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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问他:“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花荣说:“回去啊。”
我指着站在门口使劲张望我们的秀秀说:“那才是你的家。”
花荣变色道:
吧,你让我跟她一起住?这孤男寡女地……”
我骂道:“屁!那是你老婆。”
花荣一脸可怜相。抓着扶手就是不下车。
我火冒三丈:“你到是去呀,那又不是个男人!”
花荣道:“我宁愿跟男人住一起,打仗的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吗?”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时代的隔阂真是无法一时消除。我索性把他地脑袋扳向秀秀:“你好好看看她,一个为了你险些丧命地女孩子,她还等着你回去,你忍心就这么走吗?”
秀秀倚着门框,半个身子倾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花荣,生怕他又就此消失。花荣看着她,终于轻轻叹息了一声,拉开车门说:“好。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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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着他肩膀边走边把2000块钱塞先买床。是买一张双人地还是买两张单人的就看你小子本事了。”
花荣理所当然地说:“你放心,肯定买两张单人地,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把我气得使劲捶了他一拳,不过想想也难怪。他才刚从那个年代过来,传统道德思想根深蒂固,这事急不来。
我看着花荣走回秀秀身边,两个人因为吃了满肚子的方便面,看上去都很精神,一时半会应该都死不了了。最多就是落点胃病。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愿。
我回到当铺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西服革履的人从里面出来。苦着个脸,好象是事情没办成。进门一看李师师正坐在那生气呢。我立刻把板砖包绕在手里,站在门口作势欲追道:“表妹,刚才那男地调戏你了?我这就拍他个满脸花!”
李师师托着腮说:“是金少炎的人。”
“他又想干什么,钱也给他了,解约合同我还收着呢。”
李师师道:“他想让我复出,继续拍摄那部戏。”
我跳脚道:“他怎么想地,欠拍了?”
李师师有点纳闷地说:“这回不是**片,还是老本子,除了追加了10倍的投资以外跟第一份合同一模一样。”
我说:“这个王八蛋这回想变着花样阴咱们了?”
李师师道:“合同我仔细看过,没问题,但我还是没敢签,我知道表哥你也不富裕,呵呵。”还真别说,最近我又贴了不少钱,酒吧这个月算是白干了。
我说:“上次我已经把他得罪死了,对这人咱们千万得防着!”
李师师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已经彻底不再想那戏了,前段时间做模特攒了点钱,我想全国各地去走走。”
“想去哪?”
“我想先去洛阳看牡丹。”
我说:“这都几月了看牡丹?还是留下来再过几天看菊花吧。”
李师师摇头道:“我不喜欢菊花。”
我说:“表哥也不喜欢,所以有些酒吧我是从来不去的。”
正在胡扯,我电话响,接起来一听,一个很熟悉地声音装腔作势地说:“萧先生吗,今晚9点,花小筑茶楼,能谈谈吗?”
“你谁呀,谈什么?”
对方冷笑一声:“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金少炎!”
“咦,咱俩能谈什么?”我故意夸张地强调说:“上回给你的钱没短数吧?”
李师师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变了变,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果然,金少炎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们再谈谈合作的事吧。”
“找我当裸替啊?”
“……不管你来不来,我等到你9点半。”金少炎忽然冷森森地说:“你要是不来我以后还会找你的!”然后他不等我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暴跳如雷道:“靠,敢威胁老子!”
李师师关切地问:“他怎么说?”
我一挥手:“你别管了,我是那种怕威胁的人吗?我还真就——得去会会他!”
李师师看上去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掩嘴笑道:“表哥你不是不怕威胁吗?”
我说:“这是两码事,我到要去听听他放什么屁。”我还真不怕金少炎这样的人威胁,因为我知道他这样地人就算再恨你也不会逾越底线,这大概就是所谓地君子吧。
李师师笑道:“特意去听听人家放屁,表哥你到是好雅致。”
“……你再挤兑我我还真不去了。”
李师师立刻显出一丝慌乱:“你不去关我什么事?”
……
我和李师师都是聪明人(就像我和花荣都是大帅哥一样),大家心里都明白她所谓地“放弃”只是一种托词和无奈,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会全心投入,现在,金少炎又把这一线希望抛到了我们脚下,只不过肯定他也有他的附加条件,这时候当然最好由我出面去探探他地底,我估计金少炎上回丢了人以后现在又在琢磨着拿钱往回买面子,就像我们赌马那次他希望用一辆跑车让我妥协一样。
当然,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的底线就是:当裸替和露脸都可以,但绝不能我露完脸然后戏让裸替拍……
我如约来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准时在侍从的带领下找到雅座里的金少炎,我穿得很整齐,因为我听金2绍过,金1最讨厌别人。迟到,现在我们之间大仇大恨都经历过了,正经谈事的时候再做一些小把戏就显得没意思了,当然,正因为我穿成这样才使得我夹一个真皮包不那么显眼,里面,当然是一块永恒的——啊就板砖!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十八章 文艺复兴
更新时间:2008…7…13 1:15:50 本章字数:5270
坐下来以后,金少炎用他那一贯玩味的眼神看着我,道:“萧先生,又见面了。”
我在他手上拍了一把算是握过了,开门见山地说:“找我来什么事?”
金少炎指了指桌上的茶单说:“不急,先叫东西喝。”
我抱着茶单翻了几页,那上面全是价格不菲又如雷贯耳的名茶,我不耐烦地合上单子跟侍应说:“随便吧。”
金少炎试探性地问我:“要不喝点酒?”
我依旧说:“随便。”
侍应弯腰问金少炎:“先生,那瓶酒可以上了吗?”
看来这小子是早就叫好了,还装模作样地让我点,不过这小子今天有点怪,首先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茶楼叫酒,其次我们的关系好象也不适合喝酒。
我加着小心,跟他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酒很快就上来了,是一瓶全是外文的红酒,已经用冰镇过,做得非常谨慎的瓶身上丝丝发寒,戴着白手套的侍应用起子把木塞转开,倒在高脚杯里,暗红色的液体质感非常强,在杯里像块柔韧的果冻辗转。
金少炎倾斜杯体,观察着酒的挂壁情况,又陶醉地嗅着,说:“尝尝吧,是我亲自从勃第带回来的,为了它我在机场费了不少周折。”说着慢条斯理地小口嘬饮着。
我暗骂了一声“装B犯”,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噜喝了一大口,咽下去的时候嗓子眼略微感到有些辛辣,接着就是嘴里一阵难受,涩得好象嚼了满嘴的葡萄梗,可是马上这一切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由打心底直到鼻孔的清香和口舌间的甜腻。让人觉得自己和自然那么靠近——这下打嗝再没方便面味了。
我又一口把杯里地酒喝干,金少炎微笑着给我倒上:“看来萧先生还是懂得品酒的。”
我很烦他这个做派,说:“有什么事说吧。”
“哦,是这样的,”金少炎换了个姿势说:“经过我们公司研究觉得,《李师师传奇》这部电影拍下去还是很有前景的。所以想请王小姐再次参加拍摄。”
我笑道:“你们公司的人没什么事干每天尽研究这部戏了?”
金少炎有点尴尬地说:“主要是最近文艺风的复兴使我们做了这个决定……”
“文艺风?毛片的书面叫法?”
我发现我说完这句话以后金少炎出现了很短暂窘迫,他无所适从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用餐巾擦着嘴,愣了一小会才很快地掏出一份合约递到我面前说:“你可以看看这个,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再商量。”
最近的几次见面我们好象总是在和纸打交道。我拿起来粗略地看了一下,上面地条件很优越,对我们也很有利,可这些都是其次的,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把那纸扔在桌上,说:“事实上王小姐已经对你们公司彻底失望了。她已经决定永不复出,以后的日子她打算跟菊花在一起了。”
金少炎无措地又倒上一杯酒,闷着头说:“你能不能劝劝她?”
我失笑道:“我是得劝劝她,劝她离你远远儿的,我们这种小人物,跟你斗不起那个心眼。”我已经掏出了手机,我不想再跟他兜***了。我要用最快捷的方法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金少炎突然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道:“小强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过以后来找老子的,结果你不但不管我,还处处拆我台。”
我想不到他这种人也有狂化的时候,不禁抓着板砖警惕地看着他,金少炎把脑袋伸过来大声说:“拍,拍!一砖500……”
我愣了,一砖500。这是什么意思?
金少炎见我还没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叫道:“强哥,是我呀!”
这声强哥……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我眼睛都有点发涩了,以前有个被我称作金2兄弟就这么叫我,虽然金1也叫过,但|L口气。这时我已经把读心术的号拨了出去。金少炎的心思看来非常复杂。波动也很大。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闪过一幕幕:在西餐厅喝茅台。在地摊上吃烤肉,在宾馆里打牌……
我茫然地站起来:“是……你?”
金2开膀子扑向我:“强哥,我回来了!”
我笑眯眯地冲他招招手,然后同样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金少炎就被我攥住了脖子,我把他摇得像狂风中的塑料帘子,恶狠狠地说:“把老子的钱还给老子——”
金少炎翻着白眼,一个劲地说:“呃儿……呃儿!”
……
我们“亲热”完以后,我笑嘻嘻地问金少炎:“你是怎么‘回’来的?”
金少炎揉着脖子抱怨地看着我,一边说:“还记得上次在中餐厅你还我钱的事吗?”
我一捶桌子:“什么叫还你钱,那是你讹老子的!”
金少炎急忙往后一缩:“是是是,那天真是个噩梦啊,我宁愿你给我的是50万假钞。”
我说:“我是守法公民——快点说正事!”
金少炎道:“那天下雨,你进去以后把外衣交给了领班让他帮你烘干……”
我立刻明白了:“那颗药被你吃了?”
金少炎点头。
“怎么到了你手里的?”
“你走了以后领班发现你落下了衣服,他见我们一起,自然就把你的衣服交给我保管。”
我斜着眼睛看他:“想不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偷东西。”
金少炎连忙摆手:“不是地,领班要把衣服给我,我还没接,那药就掉到我腿上了,我根本没碰你的衣服。”
我嘿嘿一笑:“当我傻呢是吧?你既然看见是从哪掉出来的怎么不还回去?”
金少炎这下脸红了:“……我本来是想还回去的,可是你也知道那东西看上去很好吃……”
“所以你就给当伟哥吃了?”
没想到金少炎这回紧张地跟什么似的直摇手:“不是地不是的。我只以为那是新出来地香口胶,我怎么会吃伟哥呢?”
我猜出他在忌讳什么了,笑着问他:“然后你就想起了师师?”
金少炎道:“说实在地我先想起了强哥你,想起了你为我
点滴滴……”
我呸了一声:“接着你还是想起了师师,想让你强哥再给你做个点点滴滴?”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明白过来的?”
金少炎道:“吃了你那药又睡了一觉就都想起来了,对了强哥,你那是什么东西啊?”
这时我也糊涂了,那药按说吃完以后该回想起自己上辈子地事才对啊,我说:“你还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