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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怎么跟你说不通呢!”沈清心急得不行,最后只能嘟哝着说:“我跟你讲,虽然说我对你不怎么喜欢,可我一点也不想那个女人的女儿进杨家,看着都碍眼!”
“妈,算起来,她跟景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不管是从法律还是从血缘,他们都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永远没有名分的金屋藏娇我也受不了!”沈清气愤地低吼了一句。
她这句话让苏晚的手一顿,锋利的刀尖一下子划破皮肤,血慢慢浸染了刚削过皮的梨,苏晚低头看着血蔓延在雪白的梨肉上,在沈清“呀”了一声后,才回过神来,抽了张纸巾把刀刃上的血迹抹去,然后把梨扔进了垃圾桶。
“你说说你,你说说你,就你这样,怎么跟那个女人斗!”沈清转身拿过药箱,给她处理了一下,贴了张创可贴,无语地说到:“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永远不在意的模样!算了,靠你反正是靠不住,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花心思留住自己的男人,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好像才跟裴姝宓说过吧?苏晚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道理她都懂,只是,如果要花心思才能留住的男人,她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
苏晚看着手指上的创可贴,轻微疼痛蔓延至她的神经,她大概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疯女人,虽然她已经在不断地朝那个状态靠近,可是她的理智在拉扯着她,想要遏制住,不让自己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女人。可是面对这种情况,她还能坚持得下去吗?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同时,花园里。
“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杨竣宇保持着惯常舒适的姿势,依靠着墙,弓着身子,双手插在裤兜里。
杨景然站在他对面,夜色里,神色看不清,“什么怎么想的?”
“邵辛伊啊!”听到杨景然这么问,杨竣宇都觉得惊讶,“难不成你真要让她跟你和小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阿晚不都答应爷爷了么?”
听到杨景然这么说,感觉简直气血上涌:“小晚答应的时候,她并不知道邵辛伊住在这里好吗?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小晚伤心难过吗?谁不知道你当初在国外跟邵辛伊……”
“竣宇!”杨景然愠怒吼了一句,打断他的话,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好,你不高兴,我可以不说。但是你要小晚每天看着自己老公跟旧情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杨景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到:“可是她回国这么多天,阿晚也没有问过。如果她在意。她会一句话都不问吗?”
“天哪!”对于自家哥哥的神奇脑回路,杨竣宇都觉得受不了了,“哥!当年你跟邵辛伊的事闹得多大?小晚要怎么问你?她现在是你老婆,如果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她对你不够信任?如果她不问,你又觉得她不在意了!哥!那你跟我说,你要小晚怎么问你?你跟邵辛伊以前在国外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杨景然的榆木脑袋,杨竣宇都有些抓狂,“还是说,你跟邵辛伊分干净了吗?难不成问你,你现在还爱邵辛伊吗?还是说要她问你,她现在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离婚,然后跟邵辛伊复合?”
“你认识小晚又不是一两年了,她什么性格你不清楚?你觉得她会问得出口吗?别说她了,就是我都问不出口!”
“那刚才问话的是鬼?”
面对杨景然突如其来的吐槽,杨竣宇错愕了一下,思路被打断,半天想不起来刚刚要说什么,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想起来,也有些狂躁,自己也很无语,“要不是看在小晚的份上。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愿意大晚上的跟你八婆?!”
“反正,我跟你讲,小晚的性子就是那样,你比我更清楚。她什么都不会说,但是说出口的时候,就是最严重的的时候。你最好别期待她主动问你,不然你恐怕真的要考虑离婚问题了。”说完“离婚”两个字,杨竣宇明显感觉周遭的气压降低,便咳嗽了两声,劝说到:“我知道你跟小晚的感情,没有人能插得进去。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地对她,让她快乐,为什么你非要让她痛苦地生活呢?”
“你我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比你对她更重要。但是一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难免会感觉累,会受伤,会痛。怎么说呢,打小她就比我们懂事,比我们会考虑周到,可是她活得比谁都难,比谁都让人心疼,我不希望她不幸福。”
杨竣宇难得在部队外正经。语气严肃地说到:“哥,如果有谁伤害她,哪怕那个人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不是你结婚了,我想,我会揍你。”杨景然冷声到。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我不会为小晚跟你拼命。我也不妨这样跟你直说,虽然你是我哥,但相比之下,小晚对我更重要。”杨竣宇同样压低声音,散发出来的气场毫不逊色杨景然,加上他军人的浑厚的威严,还有几分压过杨景然的气势,他说:“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让小晚死心了,绝望了,不管她什么决定,我肯定是站在她那边的。话我说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办!”
“不会有那一天的。”杨景然点头,声音带着初秋的凉意。
“最好。”杨竣宇跺了跺脚,转身准备朝屋里走去,跟杨景然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顿了顿脚步,说到:“有时候,老爷子的话,不能信。”
不待杨景然反应过来,就见他就走远,最后淹没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他不知道杨竣宇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跟苏晚一眼,杨竣宇虽然从小没个正形,但实际上看事情比谁都通透。如果他说谁有问题,那基本是不会有错的。何况他说的对象是杨振,他们的爷爷。
可是杨振,会有什么问题?
还是杨竣宇只是单指的是,杨振跟他说的苏晚知道他跟邵辛伊之间多少的事?
他跟邵辛伊……杨竣宇说的,他其实都知道,也清楚。
有时候,他想让苏晚问他,那样说明,在苏晚心里,很在意很在意,他很在乎自己在苏晚心里的位置;可是他又很怕苏晚问起,因为,他根本无从说起……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能说。
杨景然在院子里伫立了很久,才回到屋里。
刚进屋,他看见杨振难得的没有上楼,而是坐在客厅跟邵辛伊聊天,不知道邵辛伊说了什么,逗得杨振哈哈大笑。
沈清虽然不高兴邵辛伊,但是坐在杨孟霖旁边,杨孟霖手里拿着她喜欢的零食,看着她喜欢的肥皂剧,然后偶尔跟坐在她另一边的杨竣宇说两句。杨竣宇虽然没有多大兴趣,但还是会抬头,看一眼,然后点点头,搭理两句。
只有苏晚孤零零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这个场景,有一种,她被排除在整个和谐融洽地范围外,就像刚刚杨竣宇说的,她比谁过得都让人心疼。
因为,这不是她的家,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本来应该有自己的父母,有属于自己的家,可是却莫名其妙地活在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家里,只是因为他。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他欠她的,整个杨家欠她的,不止那么一点点。
跟杨振聊天的邵辛伊,眼尖地发现了门口的他,于是笑着朝他扬了扬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到:“阿然,快过来坐。”
他看着苏晚抬起头,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听到邵辛伊的话,明显身子一僵。
杨景然走上前。坐到苏晚坐的单人小沙发,跟她挤在一起。
苏晚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随即朝他笑了笑。
大概是杨竣宇刚刚在外面跟他说的话,也大概是看着她刚才一个人的落寞,杨景然现在看着苏晚的笑容,心里感觉艰涩难受。他低头,看着她放在膝盖之间的手,手指上的创可贴,皱眉问到:“怎么回事?”
苏晚摊开自己的手,轻声回答:“没事,不小心划破了皮。”
“唉,这事都怪妈。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跟我一起做水果拼盘。景然啊,以后少让晚晚碰水,虽然伤口不大,可是还是流了好多血。要是一不小心没顾好,发炎就不好了。像是洗头洗澡什么的,你都多帮着她点,知道吗?”沈清坐直身子,不断地嘱咐杨景然好好照顾苏晚。
这话说出来,连她旁边的杨孟霖都一脸懵地望着沈清。倒是坐在她旁边的杨竣宇差点没绷住笑场。
“知道了。”杨景然点点头。
“对了,阿然,刚才我正跟爷爷说当时我们在波士顿,之前我们楼下是不是住了一个醉汉。一喝醉就喜欢高歌,连着因为被邻居举报,进了好几次局子。”邵辛伊捂着肚子笑着倚在杨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加上杨振浑浊的眼里带着笑,两个人这样的状态,显得格外的融洽。
“是嘛?”杨振似乎颇有兴趣地求证到。
对于邵辛伊说的话,杨景然“嗯”了一声。
然后邵辛伊又说了一些她跟杨景然之前在国外的事情,最后杨竣宇看着苏晚低着头沉静的神情,受不了起身说:“爷爷,夏夏还一个人在家,我回去了。”
听到说季夏,沈清的脸色一下子又不太好了。对于沈清的脸色不太好,苏晚大概是知道的,在她心里,她的儿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娶得妻子应该是门当户对,各方面都是拔尖的女人。可是季夏她大概通过温渃漓知道的就是,是一个杨竣宇旗下一个小公司财务部的小职员,跟外婆住在一起,两个人相依为命。
跟沈清希望中的未来儿媳妇相差比较大。难怪在杨竣宇说爱上一个女孩儿的时候,就跟她打电话,让她多照顾着季夏。
“明天还要上班,我和阿晚也回去了。”杨景然也趁机站起来跟杨振说。
杨振点点头,没有跟他说话,而是看向苏晚:“小晚,你说好的明天跟景然搬回来,不是骗爷爷吧?”
苏晚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爷爷。”
“那就好,那就好。”杨振笑着点头,随即说到:“那明天早上,我让蒋伯和吴妈过去帮你们收拾行李。”
“好。”苏晚笑着回答。
杨竣宇说没有开车,所以杨景然和苏晚先送了他回去,然后再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杨竣宇看着两人,最后也没有开口。无奈地下车,想着还是回去陪自家小娇妻比较好。
送完杨竣宇后,回去的路程,两个人也都没有说话,杨景然状似专心地开车,苏晚抹着刚刚受伤的手指,思索着刚才在厨房沈清跟她讲的话,还有脑海里总是忍不住蹦出的在客厅邵辛伊说的那些话,想要整理的心情,似乎一不小心,更乱了。
回到家,她先去洗漱了。坐在床上,发现书里的内容,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最后索性放下了书,坐在床头发呆。
杨景然洗漱出来,看着苏晚目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头百转千回,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关掉灯。
他坐到床上时,苏晚已经躺下,他也只能朝苏晚靠了靠,轻轻地把她搂在你怀里。
这一晚上,两个人相拥躺下,苏晚知道杨景然没有睡,杨景然知道苏晚也没有睡,都知道彼此的呼吸声不对,却一个人也没有开