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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就改吗!谦儿敢于提出来起码勇气可嘉,应该鼓励的!”赵柽摸摸下巴说道。
“谦儿,父皇是跟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朱淑真板起脸对儿子说道。
“不要责怪他,弄得这么小的孩子循规蹈矩,如何能成大器!”赵柽把拉过儿子说道。
“陛下,你如此宠溺他,如何使得,出宫还要带着他们!”朱淑真皱了皱眉说道。
“小孩子就是要玩儿,见见世面,整日窝在宫中听那些学究上课,闷也闷死了!”赵柽摆摆手说道。
“父皇万岁,万万岁!”两个孩子听了不等朱淑真反驳齐声喊道,见喜听了在一边直乐,这俩孩子还真有皇帝当年的风采。
“唉,你们啊!”朱淑真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看着两个孩子一边一个偎依在皇帝身边亲热的样子丝毫没有办法。
“娘娘,不要管了,官家也是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出宫,自幼自在惯了,要不也不会偷偷地跑出京来!”赵信看着皇后的样子劝道。
“官家幼时也不愿读书吗?”朱淑真问道。
“呵呵,这您得问喜爷!”赵信指指见喜说道。
“这……陛下也不是不爱读书,他只是不喜欢看那些经史,说那些最是无聊,把人都教成呆子了!”皇后看着自己,见喜想了想说道。
“怪不得,官家从来不开廷讲,原来如此!”朱淑真言道。
“娘娘,前边就到庄子了,那里便是官家长得的地方,您一看便知晓了!”赵信说道。
说话间,船突然停下了,皇帝喊水手们放下小船,他要上岸,把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闹哪样?
“娘娘,我们要上岸吃玉米,父皇问你们去吗?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淑妃娘娘都说要去的!”这时赵玉珊跑过来问道。
“一定又是你们闹得的吧?”朱淑真问道。
“不是,哥哥问玉米是什么味道,父皇说要知道桃子的味道就要亲口尝一尝!”赵玉珊说道。
“唉,官家一出宫就胡闹,要知道如此我就不来了!”朱淑真叹口气说道。
“娘娘不想尝尝吗?这可是陛下从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寻来的,我也好奇是什么味道,如何吃法!”赵信笑着拉着朱淑真也下了楼。
赵柽带着一大家子下了船,只有见喜和旺福等几个内侍随行,其他人按照吩咐将船开到庄子码头去了,这让见喜叫苦不迭。前些日子皇帝在宫中待烦了,想到北府去看看,见喜知道若是正式出巡那是惊天动地,出动上万人马护送,以皇帝的性子肯定不喜,于是他按照吩咐只是以自己的名义调了一艘大船,安排了水手和护卫。
因为是偷偷出来的,所以只有百十个内卫随行,没想到皇帝却把一家子除了两个还吃奶的都带出来了,现在又把内卫们都散去了。要是真出了事情,那就把皇帝一家连根拔了,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所以还是暗中留下十多个人乘小船留在河面上以防万一。
一帮人下船前都换了便装,可赵柽看了还是忍不住笑了,自己还好穿着一身光板军服,其他人虽然已经尽量简朴,可宫中的旧衣服也比外边强百倍,怎么看都不伦不类,就像当年电影中偷地雷的日本鬼子。
“赵信,这里是咱们庄子的地吧!”赵柽上了岸左右看看,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青纱帐,他也有十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
“二爷,没错,这是小赵庄的地,咱们还在这里套过野兔!”赵信仔细辨认了下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就是了,既然是自家的东西就不能算偷了,只能说是祸害,咱们走!”赵柽一挥手带着‘大军’钻进了开始泛黄的青纱帐,两个小的紧跟其后,其他人也只能苦笑着跟上……
赵柽在田中找了一块较大的空地,然后他给众人分配任务,拾柴的、垒灶的,他的任务当然是去寻找能够入口的东西,他熟练的挑选了些还鲜嫩的玉米棒掰了十几穗,看到不远处的地里还种着花生和番薯,毫不客气的连拔带刨的弄了一堆。
两个小的如同刚刚跟着母兽学习捕猎的幼兽有样学样的跟着祸害,嘴里还不断的提着各种问题,赵柽却少有的好脾气给两个孩子解说着,还一边不断的提醒他们注意周围是否有人发现。而偏偏这种做贼的感觉让两个孩子感到无比的刺激和新鲜,找到了在宫中从未有过的快乐。
“赵谦,轻一点拔,不要将果实留在地里,一定要仔细找不要有丢的,这些花生要长很长时间,经过许多人的劳作才能得到的,千万不要浪费!”
“玉珊,顺着蔓往下挖就会找到番薯了,顺藤摸瓜的道理都不懂吗?”
“像我这样,一颗一颗的摘下来!”
“小点声,不要被看秋的人发现,否则我们就惨了!”……赵柽边干边指导着两个孩子,讲解着如何选种,如何耕种,又如何收割,果实如何保存,那些东西可以吃,那些可以喂养牲畜,剩下的废物如何处理,他可不想自己孩子将来做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傻了吧
赵柽对于蔡京孙子以为大米是从蒲包中长出来的故事笑了很长时间,现在轮到自己当爹了也明白了当年蔡京的无奈和酸楚。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亲贵胄们有自己这样长于乡间的‘奇遇’,他们除在花苑中走走,认识那些奇葩外恐怕还真难以到乡野田间走一走。
现在赵柽子嗣不多,两儿两女而已,更加成了众人的宝贝,两个大些的孩子还从未踏出过宫城半步,看到的只有宫中的奢华,吃得是精致的佳肴,哪里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人。而他们中间可能就会出现一位大宋的继承人,如果把天下交给这样的人治理,赵柽用脚丫子也能想出将会是什么模样,于是他以‘返乡’看看襄邑旧府为名把孩子们带出来走一走,看看外边真实的世界……
朱淑真看着两个孩子满身的泥土,一脸的污渍,跟着同样衣冠不整的皇帝忙前跑后,几个皇妃也加入其间跟着起哄,大的小的简直都不成体统,她说得嘴都干了,可这些人一出宫都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了,嘻嘻哈哈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她只能坐在一边干生气。
其实朱淑真也想加入其中,但是她却有些抹不开脸儿。因为她虽然不是出身于名门豪族,但是也长在官宦之家,从小受到礼教的约束,一举一动都有讲究,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从未做过。而当了皇后之后,身为一国之母更的事事为表,即便想做。可多年的惯性使然也会让她放弃。
日渐正午,朱淑真也不免饥肠辘辘。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离开宫中,到了这乡野之中根本无法独自解决一餐所食。可其他人却不同。皇帝不必说了,他此刻就是野餐的总指挥,吃什么、怎么吃都成竹在胸;赵信和折美鸾都曾随军征战,风餐露宿就是平常事,解决一顿饭根本不成问题;前辽公主余里衍和西夏郡主李潇潇出身高贵,但是她们都出身游牧民族,野外射猎是最为平常的游戏,吃饭也是小事一桩。这让身为皇后的朱淑真不免惭愧和不安!
“嗯,是这个味道!”架在火上的玉米棒渐渐被烤熟。散发出阵阵香气,赵柽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兴奋地说道,他又再次开创了历史,成为中国第一个吃玉米的人。
“哦,好香啊!”
“我也要……”
“真好吃!”……
“母后,您也尝尝!”正当朱淑真不断咽口水的时候,赵谦用衣襟兜着一个玉米棒走过来说道。
“谦儿真孝顺,你也饿了,先吃吧!”朱淑真心头一酸。还是自己的儿子亲,想着自己呢,摸摸他的头说道。
“父皇说‘为人子者,以孝为先。有了吃的当让长者先食’,父皇还说还有花生,番薯。等一会儿就好,儿臣等些时候给母后送来!”赵谦细声细气地说道。
“父皇教导的是。谦儿应该谨记在心!”朱淑真说道,她明白了皇帝并没有纵容孩子们。而是在用实际的行动教育他们。
赵柽将玉米给众人分食后,将花生和番薯放进火中,然后不等烧焦便用土将火扑灭,捂得严严实实,利用灰烬的余温将其闷熟,两个孩子也学到了一手没有锅灶一样能将食物做熟。时间不长,烤花生和红薯‘出锅’了,众人对味道是赞不绝口,赵柽却只是笑笑,这些东西在后世都是最为平常的食物,可在这个时候还无人能知晓它们的价值和来之不易。
当几年前,赵柽派出探寻美洲的远洋船队,他们历尽艰辛整整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到达那里,严酷的环境,无情的风浪和凶狠的海盗及疾病,让他们损失了十艘舰船,三百多人葬身大海,尸骨无回。由于语言不通和当地的土著还大战一场才得以登陆上岸,又凭着手中的新鲜玩意与土著们建立联系,靠着手势和图画进行沟通,才换得了皇帝寻找的东西。
归途一样充满风险和艰辛,在兴国八年才回到了大宋,赵柽重赏了众人后,将他们寻获的种子栽进艮岳的药寮试种,取得成功并得到了大量的种子后,他又将宝贵的种子送到襄邑皇庄大面积栽培,以其获得更多的良种和种植经验,以便在全国推广,现在他们能吃到嘴中,就标志着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不许动,你们竟然敢到这里偷盗!”正当赵柽等人正享受着一道道‘大餐’时,突然从庄稼地中钻出来十多个人将他们围住。
“不得无礼,快把火枪放下,是自己人!”见喜等人迅速上前将皇帝一家挡在身后,大声喝道,心中暗自惭愧光顾着吃了,这下把鬼给招来了。
“胡说,我们庄子上从来就没有贼,谁跟你们是自己人!”为首的厉声呵斥道,可能看他们是一帮子老弱妇孺没有什么杀伤力,还是挥手让手下将枪口抬高。
“几位大郎,我们不是偷,可以算钱给你们!”见喜看看来人的打扮是庄子上乡勇们的服装,只是都面生的很,想着皇帝被当贼抓了,面子上肯定不好看,便没有说明身份,而是想用钱解决。
“哼,你们有多少钱,能赔得起吗?这些东西都是皇帝从万里之外的异域寻来试种的,我们都不敢尝一粒,你们却吃了这么许多,等着我们总管发落吧!”为首者冷哼一声说道。
“你这少年怎么如此不通情理,我们吃了东西算还给你还不行,你们总管也得讲道理,何必那皇帝压人!”见喜在‘自己家’被自己人给抓了,本来就十分窝火,不由的来了气。
“我们庄子虽是皇庄,却从不借圣上之名压人,去了自有公断!”为首者十分生气,却没有发火,皱着眉说道,“将他们押到府中,请总管处置!”
“你们敢……”见喜恼了,对着逼上来的人厉声喝道,不过也犯傻了,他那身子骨怎么能挡住年轻力壮的乡勇们。
“妹妹不怕,有哥哥在!”看着面色不善围上来的人,赵玉珊吓得瘪嘴要哭,赵谦虽然也紧张万分却拉住她的手护住妹妹说道。
“大郎,不要动粗,我们与你们去便是,只是我们中尽是妇孺就不要绑了,而且我和你们总管有旧,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如何?”赵柽笑笑走到前边拱拱手说道。
“嗯,也好,只要你们不跑,我们不会无礼的!”为首的青年打量了他们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危险说道。
“前边到庄子还有数里,珊儿父亲背你,谦儿走得动吗?”赵柽蹲下招手说道。
“父亲,谦儿能行!”赵谦牵着妹妹的手送到赵柽身前道。
“嘻嘻,姐姐,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路上还要你照顾!”李潇潇拉着赵信的手嬉笑道。
“调皮,快走吧!”赵信无奈地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