为母则强,虽三皇子去了,可到底还有大公主在。
想起这几日,女儿强打精神在她榻边侍疾时的模样,慕贤妃心里亦是又酸又软,很是心疼:是啊,儿子走了,自己是难过,可淼淼这做长姐的难道就高兴了?可淼淼这几日却是为着自己这个不中用的母妃,一直在侧侍疾。。。。。。。。
这么一想,慕贤妃也不由转了念头,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自顾自的病下去了——儿子已经走了,女儿总也得照顾好了,如今可不得撑起精神来好好的开解女儿,借机教女儿些理事的本事。
也是姬月白劝对了方向,慕贤妃这头果是强撑起了精神,没再病下去,反到是叫了大公主来说话。
人家母女说话,姬月白自然也不好多留,起身便走了。
这日晚上,延庆宫里倒是很快便得了慕贤妃病情好转,带着大公主一起处理前段时日累积宫务的消息。
听到消息时,许贵妃正坐在案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捏着一枚白玉雕成的棋子。
她的手几乎与白玉棋子一般颜色,带着美玉一般的光辉。
随着“啪”的一声,许贵妃长指一动,慢慢的将那枚白玉棋子搁在棋盘一角,棋盘上黑白胶着的棋局一时间又复杂了许多。
上前禀告的宫人似是被白玉棋子叩击棋盘的响声惊动,一时间敛目屏息,再不敢多言。
许贵妃却是又拾起一枚黑玉棋子,垂眸看着面前的棋盘,似是在认真端详棋局:“皎皎那孩子果真是机灵。我都算不清,前前后后的,这都是她第几次坏我的事了。。。。。。。。”
说到这里,她像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