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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出现行踪泄露的情况,狙击分队也不会真得钻进去,更不会硬碰硬的冲出去,但是敌军这种大规模的搜索却会极大的限制分队的行动,同时此前许多可以利用的防卫漏洞也不存在了,而那些民众也会很快被动员起来参加搜捕外来的入侵者,盘查那些陌生的面孔,这使得特战分队的行动更加小心与谨慎。
“队长,烽烟!”狙击分队在大山中疾行半日,想尽早脱离敌人,一名队员突然发起空中升起了一股烟柱。
“烽烟四起啊,看来我们无法赶到接应点了!”沙堆登上一个高坡向四周张望,只见矗立于前方山间的数个堡寨上空中都漂浮着一股股凝而不散的狼烟,这表明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全部封锁,敌人大规模的搜索也将展开。
“队长,怎么办?”一个队员问道。
“寻找隐蔽地点休整,待天黑后看情况再说。”沙堆想了想说道,他在命令‘毒蛇’分队接应小队撤离时让他们在预定地点留下马匹和物资,以方便他们在完成任务后的第一时间迅速撤离。但是敌人还是抢在他们到达前形成了包围,借助马匹撤出的计划已经无法实现,而皇帝还未能造出直升机这超级逃跑利器,也只能暂时隐蔽等待天黑后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队长,我们不如趁敌人合围尚未完成,硬冲出去,如果他们完成封锁,我们的机会更小了!”又有队员建议道。
“不行,这里是敌人的地盘,一旦暴露将更危险!”沙堆摇头拒绝道,因为他们一旦开枪就等于昭告所有敌人自己的位置,同样那些忠于各自领主的百姓也会将狙击分队的行踪汇报,那么敌人的警卫部队将会很快封锁其所在地区,并展开追击,在没有接应的情况下他们将很难摆脱。
“如果晚上钻不出去怎么办,我们的给养已经耗尽了!”一个队员有些急躁地说道,敌人一旦展开大规模的搜素,即使他们野外生存能力极强,可也不能随意寻找食物,日子长了没被打死就被饿死了。
“这不用你操心,我们先潜伏下来!”除了硬拼之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先就地潜伏,然后利用情报部门事先建立的地下接应渠道逃走。而联络点只有沙堆掌握,这并不是对其他人不信任,只是一种预防措施,因为在敌区活动随时都有被俘的威胁,严刑之下谁也不敢保证能挺的过去,一旦泄露不仅使同伴陷于危险之中,还会毁掉情报署经营的情报系统。
大家见队长平静如常,知道其已经有了脱身之策,也都不再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清楚特种行动有着多变的固有特性,往往事先会根据可能出现的情况制定几套行动方案以防万一。但是沙堆的心中却并不平静,因为他知道利用地下通道撤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是最后的选择,这种方法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地下接应通道的危险性在于可靠性难以把握,且情报系统和特遣队的事先协调是否到位也会影响成功率,重要的是这种方式多半在形势相对缓和的情况下才会管用,如果一旦敌人一直保持高级警戒状态,要想穿过重重关卡的检查会十分困难。另一个难点是对于强调实战训练的特战小组来说,能够融入当地人是其基本的生存技能,但是要把赌注全部压在这种每个环节都可能出错的方法上,还需要三思而后行……
狙击分队在敌人重围中苦思脱身之计时,其他三个分队已经完成各自的任务,迅速按照预案安全撤出至木剌夷国的势力范围之外,他们在安全点转入休整,并动用情报网收集信息进行战果评估,以便制定下一阶段的行动计划。
端了木剌夷国大马士革联络站的‘夜蝙蝠’分队在撤出城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利用敌人急于派人恢复联络站、调查真相的心理,在其派员来的路上发动了袭击,再次给予其毁灭性打击。联络站连遭袭击激怒了木剌夷国的大佬们,产生的后果十分严重,他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对大马士革地区与他们有过节的领主和部落展开刺杀行动,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报复行动也导致木剌夷国潜伏的刺客纷纷暴露,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损失了大批的精英,若想重建网络布置卧底也不是朝夕可成的事情。而他们的报复也让受害的邦国和部落对内部展开清洗,阿萨辛派教徒被从军队和官僚系统中驱逐、屠杀,从过去的屈从转为对抗,使木剌夷国的影响力大为下降。
‘狐狸’和‘猎犬’两个分队同样战绩不俗,他们转战数地歼灭多股木剌夷国控制下的沙盗,获得了大量的行动资金的同时,还切断了其一项重要的财源。迫使木剌夷国不得不分出更多的人手恢复建制,而其各个堡寨都对这项能带来滚滚财富的生意觊觎已久,展开明争暗斗,使内部出现分裂。
但是这三个分队的战绩与还未归来的毒蛇分队狙击小队相比还是相形见拙……(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震动
从情报系统反馈过来的消息称由于木剌夷国的外围机构频繁遇袭,给他们造成了极其惨重的损失,木剌夷国此任谢赫乌米德年纪不小了,做事有些力不从心,便命兰巴萨尔堡堡主哈默德召集各部商量如何应对,查出真凶。而乌米德就是兰巴萨尔堡的前任堡主,他继承哈桑之位后,堡主之职则由其子哈默德继任,显而易见其也成为下任谢赫的继任者,也就是太子。
那日哈默德召集了麦门底司堡、阿斯兰堡、吉尔都怯堡、阿拉穆特堡、塔黑塔沙木堡等大小堡主二十来位齐聚兰巴萨尔堡共商大计。作为未来的国家继承人哈默德自然是殷勤款待,极力拉拢这些地方诸侯,而现实情况却十分复杂,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由其继任,所以会场上的气氛并不融洽,他们在如何处理危机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引起争吵,这也就是当时沙堆看到的情况。
其实事情并不只是争吵那么简单,中国有句古话:同患难,易;共富贵,难。这句话就像定理,在木剌夷国同样适用,随着木剌夷国渡过了初期的艰难,实力的增强和地域的增加,为了维护统治,哈桑将教中的教长们分配到各地担任堡主,他们也就成了一地党政军的负责人,事实上的土皇帝。
由于地有贫富、权有大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哈桑那样献身宗教,清心寡欲私心作崇之下,内部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矛盾。但是哈桑作为教派的创始人和国家的缔造者,在教中和民众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而他为人公正,执法严明。对财富视若粪土,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因触犯教规而被其处死。在活着的时候便将谢赫之职交给他人,自己倾心精研教义。因此虽然国内暗流涌动,可在哈桑的压制之下,大家还能团结一致,齐心合力的抵御外敌。
在哈桑死后,第二任谢赫继任者乌米德以作风强硬,手段狠辣著称,可他毕竟不比哈桑,在对外上滥用刺客。将刺杀范围扩大化打击政敌;对内实施恐怖统治,严厉镇压不同政见者;用人上任人唯亲,管事的都是他家的亲戚和朋友。他们还沉缅于酒色,城堡中经常豢养大量歌伎和美女,终日欢歌宴舞,纵情享乐。
上行下效,各堡间竞相斗富,挥霍无度。他们也在各自的地盘中建造豪华的住宅和别墅,招徕各地的歌伎和艺奴。设置妓院,极尽享乐之能事。却再无心组织利民的经济、生产,而已收取政敌的纳贡,打劫掳掠卫生。即便有开凿水渠、广辟果园。养驼育羊之举,仍不能构成其经济生活的主要来源。而他们与敌手交战时,往往还会毁坏庄稼。饥荒发生时人们只能吃草度日。
乌米德在进入晚年后,他想将谢赫一职传给自己的儿子。这些引起了教众们的不满。好歹你也是大家选出来的,怎么能这么做呢?我们要明白。在木剌夷国的那个时期谢赫并不是世袭的,而是教长们推荐选举出来的,虽然还不是现在西方国家的全民选举,好歹也是各个代表选出来的。你这样做,怎么能对的起大家呢?你儿子心满意足的当上谢赫,我们家族又不是没有儿子,大家怎么能服气!于是权利的争夺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过去对周边国家的实施威慑纳取供奉,打劫商旅这些油水丰厚的买卖自然由兰巴萨尔堡及其亲信们负责,如今出事了许多人从中看到了机会,商讨中有人提出让他们参与调查、追查敌对者可以。但是事后重新设立联络站和那些无本买卖大家都要有份儿,也就是说要利益均沾,不能由兰巴萨尔堡吃独食、搞垄断。
哈默德对于想分一杯羹的提议当然不能同意,于是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麦门底司堡主,也就是那个胖子便对其身份发出质疑,认为其只不过是个堡主,却以谢赫继承人的身份对此事指手画脚。于是发出号召要求下任谢赫的产生必须遵循先知的教谕,又各大堡主推荐、选举产生。
麦门底司堡在木剌夷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堡垒,其地势非常险峻,据说当年阿萨辛派的教长之一决定修建一座最险峻的堡垒,他下令说:“为我修建一座我可以抵达天路,那天空大路的楼阁。”他手下的官员花了十二年时间,踏遍了国内许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座险峻的山峰,开始修建堡垒。
麦门底斯堡地势非常险峻,峰顶上有三股泉水,山腰有一条溪流,堡内水源充足。这里群山交错,连鹰隼都从隘道退缩,野兽都从山下绕行,这样一个地方,要攻下来基本上还是不可能的,加上该堡可以自给自足,有水有田,可以自己种粮食,能抵挡长期的围困。有一首诗是这样描绘它的:人们不能攀登它的巅峰,鸟也不能,哪怕秃鹫和老鹰也办不到。登山者对它不抱希望,只有他的狗对着星星吠叫。
麦门底司堡主有此进可攻退可守之地做为后盾当然底气十足,也有了觊觎谢赫之位的心思,一着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来到兰巴萨尔堡的众多堡主中也有人对乌米德的培养自己儿子做继承人不满,加入了麦门底司堡主一派,而哈默德自然也有自己人在其中,于是开会的人分成了两派,闹得不亦乐乎,原来讨论的议题也歪了楼。
胖子堡主激动之下起身职责哈默德不遵守教义,手指点着其说定要遭到真主降下的惩罚。他的话音刚落,沙堆的枪恰恰打响了,将哈默德打得脑浆迸裂毙命当场。看着自己的‘预言’这么快就应验了,胖子和场中其他人也被惊呆啦!而结果就是等他们意识到有刺客的时候,已经有六个人被击毙击伤,这些人都是国家的大教长级的高级干部。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超出了沙堆等人的控制和预料。当时在花园中不止有这些大佬们。还有他们的随从和保镖,能担当亲随的自然是他们的铁杆亲信。主人被刺杀如何能善罢甘休。可问题是他们身在兰巴萨尔堡中,堡主也没能留住性命。那些警卫们肯定也不能放过他们。
虽然一时又分辨不清谁是那个刺客,但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在现场的人,活着的人就成最大的怀疑对象。可那些人自知冤枉,看着冲他们而来红了眼的保镖和警卫们怎么会束手待擒,双方当然是一场混战,有人被当场格杀,有人被擒,也有人趁乱逃了出去。兰巴萨尔堡为了追杀逃跑者点燃了烽烟,通知附近的堡垒截杀、搜捕那些逃跑着。误打误撞之下将始作俑者沙堆的狙击小队也给围在了其中……
‘皇太子’在自己的堡垒中被杀,为其陪葬的还有几个大堡的堡主、教长及十多位小堡主,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