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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空涝无一人,甚是地面飞起三层土,皆可看得清晰,无足迹,无人影,一眼便可看到底,仿佛专空出接待敌客之地。
“王子,这其中一定有乍。”左将军惊道。
“恩~~~”
“王子,属下确实其中定有埋伏,我们当如何?”
雪犁一皱眉,将酒壶又掏出怀,再冷饮几口,擦赶嘴角残余液滴,嘲讽瞥过一眼道;“李将军,可否拿出建设性意见?”
李将军一惊,道:“其中有埋伏,我们当小心行事。”
“哎~~~~”
“王子为何叹气?”雪犁轻拍上他肩膀,再笑眯眯道:“听着!”
此刻,城门内传来一阵轻盈而舒缓的脚步声,十七悠然始入城门前,一架琴猛坠落,安稳放于面前。
一燎衣裙,慢坐在竹椅上,修长十指摇摆片刻,迎着微风细看,落入琴弦时,却弹出优美乐曲。
那曲轻盈若群蝶飘扬在花丛间,偶尔嬉笑两声,偶尔采摘蜂蜜,偶尔满足呻吟,偶尔挥动双翅跳舞。
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中,忘却一切烦忧,轻柔而淡雅,不含一丝算计,却又令人不寒而栗。十七黑若瀑布般的长发,随着韵律飘扬,仿若有了生命一般,能挥舞出动人的篇章。
那卷卷的发梢,根根缠绵,在面颊旁留恋,迟迟不归顺,若不听话的乖宝宝,总喜调皮挑弄。一袭素衣长衫,掩住平日冷酷,却多了丝温柔与狂野兼和。
纤指在琴弦上舞动,那般柔和而熟练,那般自信而优美,令人不自觉沉浸。一士兵蹑手蹑脚始出,在十七脚下轻轻扫过几下,将一丝灰尘扫尽。转而端过两杯香茶,那香味顺着白气,慢慢飘至城门外。
轻执起一只手,将瓷杯拿在手心,俯下头慢啄两口,十七悠然道:“雪犁,可想进来做客?”
“哈哈哈~~~客从外来,何有不为客之理?但可否正大光明,引出那精兵强将,免得雪犁误入虎口?”
十七微放下茶,放在鼻尖嗅道:“这茶乃产在天山颠峰,极具异香,高傲而尊贵,正适合雪王爷口味,可想进来一试?”
“王子,他分明在场大戏,万不可中了计,城门大开打扫干净,分明有谁故设计,可搬来一架琴,悠闲弹揍之余,恣意饮着茶,定是早铺好了陷阱,令我们跳上一跳。”
“李将军,若他果真是虚张声势,我岂非中了计?”
“额……哪会如此大胆?”
“身为将军,不该有勇无谋,我好容易设计四面小国捣乱,只为调走其兵力,趁机攻其不备。若如此轻易撤退,岂不前功尽弃?”
“王子教训得是,可属下实绝有乍。”
“雪王子不进,那便赎我不迎,可这香茶浪费,十七只好鄙视你一次。”
雪犁大笑道:“不浪费,我这便进入去品。”
如此说罢,便一步一步向前移,方近几寸,却忽闻琴声再起,伴随着微风变狂风,使黑发乱舞,纤指若变幻阵法。
柔美之音忽化做凛冽之乐,似欲震破天地,将树上绿叶激落,洒下满身冰寒。这股强势,带着莫名力量,让风大作,天变暗,瞬间鬼哭狼嚎起来……
为何十七如此大能力?
竟可将树弹倒,可将微风变狂风,可将蓝天变乌云?
自不全是那纤纤手指之功,而是我这躺在云层上,恣意享受着安逸,顺便挥舞手指操纵的效果。
自问他一界凡人,即使再大的本事,亦不可令天地变色,即使玩得起空城计,亦无如此大之效果。
瞬间,天变暗!
仿佛天狗食月,将光亮吞噬,面前暗淡凄凄,更笼罩上阴森恐怖,仿佛前一刻的美妙,皆化成厉鬼呻吟。
乐曲依旧铿锵有力,高亢而震慑,令方圆几里,无不响动在其中,叶一片一片从树上扯落,风呼啸而过,将桌上另一杯茶打翻。
仰望天空,白云已过,黑暗笼罩,仿佛被这乐曲震得隐匿其中,令黑夜提前到来。一滴雨滴滑落,滴答在十七耳侧……
几滴雨滴落,伴随着狂风舞动,将那凛冽刀吹颤,城门依旧大敞着,竟也来回呼扇,“咯吱”的声响,响得人急急后退。
雪犁猛停滞住步伐,匆匆抬起头,望向这一幕鬼音催天,不由心下一惊,莫非这十七王爷,传说为战神之法,确有几分之真?
哪会如此凑巧,偏他琴一凛,天变暗,雷电闪,阴雨连绵,不断传来奇异呼啸声?酒壶在手,心生疑虑……
“进还是不进,品还是不品?”
一曲作罢,纤指仍动,化做愈加阴冷之调,令李将军冷打个寒战道:“王子,这其中定是阴谋诡计。”
“什么阴谋?什么诡计?”
李将军愣了愣道:“我们还是撤回为好,免得中了他的奸计。谣传十七王爷战争显赫,定是有什么鬼法。”
“哈~~~”雪犁冷嘲了嘲,拿起酒壶,仰望天空,去迟迟不动一步道:“有天助你,我岂可妄动?”
“胆小鬼!”十七微扬衣袖,冷冷喝道。
“胆小鬼便胆小,雪犁毕竟一界血肉之躯。”
我冷冷一哼,继续躺在彩云上,随着音乐舞动天地,将该有的阴沉,该布的阴森,统统玩弄一遍。
天呼喊,地哀号,甚是九霄外正飞来一对男女,凶神恶煞飞过,背对着我喝道:“大胆妖怪,竟敢盗用我们法宝?”
“哦?”
雷公一怒,欲伸手抢回,却只独望着这背影,苦苦思索为何触碰不到:“雷公爷爷在此,还不还我法宝来?”
“电母奶奶在此,还不还我宝贝来?”
我冷冷一笑,猖狂而霸道,隔着云层,仿佛将凌霄宝殿震上三震,只摇摇欲坠地梳理着发的西王母忽跌向一侧。
却未探明,究竟是谁本事如此大,竟将天地动摇……
“雷公,电母……”
我慵懒翻过身,纤纤五指点着那呆若木鸡之神,忽拉下面颜道:“雷公……爷爷?电母……奶奶?”
“扑通”一声两人纷纷跪倒在彩云上,哭丧着脸赔不是道:“睡神大人,小神却是不知是您。”
“那你以是谁?”
电母忙慌张应道:“小神以是哪方作恶多端的小妖,竟胆大用意念偷走我法宝,却不料竟是您借用,小神该死,小神确是该死!”
雷公也连连点头道:“额……小神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用那火龙鞭对付小神了。那火龙鞭一出,别说小神吃不消,就是那西王母也会被打入瑶池。”
“哼,千年前……”
电母忙哭道:“小神该死~~~~”
“千年前……”
雷公忙接道:“小神们也是迫不得已~~~~”
“给我闭嘴,千年前那场刑法,你们二人倒是刑得痛快啊!”
“额……大人饶命!”
雷公和电母匆忙磕下几个响头,然后面面相觑,可谓苦不堪言,谁可说当神亦要如此窝囊?可若不窝囊,他们会被狠狠一鞭,许是到阎王殿喊冤了……
“你们下来做什么?”我云淡风清舞着手指,一刻不停下面鼓动,再冷过眸厉声问道。
“没、没什么……”
电母瞪了他一眼心念道:“你咋这违心?不是来追要法宝?”
雷公轻咳了一声,回以一抹埋怨目光,心念道:“若敢要你,法宝要回,你小命也没了。”
“胆小鬼!”
“不胆小让法宝祭奠你吧!”
“雷公,我看不起你!”
“电母,我啥时被你瞧得起过……”
两人四眸相对,传递着互相斥责之音,却在下一刻,两颗头猛撞在一起,“嗡”一声炸开了锅。
“还想吵?”
雷公电母立刻禁住了声,忙抚上头道:“睡神大人,无何事小神告退了。”
“果真无事?”
两神勉强点点头,掸掸衣袖,正欲飞身而逝,我冷冷喝道:“不想要法宝?”
“额……”
“这破法宝倒也省事,免得我动用法力,即可呼风唤雨。”
“额……”
“这两个破法宝的主人,竟无意要回?”
“额……”他们是想要,但要得回吗?做人要面对现实,做神更亦要有自知之明。若法宝落入魔之手,许还会追回,可若是落入睡神之手,他们便是掀了天,亦是于是无补。
做神做习惯,便知何神可得罪,何时连一根手指亦不要动,更何况天界皆知宇宙中谁最记仇,千年前那场刑法,若真追根揪底,他们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哎~~~叹叹气,留着最后一口气,去跟玉帝请罪吧!
“法宝我可以归还,但……”
“大人请言!”雷公电母异口同声询道。
“但本神看你们不顺眼,更想利用一下你们……”
雷公顶着头皮,冒着五雷轰顶之险道:“睡神大人想利用小神做甚?”
“下去!”
“哦……下去啊,这倒容易……”
“电母,你给我竖明耳朵听着,不许隐身下人界。”
“额……这、这是违反天规,更会吓到那群人类。”
“我就是令你们吓吓人。”指尖忽蔟起一团火,红红的光照射下,两件法器由指尖溢出,完整落入手心。
这破锥子,放在手心还若沉甸,但藏在指尖却不费吹灰之力,倒也有几分作用,想来便冷哼道:“哈哈哈~~~这破锤子我收下了。”
“额……大人,我们下,我们下界吓人还不成吗?”
“雷公,这一次够魄力。”电母以崇拜的目光,缓缓回以默默深情。
“哦?不许动法力!”
“什么?”
我冷冷大笑道:“像人一样摔下去,不许动法力保持平衡,这样才叫吓人……”
“这,这分明是刁难。”
“是刁难如何?”
电母一惊,忙捂出唇道:“小神听命!”
“下去把那个女人抓来……”
雷公寻了半香,方不解问道:“大人,小神确未见到哪个女人啊?”
“开天眼扫……”
良久过后,两人方发觉下方城门角落,竟藏有一穿着女装的女子,畏缩似打探情况,倒亦是有诸多姿色。
“她是谁?”
“废话真多!”我冷冷一瞥,道:“她是个女人,给我抓起来,随便扔倒哪个角落,不准再踏近我半步。”
“睡神大人,那女子倒挺美。”
电母忙扭住他耳朵喝道:“你几千岁的人,竟还色心不改,想死还是想亡?”
“岂不是一个意思?”雷公笑眯眯躲到一侧,正欲玩笑几句,却闻冷冷似冰之音……
“下去!”
“额……”
我猛抬起头,一个侧身威胁道:“你们自己下,还是我动脚踢?”
两人一惊,忙张开双臂苦涩道:“我们自由落体……”
“啪”一声,震荡天地,两个奇装异服,随着暴风雨匆匆坠落,脸贴着地面,模样好不狼狈,可手上竟还死死握着那把锤子。
更更更值得惊讶的是,一老头加一老妪,从天而降,摔得如此凄惨,竟还毫发未伤,艰难爬起来还照样嬉笑道:“我们的形象啊!”
雷公扶起电母,仔细扫向四周围了一圈之人,为首是位豪放英俊的男子,一壶酒在手,持久不变姿态。
而再侧目,则是位手抚琴仙,潇洒俊美却冷气习习的男子,看似这暴风雨,以及睡神之盗宝,皆是因其引起……
面对层层阻挠,雷公拍拍身上尘土,一副好好姿态道:“呵呵~~~哈哈~~~嘿嘿~~~小老儿不过坠落偏差,跟各位无碍,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就是。”
谁还可继续得下去?从天而降之怪事,再见那模样,更是吓得不轻,急急向后倒退,随着阴森的城门敞更大,脸色皆煞白不若活人。
雪犁愣了愣,腹中一口暖酒压压惊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不是人……”
闻言,众人无语!
雪犁再道:“为何从天而降?”
电母双眼泛桃花道:“这位帅哥,话不可这么说,谁见我们是从天而降?”
“我们……”
士兵齐齐应道!
局势一瞬翻转,愈发有利十七,他猛抬起头,停下手指驱动,冷冷道:“雪犁,哪找来的戏子?”
“额……”
“何不进来演?”
李将军按奈不住大喝道:“十七,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