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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不如谈恋爱-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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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声颇是脆嫩悦耳,好似玉石相击,犹如清涧泉声。诸人闻声便知对方年纪应是不大,待得抬眼去看,果是看见门口处有一个穿着翠色衫裙的女孩,正快步往这里走来。
  那女孩头上梳着鸦黑双髻,一张小脸本就白莹莹的,此时被鸦黑的鬓发与身上的翠色衫子一衬,更显雪白娇嫩,几乎胜过了春日翠枝上的雪色花苞。她生得也好看,五官秀美,形貌可爱,尤其是一双水眸,乌黑明亮好似会说话一般。
  只是,此时她一张小脸却似凝霜,抬眸看向孟其昌时,目光更是冷彻至极,犹有肃杀之气,仿佛是和孟其昌有什么大仇似的。
  太子先认出了人,见对方这样直接闯进来还贸然插嘴政事,难免觉得自己面上挂不住,面色也冷了下来,不免斥了一声:“皎皎!”又道,“你若有事,令人进来通传一声便是了,怎么可以这么直接闯进来!”
  诸人见着是个小女孩,心里也已有了几分底:这约莫就是早前传闻,随太子一起出来的二公主了。如今听得太子开口,果是如心里猜到的那样。
  姬月白咬了咬牙,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快,还是先上前去,低头与太子见了礼,嘴上语气还是略软了一些:“我是有事要来与皇兄说,心里有些急,一时脚快便没叫人通传了。”
  太子见妹妹服软,略缓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姬月白适才的言语无礼,紧接着便道:“你这一大早的是打哪儿来,竟是一肚子的阴阳怪气——孟大人原也是在这儿好好说着话,偏你一进来就这样夹枪带棍的?还不快与孟总督道个歉。”
  孟其昌哪里敢叫公主给他道歉,连忙道:“殿下,殿下。。。。。。实是不必了,公主想来也是一时情急。。。。。。”
  姬月白听到孟其昌的声音,不由又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
  她水眸清透,黑白分明,清凌凌好似一汪寒泉,这样近乎冷漠的看着人,便好似往孟其昌的脸上浇了一捧的寒泉水,竟是叫人浑身一阵儿的透凉,不知怎的暗暗打了个寒噤。
  孟其昌立时便想起昨日下人来报的事情:对了,昨日二公主是出了门的,她该不会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想到此处,孟其昌面色虽是不变,可额上却已不觉浸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越想越是汗涔涔的,只强自镇定的想着应对之策。
  就在此时,忽而听得姬月白一声笑——
  “我是该与孟总督道个歉,怎么能直接问他听没听底下民声呢?”她俏脸凝霜,一双乌眸凝睇着孟其昌,一字一句就像是磨刀一般,轻缓而又冷诮,“或者,我该问一问,孟总督明知道外头有那么多灾民惶惶无依、朝不保夕,夜里真能安眠?”
  不待孟其昌擦汗应声。
  姬月白却忽而又是一笑,这一笑间仿佛冰雪初融,天光乍现,叫人不由怔然。偏偏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却更胜过了霜锋冰刃:“哦,看孟总督这眼下乌青,想来也是没睡好?”
  孟其昌几乎被姬月白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又气又恼 :他眼下就算有乌青,那也是昨夜里筹备应对太子,熬夜熬出来的,哪里就是这位二公主说的这样了?!好在,似孟其昌这样宦海沉浮多年的人,便是气恼也不过是一瞬而已,他很快便又回顾神来,思量着要如何应对。
  要说起来,孟其昌还真是个能人。他自是不敢与姬月白这位公主硬顶着,索性便一撩袍角,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太子面前,竟是半点也不怕在这些个同僚面前丢脸。
  他话未出口一双老眼便已红了竟是未语先泣,哽咽着与太子说道:“殿下,公主说的那些事,老臣实是半点也不知道。。。。。。。”说到这里,不由又滚下泪来,“公主这样说,臣都不知该从何辩起了。“
  太子本就有些个吃软不吃硬,心里不喜欢姬月白这出场方式,再看姬月白这咄咄逼人的模样,更是不喜。故而,此时看见老臣跪倒在地,泣泪横流,不由也是软了心肠,当即便要伸手去扶孟其昌起来,口上道:“孟大人还是起来说话。皎皎她,她也是。。。。。。。。”
  太子见孟其昌一把年纪还哭得这样可怜,再看看自家这个板着脸“死不悔改”的妹妹,简直都没脸替自家妹妹开脱,直接便侧过头去与姬月白道:“你先下去。”
  其实,若依太子心意,他倒是有心要叫姬月白给孟其昌道个歉——自家这个小妹妹简直是叫皇帝给惯坏了,平日里就颇有些个娇蛮任性,今日更是半点规矩也不懂。
  可,看姬月白现今这一戳就炸模样,跟前又站着好些个大臣,太子也怕再惹出什么事来。。。。。。。所以,他也不耐烦当着这些人的面强压姬月白,只想着先把姬月白打发了回去,安抚了孟其昌这位老臣,回头再教训姬月白便是了。
  偏偏姬月白却是个半点不退的:“我说了,我是有急事要与皇兄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了,给大家一个晚安的抱抱,早点休息mua! (*╯3╰)


  ☆、阳谋

  姬月白也不是不知道太子的脾气; 她选在这个时候,用这样近乎强硬无礼的方式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她太了解太子的脾气了。
  虽然,太子平日里对左右态度平和,对成国公这些长辈颇为尊重,对张瑶琴这位发妻十分敬爱,对叶侧妃这些人也是体贴怜爱,可这都无法掩饰他的本质——他本质上就是个自私凉薄到极点的人。
  比如前世; 北蛮第二次入关; 都快打到京城了; 这位才登上皇位不久的新帝却从没想过天子守国门这样的事情,更不必提调兵遣将来抵御北蛮,他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迁都南下; 送女求和。。。。。。。从头到尾; 他就只想做一个粉饰太平的富贵天子; 不想与北蛮拼命; 不想管那些麻烦事; 更不愿意去做一个昃食宵衣的中兴之主。他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哪怕国破家亡; 他也得享受到最后一刻。至于死后; 管他洪水滔天。。。。。。。
  所以,哪怕姬月白昨日在外面打听到了消息,哪怕她又急又慌,可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寻太子说这事。因为,她知道太子是不会管这事的——太子他来江南就是走个过场; 拿些“功劳”,给自己添些底气。至于那些自找麻烦的事情,太子肯定是不会去做的,甚至还可能会约束姬月白这个做妹妹的,不让她多管闲事。
  可姬月白却没办法假装自己不知道。
  见到那些难民,她不由得便会想起自己前世经历过的许多事。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那些经历依旧历历在目,宛若昨日——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几乎能磨去人性里所有的亮点,把人逼迫成只知道求活的野兽,扒树皮、挖草根、吃人肉。。。。。。。毫无道德感,只余下生存的本能。
  可是,如果可以,谁会不想做人?谁又会愿意像是畜生一般的活着?
  所以,姬月白也没有办法。她昨日里从外头回来,连晚膳都没有用,一个人辗转反侧的忍了一夜,只觉得心尖好似插着一柄利刃,锋利的刃口在血肉里搅着,整颗心好似都被搅得七零八落。
  她是真的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感觉,所以今天才会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事情捅破,强迫太子去正视此事,插手去管。
  心里这样想着,姬月白神色越发冷静,她甚至没有给太子接口说话的机会,反是抿了抿唇,接着往下说道:“皇兄可能没去城外看过——如今,大批难民皆是聚在城外,他们既不能进城又不知该往何处去,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惶惶无所依。。。。。。。。我是不知道,孟总督口中的粥棚究竟为谁所设?朝廷赈灾究竟又赈出了什么。。。。。。”
  “姬月白,你给我住嘴!”太子显然也是真的动了怒,他甚至没有再叫姬月白的小名而是直呼其名,语声极冷,近乎于命令,“回去!”
  话声未落,太子便已抬起眼,目光森然的看向左右,示意他们将姬月白给拉下去。
  姬月白却像是早便预料到了太子的反应。她仍旧站在原地,神色如常,不惊不怒,也跟着看了左右一眼。
  左右的人其实也不敢真的上去拉人,只束手束脚的站在原地,心里倒是极明白的:皇帝素来疼女儿,要是来日公主在皇帝面前告上一状,太子或许没什么,可他们这些人岂不就成了丢出去给公主出气的?
  见这些人不动,姬月白眼睫微扬,黑水银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随即便又看向太子,淡淡道:“这是苏州,皇兄叫我住嘴我也只得住嘴。可若是回了京,到了父皇跟前,只怕我也管不住自己这嘴。”
  太子简直要给姬月白这阴阳怪气的态度给噎死了:什么叫“皇兄叫我住嘴我也只得住嘴”,你倒是先住嘴,把自己的嘴巴闭紧了啊!居然还拿父皇威胁我!
  此时此刻,太子是真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自找麻烦的带上了这么个随时都可能会惹事的麻烦精?
  可,人都已经带来了,要是等回了京叫她在皇帝面前胡说一气。。。。。。。。
  太子心中又气又怒,可到底还是因为姬月白这类似“告家长”的威胁而犹豫了一瞬。
  孟其昌虽是垂首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太子与姬月白两兄妹间的反应。他是真没想到这位二公主对上太子,态度竟还如此强硬不逊。孟其昌听得冷汗涔涔,心里却近乎抓狂:这位二公主生得一副聪明相,难不成竟是傻的?她竟敢这样忤逆太子!就算太子现在碍着皇帝,不敢对她如何,那日后呢?若是日后太子登基,哪怕她是公主,估计也得不了什么好。。。。。。。
  孟其昌心里千回百转,自是颇恨没事找事的姬月白,只是现下对着姬月白这豁出去的强硬态度,他反到是先软了下来——有句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位公主都敢这样豁出去的和太子说话,他还真不敢再强扛下去。
  更何况,太子他也。。。。。。
  看着太子面上那一闪而过的犹豫和动摇,孟其昌不得不心下一狠,叩首一礼,重又开口解释道:“公主这话实是冤枉臣等了。臣等为官一方,哪里又能忍心见百姓受苦。。。。。。。。只是,那些难民多是自外地来的——平阳、潞安等地接连地动,不少难民都流离失所,只得背井离乡,另寻活路。因江南富庶,许多人便往江南来,苏州城外的这些人就是其中一拨。臣等也是早早使人施粥送药,只是这米粮有限,那些难民却是越聚越多,只怕搬空了粮仓也是救不过来。。。。。。。而且,这些人一路跋涉,不少都已身染疫症,一旦让他们入城,疫病传开了,城中百姓岂不是也要人人自危?两相害取其轻,臣等亦是不得不为之。”
  听到孟其昌说起“平阳、潞安等地接连地动”,游丝般的灵感一闪而过,姬月白眨了眨眼睛,忽的抓住了那一丝灵感,立时便明白了过来。
  直到此时,她才慢半拍的明白过来:为什么于次辅的人会提议让太子来江南赈灾。
  平阳、潞安皆是位处山西,于次辅本人乃山西世家出身,那些山西晋商亦是与他同属一党,他自然会比朝中其他人更早知道地动之事,甚至还能稍微的把消息压后一些。于次辅这些人肯定是算准了的,算到此回地动,必有大批难民会往江南来。他是故意要把这个天大的难题丢给太子——太子若是不出手,他自然能把这事翻出来,借这些难民大做文章;若太子改了脾气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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