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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阳,你可是在说不愿意见到本王?”
“如果王爷不想听真话,那便是想见。”
隐忍的怒火,仿佛在瞬间要爆发一般,殇聿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如此不给她面子,但想想这也就是蝶舞阳,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平息下来。这些日子她在王府,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本王饿了,快些去端早膳过来。”虽然在重伤之中,他还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取了她的性命。
难得他没有发怒,蝶舞阳耸了耸肩,便出门了。
虽然只呆了一天,她便感觉虽然在殇聿身边不自由,但能离开王府后院的姹紫嫣红,似乎更加让她舒适。此处不比契丹城的萧条,万千将士的战气,如此为生命而战的人,她最是佩服。许是自己缺少生存的气息,因此在看到他人的不屈不挠时,她总会暗下为自己打气,要努力的活下去,即使再苦,这世上依旧还有比她苦的人。
竟然连死都不怕,又何须害怕生存?
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便会豁然开朗。
“估计再擦下去,本王就再也起来不来。”殇聿搁下手间兵书,看了看一旁发愣给他上药的女人:“想什么如此入神?”
惊觉过来,看着自己用药酒给他擦拭的伤口,此时已被自己擦出一片血色:“奴婢这就上药!”这伤势,估计是越来越重了。
忽然,听得外面鼓声震天,士气昂扬。
突然之间的声音,让蝶舞阳不觉侧眸看了看,明知看到的不过是一片四角的天空,却仍然看了一眼。
“慕忧云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拿着药酒的蝶舞阳只听“慕忧云”三字,身子便轻轻一晃,手间的酒瓶不觉落至地上,孤寂的晃悠身姿。
第五十五章 永乐前来
第五十五章永乐前来
“爷,你是说永乐……奴婢的哥哥过来了?”心,果然因着他的名字而狂跳着。
不知怎的,他竟然看着蝶舞阳如此激动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嗯,怎么?”
“王爷为何先前没跟奴婢说?”激动的她,忘却了该有的尊卑。
一个冷哼,觉着她的激动格外刺目:“蝶舞阳,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本王需要跟你说么?”
原来自己始终不过是无足重轻,相之于知道慕忧云到来的消息,他轻微的打击,已让她安然。蝶舞阳弯腰拾起地上碎片,一个不小心,扎入指间,细细微微的血,缓缓的流出,若不细看,不能发现,因为她的手掌,已经沾满了他的鲜血,在他的霸气之下,她不过是卑微的一点。
一整天,蝶舞阳都在焦急的状况下度过,她相信,若是慕忧云来了乾城,定然会前来探望殇聿。届时两人见面,该是何等模样?真是疯了,在禹城不曾有过的疯狂,此番倒是变得无惧了。
正想着,外面一声:“永乐王爷求见!”,将蝶舞阳所有的思绪从书本上提出。
看了他一眼,殇聿沉声说了句:“请!”
只是瞬间,便看到那白衣胜雪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眸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祥和之笑。直到见着一旁的蝶舞阳,整个人顿时僵住,那一双丹凤眼里,满是深深思念。
四眸相触,是淡淡的思念萦萦相绕,是恍如隔世般的爱恨缠绵。
只是稍稍一个停顿,再次回过神来,慕忧云的脸上已然恢复平静:“永乐来晚,还请离王不要见怪才是。”虽然上次殇聿那般的羞辱,但此番前来,虽是有助殇聿,却也不曾做高姿态,可见其心胸委实宽广。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殇聿冷眼相对:“皇城过来救兵,如此之晚,是先本王命硬,经得住摧残还是想让本王早死?”
“离王此话言重了,一路太过颠沛,这才晚来两日。”而后一个挥手,一行人自是端着甚多东西上前:“离王此番受伤,皇上格外挂念,特让永乐带了许多珍贵药材前来。”
并没发话,殇聿只是倨傲的看着他。
淡笑了一声:“离王有伤在身,永乐也不便打扰,他日再来探望。”而后转身朝一旁的蝶舞阳看去,回头征求殇聿的意见:“永乐多日不曾见过小妹,还望离王能让我们兄妹一谈。”
正待拒绝,却在触及蝶舞阳眸间希望时,他微微的一个摆手:“快走,省得碍眼!”
“永乐谢过离王!”微微高扬的声音,比之适才的平静,多了一些兴奋。
在殇聿不悦的眸光中,蝶舞阳跟在慕忧云身旁,缓缓的走了出去。
第五十六章 思之欲狂
第五十六章思之欲狂
两人刚走不一会儿,殇聿便出声指示:“雁鸣,赶紧跟上!”他们做的那些努力,不能够白费。
了然的点头,雁鸣默默的退了出去。
慕忧云领着舞阳走了不远,便激动的拉住蝶舞阳的手:“舞阳,这些日子你还好么?”这双手,比在慕王府的时候,细嫩了许多。
激动的看着他,蝶舞阳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眉目之间,四年感情的凝聚而起,冉冉升起温柔靡丽的光芒,将慕忧云缓缓包围起来,而迷失的,却是她那不曾真正去面对的心。
她这一生,在乎过的东西很少,除却性命,便是心中对慕忧云那份淡淡的希冀了,当初在慕王府,拒绝了他的所有,不想如今却仍旧是侍候他人,若是能知道这一切,或许自己便不会那般的拒绝他,成全了心的归宿。
轻抚上她的容颜,温润如玉,滑腻迷人:“舞阳,你可是在怪我了?怪我当初没有将你留下,怪我没能阻止这一切?”这样的女子,明明知道她的前十四年是如何过来的,自己当初怎么就那般的能够舍下?
心,因着没能感受她的痛而痛;情,因着她毫无怨言的牺牲而愈演愈烈。
缓缓的摇首:“没有!”怎么会怨他,知他,便能明白,当初只需自己的一句话,他便可以放弃一切,将自己留下。可是她,却选择了离开,不去做他生命里的污垢,相助了他霸业之路。
轻轻的一个松气:“没有就好,这些日子,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
如此的话语,平日里他自然不会说出,却在知道不可能以后,才能释放自己的思念。而殇聿,狂妄如他,想便是想,即使是想念着她的身体,却能那般理所当然。
“舞阳,你可曾想过我?”
他的话语,让蝶舞阳回过神来,并未回答,只是轻轻的感受他掌间的那份温暖。
眸光,却在看到不远处的雁鸣时,心下大惊,此时的她,与慕忧云是兄妹,若是让人发现,那自己的代嫁,岂不是竹篮打水?
慌忙站直身子摇了摇头:“没有!”手,却仍然不曾抽出,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气息。
受伤的看着自己还在半空的手掌,慕忧云无奈的收回,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害怕她的心再次冷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不算是相依相偎,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距离,在这边疆塞外,他们,相依相偎的是那颗心,在苍莽天地间的那一种与世而孤。
夕阳膝下,将整个天空染上一片血红血红,残阳似血,云若水流。
沐浴在夕阳的斜照之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慕忧云只是稍稍落下一步,两人的身影便紧紧重叠。
他温暖着她,她依偎着他。
是奢侈,亦是一种心的满足,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唯美。
回到寝房,殇聿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她也不去招惹,只是拿了衣衫,便进了隔间沐浴。
第五十七章 嗜血的惩罚
第五十七章嗜血的惩罚
出来的时候,殇聿依旧是那副神情:“你似乎在生气?”似打探,带不悦的问着。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蝶舞阳没有开口,但心里却因着殇聿让雁鸣在一旁看着她和慕忧云的做法,觉着有些失望。
“本王问你话呢!”一个用力,蝶舞阳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而蝶舞阳,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他紧钳着自己的双臂,即使痛楚,亦不曾开口说出。却在他一口咬上她的锁骨时,那种痛彻心扉的麻木,霎时袭来,过后便是痛彻心扉。
血,顿时从她的锁骨渗出,本来不多,却在他的一个吸吮之下,殷殷而流,尽数落入他的喉间。
痛,带着几丝血腥绽放;血腥,却又带着几丝暧昧;暧昧,却又太过残忍!
这,便是殇聿,极端的殇聿。
他嗜血的模样,让她想起他的狠毒,许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奴婢不过是与兄长一聚,王爷又为何让雁将军跟着?”逃不过么?是不是从到了契丹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便已操纵在他的掌间?
“哼!你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本王不过是不想让慕忧云耍什么花招。”如此残忍的言语,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常规,她不去计较,他便继续伤害。
这样的伤害,虽然看不见血,却比流血更让人疼痛。
“呵!”蝶舞阳轻轻的笑声,脱口而出,怎么就如此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呢?傻了不是?死,或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之于她,却不是那般容易,因为她瘦弱的肩上,有着殇聿和逐月皇之间一触即发的借口。
“不许笑!”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堵上了她一口而出的笑,那种放肆的笑,生命仿佛空气一般的虚无,让他不觉有些惊慌的想抓住这一切。
轻轻的抵住他四下游走的手掌,蝶舞阳抬眸看他:“王爷,不要!”即使自己的身体那么的依恋他的碰触,她仍然做不来在慕忧云在的时候,却堕落自己的身体。
她凄楚的神情,让人格外的不舍。
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强迫,她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脆弱和无助。虽然不知她是为了什么,但他竟然没有继续,只是一声叹息,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好好睡吧!”
纱幔缓缓落下,柔柔的轻摇,是殇聿难得的温柔,含着他的一丝歉意,包裹着蝶舞阳整颗麻木的心。
翌日一早,两人还在睡梦之间,只听外面吵吵闹闹,二人还来不及穿上衣衫,只闻“砰”的一声,门被人踢的飞起。
木板坠地,顿时绽放成碎片,懵哼着自己的疼痛。
紧随而来,是慕忧云从来不曾有过的愤恨和怒吼:“殇聿,你这混账,竟然将舞阳变为军妓?”
第五十八章 深深撕痛
第五十八章深深撕痛
睡梦中被惊醒二人,蝶舞阳思绪有些混乱,而殇聿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放肆,本王的寝房岂容你进进出出。”虽然隔着柔柔纱幔,但传出的声音,却也是格外的让人魄力十足。
顿时,房里的一批人冲了进来,将慕忧云团团围住。
榻上的蝶舞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正要下榻,却被殇聿拉住:“给本王把衣衫穿妥了再出去!”而后伸出手去,扯过搭在床头的衣衫:“快些穿上。”抬眸却见她锁骨处的一片血肉模糊,不觉微微的撤开头去。
待到她穿妥衣衫,殇聿这才“嘶”的一声扯掉纱幔,而后冷冷的看着房中央愤怒的慕忧云。
四眸相识,慕忧云是愤恨不已,殇聿是懒洋洋的残忍。
许久之后,殇聿这才不轻不重的开口:“适才谁放他进来的,拖出去军棍二十!”如此语气,仿佛在惩罚阿猫阿狗一般,越是淡漠,越是看出他的残暴。
蝶舞阳穿着殇聿的衣衫下榻时,慕忧云眸间闪过一丝疼痛:“舞阳,你过来,我宁愿他去攻皇城,也不要你受辱。”刻意去忽略她刚睡醒的慵懒,刻意不去看她脖间隐隐露出的那一抹红色,他相信,心中的她,永远都是那么的纯净。
无需担心,殇聿便知道蝶舞阳不会过去,聪明的她,此刻自然知道,若是她一个错落,慕忧云的性命便是不保。
“殇聿,你混蛋,如此侮辱我清乐郡主,简直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一个用力,殇聿猛地拂开蝶舞阳为自己擦脸的巾帕,而后狠狠的看着慕忧云:“慕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