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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中的暗黑能量太过强大,压制了其他元素,根本无法汇聚水元素能量。
“可以再进来两个!”雪女的声音响起时,无底深井中“轰”然一声巨鸣,无数狂暴的暗黑能量和魔气上下翻滚,将暗黑王洞口布下的十几道魔法屏障给冲得四分五裂,大有直冲入内的趋势。这其中,还夹杂着路西发的狂笑:“不错,设计得很巧妙,可是要想弄死我路西发,还差得远!”
“你们走!”张崇弛一推夜无月和圣猞猁,回手看也不看,三昧真火和一线圣光幻化成一张光焰交织的盾牌挡在了洞口。
夜无月一个踉跄冲入白雾之中,圣猞猁刚想反抗,一触及张崇弛有点发红的目光,心底一惊,也被推入白雾之中。这时,门口轰然巨响,路西发一马当先,左手在下,右手在上,五指相屈,在胸前牢牢的扣中一起。在他的顶门之上,是一只暗银色大手,屈五指成拳,先是向后轰出一拳,将身后追击的暗黑能量和魔气轰个干净,又是向前轰出一拳,将张崇弛的光火盾牌给破开。
冰雪封印终于坚持不住了,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白光一闪,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暗黑王洞中只剩下梦魇魔兔和双手空空的张崇弛,也不能说是双手空空,他身上起码还有一整套医神金针在。至于其他的东西,也不知是后来事情变化得太快,他忘了呢,还是有意,统统都放在乾坤袋里被夷光带走了。就连不能放进乾坤袋的医神蛇杖也被他有意无意地插在夜无月的身上给送了出去。
他回转身来,十三枚医神金针出现在他的手中,上下游动自如,脸上挂起一缕微笑:“天魔路西发陛下,你终于赶到了!”
六大鬼王个个头顶冒烟,浑身颤抖,勉强支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随时都可能伤重躺下。只有路西发,仍是一袭青衣,片尘不染,脸色平静,只有在他银色的眸子中,才看得出那一丝狠毒。他惊讶的看着消失的冰雪封印,感受到空气中水元素的波动,恨恨地说:“那女娃子居然是水神传承之人,本座真是看走了眼!不过,你也不必得意,就算她回到深蓝宝石大陆又怎么样?如果其他的神魔回归,发现这么个障碍后,照样会把她打入轮回!”
“这个好象不劳尊驾担心!”张崇弛送走了夷光几人后,心情一阵放松,全然没把那七对恶狠狠的目光放在眼里:“暗黑之印是一去不复返了,不知天魔陛下还有什么指教!”
路西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杀意,冷然说:“如果你能效忠于我!区区一个暗黑之印又何足道哉!”
张崇弛惊讶地说:“不会吧!什么时候傲慢天魔这么看得起我了?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大量繁衍鬼族,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用灵魂的怨恨来完成你的回归之路吧!”
路西发仰天长笑一声,如狼似豺,然后狠狠地说:“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至少也该懂得审时度势,随波逐流,没想到你还真是不懂拐弯,也罢,让你的灵魂成为我回归的第一个台阶吧!”
“恐怕不能让你如愿!”张崇弛有苦自知,体内的天一水华已净,三昧真火也耗用得七七八八,剩下的趴在心脏部位,找也找不到了。一线圣光也消耗过度,同样藏在眉心,拉不出来。现在的他不过是个空壳子,若不是有斗气支撑,早趴下来。
他不得不拉着路西发说话,来争取喘息的时间。但听路西发说出这种狠话来,他也只好拼了,双目微闭,看都不看路西发一眼,管他什么斗气、魔法力,反正能动用的力量统统疯狂运转。
路西发的脸上现出一丝狰狞:“有三死重生的灵犀丹就了不起吗?三死重生,那也得肉体框架才行,如果连肉体都成了灰,我看你拿什么三死重生!”
卷十 天魔出世 20 碎身成风
张崇弛暗暗好笑,灵犀丹吗?早就让夷光带回去了!不过,他也没傻到向路西发介绍这一点,只是矜持地一笑,让路西发更觉得他有持无恐,可恶至极。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现在不出手呢?罗罗嗦嗦一大长篇,这不像是傲慢天魔路西发的作风啊!”张崇弛似笑非笑地看着路西发。
路西发暗地里脸一红,刚才经过那几道陷阱魔法时,也费了他不少的劲,嘴上说得轻松,可到现在才缓过劲来。既然已缓过劲来了,何况再听眼前这小子胡言乱语,万一说出个不好听的来,丢天魔面子啊!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借题发挥,路西发左手虚开,顶门的那只暗银色大手直朝张崇弛当头拍落。
张崇弛一个翻手,现在体内魔法力一丝全无,可皇骑士的白银斗气还在,加上医神金针天生的破魔功能,在空中一转,绽放出一朵金色的花,冉冉而升,就在暗银大手抓落时,将其中指和食指顶了顶,又射出一溜金光直冲掌心,逼得暗银大手一滞,让张崇弛一式“细腰巧翻云”稳稳地落到了其威势笼罩的范围之内。
“不错,年纪轻轻能有这身手!”路西发老气横秋的哼了一句,暗银大手屈食指,扣拇指,一弹之下,一串鸡蛋大小的魔气弹飞扑而下。
身法再好,在暗黑王洞中也逃不开这蜂拥而至的魔气弹,张崇弛略一定身,低头一口血雾喷在了医神金针之上,金针顿时暴涨至一两米长,迎风一抖,幻出千万点金星,一点金星迎着一颗魔气弹,也不去戳破,而是斜斜一带,将魔气弹引至洞厅顶端,霹雳叭啦,炸得不亦乐乎。
“顶住!”看着洞厅顶端不断地往下坠石,大有往下蹋陷的趋势,路西发不乐意了!张崇弛明摆着是想拿自己和六大鬼王给他陪葬,这如意算盘要是成了,也许他还能占着灵犀丹,死而重生,可自己的回归之路就遥遥无期了。万一,在轮回转世时,像以前一样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还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归魔界呢!
在他一声令下,六大鬼王齐齐出手,一团暗黑能量网升起,顶住洞厅顶上的簌簌落石。路西发更是脸色狰狞地笑着说:“小子,别在本天魔面前打什么鬼主意,今天不将你挫骨扬灰,永失复生机会,我就不叫路西发!”
“你叫什么关我屁事!”以血激发医神金针,已是张崇弛的最后手段,他手中勉强抓着那些不断跳动,像是要破空而出的金针,长吸一口气,说:“试试我的手段吧!”话音未落,手中金光乍放,照得整个暗黑王洞中一片光明!
“该死!是破魔金光!”路西发连退七步,双手在身前连挥,布下一片淡灰色防罩,将他自己和六大鬼王给罩在里面:“有这魔冥结界在,起码能在破魔金光下坚持一刻钟。问题是你还能支持一刻钟吗?破魔金光耗用的可是生命本源力量,我看你有多少生命本源力量可以坚持!”
可惜,路西发错了两点,第一,张崇弛手中的是医神金针,而不是破魔金针,虽然两者放出破魔金光,都要消耗使用着的生命本源力量,但医神金针可是高效低能耗的高级产品,跟破魔金针不可同日而言,第二点,也是致命的一点,张崇弛别的能力现在没法动用,可拼起生命力来,有元素轮回支持,可比谁都强。
一个人要是错了一点,还有挽回的希望,错了两点就要吃点亏,可若是错三点呢?三五分种后,路西发吃力地觉得有点不对劲时,张崇弛手中的医神金针再变,无数金色丝线从针尖生出,缠绕在魔冥结界之上,又在丝线里生出无数吸盘,牢牢地吸住魔冥结界,将构成魔冥结界的暗黑能量和魔气不断地吸取,散放在空中。
整个魔冥结界就像是被针尖给扎了一下的篮球,再加上金色丝线一挤压,渐渐地向内萎缩下去。一刻钟看样子是撑不住了,十分钟能不能撑得住也是个问题,而整个暗黑王洞中的破魔金光是越来越盛,这下子,犯难的倒是实力占了绝对优势的路西发这一方。
时间一秒一秒地推移,路西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魔冥结界的颜色越来越淡,他的脸色却越来越沉,最后变成铁青之色,伸手在他右边最近的鬼王宏原兵背上拍了一掌。
宏原兵原本就在魔冥结界中不断地散发出暗黑能量和他苦修的天魔利卫旦嫉妒魔力,支撑着不断消耗的魔冥结界,冷不防路西发一掌拍在他的背上,浑身气血逆行,直聚心口。心头一痛一闷,“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漆黑的心血便萎顿在地。
受这口心血一喷,本来已气息奄奄的魔冥结界一挺,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和颜色,更有甚者,魔冥结界的表面更是生出无数黑色针刺,将金色丝线逼退尺许地。
双方正僵持不下,路西发也在考虑是不是再来上一个鬼王的心血时,张崇弛这边出问题了,当他的生命本本源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医神金针,转化为破魔金光时,体内转得正欢的元素轮回每转到暗黑区块时总是一颤。起先这一颤很细微,但每转一次,颤抖的幅度就大一点,几圈,几十圈下来,整个元素之轮都在不断地颤抖,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
张崇弛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无非是自己修为太低,强行越级驭使医神金针,有点不良反应也是应该的,可渐渐的,他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暗黑区块越来越不安份,像是随是要从元素轮回中脱离出来,又像是在偷偷地吞噬其他区块。
路西发也同样发现了张崇弛的异状,冷笑一声,口中大喊:“破!”魔冥结界随声化为一团浓烟,四散开来,将破魔金针遮得严严实实。十秒钟,够让我完成这个计划。路西发心头电闪,右手呈爪状前伸,五指呈半轮状,从左到右一转。
“命运轮回,魔渡众生,地老天荒,月落星沉,去!”一只暗银大手突兀地出现在张崇弛面前,一拳轰在他的胸口,将他击飞出去,贴在洞壁之上,几声轻脆的骨折声后,身子扁了一半,七窍喷血。失去了张崇弛生命本源力量的支持,医神金针所幻生的金丝、金光一收,自动恢复到原来细能的针状,飞回到张崇弛手中。身受重创,元素轮回的六大区块暂时平静下来,只是飞速转动,光暗能量和四系元素依次生出,流过全身经脉,将碎裂的骨头重新拼接起来,又将破碎的内脏和筋肉推回至原位,不断重生复元。
路西发看着他逐渐隆起的身子,冷笑一声:“医神至宝,药名灵犀,凝神聚魄,三死重生。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几次。”
还没等张崇弛完全恢复,那只暗银大手又出现在他的头顶,像拍苍蝇一样,一掌直拍下来。“姆姆咕咕,阿戴阿得,罗罗扎扎唧唧……”一连串古怪的声音在空中翻滚而过,在暗银大手和张崇弛之间,结成一件古怪的兵器。
上端是尖刺,上端是盾。尖刺闪过一抹幽光,正顶在暗银大手之上,将暗银大手生生破了开来,四散的魔气向下泻出时,又被盾牌挡在其外,没有对张崇弛形成任何威胁!
冷笑的路西发笑声一断,横目扫去,就看到梦魇魔兔藏在张崇弛的背后,三瓣嘴唇翕张,正吃力地念动着难以听懂的咒语,给张崇弛四周结下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结界。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小小魔兽,去死吧!”说是这么说,毕竟是一只金级上阶魔兽,夜长梦多可不行!路西发顶生黑烟,一手抓过身后的伟田真夫,一拍其后心,一口漆黑的鬼王心血喷出。还未等鬼王心血落地,他手指一弹一划,将之划成一个古怪的神文字:“魔神咒杀术!杀!”
梦魇魔兔的声音嘎然而止,像是有谁一把掐住了它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