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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姐……”
电话那边的号子刚说了一半的话,手机就被后座的万瑶突然抢去。
副驾驶上的男人一阵错愕。
“废物,他的电话被监听了你听不出来吗?”
万瑶怒斥一句,拉下车窗,将手机丢进车流中,粉碎在一辆奥迪车的车轱辘下。
电话的这一边。
号子颤抖的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身旁,两名彪形大汉一边一个拿枪对准他的脑袋,也难怪他说话会磕巴了。
耳边听着嘟嘟声,他吓的嘴唇都打颤了,面部青紫。
“对……对不起……龙少,那边挂电话了。”
聂新急步冲到技术人员面前:“能定位吗?”
技术人员还在电脑上敲击着,表情忙碌而凝重。
倒是坐在后面沙发上的龙耀阳看起来淡定沉着,双腿交叠,身体侧歪,右手臂慵懒的搭在沙发上,指尖不变的夹着一根烟。
烟灰烧了很长了,却没有弹掉,被拂过的微风一吹,飘散在暗灰色的沙发上,龙耀阳却像没有察觉般。
他刚毅立体的五官面无表情。
墨黑扬起的发,粗挺慑人的眉峰,讳莫如深的迷离琥珀,此刻的浅色眼仁里附着了暗红血丝,拉深了整张脸的冷冽程度。
嘴唇抿成一字。
飘渺的目光在号子的脸上流转,收回视线,侧低着头,弹掉多余的烟灰,将烟送进嘴边又吸了口。
不算大的室内挥发着醇香也呛人的烟雾。
30秒后,技术人员抹了把头顶的汗,转过座椅。
“龙少,定位了,她们在花园大街上,不过那里四通八达是个十字路口,往东是征仪路,往北是华夏北苑,往西是海螺小镇,因为那边是海城北面最早的棚改区,都是老旧套房,街道又小又密集,住户也多杂乱无章,又多半都是农民工没有户口,想查找太太的位置真的很难,时间更长。”
聂新一听,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泯灭。
侧目,盯着龙少眯眸吸烟的萧索。
腥红的眼眸,发炎的喉咙,只有他清楚龙少的内心早已焦躁不安。
几步冲到号子面前,一把揪起男人衣领:“说,他们到底把太太藏哪儿去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号子被他的狰狞吓的瑟瑟发抖,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我是真不知道,每次他们打电话只会告诉我上一个地址,让你们空跑一趟,好拖延时间,其它的,我是真不知道。”
聂新在他的肚子上狠狠踹上一脚,弯曲疼痛的男人被扔在地上,直冒冷汗。
沙发上的龙耀阳沉默的吸着烟,喉咙发言肿的厉害,每吞咽一次,里面充血化脓的也更厉害,喉结滚动的缓慢而吃力。
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被烟里的尼古丁麻痹了那阵疼痛。
一根烟吸了一大半的时候,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埕亮的皮鞋缓步到他面前。
号子吓的往后缩,跪趴的姿势,被身后的保镖挡住,退无可退。
他吓的颤抖,眼一闭,牙一咬,突然冲过来,壮着胆子抱住龙耀阳的腿,哭着祈求道。
“对……对不起龙少,求你,放过我一次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抹了把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哭诉道:“两年前,我刚来龙氏应聘助理秘书的时候,当时有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让我经常给他透露一些关于龙氏与你的消息,每个月会往我的帐号里打十万块钱。”
说到这里,号子低垂下头,松开双手,瘫下身体:“我妹妹16岁时得了尿毒症,在我的家乡张谭县经常要进出医院,透析,巨额的医疗费用,只靠我的工资根本不够,所以……我就……动心了……”
他哭着,再次靠前,抱住龙耀阳的大腿:“对……对不起龙少,我知道我错了,是我贪心,可我真没想过他们会绑架太太,起初,他们只是让我透露一些你的行踪,我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双臂,被龙耀阳一脚踢开,男人掐掉手中的烟,冷漠的交待一句:“交给刘局。”转身便走了。
聂新迅速跟上。
白色迈巴赫的车里,龙耀阳坐在后座,右侧车窗放下。
他拧着眉,目视窗外。
街道边成排的杨树,茂盛的树枝垂柳,遮挡了天上炙热的太阳。
透过缝隙的边缘将光晃进车里,在龙耀阳脸上晃出一白一黑的光影。
花园大街的道边,正是技术人员定位的地方。
聂新停下车,往这里纷乱的车道看去。
“龙少,这里这么多楼房街道,我们要怎么找?”
前方的十字路口,四面都是路,真的很难定位到太太的具体位置。
后座的男人伸出食指,在眉心处蹭了蹭,拿出香烟。
“龙少,你真的不能再抽了,你的嗓子……”
啪的一声,打火机晃过蓝光,金色的火星燃起。
聂新知道说也白说,回过头,默默的叹了口气。
目视前方,眼前一片纷乱。
“龙少,要不我回去再问问他,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龙耀阳吸着烟,侧目看着外面,吞云吐雾。
红肿发炎的嗓子发出磁性沙哑的嗓音:“他不会知道的。”
伸出修长的手,探出窗外,轻轻点了烟灰:“万丽娜不会相信他,所以也不会告诉他更多的东西。”
“龙少……”
“她没安排自己的人进来,而是找了这么个背景单纯的大学生,就是怕被我们发现。”
龙氏选人有着最严苛的制度,所以就算伪造了身份,也会很快被查出来的。
没踢出去的,要么是龙耀阳想和对方玩玩,要么是不在意。
聂新愧疚的垂头:“对不起龙少,是我办事不利,竟然没查出他。”
男人吞吐着烟雾,没有说话,靠进座椅,阖目。
在脑中把这一带的地图全部描绘出来。
砰砰砰!哐哐哐!
昏迷沉睡的宁婉鱼在一阵踹门声中惊醒。
猛然醒来,睁眼,察觉自己竟然躺在浴缸里。
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连双脚都被绑住了,嘴上也被粘了胶带。
而最夸张也最慎人的是,浴缸里的水已经浸到胸口,冰凉刺骨的包裹着她的身体。
让怕水的她更加瑟瑟发抖。
卫生间里一片漆黑,连窗户都没有。
耳边,除了外面越来越暴力的砸门声,还有从头顶滴滴嗒嗒向下淌水的声音。
门外,咒骂声越来越大。
“喂,你家到底有没有人啊?你家厕所漏水了,它马把我家全淹了,以为不开门躲在里面就不用赔了?快开门!开门!”
正文 第176章 姐姐(一)
哐哐哐!
又是一阵大力的踹门声。
天花板上的水越流越多,浴缸里的女人几乎被淹没。
她害怕的面露苍白,在浴缸里挣扎开来。
嘴里呜呜呜呜的发出呼救的悲鸣,可惜门外的人根本听不到。
“她家有人吗?”
闻声出来的邻居正站在门外讨论着,义愤填膺。
从楼上又出来几位住户:“哎呀,他家怎么也漏水了?”
闻言,砸门的男人又往楼上跑:“水是从他家漏出来的吗?我家地板都被泡起来了。”
他哐哐哐的继续砸门,可惜楼上也没人开门。
“打电话报警吧!”
“找他家房主,这两户都是往外租房的,准是这些租户没有责任心,出门时忘关水管了。”
隔音不好的楼道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而卫生间里的宁婉鱼,几度挣扎却是越挣扎越沉进水里。
双手双脚被缚,又是躺在浴缸里的姿势,她坐不起来。
眼看着水流越来越高,几乎到了她的下巴,女人仰起头,眼眶腥红。
眼前闪过龙耀阳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要死了吗?
这一次,她真的会死吧?
灵魂飘浮,她好像真的飞走了。
阳光明媚的午后,白色的公寓外,两个五岁的可爱女孩正在玩耍。
“姐姐,我要吃冰激凌。”
“等着,我去拿。”
坐在地上玩水桶的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迅速爬起来,跑过去,扯住转身欲跑的小女孩:“妈妈不让,说我们正在换牙,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那你吃不吃,你不吃我自己吃。”
被她扯住手臂的小女孩俨然不满,瞪圆了眼睛甩开她。
扎着两个可爱的俏辫子,眼睛红红的小女孩咬咬唇。
又舔舔唇角,一看就馋了。
这么热的天真的好想吃一根。
“妈妈在家,你怎么拿啊?”小女孩懵懵懂懂怯怯的问。
相对个子高一些的姐姐翻翻白眼:“想吃就等着,我自然有办法,以为我像你那么笨呢?”
妹妹看着姐姐跑进去。
厨房里,妈妈正在做饭。
姐姐站在门口,拽了拽衣角,又拍掉身上的灰。
乖巧的站了出来:“妈妈,丽娅在外面玩泥巴,摔了一胶,把衣服弄脏了。”
“什么?”妈妈停下翻炒菜肴的动作,拾起围裙擦手。
放下锅铲,怒不可遏的往外跑,边跑边嘟囔。
“都告诉你们一会要去上钢琴课,怎么这么不听话?一会不看着你们就待不住。”
妈妈带着身上严厉的风卷了出去。
姐姐迅速打开冰箱门,从下面拿出两根冰激凌塞进随身背着的小包中。
跑出去。
院子里,妹妹被妈妈抓了过去,看着她身上的狼狈,食指用力的在她脑袋上一戳。
“都告诉你们今天要去新的钢琴老师家,第一次去要给老师留个好印象,早上新换的裙子,看看现在,让你穿的多么狼狈。”
妹妹的身体被妈妈压弯,趴在妈***膝盖上,偌大的手在小女孩的屁股上重拍两下。
小女孩委屈不已,眼圈红红的,咬着下嘴唇。
盯着刚从公寓里跑出来的姐姐,哇的一声就哭了。
“淘气,还有脸哭?”
姐姐跑了过来,小小的身高仰头望着面色铁青的母亲:“妈妈,我会看着她的,不会再让她淘气了。”
“看看你姐姐多乖。”
妈妈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时间,皱眉。
“一点上课,时间来不及了,我先去做饭,丽娜,看住她别再让她捣乱,带她回房间换条干净的裙子,吃完饭我们就走。”
“知道了,妈妈。”
一心惦记着锅里的菜,妈妈快步跑回公寓里。
委屈的万丽娅哭的一颤一颤的。
姐姐不耐烦了,从包里拿出冰激凌:“别哭了,你不是想吃冰激凌吗?把嘴堵住。”
小女孩倔强的红眼睛眨了眨,眼泪粘在脸颊上,粘湿了旁边的碎发。
委屈道:“我没淘气,是你要玩泥巴的。”
姐姐再次翻个白眼,打开冰激凌的袋子,放进嘴里舔了舔。
“啊,好甜,你不吃是吗?那我都吃了。”
她回身,边吃边往公寓跑:“你再不回去换裙子,妈妈看到还会打你。”
她打开公寓的大门,快速跑上二楼。
小院里,万丽娅委屈的扁着嘴。
冰激凌没吃到,还白白挨了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