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我要是能弄出龙来,还要你干什么?张崇弛不满地瞥了它一眼说:“那只大地之熊呢?我那位巡大哥可也是地体质的,跟他不是正好?”
圣猞猁好笑地说:“说出来吓你一跳,那只大地之熊是有主之物!”
呵!在这里还有人族?不!不!从来没听说人族拥有金兽上级的宠兽,莫非是圣族?张崇弛左看右看,低声说:“这里还有别人?”
圣猞猁说:“它早说了,他的主人住在离这里十里地的西北处,它抢这枝青桑枝也是为了给主人合药用,并非只顾着自己!”
张崇弛见大地之熊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跟前,目中露出乞求的眼色,笑着将青桑枝递给大地之熊,转脸对圣猞猁说:“你告诉风隼!青桑枝虽好,但只对水、土两系的灵兽有用,对它风系可没什么用处,不如让出来吧!”
圣猞猁苦笑说:“风隼冒险抢青桑枝其实也为了讨好千里开外的一条龙,希望获得神龙的指定,拥有自己的固定猎食区!”
靠!这神龙也真拽,据说,方圆万里的天神山脉中只有三五条龙,想不到一只金兽想获得固定猎食区还得它指定。还接受进贡和贿赂,牛,真是牛坏了!
大地之熊听到这里,突然低吼了两声,圣猞猁一翻译过来,张崇弛才发现还有更牛的呢:“大地之熊说,能不能跟风隼打个商量,将青桑枝让给它主人。它可以请它主人出面,向神龙要一块地方给风隼当固定猎食区!”
这大地之熊的主人到底是什么牛人啊!就算是圣帝,恐怕也不敢夸口向神龙要地方!张崇弛只觉得两眼冒星星,对大地之熊说:“你的主人是什么人?”
大地之熊指指张崇弛左胸的银针医师标志,低咆了两声。圣猞猁说:“那大家伙的意思是,他的主人是个人族,反正它要带风隼去见主人的。既然你也有那标志,不妨也一起跟着去,到时候自然会明白。要让它解释,它也解释不清楚。”
看来大地之熊的智力虽低,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张崇弛扭头将他得到的讯息向霍去病他们讲解了一遍。这下大家的兴趣全上来了,至于能否让它们认主,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知道真相后,也就释然了!倒是哪个人族有如此强大的威风,大家觉得不可不见识一下。甚至霍去病还在暗猜,离此西北十多里,那不是离轩辕宫殿很近了,莫非它的主人是一位获得了神之传承的神骑士!一定是如此,否则谁能拥于金级宠兽,还敢对神龙叫板,去看看吧!即使自己没获得神之传承,能得到神骑士指点也是好的!
看来张巡和王寿汉也是这么想的,全都点头同意,这样一来,杨玉环自然也没意见。张崇弛有了圣猞猁这个同声传译专家,照着大地之熊的指点,一路向西北而去。
过溪、过桥、过林,有大地之熊和风隼开路,加上骑士和魔法师的合作,十几里地转眼而过,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小山谷。谷中平整一片,桃红柳绿,小溪潺潺,宛如江南四月天。过了小溪小桥,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谷中深处,远远地可以看到三间小茅店。
在路的两边,是苗圃,里面种着各式各样古怪的东西。有能喷火烧死空中的小鸟和昆虫当养料的火焰花、有不断地发出迷人声音的紧那罗藤,还有…还有…张崇弛口水直淌:“好药!好药!居然是芝人芝马,天哪,还有龙血果,那……那不是白玉翡翠花吗?那只跳来跳去的小狗莫不就是万年成形枸杞根?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尽是传说中的好药!”
“也不见得吧,那不是狗尾巴花吗?”谷中景色虽好,但还不至于让“无知”的骑士和魔法师们惊讶到张崇弛那种程度,张巡忍不住指着不远处在风中摇曳的黄色毛毛状花说。
“狗……狗尾巴花?”张崇弛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你可知道五百年前,西戎七国中的犬戎和智宁两国就是为了这么一棵狗尾巴花而战乱十年,死伤无数,才不得不达成协议,平分了它!”
这下该张巡傻眼了:“你……你的意思是那居然是传说中的风翼凌虚草?”
张崇弛呻吟一声:“我宁愿它不是!看着这么些好东西,一想到它们全是有主之物,只能看,不能动手和炼丹,我手痒,我心痛啊!”
两人的对话随风飘送,尽数传到茅屋前一处宛如游龙升天般的松树之下。树荫里,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头,一个头戴九梁十八柱一百七十二颗珍珠的玉冠,身着山崖海水锦云袍,并缀满了星星般发亮的宝石,连手指上也戴了七个颗颗镶有极品晶石或灵兽晶核的戒指,奇怪的是,如此恶俗的打扮,并没有使他看起来像个没文化的暴发户,反而更显得他雍然华贵,岳峙渊停,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装扮,也只有如此,才能衬托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正笑着向对面的老人说:“想不到这百春谷今天居然有客人到了!好有趣的小伙子!”
坐他对面的老人完全相反,满头白发只是用一条紫色的飘带扎起,身着一袭青袍,干净整洁,已洗得隐隐发白,脚下是一双半旧的草鞋,坐在那里,好像已与周围的自然和环境融为一体,对着锦袍老人,没有丝毫的寒碜。他拈起一颗白棋,啪地一声打在松木枰上说:“别转移话题,这局棋你输了的话,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锦袍老人苦笑着说:“你这个吸血鬼!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非要赌彩头,明明一局棋可以下得很高兴,你这一赌彩头,害我心绪不宁,好几招手筋都没注意,这局不算行不行?”
“你说呢?”青衣老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锦袍老人自言自语地说:“好像不行!你这个小气鬼从来是不吃亏的,耗了两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将这局棋带入必杀之局,怎么会轻易罢手?不过,你真的不看看你的那只大地之熊,从它的吼声中可以听出,好象受伤了!”
“不是好像!是肯定!”青衣老人淡然说:“而且伤在胸口,深可及骨,长约一尺有余。如果是在它跟蜥龙争斗至精疲力尽时所伤,凭它自己的能力,起码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现在已经没事了的话,肯定是受到良好的救治。刚才那个小伙子对这些奇药如数家珍,定然也是医学世家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他救的!”
锦袍老人失笑说:“我倒忘了,这可是你的本行!”
青衣老人说:“少废话,你的下一步棋还下不下了?该不会又是借口长考,考得踪影全无,又在三更半夜叫什么怪物来扰乱棋局,然后提议和棋吧!”
锦袍老人一阵脸红,强撑着面子说:“那次是真的有事!那时你不是刚来百春谷定居吗?那些天神山脉中的怪物也不知情,事后我不是警告过它们了,这几十年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到你百春谷放肆?”
青衣老人哼声说:“的确,除了你这个不长眼的,还真没有别人了!”
两人正斗嘴斗得热闹,大地之熊已领着张崇弛一伙人到了松荫之下,恭敬地向青衣老人跪倒后,双爪托着青桑木送到他面前。青衣老人看都不看接过青桑枝,对大地之熊说:“请客人们先到屋里看茶,等我下完这局棋就回去!”
卷四 古越惊变 14 药联妙对
锦袍老人赔笑说:“你看,客人们也进屋了,你还不理不睬,是不是不大礼貌?要不,咱这局棋算和吧!下次,下次我再来跟你赌!”
青衣老人将一枚银针和一只玉瓶推到他面前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文明礼貌啦?这局算和棋也行,将你的赌注留下!”
锦袍老人勃然说:“你什么意思?既然明明是和棋,你凭什么让我交赌注?”
青衣老人拈起一子棋说:“那就继续下吧!”
“下就下,怕你不成?”锦袍老人据案前倾,一股横扫天下的威势排空而出,压得在一边等着的大地之熊和风隼全都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已进入茅屋的霍去病等人也一阵心悸,收足凝神,各自戒备。圣猞猁更是身子微弓,白毛之间光华隐隐,几欲变身冲出茅屋。
只有青衣老人神色不动,全身上下连一个毛孔收缩一下都欠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锦袍老人突然气势一泻,恨恨地拿起银针往手上一扎,一滴乳白色的血从指里渗出,滴入玉瓶之中,推到青衣老人面前说:“够了吧!”
青衣老人悠然说:“我记得我们赌的可是你的眉心血、指尖血和肚脐血三样!”
“算你狠!”锦袍老人须发飞扬,又一阵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既然是和局,我给你这三样血,可是你的升龙丹我要四颗!”
“两颗!”青衣老人说:“一炉升龙丹共计一百零八种药,七十二道工序,光准备就用了我四十年的光阴,你凭这三滴血要走其中一半,恐怕不太合适吧!”
锦袍老人说:“别忘了这百春谷中的灵药我可是出过不少力的。你盖茅房用的龙须草,这遮阴的虬龙松,还有那一线龙脉灵泉,换做别人,就算是赔上性命也难收拾吧!还有你收集的龙血芝、天涯劲风草,六类金兽上级魔核等等,可都是我出的!”
“两颗,不想要就拉到!”青衣老人说:“我不信天神山脉中除了你这个老无赖外就没人帮我!”
“说我无赖!可我每次都没赖着,还让你敲了一顿又一顿,你这只老狐狸!”锦袍老人见他答应,咕哝了几句后,也便乖乖地刺出一滴眉心血和一滴肚脐血,然后神色一颓说:“老狐狸,费我百年修炼,你该满意了吧!”
“扯!”青衣老人丢过一颗乳白色的丹药说:“这点东西对你来说,不用十年就可以修回来,别忘了当年你可是吃灵药吃多了才会得滞胀之症。有那些灵药的底子,让你泻泻火,其实是帮你!”
“反正每次都说不过你,我先走吧!等开炉炼丹那天通知一声,我好赶来给你护法。”锦袍老人一振袖子转向大地之熊说:“你说风隼想要一块自由猎食的固定区域,是吗?”
大地之熊连连磕头,表示正是如此。锦袍老人看着风隼说:“你真的是要一块固定猎食区域,而不去跟刚才那几个人订立血契?”
风隼奇怪地叫了两声,锦袍老人笑着说:“鼠目寸光!好了!今后天神山脉东面的双剪峰及其周围方圆一里之内,就是你的固定猎食区域,任何等级在你之上的灵兽不会再去那里对你进行攻击或抢夺资源。但是,你要记住,出了那个区域,任何保证都是无效的!”
风隼跳在地上,将头伏到地,又仰起头,再伏下,如此三次后,高高兴兴地一个盘旋,向东边飞去。锦袍老人哈哈一笑:“金兽中级毕竟只是金兽中级,智慧有限!智慧有限!”话音未落,身影已渺。
他该不会是在半路就解决了风隼,让它根本到了不那什么双剪峰吧!一想到这里,一颗大大的汗珠挂在了大地之熊的脑袋上。它的念头是天保佑这老头千万别玩花招,当年它就是受害者,结果被他活活地抓住,抽取一部分熊胆配药后,又将一个“地神之祝福”烙在身上,还被逼跟青衣老人签了血契,那段血泪史要是说出来,足以让人感动的泪水涔涔!
不提大地之熊在边上胡思乱想,在茅屋里紧张了半天的几个人见没什么事发生,都抹了一把汗,开始打量起房中布置来了。他们现在站在三间茅屋的中央一间,却也是最小的一间,除了一张书桌,一架图书、两张椅子外,就是墙上的几副字画,让这么多人连坐都不全。
在书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