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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姜宿权只是笑。
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又好像是昏迷了过去。
余慕雪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按照记忆里的朝原书凌跑的地方追去。
瑞斯的想法是好的，想让原书凌不断的更改逃跑路线来扰乱视听，但她万万没想到，瓷娃娃那不是一般的废，是废的匪夷所思，废的系统都刮目相看。
明明抢先领跑了十分钟，愣是被余慕雪几步追了上来。
“原少爷，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瑞斯：你真是废的让我绝望。
原书凌：害羞jpg。
………
第9章 变成宠物了08
08。
余慕雪的一嗓子起来，瑞斯都到嘴边的最后一块肉就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原书凌一脚踩成了肉渣。
她心口蓦然一悸，然后出离的愤怒了，“老子的肉！”
分外紧张的5523：“……”这重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瑞斯倒是很平静的舔了舔爪子，她早有预料的指了指两个喘气跟破风箱似得人表示，“就这两个战五渣，不是我吹，老子现在吃饱喝足，分分钟跑的他们连尾巴都抓不到！”
说是这么说，她却挠了挠临时座驾的衣服，榨取他的最后价值，“再快点，后面妖怪要追上来了。”
这一句话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了原书凌，他脚步猛然顿住，垂眸看着怀里巴掌大的小家伙，黑黑的瞳仁里，蔓延着一种怪异的情绪。
就像之前对视的那一眼，怪吓人的，徒然升起一种恐怖片的氛围。
5523莫名害怕的抖了抖：“宿、宿主，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瑞斯不耐烦的挥起爪子拍在原书凌脸上，顾忌着瓷娃娃的身体没敢使劲，不重，但将对方出走的灵魂拍了回来。
此时满头大汗的余慕雪已经追了上来。
“原少爷，等等，您怀里的东西它——”
“她是我的。”原书凌直接抢答，转头用那双过分突出的黑黝黝眼珠子瞅着她，声音听起来挺平静，“你有事吗？”
余慕雪一愣，脸上的笑有些勉强，“原少爷，这是我们实验室的东西，沾染了很多细菌的，您身体弱还是不要……”
“这是我的。”原书凌还是这一句话，又问她，“你有事吗？”
这回余慕雪笑不下去了，冷冷的盯着他。
两个人年龄相差几岁，个子都不高，气场就处处透着诡异，让人不敢接近。
5523看的激动起来，采访引发修罗场的当事人：“宿主大人，看到这一幕你有什么感想吗？”
“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想来包瓜子。”瑞斯淡定的仿佛置身事外。
两个气场二米二的小矮子对峙了许就，最后居然是余慕雪先沉不住气。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甜笑，乖乖巧巧的说，“小原哥哥，你能不能将小爱还给我啊，我找了它一天了，妈妈说如果我不能将它找回来的话，就不给我吃饭，我好饿啊哥哥。”
余慕雪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原书凌歪了歪头，恍然大悟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在了余慕雪的手上，“我，买下了，随便，多少钱。”
余慕雪：“……”
她抖着手，气得差点没把支票撕了，强颜欢笑的递回去，“哥哥，别开玩笑，把小爱还给我吧，下次你可以再来看它。”
“……”原书凌看了她一会，突然转头就跑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余慕雪：“……”
等她再想去追，原家的车停在了前面，先下来的是原家夫妇，迫不及待的去查看原书凌的状况，最后下来的，是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的姜宿权，没过一会，一个满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匆匆从后面赶了过来。
“没、没事吧？”男人站到姜宿权身边，说话有点磕磕巴巴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非常浓烈的化学试剂味道。
瑞斯从原书凌怀里抬头，赤红的竖瞳眯了眯：这个人就是黑海实验基地的总负责人，天才科学家余海。
余海这个人沉迷研究，沉迷到连结婚生子，都只是为了所谓的基因数据，而他的妻子，是他制作的第一个基因生物人，最后难产而死。
余慕雪小时候在基地生活，一方面学习知识，一方面她其实也是余海的研究对象，只是相对自由。直到近几年余慕雪天赋逐渐凸显，余海才开始限制对方的权限，禁止她出入中央实验楼附近，两人的关系也迅速的恶化起来。
看到余海出来，余慕雪第一反应就是躲：余海不是姜宿权，他们的智商是对等的，稍微一点马脚就能让他看出端倪，不能让他发现红蜥蜴的特殊之处。
所以等瑞斯无意中趴在原书凌肩头往后看的时候，发现紧跟着的女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瑞斯盘在新饲主肩上甩了甩尾巴，“5523你有注意到吗？”
“什么？”系统一愣，有些迷茫。
瑞斯叹气，知道这是指望不上的。
原家父母早就注意到这多出来的活物了，检查完原书凌身体无碍之后，才问了一句，“这是？”
安静的原书凌突然一只手护住瑞斯后退了一步，神色戒备的说，“我的。”
这个面对余慕雪也异常平静的人突然露出这种表情，瑞斯和系统几乎同时挑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原家父母很尴尬，只能敷衍的点点头。
原书凌小跑着从他们身侧穿过，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坐进去，将车门关严实了。
这种空气流通不好的小环境反而让他放松了下来。
瑞斯从他肩头跳下来，第一动作就朝放在车座底下的一个袋子而去：她闻到了食物的清香味！
然后爪子一掏，抓出一包已经开封的进口狗粮，上面写着正宗排骨肉味。
瑞斯也不嫌弃，二话不说抓出一把塞进嘴里：别说，真挺好吃的。
5523崩溃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宿主明明从来不关心吃，只关心搞事！
瑞斯指了指自己小声咕咕咕的肚皮，“谁叫龙的食量很大呢。”
而车外，原家父母正在跟余海说话。
“真的可以吗？”原家父母问的有些迟疑。
回答的是笑容满面，心情很好的姜宿权，“是的，目前原少爷的情况很稳定，回家住是没问题的，只要每个月按时来检查身体就好。而且像原少爷这样的全身器官衰竭，我们也是第一次。您也看到了，手术量很大，我们需要尽量避免风险，选择最佳的手术方案。”
“……是这样吗？”原家父母看向余海。
后者顿时表情一紧，不自然的抓了抓脖子，点头。
姜宿权顿时又将话头牵引了过去，“原先生原夫人，我们说了这么多，是否需要征询一下小少爷的意见呢？”
而原书凌的想法不出意料是要回家。
他连医院都不喜欢，又怎么会喜欢实验基地。
原家父母点了点头，又跟姜宿权询问了下次来检查的时间，就让司机往家开去。
瑞斯啃着狗粮，心里不屑的冷笑：看余海那样子，怕是巴不得原书凌不留下，现在陆铃踪迹全无，手术根本就是个空头支票，自然会同意让姜宿权将人打发走。
不过这也便宜了瑞斯，要是按她的进度，估计还要转悠几天才能找到出口。
5523无情拆穿：“不，就算给你三年时间，你也走不出实验基地，因为你——是个没有逼数的路痴。”
“啧，就你有嘴？要你说？”瑞斯嗤它一声。
原家的别墅有点远，车程开了四个钟头，天都黑了还没到家，运动了一天的原书凌蜷缩在后座睡着了。
车里开了暖风，他小脸却还是煞白，梦中似乎身体难受，不住的动着，时不时泄出几声咳嗽。
瑞斯开始觉得这家人有病，快六月的天车里居然开暖风，一个个穿着短袖汗流浃背，后面习惯了之后，轻微的晕车症状让她有点困。
这时原父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预料之中不好的事情。
“……让我们现在就回去？可是小书还在车上，如果……好，我知道了。”
他一挂上电话，原夫人就凑了上去，“老宅那边的？”
“是，老爷子身体不行了，刚走的，律师已经来了，让我们过去，说要念遗嘱。”
原夫人看了后面睡着的原书凌一眼，“现在就走？可是小书——”
“这不是我们一家人的事，耽误不起。”原父说着就命令司机改道去原家老宅，也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按了按眉心。
“算了，到时候去了，就把小书关到顶楼书房去，就算发疯，也伤不到人了。”
原夫人点头，突然一指瑞斯，“看小书挺喜欢这小宠物的，到时候一起放进去，也许可以控制一下。”
原父皱了皱眉，想要反驳，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希望吧。”
车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瑞斯：“……”你们问过当事人意见没？！！！
作者有话要说： 瑞斯：人在狗粮中坐，锅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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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变成宠物了09
09。
原家老宅在H城，车子开进别墅区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瑞斯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的喧闹，她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放在了谁的肚子上，她动了动爪子挠了一下，听到了一声很轻的闷哼。
是原书凌的。
有人带着他们走了一段路，放在了某个地方，应该就是之前说的顶楼书房，紧接着门关了，那一点点微小的光亮消失，世界再次变成了黑暗。
瑞斯闭着眼从原书凌身上爬开，感觉自己跌到了某个柔软的东西上面，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蜷成了一团，再次睡了过去。
这是她从返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之前一直躁动的力量和空虚的胃部都平复了下来，体内失衡的部分也构建好了新的平衡……她知道，自己度过了第一个阶段。
这次苏醒之后，她软化的龙鳞会变得坚固起来，棘刺会脱落重新生长，就跟人类小孩换牙一样，顺利的话，龙角也可以不用再藏着，担心太软了随便撞一下就变形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
瑞斯开心的睁开眼，然后一愣，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眼前还是黑的。
“我瞎了？？？”还没睡醒的脑子里蹦出惊悚的惊叹号。
被吵醒的5523打了个哈欠：“……宿主大人，请打开你的夜视功能。”
龙作为一种海陆空三栖神兽，眼睛是具有各种形态的，下水时会变成重瞳便于适应深海压强视物；上天的时候瞳孔会缩小，成为一个远视眼……而夜晚自然也有夜晚的形态。
正常的龙当然是到了一个地方眼睛就会做出相应的改变，完全不需要人提醒，甚至眼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改变，你不去问它眼睛怎么变了，它可能都意识不到，这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他们的本能。
瑞斯不是一般的龙，第一次变回原型，脑子里没有给出相应的命令。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瞳孔已经变成了一根线，赤红色也不再像是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