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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魔兔一蹦一跳地爬到了暗黑天雕头部,动作笨拙可爱,但见过刚才它动手的几个家伙,谁都知道那是个危险的东西,便没有什么“可爱”之类的评价了。对着暗黑天雕的头部看了一会儿,梦魇魔兔头一低,额头黑色的歧角一插,将暗夜天雕额头的黑色晶角给挖了出来,吞入口中,闭目半晌,才心满意足地蹦蹦跳跳而去。
保护张崇弛的一干鬼族这才松了一口气,伟田真夫更是直接地他说:“先生,我们还要上去吗?若是只有这么一只魔兽,我们倒可以确保您的安全,若是……”若是再来一只,不要说是梦魇魔兔,就是其他的金阶下级魔兽,他们可不敢保证张崇弛这个医生的安全!
哪知张崇弛理都不理他,带着云儿、月儿欢呼一声,向暗夜天雕留下的巨大尸体跑去,边跑还边嚷嚷:“发财了!发财了!金兽下阶的暗夜天雕可全身是宝啊!雕眼如电,专治夜盲症、白内障、青光眼等病,雕血可以杀三虫、去死肌,已脓疮,雕毛可用做防暗盔甲……”
见他们这副模样,伟田真夫暗叹一声,摇摇头,留下四名鬼候充当警卫,其余人等只好暂时给张崇弛打下手,收拾起暗夜天雕的尸体了。
张崇弛当然也不客气,最脏最累的活飞快地分派到几名鬼伯身上,自己提把小银刀东割割,西挖挖,大约找了一刻钟,才欢呼一声,手中举着一颗鸽蛋大小黑色半透明的珠子,扬声说:“我就知道那梦魇魔兔不识货,它吞噬了暗夜天雕的晶角,却忘了同样珍贵的魔核。多纯净的暗黑魔核啊,有了它,我甚至可以不用阎摩草和暗月花就能炼制出供鬼公使用的暗黑衍宗丸!”
伟田真夫双眼一亮,张崇弛的暗黑衍宗丸效用在仁族内部早就传得神乎其神,就凭那半份的量,都能让春泉一郎修成正果,可见其神奇。只是,仁族派到中心魔殿边上采集阎摩草的家伙临时出了状况,才不得不暂停炼制,等待天皇和其他家族的谈判结果。如今,听张崇弛说凭天雕魔核就能炼制暗黑衍宗丸,惊喜之余,双膝跪地说:“先生慈悲!”
张崇弛笑了笑,收起暗夜天雕魔核说:“看在你护卫我们游玩的份上,我回去后马上炼制一份暗黑衍宗丸,专供你用就是了!”
得一进三在边上恭喜说:“恭喜伟田大人!伟田大人这随侍的美差可是我得一在天皇陛下面前求来的!”
“多谢得一总管!”伟田真夫向张崇弛行了一礼,又对得一进三表示感谢,这才回转身来,吆喝着大家收拾好天雕尸体上的有用物品,驱车向富尸山顶方向而去,那一举一动,对张崇弛已由生硬的敬畏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尊崇。
卷十 天魔出世 02 火中莲华
也许是因为梦魇魔兔在前面清道,一路上去,虽听到漫山遍野的魔兽吼声、啸声、鸣声、唳声、呜咽声,但却没有几只魔兽出来拦路,偶尔有一二只不上台面的铜兽,也很快成了鬼族侍卫们的刀下之鬼!大约行进了二十余里,张崇弛开始感觉到空中弥散着淡淡的香甜,很弱,但风吹不绝,在淡雅中带着让人感觉温暖和宁和。
伟田真夫抽动两下鼻子,惊奇地说:“真的是火中莲花香?怪啊,火中莲不是六月抽芽、十一月出苞、一月开花,花开香生,引得众兽争夺的吗?现在不过十月,怎么就开花了呢?”
云儿说:“不是说火中莲一开六十年吗,也许是去年留下来的!”
伟田真夫摇头说:“绝对不可能!你看看那漫山遍野的魔兽就可以知道,虽然火中莲三五年能开出一朵,但每一朵都在花开的瞬间被魔兽吞食。鬼族中的那三朵,每一朵废了几百条鬼族性命,在出苞之时,便守护在侧,废尽无数人力物力才从魔兽口中抢下来的!”
张崇弛笑着说:“我看我们是还赶快两步吧,否则,就看不到那火中莲了!”
伟田真夫一点儿也不敢放松,既然张崇弛执意要去看那火中莲,他这个侍卫首领自然要做出安排。自己为主导,飞在魔风辇之前,四名鬼候分布两侧,进得一进三居后,十名鬼伯呈圆形散开,隐隐以魔风辇为中心,随着周围地形变化而滚动前行,速度比刚才的行行停停快了三倍。
空气中的花香越来越浓郁,但绝没有那种过分浓香,以致于反感的味道,反而始终弥漫着清新和淡雅的感觉,月儿不禁赞叹说:“除了乾闼婆族的‘翼’和‘红’,我还真没闻过比这更美妙的香味了!”
张崇弛目中一凌,伸手在月儿头上敲了一记,将所有的神识放出,观察起随侍的几个鬼族来。月儿一惊,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不好意思!须知那“翼”和“红”两种香水可是乾闼婆族上任族长和本任族长的得意之种,每样香水都用了六百多样香料精心调制而成,珍贵异常,除了智宁国皇帝和八族首领、中原国皇帝外,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拥有。就凭一个专治不孕不育的江湖郎中的医童,一开口就提到这两种东西,不引人怀疑才怪!
幸好,伟田真夫等人都全神贯注地观察地形和魔兽行踪,没有人注意到魔风辇内几个人的闲聊。张崇弛自从经历了那次不完全的天人合一体会之后,他的神识已能将百米之内的所有细微变化了然于心,但行为细观察之下,没有发现哪一个鬼族的神情和肌肉出现异常变化,知道人家没有听到这句话,才松了口气。
正庆幸时,魔风辇一停,伟田真夫回身对张崇弛恭敬地说:“根据花香变化来看,火中莲就在一里之内,如果再接近,可能会引起魔兽攻击,还请先生当心!”
张崇弛说:“小心为上,能进则进,不能进就回头!”
“在下明白!”伟田真夫打起十二分精神,背后十翼一展,悬浮在魔风辇之上,其余侍卫也退回到魔风辇边,蝙蝠翼舞动不休,生出一个又一个漆黑的暗黑能量圈上浮至伟田真夫的身周。伟天真夫十翼组成一个魔法阵的样子,一手前伸,五指张开,一手下指魔风辇,从口中吐出一颗漆黑的八棱珠。
“伟大的暗黑之神,以你子孙的名义,借助你的威严,调动远古以来天魔的无限力量,赐予下界以无尽的守护,暗黑守护之吞噬藤蔓!”
话音刚落,围绕在他身周的暗黑能量被八棱珠一吸而空,又以十倍的强劲从八棱珠中喷出,组成一个个怪异的图形落在魔风辇上。当一根根黑色的的藤蔓排满了魔风辇时,伟田真夫脸色一白,从空中掉在了魔风辇前。
“得一进三,伟田怎么啦?”张崇弛出于人情,也伸头问了一句。
得一进三点头哈腰说:“为了维护先生的安全,伟田大人用了暗黑守护魔法吞噬藤蔓,这可是鬼王级别的魔法,伟田大人虽然借助高级暗黑精灵器暗黑八棱珠成功地施展出来,但仍耗尽魔力,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恢复。”
张崇弛恩了一声,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暗夜天雕的脑浆,丢了几样从仁族手中刮过来的暗黑药物进去,只见瓶中咕噜咕噜地冒出几个气泡,乳白色的脑浆顿时变成了漆黑一团,散发出阵阵异香,才满意地丢给伟田真夫说:“那就补一补吧,别耽误时间。”
伟田真夫一拿过天雕脑浆,就感觉到了其中纯净的暗黑能量,知道是好东西,二话不说,一仰天喝了个干净。药入一肚,只觉得丹田处一阵翻滚,一线暗黑能量起自脚底,直上脑中识海,然后迅速扩散到全身,整个人精神一振,不仅方才消耗一空的魔力完全恢复,甚至还感觉到自己已然停滞近五十年的修为有点蠢蠢欲动,向鬼王境界突破的迹象。虽然这只是一个可能,但若是把握得好,多加修炼或者再喝上几回这种药物,说不定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进化为鬼王!
他二话不说,朝着张崇弛单膝跪下,拨出随身所带的佩刀,双手高举过顶,呈到张崇弛面前:“我,伟田真夫,在此向暗黑之神,虚空诸魔起誓,奉黄五子医师为主!”
至于这样吗?没想到鬼族对力量的追求达到这种极致,可是本医不稀罕!张崇弛并没有接过佩刀,淡然说:“伟田也不必太激动,这并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而是你本身的体质与暗夜天雕极为契合,才有这样的效果,获成别人,至多恢复一点魔力而已!”言下暗指你这家伙的血脉中可能有几份暗夜天雕的传承,才会吸收得如此彻底,甚至于激化体内能量,向更高境界进军。
这份淡然越发衬托出他高深莫测的气势,也告诉所有在场的鬼族,只要他高兴,随便从手底漏一点东西出来,都对他们有大大的好处。伟田真夫的遭遇让随侍一旁的鬼族坚定了跟随张崇弛的信心,甚至于在他假扮黄五子的这段时间里,这只卫队始终对他敬畏忠诚,成了他的一大臂助!
见张崇弛执意不接受他的佩刀,伟田真夫只好讪讪地站了起来,脸色一片暗红,显然不大高兴,但张崇弛的下一个动作让他喜出望外,又一瓶暗夜天雕的脑浆递了过来:“我一共收了三瓶,剩下的一瓶可是自己留着,这一瓶就送给你吧!我在里面加了更重的药料,不宜现在服用,回去后,静修三日,再服下此药,也许能让你的翅膀再多两只出来!”
伟田真夫在众鬼族艳慕的眼光中,收起暗夜天雕脑浆,手中佩刀一挥,对众鬼族下令说:“前进!今天要不惜一切代价,为先生取得火中莲!”
有这个觉悟就好!张崇弛往魔风辇上一靠说:“有心就好,还要顾及自身安全!”
“是!”伟田真夫亲自拉动着魔风辇向火山口而去,熔岩地火已近在咫尺,但每当那股薰人的热浪逼近魔风辇时,绕在外壁的吞噬藤蔓就自动形成一层透明的壁障,将其吸收掉。
走了不到两百米,就听前面一阵兽吼,无数的暗黑能量四溢,大地隐隐震动,空中浓云翻滚,还没等大家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叭嗒”一声,一只白色的兔子摔到了魔风辇的跟前。仔细一看,这不是原本一路耀武扬威的梦魇魔兔吗?
现在的梦魇魔兔可没有一点金兽中阶的气度,头顶的黑色歧角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压进了额头半截,身上的兔皮七零八落,嘴角不停地吐出一串串血沫,一对红眼黯淡无光,似开似闭,出气多,进气少,一副说死就死的模样。
伟田真夫大惊,能将梦魇魔兔弄成这副模样的只有可能金兽上阶甚至于王兽的魔兽才行。火中莲对这两阶的魔兽来说,一般只能促进成熟,作用不大,所以很少来抢,本来以为最厉害的就是梦魇魔兔了,他才敢夸口为张崇弛取火中莲,但看这情况,今天能看上一眼就不错了。
张崇弛走到梦魇魔兔面前,伸手摸了摸梦魇魔兔的脑袋。梦魇魔兔抬眼看了他一眼,想挣扎又全然无力,张崇弛笑着说:“小家伙,我是帮你的!”
说着,一把扯住梦魇魔兔的角用力往外一拉,将压进半截的黑色歧角给拉了出来,梦魇魔兔一痛之下,很干脆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张崇弛从乾坤袋里掏出几颗丹药,往它的口中一塞,又将一些或黑或无色的油抹到双手上,然后在梦魇魔兔的身上游走拍打了一阵,最后双手一拢,在梦魇魔兔的脑袋上一拍:“天亮了!起床了!”
梦魇魔兔一骨碌爬了起来,双眼惊疑地看着张崇弛。张崇弛笑着说:“行了!小命捡回来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梦魇魔兔身形一虚,下一步就出现在云儿的裙边,叼着她裙子的一角,一双前抓不断地在作揖,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