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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在房屋顶上的雷振远,在黑暗中看不清如月跟雷磊轩的拉扯,他只听到两个人间的对话。雷振远又一次震撼了,暗自低语:“月儿,你是我的最爱。”
雷振远潜伏在屋顶上,警惕地监视玉馨院外的动静,他不敢轻举妄动。雷振远知道,现在自己距离打斗的地方太远,自己现身后没来得及赶到,那些人就逃之夭夭了。
雷振远等待着,等那些入侵雷府的人攻入玉馨院,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不知道为什么,打斗在玉馨院外持续了很久,都没有攻入玉馨院,最后停止了。
房间里,如月犹豫,是否要当两个奶**面进入地道中。雷磊轩镇定地坐在椅子上,聆听外面的动静。两个奶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吓得脸色煞白,看到如月和雷磊轩从容的神色,才没有哭。
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不久传来了凌姑的声音:“夫人,没事了,放心休息吧。刚才来了几个小毛贼,已经逃跑了。”
如月舒了一口气,对雷磊轩说:“你就不要再回隔壁了,就在外间打个地铺睡。”
053。我就在你的身边
053。我就在你的身边
天亮了。
如月昨天夜晚严重失眠。此时头脑晕沉沉的,她习惯性地打开衣柜取出更换的衣服,看到衣柜里乱糟糟的,更是心烦意乱,随手拿出一袭银灰色的狐裘穿上,对刚刚走进来的周妈说:“这衣柜里太乱了,你来整理一下。”
周妈走近一看,可不是,衣柜里的衣物是十分零乱,忙取出来重新折叠、摆放整齐。
梳洗过后,如月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李靖宇和百里湾三雄在庭院里等候。
“夫人,你还好吧。”李靖宇看到如月满脸的困倦、面容憔悴,担心地问候。老爷不在家,昨天夜晚发生了一场激战,她一定是在担忧中度过这一宿的。
如月不想在众人前流露出自己的弱势,竭力保持平静,从容不迫地点头:“没关系。昨天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靖宇皱眉告诉如月,昨天夜晚府上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一心要攻入玉馨院,遭到大家的奋力反击后。又使用下毒的损招。幸好大家都有防备,事先用湿布蒙住了口鼻,才没有败下阵来。那些来犯的人占不到便宜,才撤退了。
“主人,那个雇请我们暗杀你的人又来了,昨天夜晚为首的人,就是他。”张老大惊魂未定地看如月,请这个柔弱的主子尽早拿主意。
如月悚然一惊,那个千方百计欲取自己性命的人来到了,不免对昨天夜晚的撕杀感到后怕。
“夫人,对方来势汹汹,我们还是及早请老爷回府为好。”李靖宇很担心,昨天夜晚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要是今天晚上对方增添人手,雷府这方就会处于劣势。
“昨晚大家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让我再想想。”如月沉闷地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凌姑一直站在如月身边,看到如月眉头紧锁,不禁催促:“夫人,我们是否现在就去请老爷回来?”凌姑的心里,跟李靖宇有同样的担忧。
如月不置可否,心情沉重地望向远方。如月的心里,没有再次请雷振远回家的打算:该说的话,如月已经说过了;该做的努力,如月都做了。雷振远坚持不回来,如月唯有想别的办法。
目前,如月特别需要保持冷静。
来到广玉兰花树下。做了半个时辰的瑜伽后,如月一扫身体上的困倦,整个人是精神焕发,沉静地思考目前的处境。用过早餐之后,如月在凌姑和晴儿的陪同下,在雷府内随意走动。
过往的下人,个个惊恐不安,预感到大祸要临头了。
如月在雷府中随意走动,她步履从容,神色镇定,对摆脱困境的已经有了头绪。
卢夫人和李姨娘迎面走来,她们是身负使命:仇洪良命这两个女人前来安慰如月,顺便问明白,雷府何时才能摆脱危险的处境。
卢夫人一走近如月,就留意观察雷府的这位女主人,发现如月眼眶黑了一圈子,眼睛里透出凛然之色,让人不敢与她对视。
“夫人,你得注意身体,两天不见,你消瘦多了。”卢夫人的关心中有夸张的成分。“夫人,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整个府上的人全都指望你呢。”
口中是这样说,要是现在如月累得趴下,卢夫人恐怕会开心得咧开嘴巴大笑。
“我现在的样子,很糟糕吗?”如月不为所动,淡然地看卢夫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希望夫人你保重身体,别累坏了。”卢夫人连忙摆手,强调自己的关心之情。
站在如月身后的凌姑和晴儿,一直冷冷地看卢夫人和李姨娘,希望这两个人早点在如月眼前消失。现在,如月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虚伪的关心。
“卢夫人,现在我很忙。”如月看到卢夫人和李姨娘没完没了,现出不耐烦。如月现在懒得跟这两个女人客套,她得将摆脱困境的细节想清楚。
卢夫人不好再开口,向李姨娘使了个眼色。李姨娘会意,焦急地问如月:“谢夫人,什么时候才能确保府上平安无事?我们都很害怕,昨天夜晚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你们害怕,可以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不必留在府上。”如月冷冷地盯视卢夫人,心里想:要不是这个女人串通莲儿那个丫头生事,雷府不会出现这种局面。如月毫不客气地逼视卢夫人,怒声问:“卢夫人,这正是你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如月对卢夫人是怒目而视,恨不能狠狠地教训卢夫人一顿。
“夫人。这怎么会呢,这怎么会呢。”卢夫人讪讪地,带领李姨娘落荒而逃。
夜幕降临,雷府上仍未有雷振远的身影。
雷府后院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如月将何管家、各处的管事、十几个护院和百里湾三雄都召集来,命令大家今天晚上严加防范,轮班巡逻。末了,如月吩咐李靖宇:“李护院,你马上到回春堂请周公子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请他帮忙。”
在场的人都面露异色,他们都或多或少地知道,雷振远不回家,跟周志海有关。
“夫人,请周公子来不合适,就不要请他来了。”何管家谨慎地提醒,并意味深长地看如月。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李护院,马上去请周公子来,务必要将周公子请到。”如月果断地作出决定。如月也知道,周志海的到来,会让自己跟雷振远间的误会更深,但是现在,如月不能不这样做。
雷振远本人撇开家人置之不理,如果还不能容忍如月找人来确保这个家的安全。如月对雷振远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如月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熬过今天一晚后,明天为这个家作最后一次努力,再去劝说雷振远回家。如果明天雷振远仍不回家,下午如月将会带孩子永远离开这里。
李靖宇看到如月态度坚决,不理会其他的人,大步向外走去。
天黑不久,雷振远就通过地道回到雷府,躺在书房里休息。雷振远预感到,今天晚上将会有一场恶战,他现在要养精蓄锐。
玉馨院的房间里。如月和雷磊轩在外间取暖,两个人都脸色阴郁,他们都没有想到雷振远会连续四天不回家。里间中,三个奶妈在陪同三个孩子入睡。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划破夜空,轻柔地传遍雷府的每个角落。琴声平和、清幽,从这缓缓流动的琴韵中,人们可以联想到抚琴人的从容与优雅,十指起落间透出一股藐视一切的傲然。
许多人驻足聆听,沉醉于这清幽的琴韵中,忘却了即将面临的恐惧。
忙碌中的何管家,站立在寒风中聆听琴声,遥望群芳院的方向,若有所思。
沁芳院里,仇洪良一家子围坐在炭火旁边取暖。
李姨娘被这美妙的琴声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赞叹:“真好听。周公子医术是无与伦比,琴艺又出神入化。真是奇才!”
“混帐奇才!你懂什么!”仇洪良以少有的粗鲁训斥李姨娘。
李姨娘惊愕,委屈地看向仇洪良。卢夫人目视李姨娘,暗中窃笑。
躺在书房里休息的雷振远,听到琴声先是一怔,继而不悦,能弹出如此美妙韵律的人,除了周神医再无别人。
周神医就在自己的家中!
雷振远再也躺不住了,借助夜色的掩护,顺着琴声悄悄地靠近群芳院。
如月听到琴声,心中的烦闷顿时消散,想到自己有事要找周志海商量,叫晴儿挑灯笼,在凌姑和李靖宇的陪同下,来到群芳院,发现周志海兴致正浓,就站在窗外静听。
晴儿熄灭了灯笼,跟李靖宇和凌姑站在距如月三步之远的黑暗处。
雷振远顺着琴声来到群芳院,居高临下地俯视庭院中的一切。看到如月独自站立在窗前听周志海抚琴,雷振远心中火苗窜起: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实在令人起疑心。
她把许多人都骗了!她的心里。仍旧放不下周神医,避开众人偷偷地跟周神医幽会。
想到这些,雷振远心中的火气更旺,遥望下面的一男一女,眼中杀意陡起:威震江湖的雷老虎,决不能戴绿帽子!
“谁!是谁在那里?!”如月突然感觉到全身笼罩在寒意中,本能地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视自己,大声地喝问。
窗户内的周志海,也被突如其来的杀意震动,琴弦断裂,周神医本人快速地闪出房间外,站在如月身旁守护。
李凌宇和凌姑看到情形不对,快速地奔到如月身边,跟周志海形成品字形,围护如月从窗外转入房间内。晴儿慌慌张张地提个熄灭的灯笼,跟随在后面跑入周志海的房间。
原来,并不是孤男寡女,在夫人的身后还有几个跟随的人。
雷振远心中的怒气稍减。雷振远好奇心顿起,如月带人来找周志海,到底商量什么?雷振远以快闪电般的速度跳下庭院,躲藏在如月等人所在的房间外的横梁上。
房间里,李靖宇和凌姑弄清楚刚才有人在暗中窥视如月,一起出来搜索,搜遍了群芳院的屋顶和庭院,都一无所获,只得回到房间里。
如月坐在椅子上,对刚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周志海在此,居然有人胆敢来窥视,这人非同一般。
是谁这样胆大妄为呢?在江湖中不把周神医放在眼里的,寥寥无几。
通道是他?如月想到了那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嗯,我不妨试一试。
“我请周公子来,就是要震慑住那些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胆敢来窥视。”如月透过窗户向外望,好像看到有人在暗中聆听,她深深地叹气:“我若不死,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这里不能居住了。”
躲藏在窗户外横梁上的人大吃一惊:是谁要置她于死地?自己不过是离开家几天,就让她身处险境!
“夫人,你要去哪里?”凌姑吃惊地问,想起自己这个贴身护卫的职责。
“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身为雷老虎的夫人,难得有几天安宁的日子,我好累!他已经对我和孩子撒手不管了,我得带孩子们离开这里,我不能再指望他了。”
如月的话,带有淡淡的心酸。若外面的人是他,应该现身了。
可是外面一片沉寂。
“不!我没有对你们撒手不管,我早就回来了。我就在你的身边!”横梁上的雷振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为了引出那些潜伏在暗中的人,他不能现身。
也许,是自己错了,刚才在暗中盯住自己的人,另有其人。
如月失望地叹气,想到外面存在的危机,心情沉重。如月压低了声音,告诉周志海此行的目的:“周公子,我来是为了告诉你,若明天我家老爷仍不回来,你和他们一起送我回常乐镇,好吗?”
“当然可以。”周志海爽快地答应,继而相问:“谢夫人,你要回娘家?”
“他老是不回家,我总不能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