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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关键的一点是这些文人士大夫出身寒微,没有势家势力作为社会背景,故也没有深厚的社会根基和实力,其荣辱盛衰皆掌握在帝王手中,即使位极人臣,也不会对赵宋王朝构成潜在威胁。布衣卿相的仕宦经历决定了他们对赵宋王朝的耿耿忠心,对皇室的依附性极强。他们一旦被罢免,就不再对朝政发挥影响!
总之,两宋期间的每次政权更替,政局有所波动,都是依赖士大夫的力量来平稳局势,平衡各种政治势力,保证国家的久治长安。为了维持这种‘和谐’便不断扩大科举得以让各种阶层的优秀人才参加到政权中来,从而加强执政基础,保持社会稳定。
但是结果便是宋代科举取士之多,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上“是空前绝后的”。但是到了此时大宋已经不堪重负,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可要是对这些既得利益者动刀,难度可想而知……
再说冗费,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富裕的朝代,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宋代收支基本平衡。但是这些钱大多用来支付庞大的军费和公务员们的人头费,用于民生和基础建设的钱少之又少,每逢‘有事’便只能巧立名目搜刮百姓,靠横征暴敛来解决财政危机。大宋到了最会花钱的赵佶手中,他穷奢极欲,浪费惊人。蔡京和王黼敛财有术,税赋是一加再加,百姓已经不堪重负,商人纷纷破产,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危机……
大宋的历代皇帝和有识之士不是没有认识到三冗的危害,也曾试图改变这种状态,但只是取得一效,轰轰烈烈的改革往往都是无疾而终,而情况不仅为得到改变,反而愈加恶化。
赵柽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三冗之害,使‘百姓’和‘朝廷’之间的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已经到了非解决的地步了。否则即使不亡于外患,也得亡于内乱,不解决这个问题,便谈不上中兴大宋。所以即使明知是一片雷场也要趟过去,哪怕引来天雷滚滚也绝不能后退,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现在大宋经过伐辽之役,金军的三次南下,京师失守,二帝北行等一系列重大打击后,可以说成了一个破烂摊子,整个江北地区百里无人烟,除了少数州县,官员多以逃亡、政权瘫痪、盗贼横行,可以说大宋的整个官僚系统几乎被摧毁,陷入了无政府主义。
而朝中的情况也不乐观,主战派官员多为女真人抓捕送往北地,还有些人守节自杀殉国,人员凋零;而投降派多数加入了伪楚政权,或是逃往江北,在收复汴京后,张邦昌被赐死,为首者下狱或是流放,从属被追责逐出朝堂,基本上被根除;此时朝中权力出现了真空。
大宋的军事力量经过连番征战精锐的西军损失殆尽,作为国防主要力量的禁军全面崩溃,可以说是名存实亡,全是靠临时招募的新军和义勇们支撑局面,人数虽然众多,但是缺乏训练,武器匮乏,装备短缺,战斗力低下,根本无法担当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财政状况也恶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地方府库在蔡京的‘乾坤大挪移’变换之下只剩下几间破屋还在,而皇家小金库封桩库和元丰库都被女真人劫掠一空,百年积蓄镚子儿皆无,共损失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国库真是比脸都干净。而此刻新君未立,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江南地区官员对中央的诏令执行消极,虚以为蛇,百般搪塞,征收的税赋迟迟不肯上缴,更加剧了朝廷财政困难!
国家如此本是一件十分让人头疼的事情,可赵柽不仅看到了眼前的困难,也看到了解决三冗的机会…
赵柽向车外望去,中兴军的士兵们将他的座车簇拥在中间滚滚前行,在士兵们的眼中自己是他们的统帅和依靠,而在赵柽的眼里这些士兵是他的兄弟、亲人和守护者。多少年来自己就是靠着这支军队在这个世界打下了一片天地,一步步的走到了权力的巅峰,可以说是自己最为坚强的依靠。
“二爷,西京有报!”这时旺福上了车说道,“王妃与公主自大同启程,由豹将及近卫旅护卫经太原向汴京开进!”
“嗯,我们中兴军这下凑齐了!”赵柽笑笑说道。
“是啊,有十万大军在侧,看朝中谁敢不听二爷的话,只要一声令下便叫他们灰飞烟灭!”旺福凑趣道。
“呵呵!”赵柽笑出了声,有这么一支强军在侧,自己还有什么可畏惧的,“万事开头难,那么就先从改造大宋的军队开始吧!”
赵柽深知一切政权稳定的基础就是强大的武装力量,中兴军是自己从无到有一手缔造的,他们忠于自己,认同自己的理念,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经受了大战的洗礼,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的一支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军队。
现在自己不仅要改变大宋羸弱的状态,重要的要改变世人对武人的歧视,重振尚武之风,提高军队的地位,但是要实现这个目标,还是困难重重,有很多工作要做。虽然知道自己将面临不知道多少困难,但是赵柽却觉得此次回京的路似乎没有前几次的沉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登基
赵柽一路走一路上任命地方官员,并留下一队士兵担任教官,帮助他们组建州军,当然也会留下一笔资金作为开办费。这钱当然是来自于金军的抢掠,最后又成了他自己的战利品,反正都是他的,也不用请示汇报,更没有什么先斩后奏的问题,要是回了京左研究右请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办成。
新任命的地方官员一部分是来自于自己的文官系统;一部分来自于当地有声望,有口碑的吏员予以特晋;还有一部分是坚持抗金忠于职守的官员,皆被官升两级留用,以示嘉奖。至于那些临阵逃脱,待金军退兵后又回来捡便宜的,躲在它处避难的官员,赵柽都给他们准备了‘专车’伴驾回京,听候处理,这些人跟俘获的金将享受一个待遇不知道有何感想!
大军南行至大名府,赵仁和赵忠、宗泽等人奉命过河前来接驾,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谦逊’和‘低调’,不能让那些事多多们挑出毛病。赵柽拒绝了北京留守赵野的热情邀请没有住进行宫,而是住到了驿馆中,虽然没有拒绝他置办的接风宴,但是宴后却使人送来了饭钱,并告知他国家困难时期,这顿饭太过奢侈,下不为例!
赵野捧着‘圣上’送来的两锭金子,冷汗直冒,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圣上’的话虽然婉转,但是他心中惶恐不安。也怪自己当初眼拙站错了队,跟着康王跑,对秦王的命令不理不睬。现在明显拒绝了自己抛出的橄榄枝,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圣上’召集大名府官员议事,话没说两句。宗泽便以赵野‘拥兵自重,怯战畏敌,不肯救援汴京’为名,革除了他北京留守、北道兵马总管之职收缴了兵符印信,回京待罪。随后任命中兴军狮将都统窦俊为北京兵马总管,赵廉暂行留守之职,整顿兵马。
如今中兴军大军云集,又携大胜金军之威,赵野虽手握五万军马却也不敢造次。乖乖的交了权,上了为他定制的‘专车’和大名府告了别。赵柽这么快动手,一个是大名府是军事重地,屯有重兵,且这里粮草充足,离京师也不远,可攻可守,赵野又和康王有联系,他绝不能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与此同时。赵柽遣赵耻携诏书前往洛阳任西京留守,命已经南下到那里的豹将都统孙继为兵马总管;又命赵勇领虎将前往应天府商丘传诏以其为南京留守,虎将都统王衡为兵马总管接管范讷所部,命他到汴京候命;任命赵勇为京畿路马步军都部署。率龙将和狼将负责汴京的城防;以赵忠提举皇城司,领近卫师护卫皇城。至此,中兴军全面接管了四京的防务。
赵柽一行在滑县过了黄河。此时李纲率众亲王及百官已到商丘迎候,赵柽歇兵一日。与李纲做了必要的沟通后。八月十日启程回京,当日晚进城。仍居原秦王府,当然此时已经拆毁了其中的塑像和所添祭祀之物,恢复了旧貌。
虽然此次出征大胜金军,俘获金国大太子及万户以下敌将上百人,可谓大捷,本应行献俘礼。但是赵柽觉得让人家打到了家门口,还俘虏了两个皇帝。救回来一个,可还是有一个被人家掳走,胜之不武,也没脸搞什么祝捷大会,通知老天爷,告诉祖宗了。
次日,赵柽进宫拜见了太上皇和太后,召见宰执议事,昭告天下定于八月二十日行登基大典。同时告知国蒙大难,万事初开,一切从简,意思就是不再搞铺张浪费大操大办之事了,皆以省钱为要,没想到这倒赢得了朝野的赞赏,称之节俭。
两日后,辽蜀国公主及秦王妃进京,献上辽西京疆域图并印玺,表示愿取消国号并入大宋。太后郑红梅大喜,想着儿子真是有本事,不但拐回来个公主,还收复了云中数州,当下将其留于宫中小住。虽有人对皇帝娶了个异国公主颇有微词,但是太后在前拦着,也便没了话…
八月二十日,天色微明,赵柽头戴前后各垂十二串珍珠的平天冠,身穿青衣纁裳,腰系金龙凤革带,脚穿红袜朱舄,在礼仪使杨时的引导下,登上社稷坛,其后跟随的只有李纲、许景衡、何去非和赵仁四人。
古人一般认为天圆地方,圆坛象征着上天,其正北方设立一个昊天上帝的牌位,下面铺设蒿秸。在**帝制之下,皇帝是人间的主宰,世人创造了天神,而天上的昊天上帝就是众神的主宰。圆坛的东、西方分别设有宋太祖和宋太宗的牌位,下面铺设蒲席。
赵柽知道这时候不能由着性子来,即便再散漫此时也得装出敬天畏地,怕祖宗的样子。登坛以后,他毕恭毕敬地向昊天上帝和祖宗叩头,然而叉手恭立,杨时代表皇帝,向昊天上帝和祖宗宣读册文:
“嗣天子臣柽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及祖宗之灵。金人内侵,先帝北狩,天支戚属,混于穹居,宗社罔所依凭,中外罔知攸主。臣柽以道君皇帝之子,奉宸旨以总六师,倡义旅以先诸将。驱出贼虏,冀清京邑,复两宫,而百辟卿士、万邦黎献谓人思宋德,天眷赵宗,宜以神器属于臣柽。辞之再四,惧不克负荷,贻羞于来世。九州岛四海,万口一辞,咸曰不可稽皇天之宝命,栗栗震惕,敢不钦承。尚祈阴相,以中兴于宋!”
宣读完毕,赵柽依礼按照众人事先的设计,伏地恸哭一番,他虽觉可笑,可还是‘痛哭’一番,想着自己穿越而来奋斗了二十年,开始只是想保命,一不小心却成了皇帝,不知是该悲该喜,不经意间竟真的滴了几滴‘英雄泪’。中国人自古讲究名正言顺,似乎唯有履行了这一道手续。称帝方算是得到了昊天上帝和开国祖宗的批准,寅受天命。而具有无可评议和挑剔的合法性。
随后,赵柽由内侍进了太庙拜祭。刚刚礼毕,便有一个看庙的小黄门上前将他扶起,引领着其来到寝殿,其余人员皆远立于庙庭中。赵柽虽然纳闷,却还是跟着来了,想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着,就是想怎么着,自己弄死他也是分秒间的事情。
“陛下请!”小黄门又领着他拐了几个弯,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间夹室垂手道。
“誓言碑?!”赵柽抬眼看到室中央矗立着一物。以销金黄幔遮盖着,他一见猛然想关于赵匡胤立誓言碑的事情,后人对此碑是否存在多有存疑,如今看来是真有了。
“陛下,请恭读默诵!”小黄门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揭下销金黄幔说道,然后退于室外。
“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