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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要是她呈现爆走状态,那我可控制不住,也抵挡不住她…
「休息!」她二话不说在这条小路上,一处较为宽大的路面就地蹲坐休息。
我则原地坐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流失的体力。
由於我们俩彼此都讨厌对方,实在没什么话好说的,所以一直沉默不语,各自休息。
休息了快一小时之後,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但眼前的雾气不见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照这么看来,要是在日落前这雾气还不退,真的就要向刘芸妃所说的要露宿野外,等到明天天明的时候才能再出发。
「啊--!」她突然大声尖叫起来,音调拉的非常长,听起来就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我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到,愣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这并不是因为担心她发生什么事情,而是基於男性的本能,听到女性尖叫的我,就会这样反应性的问。
「没事。」她叫了一会後,收声冷淡的回答我。
「呃…」有种被耍的感觉,但是我却更确切的感受到今天的她,很不对劲…
「走吧!」她站起身来又继续往前走。
「去哪里?雾这么大。」我愕然的问。在雾这么大的情况下走这种山路,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继续训练。我不想静静的待在这里等雾气散开,跟上来。」她也不管我的回答如何,往前走去。一脸气闷的样子。
「等一下!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是等雾散开再进行训练比较安全。」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下又突然改变想法了?
对我来说,一但被我认定有危险的事物,我都会尽量避而远之,尤其是身旁还带著一个朋友的时候,更是会特别小心谨慎。
因为我不愿意见到由於我一时的疏忽,而让朋友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会让我愧疚一辈子。但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照以往的经验来…,理性战胜不过情绪…
「不好,我不想一直这么呆等。」她头也不回冷淡的回应我,人继续的往前走。不知道在耍什么任性,麻烦的女人。
「喂!够了喔!别再这么任性了,这样很危险。」我语气变的有些不满。我最讨厌的就是会拿生命来开玩笑的人,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
「怕危险就别跟过来。」刘芸妃冷淡回应我。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心底的怒火被激怒起来。
「你…这女人,没救了!」我也没多想走过去把她拉住,不让她继续往前走。
「别碰我!」她打掉我拉住她的手,并在我胸口击了一掌。
这掌可痛的我连退好几步,退到边差点掉下去。她一脸愠怒的回望过来瞪著我。
这下我可真的火大了。这个女的还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个惹火我的女孩子!也是第一个能让我这么讨厌的女孩子。
我真的有一股想丢下这个女孩子,不理她死活的念头。
「哼!想死…」我话还没说完,脚下感受到地面松动的感觉,耳边也听见了石头滚落山壁的声音。
我直觉反应到我应该要赶快跳离开这块地方,但身体却无法完全执行脑袋的想法。动作还是慢了一大拍,脚下的小路整个塌陷下去。
当然失去重心的我,应该也要准备开始玩自由落体了…
住宿规定 第十八条
“你这个笨蛋!”看到我脚下的小路崩塌,刘芸妃立即反应过来,迅速的扑过来抓住了我右手。而我整个人已经悬吊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可以伫立的地方,距离深谷里的地面足足有六、七层楼高。
“别放手!护具脱掉,很重!”刘芸妃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脸色已经出现赤红,看来她是拼了全身气力来抓住我的手。
听到她说这一句话,受到惊吓的我才恍然回神,心底的惊恐迅速被我冷静的思绪给湮灭。最近控制自我情绪的能力,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迅速让自己冷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本来还以为这下完了,就要上天堂跟耶稣拜码头,但没想到却让刘芸妃给救了。老实说,还真没想到我竟然有需要她来拯救性命的一天出现。
“嗯…我试试…”因为那些护具是作为运动训练用的,都绑的相当紧,再这种悬吊在半空中的状况下,只剩一肢右手可以用的我,要解开这些东西实在费力的很。
想了一下,决定目标先放在右手的护具上,尝试着用牙齿来解开绑死的绳索,解开之后右手也会比较方便灵活许多。
只是没想到为了讲求迅速,使的动作过大,造成了强烈晃动,这让刘芸妃所趴倒的地方,竟然‘啪啦’的一声,许些土石滚滚而下,打落到我的脸上。
而这也才让我发现到,那个位置的崩裂迹象,仿佛有渐渐变大的趋势,滚落的土石越来越多。
看来这边地质状况,相当松软。搞不好我晃动程度加大一些,就可能会塌陷第二次,那可真的会拖累刘芸妃下水。
同样发觉到这种状况的刘芸妃,也赶紧警告我:“动作别…太大,不然会…再塌。”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显得有气无力。
看的出来她已经快到极限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拉住体重加上护具近百公斤的我,要能撑个十几分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这点不用她说我也明白,但我考虑到的却是更多。
照这个情况看来,她肯定是没办法拉起我的,而悬吊在半空中的我也没有着力点,没有办法可以减轻她的负担。
看来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一个人掉入深谷还是两个人了。其实,这也根本不用选,拖累别人下水可不是我所乐见的。虽然,我会悬吊在半空中大部分原因,都是眼前这个奋力想救我的女人所造成。
不过,乖乖赴死可不是我的个性,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旱鸭仔都会给它化身成水中蛟龙,拼命的游过去。
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后,我迅速勘查起四周状况。
最后认定,眼下唯一能利用的东西,就只有山谷下那些枝叶茂盛的高耸树林、悬壁的上升气流、身上坚硬的铅片护具以及腰带的急救包。
把目前的状况与能利用的东西,经过脑海迅速的推算,很快的我便决定好对策。并判断出,其实这种高度只要能好好应对,并不是非死不可,还是有很大的生存机率。
只要掉落位置,放在一棵枝叶凋零差不多的树木,像这种树枝脆硬且微带点韧度。对准掉落可以藉着身上护具的坚硬与防护力,与枝干相撞击增加阻力,再减缓下坠速度。
况且这里属于了无人迹的山区,像那种凋零的树木底下,所堆积的枯叶也一定有相当的厚度,再加上长年潮湿腐化枝叶的松软土壤,两者加起来勉强能作为软垫。
但这些减缓方法仍无法完全抵销,近百公斤的下坠力量。要是一切如脑海里演算那般顺利的话,也许只会断上几根骨头。
在脑海所能运用的资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能凭借的就只有本身运气而已。现在只能保佑自己选择的地方没错。
“刘芸妃,放开我的手。”决定好对策以后,我向她喊着。
“不…要。”她回答的相当干脆,不过已经没有什么气了。
“…大小姐,想救我就放开手吧!”我有种想哭的念头。已经没时间向她解释了,眼前土石崩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要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那最后结果一定是一起摔死。
“…”她什么都没说,仍想靠着她那蛮劲把我拉上来。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这个白痴野蛮、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不是也想一起死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只要你放开手就可以解决掉像我这种色狼,为世界除去一个败类了!你看多诱人啊!”哀求不成只好改成怒骂。
她眼中爆出怒气,不过一下子却转变成疑惑,最后再变成坚定,而手从头到尾仍死命的抓着。
耶!看起来好像有点效果了喔。看来再骂难听一点,也许她就会放手了。
“你这个呆女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人老是野蛮不讲道理,又粗暴,又冲动,又又又…哎呀!随便啦…反正你给我放手就对了。”我骂到不知道该骂些什么话。
不过,这次的话她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有缓缓的说道:“我很…讨厌你。但是…我宁愿…摔死,…也不会见死…不救。”
突然之间觉得我好像白痴一样。听到她的这一番话,我真的有种被她那股执着的傻劲给感动的感觉。
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像她这种肯为别人付出自己性命的笨蛋存在,还以为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绝种了。也许是因为那单纯直接的思考方法,才造就现在的她吧。
这一番话,在平常听到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还会觉得对方在说笑。但在像这种危难的时刻听到这句话,真的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也许‘患难见真情,乱世见忠贞’这句话就是如此应景而来的吧。
此时,我真的觉得能交到像她这种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同时,也想到刚刚竟然会有不想理她死活的念头出现,跟她相较我真的感到相当的羞愧。
想到这些我就更不愿意拖累她,既然讲不听只好硬来。
正打算举起右手用力的要将她的手扳开时,她趴倒的位置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百多公斤的重量,正式宣告崩塌。看来争执的时间还是太过久了,如果我一开始就清楚她的为人的话,那么我会选择更干脆的做法。
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的是临死前才知道我认识了一个这么不错的朋友,而悲哀的是这位傻的可爱的朋友却在这一刻越帮越忙…
经过瞬间的判断,用最为客观的想法去看,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的好,看来需要有一个人来做肉垫。这点倒是不用犹豫,我还有一点男性的自觉,像这种倒楣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
我迅速的拉着她着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以确保落下时她是压在我身上,而她双眼紧闭着脸色带着惶恐,看来她真的相当害怕。
但才刚把刘芸妃给她拉近以后,却在她的身后看到一幕令人极为诧异的景象。
一道黑色残影划带出两道深红线条的庞然大物,以极为迅速动作奔下山谷,才那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便冲过正掉落的我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时什么东西,背部就好像撞上什么东西。我那虚弱的体质不承受住,强大的反冲力,登时晕厥过去。
※※※
“…这里是哪里?”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深邃的清澈星夜与明亮清澈的弦月,枝叶稀疏而高耸的树林。倒地的地方,除了有些湿答黏稠之外,还蔓延着一股湿气与淡淡的腐臭味道。
刚清醒的我,有点搞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清楚到底昏迷了多久。没有灯火下,只能用稀薄的月光辨识环境,四周相当的黑暗,但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呜…痛!”为了搞清楚状况,我稍微移动起身体,想抬起头到处查看,但强烈的疼痛立即刺激起我的神经,会痛的地方可以说还好,比较惨的是左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的知觉,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思绪有些混乱的我,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才想不久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刘芸妃还是那道奇怪的黑影。
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就是那道黑影,这种地方竟然有那种莫名奇妙的东西,真的令人感到相当诧异。
“对了!她人呢?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事。”用右手撑起像是快散掉的身子,四处仔细的找,才发现到原来她只掉在我旁边而已。
虽然她同样也昏迷过去趴倒在地上,但她的右手却仍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