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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我对夫妻生活很不满。”
“……”
“你睡你的。我自己弄。”
*
武力不能解决问题,武力值可以。
颜姝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占上风,就算前期占据优势,后续也十分的无力。
她突然领悟到了伍岑为什么嫌她小了。
下午三点。
颜姝给张晓尓汇报战况。
“其实最令我好奇的是家里为什么会有小雨衣?我从来没有买过。”她刚才看了下,藏得很深,都落灰了:“我觉得我绿了。”
张晓尓:“——震惊我妈!”
伍岑和颜姝的情况她是最了解的,禁欲系大佬不碰姝姝,结婚两年姝姝都没买过计生用品。
“是从他兜里摸出来的,还是抽屉里?有几个?你数数。”
颜姝受到了启发。
爬起来,拉开抽屉,数了数:“剩四只。”
张晓尓秒变福尔摩斯:“看看包装盒,一共几只?”
“六只。”
“???不是,你等下。昨晚的,昨晚用了几只。”
“两只。”
“那不正好吗?”
“那不正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
张晓尓沉默了几秒钟:“皇上,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啊。”
“扛得住啊?”
颜姝咬牙:“有点扛不住。”她到现在都还没正常起来行走过。
“你老公呢?”
“伍岑他一早就走了。”
颜姝醒来的时候,看到伍岑满脸懊悔的表情,眼角泛着红。
“他大概是后悔了吧。”
昨晚伍岑把她抱得好紧,恨不得跟她融为一体。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窒息而亡。
颜姝心想,应该是她煽风点火惹了事。伍岑酒醒之后,发现跟她还是负距离,恼了,所以想掐死她。
不过伍岑后来又放过了她,大概是理智告诉他:杀妻犯法。
“姝姝你没事吧?为什么你不仅没有被抛弃的悲伤,反而还有点得意?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颜姝展露一个女王陛下睥睨天下的笑容。
把暗恋了十年的男神给睡了,还有什么比这事儿更快乐吗?
她必须快乐!不能因为伍岑心不甘情不愿就沮丧!
“姝爷流弊!敢问姝爷,您现在起得来吗?需不需要小的给您送饭?”
颜姝哇地一声哭出来:“要要要。”
自欺欺人结束。颜姝开始后怕。
她就像一只待宰羔羊,安安静静缩倦在沙发上。
凌晨的那次,床单就被她弄得没法躺了。
张晓尓送饭过来的时候,颜姝窝在沙发里,表情安详。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仙女跟沙发融为了一体。”张晓尓拎着塑料袋,上上下下打量颜姝一圈:“呀,原来是皇上。您为何瘫着像个废人?”张晓尓最近拍古装剧,说话总是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
颜姝:“都是自做自受。”
张晓尓注意到她身边的药,上面用钢笔字注明了用法用量:“这你老公写的?”
颜姝点头。
想起这事儿,又被气得鼻孔冒烟:“我都这样了,他就这么丢下我不管!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我怎么就没办法不喜欢他呢?”
张晓尓晃了晃手里的药:“不是管了吗?这还写了用法用量呢。伍老师字儿真好看。”
“伍岑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我这点不好。”
“这药你用过了吗?”
“用了。”伍岑走之前帮她用的。
对伍岑,颜姝怨不起来。
中午她打他手机,关机了。
伍岑躲着她。
早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昨晚不可能推行“一不做二不休”的策略。
失策,大大的失策。
自做自受的舒适度,完全比不上伍岑最后的那一次反击。
伍岑没有隐疾,只是不想碰她而已。
张晓尓帮颜姝换了床单,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扶她到床上躺着:“我下午两点有通告,你自己可以吗?”
颜姝全身酸痛,哼哼唧唧:“还是女人靠谱!”
目送张晓尓离开,颜姝给伍岑打电话。
她现在满腔怒火,可他电话仍然关机。
*
伍岑是第二天晚上回来的。
颜姝听见脚步声,坐起来,啪一声摁亮灯。
暖光灯下,伍岑衣着整齐,衬衫扣子系到最后一颗,剪裁合身的西装外套遮住了那副好身材。
那天的伍岑和现在的伍岑,判若两人。
那晚他是疯狂的,几度失控。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又是那个冷感禁欲的矜贵哥哥。
伍岑坐到她旁边:“还疼吗?”他弯腰,想去抱她。
颜姝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别开脸:“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 围观群众:一不做二不休不是这么用的姝姝。
颜姝:我知道,是自作自受。
第23章 喜欢你
颜姝盘腿而坐,用后脑勺对着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男人。
一眼看去; 小小的背影; 像是在面壁,又有点像是在生闷气。
伍岑则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肩颈皮肤; 眸色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刚才走进来的时候,颜姝脑子里就冒出“衣冠禽兽”四个字。
履行夫妻义务之前他更衣沐浴、焚香喝酒就算了!事后还玩儿失踪!
静谧的瞬间,伍岑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庄围的声音也从电话缝隙中钻进颜姝耳里。
“你去拜祭爷爷了?那个; 儿子; 你没事儿吧?”
颜姝听见这话; 精神一震。
伍岑他什么意思?焚香喝酒就算了,还要祭奠列祖列宗?
他是有多对不起祖上?
她就那么不堪吗!
颜姝气得脸颊鼓起; 连白皙的耳根都恼怒地红着。
愤怒过后,她又想到,伍岑好像从没去过爷爷坟前。爷爷的忌日他也从不肯去,总说忙; 家里人都知道这是借口,只是没人愿意戳穿他。
那次打骂罚跪; 给伍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伍岑挂了电话。
在她身后问:“弄伤了。擦药没有?”他今天说话的声线很沉。
颜姝不吭声。
你没有手吗?不会自己检查吗?
伍岑:“晚上想吃什么?”
颜姝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气都气饱了,不吃。
伍岑扯她的马尾:“虾仁粥?”
颜姝咽了咽口水,吃了一天外卖; 满嘴的味精味儿。
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替她回答了。
伍岑:“我去做。”
脚步声远去,颜姝悄悄转身,伸长脖子朝外面望了望。
她只是嘴上骂渣男,实际上她自己才是心虚的那个。毕竟是她撩的火。这么撒泼主要是想恶人先告状,在伍岑训斥她之前,先发制人。
没想到伍岑非但没反驳她,反而有那么点认罪伏法的意思。
颜姝突然发不起大小姐脾气了。
*
颜姝昨天的表情还很安详,今天已经恢复元气。她生气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盛气凌人,十分的嚣张。
伍岑眼里看到的,无非就是个闹脾气使小性子的小姑娘。
所以颜姝的嚣张基本没什么用。
伍岑抱她下楼吃饭,他不允许卧室里有任何食物的味道。
颜姝从来不会和自己的胃置气,挂在他身上,等他抱她下楼,继续用后脑勺对着他。
等伍岑给她挑虾仁儿的时候,就用鼻孔对着他。
颜姝从小就爱吃虾,伍岑是剥虾小能手。
今晚的虾仁很新鲜,剔除了虾线,晶莹剔透。
颜姝小时候不喜欢吃蔬菜,伍岑会把菜切得很碎,完全挑不出来的那种碎。
小姑娘长大后爱美了,反而喜欢吃青菜,但伍岑已经习惯这种切法。
颜姝很怀疑她的三围是伍岑弄成这样的,刚开始发育的时候家里就没少木瓜牛奶,鲫鱼汤等一系列汤。
一开始她以为伍岑喜欢三围傲人的女孩。可是他从来不看她,这个可能性也就被排除掉了。
她怀疑伍岑说挺得大好看,都是为了骗她喝那些难喝的汤。
现在又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喜欢。
颜姝提了下睡裙领口。想到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怀疑是不是睡错了人。
她偷偷一瞥,不经意对上伍岑的目光。
伍岑的目光很静,澄澈淡然,像波澜不惊的大海。
颜姝见过伍岑眼睛里的惊涛骇浪,也见过他眼底的懊悔、隐忍。还有幸在他醉酒后见过难得的柔情。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失控时,眼角猩红令她着迷。
颜姝别开眼,低头喝粥。心脏狂跳。
伍岑继续挑虾仁儿。
颜姝脾气很坏的时候,特别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找茬。也喜欢看他从鸡蛋面里挑葱花、从粥里挑配菜。坏到顶点,就会霸占他的房间,等他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再继续抢占。
这时候伍岑往往会气得把她摁住,裹进棉被里,彻底束缚她的手脚,警告她立刻睡觉。
颜姝也就得逞了。
过了几秒,颜姝再偷瞥。发现伍岑的目光仍在她身上。
她觉得伍岑今天看她的目光怪撩人的。
凭良心讲,她这波一点都不亏。伍岑那方面应该算厉害。虽然没有对比,但硬件和软件都很强。
初战不顺,后面勉强尝到点甜头,颜姝也领略到了那么点奥秘。
颜姝喝粥,伍岑看她喝粥。
见她吃完了,伍岑弯腰,颜姝避开。
现在不是吵架拌嘴辩论的时候。他不告而别消失一整天究竟是去哪个小婊砸跟前忏悔去了暂且不论。等她恢复体力,智商和语言组织能力全部归位后,再逐条算账。
伍岑察觉到她眼睛里的躲闪和抗拒,问:“后悔了?”
“不后悔。还可以再来一次。”
这话是颜姝说得出来的。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都会羞于表达爱意,而她在恋上伍岑的那一天,就睡到他房间去了。
“喜欢就上,不行就下药。”舅舅教的。
第二天她给伍岑下完药,舅舅又补了句:“下药违法。”
但伍岑已经把那杯水喝了。
那一天,颜姝了解到了一个全新的知识点:蓝色小药丸根本就不能使人失去理智,小说里写的吃完就嗝儿屁见谁都想睡全是假的。顶多就是考验人的意志力。
事实证明伍岑自制力强大到令地球人发指。
颜姝吃饱喝足,翻脸不认人,起身就走。
伍岑看她步履飞快,不由地一愣。
颜姝回过头来捕捉到他错愕的表情,小脸满是得意,“哼”的那一声,是她今晚说的第一个字。
太小看她的体力了,这都第三天了好吗?以为她真的走不动路吗?刚才饿了,装一下而已。
伍岑眼底带有笑意,也不知是在嘲笑他自己,还是笑她幼稚。
颜姝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她看不惯他明明曾在她身上失控,却又恢复到清冷绝尘面貌,她会误以为那是个梦。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那是真实的,想得起来就多回味几次。
记忆中伍岑细碎的吻,压抑的呼吸,最后一刻抑制不住的喟叹。
细思极爽。
颜姝上楼回卧室,抱住熊瘫着。
发现熊眼睛上有胶水,她看见疤就想抠,看见溢出来的胶水,就忍不住把它抠掉。
眼珠子掉了。
颜姝:“……”
想爬起来补,可是一吃饱她就好困。那事儿她明明没怎么动,都是伍岑在出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