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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地上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让他一直睡在地板上,似乎也不太雅观。
“喂,这个人现在要怎么办,”于是她没好气地问道,“我可是他暴行的受害者,我也配合着你把他治服了,可总不能就这样子把他放在我的画室里吧?我和墨安待会还要上课呢。”
“没事。”
“怎么没事?他醒了还闹怎么办?况且,你们学院这么大,连个容纳他的医务处都没有吗?”
“不需要,因为他也是你的学生。”
“……?”
过了半晌,童夏君才消化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嗯???”
第十九章 倔强新生
你的学生……
的学生……
学生……
生……
这四个字犹如撞击而发出的大钟声,在童夏君的脑子里不断激荡回响。
这种闹心的感觉,就好像她辛辛苦苦地帮别人埋掉了一颗地雷,结果那人告诉她这颗地雷是拿来炸她的,最后硬塞给她,还让她挖出来自己踩。
简直越想越不可理喻,童夏君忍不住反对道:“扯淡,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童夏君想着理由吐槽道,“这人,哪有学生的样子?这世上哪有一上来就挟持老师作人质的学生?!行,这个先不提,退一万步来讲,假设他真是个学生,以他的年龄怎么着也得有个十七八岁了,你看看墨安再看看他,是能一起塞给我的同龄学生吗?你们学院就这么随便的吗?”
安静地听她吐槽完,白城似是分析完了她话的意思,挑着重点回道:“既然是问题生,那么出现怎样的意外,都是他们性格使然,我们学院招收的学生的标准是看他本身的问题,其他因素都是次要的,包括你所说的年龄,由于问题生分布的年龄段不统一,所以在我们学院,不会以年龄来划分班级范围。”
“……”这话讲得……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童夏君不甘心道:“就、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行,你看他多危险,现在是晕过去了没事,可待会要是醒过来了,直接把我掐死怎么办?我们这妇孺两人能打得过现在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吗?你就不能把他调到别的班级里去?我一个新老师,很难管的。”
话虽这么说,但童夏君也不相信这个渺无人迹的学院里面还有其他老师。
果真这个问题直接被他跳过,白城继续道:“已经分配好的班级不予调换,你说的危险性的确存在,但用适当的教学方法是可以避免的,还望教导学生之前多加斟酌字句。”
“……”
童夏君可算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翻译成人话就是这样:我们学校招收的学生,反正性格上就是有问题的,给你教就给你教了,你讲话小心点是不会死的。
很好,看来这颗地雷今儿个就非得炸在自己头上不可了。
她越想越憋闷,越想越气不过,但总归自己的立场是老师,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地反驳校领导,她只好恨恨地咽下这半口气,剩下的半口让她壮胆瞪了几眼白城,咬着牙吐出俩字:“滚蛋。”
这回的白城十分配合,他顺着她的要求走出了门,接着马上消失在她视野里。
刚赶完白城,童夏君又后悔了,她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倒在画室地上的男生,开始陷入迷茫的沉思。
相比之前,这个男生此时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原先的凶神恶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安详的神情,沉入睡眠状态的脸庞上露出些许未脱的稚气,似乎睡得很深的样子。
他的衣服半干不湿,雨水拍湿的区域一块一块地呈现出来,经过一番打斗纠缠的头发有些凌乱,加上沾上的雨水显得湿漉漉的。
就这么睡在地上……是要感冒的吧。童夏君犹豫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到一股比常人更高的体温,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她从画室角落里搬来几把凳子,每把凳子隔着一些距离放好,拼接出一个适合人躺的长度,接着招呼一旁的墨安:“来,墨安,用你的洪荒之力,我们一起把他搬上去。”
两个人费了半天劲,总算把男生从地上移至到了凳上,童夏君本来还怕他会突然地醒来,但无论他们怎么折腾,他还是沉沉地睡着,连伸手蹬腿的反射性动作都没有一个。
这白城真是奇了。童夏君开始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催眠师,瞪谁谁睡觉的那种。
不过眼下这情况,单单把人从地上搬到凳子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这个画室里也没有可以烘干的吹风机,想要御寒的话,只能往他身上盖点什么了。
于是在这个夏天还未过去的季节,两人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寻着可以取暖的物品。
怎么可能会有呢……童夏君心里默默自嘲着。
“老师,你看这个行不行?”
“嗯?”
童夏君顺着墨安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手里拿了一大块的白布,看着布料她便认了出来,这是拿来盖油画用的遮灰布,只是对于她这种向来完不成作品的人来讲,这种布的存在毫无价值,但现在它意外地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这个可以,”她欣喜道,“拿过来帮他盖上吧。”
墨安挪着白布移至半空,隔空抖去了上头堆积的灰尘,继而将它慢慢地推到男生的身上,以一种轻柔的动作缓缓盖上,白布的长度仿佛是量身设计的,刚好将他从头到脚的覆盖住。
然后便出现了一幕,长长的板凳上长长的人,长长的人身上盖了洁白的布。
“……”怎么感觉……越看越奇怪。
童夏君忍不住问:“墨安……你干啥呢。”
“我看他的头发上都沾了水,我觉得他一定很冷,而且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也挺可怜的,我有点怜悯他,就想帮他……”墨安说着便站在盖着白布的人旁边,皱起眉头作出一副哀痛的表情,整个画面十分契合,就差他吸吸鼻子掉眼泪了。
童夏君抽了抽嘴角:“那……要不要再在旁边摆一圈花啊?”
“可以啊老师,”墨安收起神情,对她的话赞同道,“你这个想法很好,我们这就实践吧。”
“不用了,你回你的戏院去好好学习吧。”
不行,太不吉利了。
童夏君怎么看也不能任凭白布这么盖着,她走过去准备将他头上的布掀掉,哪知刚掀到一半,男生紧闭的双眼就忽的睁开,红色如血的瞳孔直盯盯地对视上她的视线。
她差点把心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诈尸啊!!!!”
躺在凳子上的男生猛地坐起,他一把掀掉身上的白布,对童夏君的尖叫甚是不满,嚷嚷地回道:“靠,说谁诈尸呢?!”
“你……”童夏君颤抖着指着他,缓不过神来。
“我什么我?老子还没死,”男生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看清楚是童夏君之后愣了一愣,“嗯?怎么是你这个弱鸡??刚那个白头发的混蛋呢,快过来,有本事别躲躲闪闪的!出来干架啊!”
嚎完这番豪言壮语后,他又感受到什么不适一般,皱着眉头拍了拍脑门:“嘶,头有点痛……妈的,刚到底发生了啥?我怎么睡着了?”
接着,见男生巡视了会四周,没找着他想找的人便起身想要出门时,童夏君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喊住他:“停!站住!”
“昂?”男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眸子里满是不耐烦,“你有什么屁事吗?”
“我……”童夏君有些胆怯,却还是假装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没事,但你不能出这个门。”
“哈?凭什么?”男生一脸莫名其妙。
“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得待在教室。”
“上课时间关我屁事,老子忙着呢,今儿个不把那个混蛋揍到喊爸爸,我就跟他一个姓!”
童夏君一阵头疼,实在不知道怎么介绍情况,只好直接开口:“你是学生,而我是你的老师,所以我有责任管教你,懂吗?”
“我的老师???”男生的神情顿时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挑着眉上下打量童夏君,“就你??”
“……对,我,怎么了?”
“不行,太弱了,”他嫌弃道,“让他们给我换个更强的过来,这样我打爆他们才更有成就感。”
“……”
要是能换,我特么的现在就一脚把你踹出去。童夏君忍着额角的青筋,压抑下内心愤怒的冲动,耐着最后一丝性子解释道:“是这样的,换一个是不太可能了,不管怎样,我现在名义上是你的老师,请你听话一些配合我的工作好吗?”
“我不。”
“……”
“哟,老师你现在看上去好像很生气啊,”男生突然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来,“怎么,你也想跟我好好打一架?”
童夏君闻言心里一阵害怕,她想起这人挟持自己的所作所为,断定若是真打起来,自己绝对挨不过这男生几下子。
只见男生在她面前慢慢地将手掌收拢,攥成一个并不完整的拳头后,忽然之间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他脸上的坏笑渐渐消失,继而转化为严肃的神情,他看了看自己攥起的那只手,又看了看童夏君。
“?”这短短几秒时间,就让童夏君看不懂他的所作所为了。
男生像是在仔细斟酌什么,然后琢磨到一些东西后,眉头挑了挑,开口道:“行吧,既然是老师,那不给面子可不行,我这会就不乱跑了,回教室吧。”
他的态度突兀地进行了一百八十度转折,这使得童夏君更加无法理解。她心想难道是熊孩子突然开窍,懂得体恤人民教师了??
……算了,管他葫芦里什么药,能听话比什么都强。
男生进画室之后,搬了把凳子找了个位置坐好,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发问道:“上课?”
“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童夏君牢牢盯着他异常安分的行为,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我是你的老师,我姓童。”
“行,童老师。”
“你叫什么?”
“阎承阳。”
“哪几个字?”
“啧,讲出来太麻烦了,我写给你。”他不耐烦地起身走到讲台,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后,边敲打白字边说着,“阎,承,阳,看清楚了吗?”
“哦……哦,知道了。”童夏君连连点头。
男生写完字后将粉笔随意一丢,正准备回座位之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老师,我有件事要说。”
“什么?”
“我想去厕所。”
关于上架感言
不知不觉,第二本书也写到上架的字数了,感谢能从第一章 看到现在的你,也感谢你能花这几分钟的时间阅读这个上架感言。
既然是感言,我就说说关于这个故事的话吧。
这本书的灵感是来源于作者本人的生活,作者的本体是个临近毕业的学生党,在构思这个故事之前刚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实习,因为专业是美术师范,所以实习的内容就是去小学里教小朋友们画画。
经过了一两个月的摧残祖国花朵的实践,当然只是我觉得我在摧残他们(毕竟教的不怎么好),不过学生们还是很热情的,上课的时候都会把画积极地交到我面前让我批改,我想比起在普通的语数英的课堂里,他们美术课的时候应该更能展现出天性。
那时候我就在想了,如果有那么一些学生,他们不必拘束在普通学校的管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